第一卷 第55章 月下凰戲鳳 文 / 歆月
第55章月下凰戲鳳
雪蓮拉下帽子，閉上眼，感受著風從耳邊掠過的笑聲，真的像在飛一樣，或許比翼雙飛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蓮兒，有沒有幸福的感覺。」殷智宸在雪蓮耳邊愉悅道。
「有，快樂的能飛得起來，真的有種那種在天願為比翼鳥的心動，啊啊……」雪蓮說著放聲大吼，
清脆的吼聲在京城上空盪開。
「只要蓮兒喜歡，以後我會經常帶蓮兒飛的。」殷智宸心裡從不曾如此充實，被一種叫快樂幸福的感情塞滿了。
他終於知道，只要用的心，任何人，任何時候，都能體會到幸福，他很慶幸，自己沒有錯誤的將雪蓮趕出宮，也很慶幸雪蓮的堅持。
「老天爺，我的命運我要自己掌握，我不會屈服的。」到達紫雲山的時候，雪蓮在山頂將手圈起朝著月亮大聲叫喚。
「蓮兒，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命運真得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嗎？」殷智宸看著八角亭外冰冷的世界，心裡卻是暖暖的。
這是多麼奇怪的一個女人呀，想起大婚後的那個上午，她拿著聖旨出現在御書房的情景，殷智宸笑得十分的白癡。
「當然，我是自己的主宰，我不會被命運打敗，也不會為男人而活。」雪蓮轉過身向殷智宸嫵媚的笑道。
「有道理，不過沒有人是為自己而活的，基本上都是為別人而活的。」
「哦，那皇上為誰而活？」雪蓮的笑容讓殷智宸有種窒息感。
那絕美的容顏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女。
「蓮兒，你好美。」殷智宸走過去，像是害怕會碰碎似的，輕輕撫向雪蓮如玉般的容顏。
「皇上，你還沒回答我為誰而活呢？」雪兒輕巧的避開，現在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計謀，一個引誘殷智宸說出事實的計謀。
「在今天之前朕是為江山社稷，為蒼生萬民而活，但是現在，朕只想為你而活。」殷智宸一點都不覺得身為一個皇帝說出這樣的話來有多麼沒面子，他已經被她迷惑了。
「真是頭痛，我不需要為我而活的人，我只需要為我而死的人。」雪蓮作為為難狀。
「蓮兒，朕願意……」
「不要說，至少再等一會。」雪蓮忙用手捂上殷智宸的唇，現在她不需要聽那個字。
「蓮兒，今晚對朕來說將是最特別，最美好的一晚，因為有你在朕的身邊。」殷智宸捉住雪蓮的手，一點都不嫌噁心道。
「唉，可惜我不能永遠陪在皇上身邊。」雪蓮歎息著，將手抽出，背對著殷智宸，輕緩的走入雪地。
「蓮兒，怎麼了？」殷智宸極度的不安。
「皇上，你相信月亮會有金色的嗎？」雪蓮看著夜空中炫白的月光憂傷道。
「相信。」殷智宸脫口而道。
「那皇上相信世間會有鳳凰嗎？」雪蓮繼續傷感的問。
聽到鳳凰兩個殷智宸的眼睛閃了下，好像一下子由夢中醒來。
「皇上，您覺得人間會有鳳凰這種神物嗎？」雪蓮半邊面具，轉過身直視著殷智宸。
殷智宸看著眼裡有閃爍著淚花的雪蓮時，不自覺的點頭。
此時在雪光與月光的映襯下，雪蓮是那麼的楚楚可人，是那麼的惹人憐惜，他想保護她，想呵護她，想將她擁入懷中，給她溫暖。
可是另半張側臉，卻讓他的意識保持著清楚，皇后今晚肯定是有目的，一定不是單純的來賞月，而且目的越來越清晰了。
「不會有的，龍鳳只是上古的傳說，根本不可能有鳳凰的，我這輩子只能頂著這半張鬼臉。」雪蓮大聲哭喊道。
「蓮兒，你的臉同鳳凰有什麼關係？」殷智宸不由自主的問。
雖然感覺息好像走進了蓮兒布的局，但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關心她，不去在乎她。
「有的，像我中的這種血咒，世間本有兩種破解之法，一是，有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為我死，用他的血洗去下咒的血印。」雪蓮用深情的眼看著殷智宸，好像在問他，你願意為我而死嗎？
殷智宸剛才脫口而去的話確實是想說這句，但是現在他卻說不出來，如果他死了，蓮兒還活著，他們是一人一鬼，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那樣就沒有意義了。
「蓮兒，那另外一種呢？」殷智宸心虛的問。
「聽說鳳凰這種神物，出現都是一對的，舉凡中血咒之人，女人，就必須用鳳的血來解咒，而如果中咒的是男人，那就必須用凰的血來解咒，可是這人世間怎麼可能有這種神物，我……我這輩子只能頂著這張鬼臉了，我配不上皇上……我不配……做……」
「有的，蓮兒，有鳳凰的，我見過，人世間有鳳凰的，你有救的。」殷智宸太興奮了，原來除了死這一條還有另一種解咒方法，太好了，好的他一下子就將心底的秘密脫口而去了。
「皇上，我……我這張臉，皇上會嫌棄嗎？」雪蓮撲向殷智宸大聲哭道。
雪蓮的臉放在殷智宸的肩上，一滴失望的淚落下，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了，答案已經出來了，雪蓮不相信世間會有那麼多鳳凰。
她更不相信那麼巧的，她能看見兩個，殷智宸也能看見兩個，香囊，身形，鳳凰，都已經很好的證實了，她現在不知道就是時間上的差異。
「不會，蓮兒，我不是已經吻過嗎，再說我在乎的是你的人，並不是你的外表，宮裡美人多的是，可是……」
雪蓮的心比外面冰天雪地的世界還要冷，確實宮裡的美人很多，而且他都親口嘗過了，只有她這個醜人沒品嚐過。
她悄悄拿出袖中的一個小瓶子，輕輕的拔開蓋，裡面立即飄出一抹淡紫色的薄霧……
「皇上，自從接到皇上親筆御令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覺得自己活在夢中，我從來不相信自己有做皇后的命，從來不相信會有男人喜歡我，我害怕這一切就是一場夢，害怕他會醒來，更害怕皇上會變成別人的……」雪蓮悲傷的推開殷智宸，站至亭柱邊低聲抽泣。
「蓮兒，這不是夢，你忘記了我們剛才還比翼雙飛，你說的，那種感覺就……」
「可是蓮兒曾經聽過世間最毒的詛咒，那女人說過，比翼雙飛全摔死，鴛鴦戲水全淹死，如果我們真的飛過了，那我們肯定已經死了……」雪蓮低泣著，將方纔撕下的面具重新戴回臉上。
今晚他一定要給他一個難忘的夜，讓他永生難忘。
「沒有，蓮兒，不要相信詛咒，我們是活的，你摸摸他，朕的身體是暖的。」殷智宸衝動的拉著雪蓮的手塞入他的懷中。
「皇上，我想看看皇上的身體。」雪蓮雙手抵在殷智宸胸前，羞澀萬般道。
「啊，現在嗎？」殷智宸腦中有些發熱，眼前的蓮兒是如此誘人，是那麼的惹人憐愛，他不忍拒絕她。
「嗯。」雪蓮含羞帶嬌的點首。
殷智宸覺得全身發燙，未再讓雪蓮說第三遍，他已經手腳利落的脫下了皮裘，長袍，棉服，裡衣，不到片刻功夫，地上就滿是衣服，而殷智宸已經是赤祼著上身，下身也僅是一條單薄的裡褲。
雪蓮的手按在殷智宸的胸前，試了試彈性，肌肉很結實，很有力度。
「皇上，你的身體好棒，蓮兒想為皇上畫幅畫。」雪蓮嬌魅的笑，她要他永遠都不能忘記她，要他知道，他傷害了，一顆最真，最純的少女的心。
「為朕畫畫？」殷智宸覺得腦中有點亂，說話是如此的吃力。
「是啊，皇上可願意，蓮兒想將自己畫在皇上身上，那樣以後別的女人想非禮皇上的時候，就知道皇上已經物有所屬了。」雪蓮的笑容很妖異，就像傳說中的雪妖，冷魅，美麗，無情。
「好，只要蓮兒喜歡。」殷智宸迷失在那妖異的笑容裡，竟然微笑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