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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煙 第一百三十五章 黯淡的一周 文 / 樣樣稀鬆

    對於許多人來說,戰爭中是誰首先武力攻擊對方,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但對黃歷來說,卻是無關緊要。令他不爽的是週末的懶覺被打攪了,對於電話那頭緊張的聲音,他打了個呵欠,沒精打采地說道:「嗯,我知道了,讓他們先打著,不必緊張,現在還不關咱們的事。」說完,他放下電話,摟著老婆繼續睡懶覺。

    確實,準備了這麼久,等到戰爭爆發,他倒像是去了塊心病,而且也確實不像老美那樣緊張。嗯,把美國佬打得慘一些,剛接任駐日盟軍最高司令的布萊德雷命苦啊!

    雖然很想再繼續睡,但一經打擾,黃歷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很興奮,或許朝鮮戰爭是他人生的頂點,他要陣衝殺,硬生生地將世界局勢改變,對,辯證嘛,好事能變成壞事,壞事能變成好事,就看你怎麼運籌和騰挪。

    嗯,李倩心發出了一聲嬌哼,雖然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但體形沒怎麼變化,倒變得豐滿肉感了許多,黃歷喜歡。他睡不著,也不老實,手在嬌妻峰巒起伏的身體流連忘返,順著胸部的曲線,滑過平坦的小腹,摸大腿,在毛茸茸的溫濕地帶輕輕捻弄。

    李倩心懶懶地扭動了一子,嬌嗔地白了黃歷一眼,將兩條滑溜溜的玉臂,繞在了黃歷的脖子。肉感十足的身體緊緊把他纏住,火熱的嬌軀,完完全全貼在他的身,貼得一絲空隙都沒有。兩個豐滿的肉丘,輕輕扭動,摩擦在黃歷的胸口,輕聲在黃歷耳旁說道:「想要兒子了?那你要多努力哦!」

    嗯,努力,一定要努力。妖精打架了,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純是生理和**的享受,讓兩個人返祖了,變成了原始人,屋裡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嬌吟。

    愛妻的輕風細語、嬌揉愛撫,像一股股清洌的甘泉,蕩去黃歷心中的憂愁和躁亂。他覺得自己像是陷進了一片美麗的泥沼,一時忘卻了戰火瀰漫的朝鮮半島,忘卻了矛盾紛爭的世界,忘卻了世間的一切……

    聯合國秘長特裡格夫&226;賴伊接到朝鮮戰爭爆發的消息時,驚呼道:「我的天,這是對聯合國開仗啊!」事實可能正是如此。南北朝鮮都是在聯合園監護之下,美國在南朝鮮只是代表聯合國。在波茨坦會議,美英蘇三強曾一致同意,朝鮮半島的未來要在聯合國監督下進行普選來決定。後來俄國人變了封,不讓聯合國專員進入三八分界線以北。

    現在輪到美國吃一驚了,星期天午,朝鮮半島發來的都是壞消息。北朝鮮人民軍的一支強大坦克部隊正向漢城和金浦機場開去,看來進展頗為得手。國務卿艾奇遜得出了悲觀的的結論「南朝鮮的武器顯然遠遠比不敵人。」

    杜魯門總統緊急飛回華盛頓,在賓夕法尼亞太道的布萊爾賓館,外交和軍事顧問們都被叫來,立即在一張紅木大飯桌周圍坐下來開會。會議很快作出三點決定:通知布萊德雷,使用一切必要的飛機和船隻把美國公民撒出朝鮮,必要的話,可以越過三八線;立即向韓隊提供彈藥;美國第七艦隊要在台灣海峽巡邏,防止對方聲東擊西,將朝鮮的進攻作為掩護,進攻台灣。如果毛zd在一年前到那裡追擊蔣介石的話,美國人當時本來會袖手旁觀的.而現在,國內政局不同了,美國已不可能採取中立態度。

    星期一是聯合國成立第五週年紀念日。這是個陰暗的日子。「這一天從胡鮮不斷傳來局勢惡化的消息。」朝鮮人民軍對聯合國發出的停火呼籲置之不理,分兵六路包圍了李承晚的漢城。韓國政府已開始南迂,路擠滿了掠慌失措的人群,韓國的士兵還在繼續潰逃。本來他們要拚命死守春川的,但在第一輛t—34型坦克出現在面前時,防線就瓦解了。

    韓國駐美大使張勉博士來到白宮。杜魯門總統在辦公室裡把那個大型地球儀轉了一下,用手指著朝鮮說:「這是遠東的希臘。如果我們現在堅決抵抗,就不需要考慮下一步採取什麼措施了。」張博土覺得沒有解決問題,含淚而去。

    晚九時,杜魯門又在布萊爾賓館召開一次緊急會議。會,高級顧問喬治&226;凱南說現在是個機會,因為俄國不出席安理會,就不必擔心俄國會否決美國在聯合國的提議。

    杜魯門總統根據這個想法,同意了安理會一個新的決議草案,號召聯合國全體會員國都出把力,把北朝鮮人趕回去。顯然,出力最多的肯定是美國人。杜魯門取得他的顧問們的同意以後,就指示布萊德雷指揮下的海、空軍部隊,給在三八線以南的韓國士兵提供直接的戰術支援。同時,他又在艾奇遜的催促下,對正在印度作戰的法隊提供更大的援助。

    漢城於星期三陷落。韓國的防禦部隊撤到漢江。當天中午,在長島的斯德哥爾摩飯店,賴伊、雅可布&226;馬立克和歐內期特&226;格羅斯這三個外交家守約來參加定期的午餐會。很自然他們的話題是這場戰爭,別的事是沒有什麼要談的。

    俄國駐聯合國代表馬立克堅持說星期天安理會的決議是非法的,因為沒有俄國代表在場,也沒有讓紅色中國參加。賴伊一絲不苟地盡到聯合國秘長的職責,勸告馬立克不要管是否是星期天,來參加安理會下午召開的會議,聽聽美國的新決議。

    賴依問道:「在我看來,為了你們國家利益,你應該出席。」可是那位俄國人搖搖頭,激昂地說道:「不,我不到那裡去。」在離開餐廳後,格羅斯將額的汗擦掉。他對賴伊論說道:「假如他接受您的邀請來開會,情況就會不堪沒想。」不堪設想的情況就是蘇聯否決美國的新提案,那麼,美國很可能就得在沒有聯合國的支持下對朝鮮進行干涉——簡言之,越南式的戰爭會發生更早一些。

    聯合國安理會的會議按時召開,俄國代表馬立克的座位仍然空著,那個強有力的美國決議被通過了。這是歷史第一次一個國際組織決定用武力去對付侵略,第二天的美國社論就是這樣提的,因為杜魯門向韓隊提供海軍支援和空軍掩護的決定在美國是大得人心的。當這個決定在國會宣佈時,議員們起立歡呼鼓掌。白宮新聞團聽到這個消息都很高興,熱烈支持美國進行干予。甚至《芝加哥論壇報》也向總統祝賀,指出輿論一致支持他的立場。

    歷史矛盾可笑的事不少,但很少比得這一件。國務卿迪安&226;艾奇遜一直被人們嚴厲譴責為國際『共產』主義的工具,但他竟然對『共產』主義這樣勢不兩立,甚至認為總統可以以美國三軍統帥的身份,派遣美國武裝力量來進行一場的戰爭,而不必徵求任何人,包括國會的同意。

    但那些美國的共和黨人高興了一會之後,愈來愈發現戰爭並無可取之處,從此他們就絕不會讓杜魯門忘記他曾說過這是「警察行動」。用一句平凡的話來概括政策,只有在政策奏效時,這句話才起作用。如果租借法案失敗的話,人們對羅斯福當年所說的「把花園澆水的管子借給鄰居」的比喻,就不會客氣了。不同之處在於,羅斯福當時的目標是要取得全面勝利,而在朝鮮的目標並不是要敵人無條件投降。它只是要停火,把侵略制止,這只是一種消極的目標,但這點在1950年六月還沒有人看得出來。

    東京方面在星期四早發出的新聞公報說,南朝鮮六萬五千名守軍,傷亡和被俘已近半數。顯然,傷亡這樣不斷增加,不能長此以往。也很顯然,美國海空軍部隊的戰術支援也不能扭轉戰局。事態的發展每小時都不同,愈來愈要求杜魯門更多介入。

    從東京駐軍總部傳來的消息說,布萊德雷已飛往朝鮮,對戰鬥情況進行實地視察。這位將軍到達漢江時,看到了軍隊對幾條橋樑進行防禦,但已經是最後的絕望的掙扎。這位將軍在路旁的小山崗站了二十分鐘,看著那些士兵潰退,難民們籲天搶地,北邊的大炮卻轟個不停。他的一位參謀後來說,他「看到了兵敗如山倒的狼狽情景。」布萊德雷回到的美軍總部,就向五角大樓拍發電報:「要守住現在的防線和將來有能力奪回失地,唯一的辦法是把美國地面作戰部隊派到朝鮮戰場。」

    這個要求終於還提出來了。這一周來,杜魯門總統早就知道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來的,現在它終於在星期五早三時通過五角大樓一部電傳打字機的滴滴答答的響聲傳來了。這讓杜魯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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