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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試身手 第九十五章 前仆後繼的漢奸(拜求收藏 文 / 樣樣稀鬆

    即將扛起漢奸大旗的不是別人,正是原冀東偽政權的二號人物,秘書長池宗墨。雖然殷汝耕的死對他很有震動,但熱衷權勢的心卻並沒有完全冷卻。要知道,在抗日戰爭期間,漢奸也殺了不少,但鬼迷心竅、數典忘祖的後繼者依然層出不窮。殷逆汝耕一死,日本人急於找到傀儡以彌補空缺,與池宗墨是一拍即合。

    幹掉池宗墨,冀東偽政權便再沒有合適的支撐門面的人物,日本人再找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嘍囉,也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而且據內線報告,殷逆汝耕被殺之後,對通州冀東偽政權內部官員的震懾極大,偽保安隊的張慶余和張硯田兩位大隊長垂頭喪氣,頗有悔意。如果再加上一把火,興許能策反他們,在日本人背後捅上一刀。

    曾澈將手指的骨節掰得卡卡作響,考慮著刺殺行動的前因後果。儘管行動會給冀東偽政權近乎致命的打擊,對自身又有著種種有利的影響,但對此次行動的艱難程度,曾澈也有著客觀的估計,刺殺池宗墨絕非易事啊!

    車停了下來,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回過頭,卻是天津站站長陳恭澍,他開口說道:「曾兄,就是這裡嗎?」

    曾澈收起思緒,向外看了看,淡淡笑道:「不遠了,咱倆下車走過去吧!」

    陳恭澍無所謂地一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此次,刺殺池宗墨的任務再次落在了他的頭上,原因很簡單,時間太緊,北平區雖然在北平市區有兩個站,在張家口還有一個察綏站,機構龐大,但在北平市區卻無行動單位,而天津有行動組,自然非他們莫屬了。

    然而此次行動比刺殺殷汝耕還要困難,陳恭澍想了幾個計劃,可再一詳細研究,即便將天津行動組全搭進去,可能也無法達到目的,這樣的計劃,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來給人看。

    說起來,陳恭澍並不是無能之輩,如果要評選「軍統第一殺手」的話,陳恭澍可以說是當之無愧。他一生共策劃參與過兩百多件行動案件,而陳作為殺手的「職業生涯」,從1932年畢業於「洪公祠」、被派到北平當站長算起,到1941年10月30日被捕,滿打滿算也就是九年時間,換言之,陳恭澍平均一個月要搞兩起行動案子。這其中,還包括象「河內刺汪」這類足可寫進二次大戰戰史的大案。

    但面對池宗墨的謹小慎微,日本人堪稱鐵桶似的嚴密保護,「辣手書生」陳恭澍也有些一籌莫展。當然,他對黃歷還抱著懷疑態度,並不認為黃歷會有什麼巧妙的計劃,跟著曾澈來,也不過是好奇而已。

    院子裡,妞妞拿著小煤鏟在堆雪人,不時發出咯咯的歡笑聲,珍娘背著小琴,站在簷下含笑觀看。

    「腳很快會好的,到時你就能痛快的下地玩了。」珍娘略微偏頭,和藹地對小琴說道。

    嗯,小琴點了點頭,羨慕地望著妞妞,她穿著新衣服,暖暖和和地趴在珍娘的背上,原來那種畏怯、遲鈍的目光變得靈動了不少,籠罩在她身上的苦難陰霾正在漸漸消散。

    當時看到小琴的傷腳,珍娘和桂英都落下淚來,這種慘事連聽都沒聽過,竟然會發生在這樣一個小女孩身上。幸好黃歷去得早,否則小琴腳上的血肉會因為潰爛化膿而全部爛掉,布條會越裹越緊,當新肉開始癒合時,腳會被壓縮成弓形,腳趾會完全折進腳心裡,變成所謂的「三寸金蓮」。

    女人的愛心一旦開閘,就像洪水般不可遏制,珍娘這幾天精心地照顧著小琴,待遇一點也不比妞妞差。吃得飽,穿得暖,不挨罵,不挨打,小琴感覺自己進了天堂,臉上也常常有了笑模樣。

    「黃兄在家嗎?」院門被敲響,曾澈拍打著門環,客氣地叫道。

    珍娘背著小琴來到門前,打開院門上的小窗戶,她是認得曾澈的,還知道他姓周,趕忙打開門,向屋裡讓著,「是周先生啊,黃大哥去旁邊的院子談買房子的事情,一會兒就能回來,您先屋裡坐。」

    「黃兄要買房子,這可是大事。」曾澈笑著向屋裡走去,又停下腳步親切地摸了摸妞妞的腦袋,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晃了晃,說道:「走丟了的是這個小傢伙吧,當時可把黃兄急壞了,所幸安全地回家了,可是吃了些苦頭吧!看,這裡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都是送給你的。」

    妞妞眨著眼睛,抿嘴一樂,轉身跑開,躲在珍娘的背後,悄悄地探頭看。

    「呵呵,很可愛呀!」曾澈和陳恭澍進了南屋,珍娘將小琴放在床上,忙著斟茶倒水。

    「黃兄弟要買哪處房子,就是這裡嗎?」曾澈隨便地問道。

    「還有旁邊的小院子。」珍娘如實回答道:「那個旗人嫌這裡住著不舒服,要把房子賣了,搬出去住。」

    曾澈淡淡一笑,什麼住著不舒服,是過不下去了,只能靠賣房子維持,這幫旗人大爺,死要面子活受罪。

    屋子裡收拾得乾淨利索,窗前的小桌上放著幾本書,陳恭澍隨便瞅了一眼,發現其中竟有一本英文版的人體解剖學,不禁努了努嘴,向曾澈使了個眼色。

    曾澈也看到了,淡淡一笑,說道:「當醫生?也不錯,以後呢,很有些方便。」

    陳恭澍領會了曾澈話裡的另一層意思,長期特工必須要有職業掩護,本來正規的訓練當中就該有這個項目,但黃歷除外,如果真的有這方面的愛好和專長,倒也不妨有針對性地進行培養。

    「對了,黃兄胳膊上的傷不礙事了吧?」曾澈開口問道。

    「我天天給他上藥,現在活動起來是沒問題的。」珍娘隨口答著,伸手將黃歷塞在床下的髒衣服一包,放進盆裡拿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院門響了,接著,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曾澈和陳恭澍對視了一眼,站起身,這是正主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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