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平津狼煙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對日和會 文 / 樣樣稀鬆
第一百四十五章對日和會
而當時正值仁川登陸已進入準備實施階段,美國方面只好暫時推遲對日和約的公佈,靜待朝鮮戰爭的新變化。現在,朝鮮戰爭已經基本可以結束,有南洋聯邦的強大軍隊在亞洲替美軍分擔防務,美國可以鬆一口氣。需要決定價值,美國想扶持日本,就要得到新的盟友——南洋聯邦的認同。況且,朝鮮戰爭並未象歷史上那樣使美國陷入泥潭,對日和會也就不像歷史上那樣迫切。
如果只是從經濟上對日本稍微放寬政策,考慮到美國作為佔領國所承擔的巨大財政負擔,黃歷可以適當地予以配合。但要是想在政治上扶持,經濟上大力幫助,黃歷是絕不會同意的。
在朝鮮戰爭中體現了南洋聯邦的實力,美國不得不顧忌到這個新盟友的態度,以便使南洋聯邦更好地發揮作用,這也是黃歷所預想中的情況。何況,他不是一個人,而是正聯絡東南亞的其他國家,如果美國單方面制定出不能令人滿意的對日媾和條件,他將聯合其他國家對日本實行封鎖和打壓。
「我不是復仇主義者,我無意於把日本軍國主義欠下的血債寫在日本整個民族的賬上。但是,我相信,忘記過去的苦難可能招致未來的災禍。從日本人的國民性考慮,我們對其東山再起,軍國主義復活,抱有很大的憂慮和警惕。」黃歷直言不諱地說道:「相信其他遭受侵略的亞洲國家,也是同樣的想法。對日和約草案實在是過於寬大了,這不是一個戰敗國,不是一個殘忍暴虐的民族應該享受的待遇。當然,對於美國目前面臨的財政壓力,我也能夠理解,但這個問題是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加以解決的。」
「總統先生,對於您的憂慮和警惕,我們能夠理解。」杜魯門解釋道:「但是扼制日本對於亞洲抵禦『共產』主義的侵略有害無益。從整個戰略上考慮,將日本作為**的橋頭堡是相當有力的一步棋。況且,前盟軍司令麥克阿瑟將軍已經為此作出了異常卓越的和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貢獻,日本已經制定了民主憲法,正在走向民主國家的行列。」
黃歷對此搖頭,表示不能認同,「對日本的情況,我們一直在關注,顯然麥克阿瑟將軍被日本人的表面轉變所迷惑了,提供了並不真實的報告。當然,這不是麥克阿瑟將軍的責任,因為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他對日本人的思想和民族性沒有深入的研究。如果他看過貴國魯思?本尼迪克特所著的《菊花與刀》一書,就會知道日本不是一個普通正常的國家,它是一個隱藏在『曖昧』表象之下,無以倫比的單一民族集團性和不擇手段的進取性的國家。不管是順從還是不馴,都是維護大和民族共同體,進取擴張的手段——不同的手段而已。」
顯然,杜魯門和馬歇爾都沒看過這本美國人寫的書,杜魯門的表情有些迷惑。在他所接到的報告中,展現的是一幅很美好的景象:美日雙方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上演著一出包含著溫情、理解與敬意的交流劇目。美國精英對日本國民的柔順感覺訝異,而日本人則對美國的寬宏大量感恩戴德。
「對於貴國對日本所將要採取的政策,使我想起了一戰時的德國。一戰後德國不能進行徹底的戰爭反省,反而迅速的重新武裝起來,導致了全世界的悲劇。日本的領土面積狹小,但是資源匱乏,如果其經濟實力強大起來。他們必然會想得到更大的發言權,得到國際上與之相符合的地位,相符合的資源。」黃歷繼續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給杜魯門和馬歇爾描述著大力扶持日本的可怕後果。
杜魯門眨了眨眼睛,這位黃大總統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但他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呀東西方的文化差異,要說對日本人國民性的瞭解,應該還是亞洲人更清楚一些吧?
「總統先生的意思是說,對日本適當的支持,讓其經濟自立便可以了,而且還要採取某些遏制和防範的措施?」馬歇爾開口問道。
「難道不應該這樣嗎?」黃歷微笑著反問道:「這不僅是日本本身的問題,還涉及到亞洲曾被其侵略蹂躪過的國家的民族感情,以及貴國是否想贏得這些國家的友誼。」
杜魯門的目光停留在黃歷帶著和煦笑容的臉上,亞洲國家的友誼,這個傢伙在暗示什麼,或許已經在搞反日同盟之類的組織。沒錯,這種事情他是能幹出來的。而且,政經分開呀,南洋聯邦與紅色中國通過這個名義還保持著非官方的聯繫。他們到底都是華人,如果……如果南洋聯邦與紅色中國聯起手來,哦,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杜魯門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試探著說道:「總統先生,貴國的政經分開,與紅色中國有著民間經濟的往來,這已經引起了很多非議。對此,您是怎麼看的?」
黃歷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從民族、種族、地域上看,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政府必須要考慮到民意和輿論。當然,這麼做並不意味著在政治上的贊同和支持。而且,從長遠考慮,與紅色中國有一個非正式的溝通渠道,而不是通過蘇聯這個慣耍陰謀的傢伙中轉,我想有些事情會比較好辦一些。比如說,現在的朝鮮戰爭,我們便可以直接試探紅色中國的態度。」
「可他們不會是我們的朋友。」杜魯門很著重地強調道。
「不是朋友,可我們也不想讓他們成為死硬的敵人吧?」黃歷很敏銳地說道。
馬歇爾和杜魯門對視了一眼,杜魯門沉吟著說道:「紅色中國有成為第二個南斯拉夫的跡像嗎?但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
當然看不到,你們已經被所謂的『共產』主義威脅嚇破了膽,自然不會深入分析蘇聯與中國的矛盾,雖然現在還無法明顯地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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