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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試身手 第一百零一章 土肥原賢二(拜求收藏) 文 / 樣樣稀鬆

    陳恭澍舉著望遠鏡,從他的角度看不到池宗墨是否中槍,他有些不甘心,只是稍微的一愣神,黃歷已經撤退了。他嚥了口唾沫,也翻身滾下雪坡,跟著前面的「雪人」向前跑去。

    兩個稍顯笨拙的雪人跑過三百多米的田野,又跑過一條冰凍的小河,一頭扎進了河邊樹林,頭上枝頭的雪簌簌而落,兩個人噴著濃重的白氣,互相對視。

    「打,打中了嗎?」陳恭澍張著大嘴喘息著問道。

    黃歷抿了抿嘴,微笑道:「如果老兄你指的目標正確,那他已經死了。」

    陳恭澍很無語,眨了眨眼睛,哈哈笑了起來,這傢伙,還非要自己也背些責任。不過這沒關係,成功了,天津站聲名大振;失敗了,也無所謂,這次行動本來就只是有可能而已。

    兩人回頭望去,那個雪坡之上還沒有露出敵人的身影。他們可以比較放鬆地穿過樹林,坐上等在那裡的汽車,從另一條土道回天津。

    黃歷選擇三八式騎步槍作為狙擊步槍,有著多方面的考慮,也是試射了幾種步槍後較佳的選擇。因為三八式步槍有瞄準基線長,射擊精度好,後座力小等優點,儘管因為口徑為6.5,致使槍彈威力不夠,但這可以通過在子彈上刻槽,或者削短彈頭的方法加以解決。而最令黃歷感到中意的是三八槍射擊時火藥燃燒充分,發射時幾乎無煙無焰,大大降低了狙擊手被發現的幾率。

    而事實證明,黃歷的評估是正確的。沒有特殊儀器,光靠兩隻耳朵,憑著槍聲,要準確判斷出射手的位置是非常困難的。黃歷和陳恭澍的順利撤出,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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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光寺,原為天津著名的寺廟,後來寺廟毀於八國聯軍的戰火。原址被劃為日租界後,日本人在此地建造兵營,並設特務機關。

    土肥原賢二,這個臭名昭著的日本特務頭子,今年已經是五十三歲了,他眼睛附近的肌肉,都現出了鬆弛的跡象,但臉上還掛著最為人稱道的溫和恭順的笑意,正和天津特務機關長大迫通貞聊著天。

    「你騎馬,我戴笠,改日相逢向君揖;你騎馬,我騎驢,後面還有挑擔滴!」土肥原摸著自己的下巴,笑吟吟地說道。

    大迫通貞哈哈一笑,他知道這位上司以能背中國的詩詞歌賦,甚至是民諺俚語為驕傲的資本,常在屬下面前炫耀。而且對於同行兼對手,軍統的戴笠很有惺惺相惜之意。

    土肥原又從褲袋裡抽出一條雪白的手帕,捂在臉上,學著馬噴響鼻的聲音,笑道:「大迫君,你看我像不像『馬行健』君?」

    「不像,不像。」大迫通貞連連搖頭,調侃道:「戴雨農有三愛:寶馬,手槍,美女……」

    「呵呵,大迫君,你不提我倒忘了。」土肥原笑著收起手帕,說道:「我還沒有帶你看過我的私藏?從西歐的火槍到中國的撅把子,左輪、白朗寧、自來得……,不下一百多種。至於女人嘛——」

    「戴笠有綠蝶女士——」

    土肥原毫不示弱:「我有金璧輝——」

    「他還有餘淑衡秘書——」

    「我有中島成子——」

    大迫通貞知道什麼時候見好就收,他不著痕跡地改口道:「戴笠在閣下面前也得自稱晚輩,聽說他在信中提到閣下時,稱您是他的師長,他是門生呢!」

    「哈哈——」土肥原被這一記馬屁拍得相當舒服,但還偏偏裝出一副謙恭相,謙遜道:「我只不過比他虛長幾歲,多長了幾顆馬牙。中國不是有句成語:青出於蘭靛,而勝於蘭靛,原話是——」

    「青,取之於藍,而勝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大迫通貞虔敬而又不乏炫耀地回答,同時又補充道:「馬齒徒牆,是自謙詞。「

    土肥原點了點頭,感慨道:「中國的歷史和文化真是淵源,可惜在韃靼人的統治下淪落了,成為了劣等民族,需要用『大和魂』去影響他們,去改造他們。這是大日本帝國的使命,也是我輩的任務。這第一步,便是策動華北自治,建立一個由日本領導的與『滿洲國』有密切關係的『獨立國家』,消除南京政府對這一地域的影響,形成對『滿洲國』的屏障。」

    大迫通貞收起了笑容,嚴肅起來,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已經成立,殷汝耕雖然死了,可還有池宗墨,如果再能說服宋哲元與其合作,則閣下苦心孤詣策劃的華北五省聯盟自治政府便可實現了。」

    土肥原輕輕點了點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儘管他費盡心機,但華北自治的計劃實施得卻並不順利。當時,在華北掌握兵權的,主要有北平的宋哲元、山西的閻錫山、濟南的韓復矩和保定的商震。控制這四人,使之相互合作,形成一個與蔣氏政權抗衡的「自治政權」是土肥原的目標所在。經過幾次試探和會談,華北四雄的態度均十分曖昧,拒絕做出任何明確的承諾。

    四個人瞻前顧後,令土肥原十分失望,他便又策動了冀東偽政權的成立,並計劃鼓動宋哲元與殷汝耕合作,先把「華北五省聯盟自治政府」的大旗打出來。

    而殷汝耕的被刺,卻差點使土肥原的計劃胎死腹中,好在還有一個池宗墨,雖然份量又降低了,但好歹也算個人物,能勉強上得了檯面。

    「戴笠這手幹得很漂亮呀!」土肥原看了看手錶,慨歎道:「冀東自治政府是一面旗幟,一個風向標,如果我們維持不了,那些有心與帝國合作的支那人就會縮回頭去,畏縮不前。如果幹得風生水起,則會有更多的支那人投向我們的懷抱,以求邦交之親睦,實行真誠、親善。」

    「我們都已安排妥當,只要池宗墨一到,高規格的接待,鋪天蓋地的宣傳,會讓更多的支那人眼熱心跳,與大日本帝國採取完全的合作態度。」大迫通貞信心滿滿的說道。

    門一響,一個特務進來報告,佐籐浩二乘車到了兵營,正在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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