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平津狼煙 第三百五十二章 韓國—遏日的一環 文 / 樣樣稀鬆
第二卷平津狼煙]第三百五十二章韓國—遏日的一環——
第三百五十二章韓國—遏日的一環
循序漸進的前景是良好的,但如果南洋聯邦和美國使中國方面得出這樣一種印象,即中國的緩和表示是出於示弱或害怕,那中國方面敏感的自尊和憤怒便會毀了這一切的努力。所以,黃歷要想達到目的,便要使中國方面得出這樣的結論,即擴大印度支那戰爭的可能性已經不那麼大了,中美交戰的可能性已經很小,蘇聯的威脅是切實的,日本軍國主義復活也需要警惕。不管這些理由是真的,還是照顧中國的面子,都是必須的。
訪問的日程已經有了計劃,既然打著旅遊的幌子,就不能直奔中國,總要裝出個樣子。在外人看來是如此,但黃歷還有著其他的目的,肩負著其它的任務。巴基斯坦、越南王國、柬埔寨、韓國、香港等地,都將留下黃歷的腳步,
印度、老撾戰爭、日本,集中了南洋聯邦政府關注的目光,作為被延續的外交政策的制定者,黃歷有資格、有身份與相關國家進行探討和交流。印度和老撾戰爭是老問題,日本是新問題,黃歷特別對韓國的訪問進行了認真的分析和研究。
此時的韓國雖然在經濟上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就,但樸正熙的日子並不好過,也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俱在,令他不敢稍有鬆懈,也因為如此,他與南洋聯邦的關係更為密切,以此來抵消美國的不滿和壓力。
美國對樸正熙政權的不滿由來已久,但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意識形態上的衝突,美國人之所以反對軍人政權,是因為他們違背了美國人的自由觀念,這是美國人引以為榮的、獨一無二的美國特產。美國人認為,他們能夠把民主向任何國家簡單地傳播,因為韓國人民也傾向這一美好的政治制度。
對此,樸正熙曾反唇相譏:「韓國以一九四八年時的條件,套上了美國高度發達的民主制度,這種想法是不現實的,別指望它能深深扎根,這種想法就如同一個嬰兒沒有經過妊娠期的發育成熟就生出來了,或者像一個一百磅重的人借了一件二百五十磅大漢穿的西服,竭力使自己穿得文雅。」
的確,從韓國一九四八年以來的民主實驗中,橡皮圖章式的美國民主只是造成了不協作、分裂和騷亂,樸正熙接管了政府之後,使騷亂漸變為穩定有序,同時他大張旗鼓地實施其社會、經濟、政治計劃,也使美國漸漸地開始對軍人政府另眼相看了。在**的紐帶聯繫下,美國接受了樸正熙,讓他參加全球的**大合唱。
在肯尼迪執政期間,曾邀請樸正熙訪問了華盛頓,從而使兩國關係出現了一次**,訪美結束時,兩國發表了一項聯合公報,重申了兩國間「傳統的友誼」,表明了美國在軍事上和經濟上對韓國的支持。耐人尋味的是,美國年輕的、極有個性的總統肯尼迪,在公報中明確地督促韓國必須「盡快」完成政權向民間政府的過渡。這裡便蘊藏著樸正熙的軍人政府與美國政府之間的衝突另一個方面。
美國認為,樸正熙的一系列穩固自己地位的做法,嚴重地打擊了原有的親美勢力,直接或間接地觸動並損害美國在韓國的既得利益,從而引起美國的極大憂慮和不安。而且,軍人和政治攪在一起,長期下去有可能被拖入政治上的真空狀態,因此,美國幾次逼樸「還政於民」,由「軍政」變為「民政」。親美的老政客也乘這個機會上街鬧事,抵制樸正熙的軍事獨裁統治。連樸正熙軍事集團內部的李週一、金東河等實力派人物也從這個集團中分裂出來,準備組織反樸政變。
迫於這種形勢,樸正熙為了緩和美國和親美政客的壓力,緩和人民對軍事政權的不滿和反抗,於一九六二年採用國民投票的方式,通過了新憲法。樸正熙的目的是想避免各黨成員頻繁地改變初衷和派別活動,使黨派政治穩定化,更是為了遏制反樸勢力的叢生和蔓延。
而樸正熙為了緩解國內外壓力,曾多次言辭懇切地表示,「當革命任務完成時,將把政權歸還給有良心的政治家」,「自己無意參加總統競選,還是要回到本職崗位上去」。
到了一九六三年初,樸正熙對是否全力進行總統選舉這個問題舉棋不定,因為他曾多次許諾「還政於民」,言辭懇切地表白自己不參加總統競選。但他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他心中的權力慾向他呼籲:現在不是退下的時刻!
這個問題一直苦苦折磨著他,從他一早醒來到進入夢鄉,角逐總統大權現在無疑是他前進的導向標,他希望戲劇性地、出人意外地衝上權力之巔。但他又必須對作出的保證負責,從名義上講他必須從政治上退出。
樸正熙在用自己的感覺加以分析後,深深地陷入了一種苦境:從個人角度上看,連他自己也很難分清他的行動是出於個人野心還是對國家利益的考慮。但他歷來信奉的原則是,「任何決定都應出於對形勢的考慮和關心,而不是個人好惡和求榮**」。反對派的政治家們一直指責他利慾熏心,現在他不得不捫心自問:在事實上,這些指控是否有一定根據?
其實樸正熙對個人聲譽並不十分看重,他一直是個內向不露的人,但名聲卻像一個令人討厭的不速之客不停地叩著他的大門,但休想鑽進他的思想與行動中去。
正如一位作家所說,想揚名就得有大象般的厚臉皮和禪師一般的冷靜。言猶在耳,實際行動卻完全是另一回事,這些漂亮的言談只是樸正熙所慣用的一種權術罷了。
對此,樸正熙辯解道:每一個韓國人必須從國家的整體利益出發,鍛煉一種內在的自制,最好不喜歡自由,至少不嚮往絕對的自由。因為韓國不能為了裝潢憲法的門面,而把自由鐫刻在大理石上拚命標榜,人民在晚上睡覺前要吃飽肚子,自由並不能解決飢腸轆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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