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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試身手 第六十九章 短暫的親熱(拜求收藏) 文 / 樣樣稀鬆

    「大剛要成親了,這是好事啊!」黃歷高興地說道:「也別十天半月了,結婚總得講究個蜜月不是,那房子就讓他們住著,珍娘和妞妞就住這個院子好了。這眼瞅著就要天天生火取暖了,我呢,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倒是要多麻煩珍娘照顧我這個懶蛋呢!」

    何大魁眨了眨眼睛,附和道:「黃兄弟說的是,家裡沒個人洗洗涮涮,燒火做飯,確實是不方便。尤其是這冬天,北平的冬天可是非常寒冷的。」

    黃歷對北平的冬天缺乏認識,一夜北風寒,大雪紛紛落,到那時候,所有的人都會被那砭人肌膚的朔風吹得縮頭縮腦,在寒風中打顫。在北平的冬天,一眼望出去,幾乎到處是蕭瑟貧寒的景象,無需走向粥廠門前就能體會到什麼叫做飢寒交迫。北平是大地方,從前是輦轂所在,後來也是首善之區,但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地方。

    「對了,大剛的親事哪天辦?我可得去吃杯喜酒,祝賀一下。」黃歷開口問道:「手頭要不寬裕,何叔您儘管開口,親事總要辦得體面一些才好。我這一趟生意,還是賺了不少錢的。」

    「什麼體面不體面的,都是窮人出身,不講究那麼多。拉饑荒,總歸是沒辦法的事情。」何大魁搖頭拒絕了黃歷的好意,說道:「至於喝喜酒,忘了誰也不會落下黃兄弟你呀,我還要請你坐首桌呢!」

    黃歷伸手從兜裡掏錢,可一想又停住了,他還真不知道這禮錢該給多少,好像給多給少都不太合適,算了,還是等問問旁人再說吧!

    這時珍娘走了進來,何大魁還要出去看著搖煤球,或者是存著別樣的心思,他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出去。

    「珍娘,房費到期了,姓那的沒來催嗎?」黃歷叫住了珍娘,笑著問道。

    「催了。」珍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說道:「我又交了三個月的。我想,總要等您回來才好,要不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那個,何叔跟你說大剛要成親的事情了嗎?」

    「說了。」黃歷點了點頭,說道:「你和妞妞就放心地住在這裡,冬天了,我那北屋還得麻煩你幫著燒火取暖,對了,你現在沒有別的事情做吧?」

    「還沒有。」珍娘輕輕搖頭,有些煩惱地說道:「還是做那些洗涮縫補的雜活。」

    黃歷撓了撓頭,安慰道:「別著急,女人總是不好找活幹的,讓我想想辦法,看干個什麼小買賣。對了,我留下的錢還夠用吧?」

    珍娘抿了抿嘴角,說道:「那些錢我沒用,我現在就拿來給你。」

    「別去。」黃歷有些好笑地擺了擺手,「好像我很吝嗇,老惦記著那幾個錢似的。這以後買菜家用都得花錢,你就別太節儉了,花完了我再給你。」

    珍娘也笑了起來,黃歷離開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是擔心,沒事的時候便向院門張望,想像著黃歷突然出現,可現在如願以償了,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好。

    「天冷了,該買冬衣了。」黃歷看著珍娘略顯單薄的衣服,關心地說道:「都說北平的冬天冷得厲害,早點做準備吧,別凍壞了身體。」

    珍娘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明天就去扯布買棉花,只是,只是怕我做的衣服你嫌不好看,我和妞妞能將就,你還是去裁縫店吧!」

    「什麼好看不好看的,暖和就行。」黃歷滿不在乎地笑道:「沒想到你還會做衣服,手可真巧。」

    珍娘有些羞赧地說道:「窮人沒那麼多講究,能穿上就行了。以前爹和小鎖——」無意中提到了已故的親人,珍娘收住了話,神情黯然。

    黃歷也沉默了一下,轉而岔開話題,「做衣服總要量一量吧!」他站了起來,伸展開胳膊,自嘲道:「你看我這身板,好像又長肉了,可要費不少布了。」

    珍娘打量了一下,抿著嘴輕笑,從針線笸籮裡拿出根長線,走到黃歷跟前比量起來。

    胳膊,身長,腰圍…,嗯,這個姿勢很暖昧,珍娘張開雙臂,幾乎是抱著黃歷一樣,她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男人味,心呯呯地跳了起來,像揣了個小兔子。

    日久生情,是慢慢相處之後產生的喜歡或者想要在一起的渴望。兩人經歷過患難,在珍娘最悲痛,最脆弱的時候,是黃歷支撐著她,保護著她走過那段艱難時光。當一個女人不知不覺把一個男人當成依靠時,或許她還有著一份矜持,或許還懵懂地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準備好以身相許,但與這個男人相處,她會覺得安全,覺得滿足,見不到這個男人時,她會擔心,她會牽持。直到她醒悟過來,才會放開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上的情感,讓那情感噴射出快樂的火花。

    珍娘烏黑的秀髮有幾絲鑽進了黃歷的鼻孔,啊欠,黃歷打了個噴嚏,身子向前搶了一下,珍娘一下栽進了他的懷裡。

    黃歷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聖人君子,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身體的觸碰,氣息的交換,姿勢的曖昧,讓人不得不產生遐想,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珍娘的身子。

    珍娘被緊緊抱住,出於羞怯的本能,趕忙用手去撐黃歷寬厚的胸膛,但黃歷的力氣那麼大,抱得那麼緊,完全讓她掙扎不得,而外面的人又讓她根本不敢喊,或者是不想喊,那太丟人了。

    「珍兒,珍兒……」黃歷用臉輕輕在珍娘滾燙的臉蛋上摩擦著,喃喃地喚著,珍娘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而且蔓延到了耳後頸間。他感覺到珍娘僵硬的肌肉在逐漸鬆馳,似乎放棄了掙扎,黃歷用手在她的後背和腰際輕輕撫摸,並含住了她圓潤的耳垂,輕輕噬咬。

    珍娘身子一顫,輕輕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力地提醒道:「還,還不到一年,小鎖走了還不到一年——」

    黃歷的動作停了下來,像是一盆涼水迎頭澆下,心中的綺念和激情頓時化作烏有。他慢慢鬆開了珍娘,緩緩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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