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老而彌堅 文 / 眾生
第二百八十六章老而彌堅
什麼叫百年家族，屹立不倒？什麼叫防範未來，未雨綢繆？什麼叫洞察先機，先知先覺？
這一切一切的答案，盡在這本薄薄的，卻重如千斤地小冊之中……
看著爺爺將小冊子小心翼翼地放入盒中後，並沒有再收回抽屜，而是將它緩緩地遞給了二爺爺楚放威。
同時口中凝重地說道：「二弟，這個你收好，下面的接班人，你培養好了嗎？是天傲吧？」
楚放威一邊接過小盒一邊搖頭笑著說道：「什麼培養不培養的，那小子還差著遠呢，別說跟天域比，就是面對天成，他最多也就算跟他這個不成器地爺爺一樣，能爭而不勝！」
雖說楚放威跟楚放山明爭暗鬥了一輩子，是祖訓所安排，但真正深究起來，不管是充當什麼制衡的角色，還是有別的什麼意圖，其實誰的內心之中，沒有一股爭強好勝之念？沒有一番大展宏圖之志？而楚放威的最後一句話，也隱隱反映出了他這幾十年來的失意與不甘，一種既生諭，何生亮的悲哀……
楚放威的心情，楚放山當然能夠理解，不過事實就是如此的殘酷，畢竟家主只有一個，就是再給他一次選擇掌控楚氏，還是擁有兄弟親情的機會，他可能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否則的話，他就不叫楚放山！
所以楚放山一陣唏噓之後，也不知道該再說點什麼。
不過楚放威倒是及時調整過來，也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衝著楚放山灑脫一笑，爽朗地說道：「現在好了，解脫了，反正這個重任以後交給誰都不重要了，有天域在，這所謂的制衡，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所以我才沒有迴避讓天域知道這件事。」
對於楚放威的話，楚放山倒不以為然地說道：「老二，你以為我同意將這份秘訓給天域看，就是為了因為沒有制衡他的人選的意思嗎？那就錯了，對天域這小子，你以為他還真在乎這個楚氏嗎？對於他，楚氏能在他手中過上個幾年，為他西部開發的所謂夢想，打下個基礎後，他要是還能有耐心管理上半天，你就拿我試問！」
楚放威聽了，一臉地不解道：「那他幹什麼去？」
「幹什麼去？你問他啊，估計也就是閉閉關、云云游、飛飛天，順便再泡泡妞之類，反正不會再管咱們楚氏的這點小生意，所以啊，咱倆還是要好好商量商量，不培養個接班人，怎麼行？」楚放山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地，楚放威聽了比不聽還糊塗，只不過他還以為楚放山對楚天域另有什麼安排，所以也就沒有再過多追問。遂轉移話題道：「對了，大哥，我記得幾年前有個和迅雷科技合作的虛擬計劃，當時你是不是在後使了手段，最早可是由我們跟他們接洽的，怎麼到後來，卻便宜了你，這事我可一直想問問，當時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哈哈，這事啊，其實……」
說著，兩位老人就你一言，我一句，又是回憶不斷，又是感慨萬分，聊了個不亦樂乎！
楚天域在一邊聽了真是啼笑皆非，實在拿這兩位「老人家」沒辦法了，扯了這麼半天，今天的主題還沒說，儘是些沒用的話題，難得他倆還聊的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無語啊！
一幌半個小時又過去了，楚天域在旁如坐針氈，最後實在忍不住，瞅著他倆都說累的一個空，連忙搶聲問道：「嗯，這個，爺爺，二爺爺，你們還有什麼事要說嗎？」
對於楚天域的插話，兩位老人家還顯得很唐突的樣子，特別是爺爺楚放山，還不滿地一瞅楚天域後，居然又回過頭來問楚放威道：「什麼話？老二，你知道有什麼事還要說嗎？」
「不知道啊，再說了，這可是你孫子，有什麼事也是你要跟他說，你問我幹嗎？」
「問問都不行啊？」
「行，不過問了也是白問。」
「嗯哼，咳咳……」楚天域面對感覺又要扯遠的話題，連忙又是咳嗽示意道。
不過看兩人的表情，好像等他咳完，還要繼續聊的樣子，楚天域實在忍不住地主動提醒道：「爺爺，二爺爺，你們叫我又是看計劃書，又是看祖訓的，是不是要跟我談大哥的事啊？」
沒想到楚天域的話音剛落，倆老竟然破天荒地異口同聲道：「你才知道啊？」
道：「這還用談嗎？給你看這看那的，當然是要你去辦了，難道還要我這個老傢伙出面？」
二爺爺補充道：「對啊，天成的事，你出面最方便了，你看你二哥又不在，天傲又跟你們是表親，所以……」
下面的話未說，二爺爺就一副你理解了吧的眼神看向了楚天域。
楚天域面對兩位極度不負責任的「爺爺」，心中唯有兩個字可說：「我暈……」
站在窗口，看著楚天域和傲雪兩人離去的背影，二爺爺楚放威，一改剛才的嘻笑之色，道：「大哥，你看就靠天域一個人，行嗎？當時天成可給我透露了一些，說是他還有個大靠山，好像還牽扯到什麼修行界，天域雖然能力不弱，但我怕他寡不敵眾啊！」
相對於楚放威的不瞭解實情，楚放山倒是不擔心天域的安危，他所關心的是天成的命運，說實話，不管天成犯什麼樣的錯誤，但血濃於水的親情，卻是不爭的事實，他把這個處理權交給楚天域，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因為對他而言，如果是他親自處理的話，恐怕會有所偏袒，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走向兩個極端，要麼過於袒護放縱，那麼對楚氏、對二弟楚放威、甚至那秘傳祖訓而言，都無法交代；要麼過於狠辣絕情，則對鳴雷和依雪，對親家韓老爺子，甚至他自己的心，同樣地無法交代。
兩難之下，楚放山也就自然而然地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拋到了楚天域的手中，以楚天域的立場，無論他是如何選擇，如何行事，都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狠點！
「對敵人當然要狠，這才是幹大事的人，斬草要除根！」旁人會說。
仁慈點！
「仁者無敵，看看人家的氣度風範，你這個當大哥的輸的可一點也不冤！」旁人又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