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會心一笑 文 / 眾生
第二百二十七章會心一笑
當天材地寶哥倆的腮幫子再次鼓動起來的時候，楚天域和秦念然終於又恢復了談話。
不過經他們哥倆這麼一打岔，楚天域和秦念然的談話自然就又說了一會關於他倆的事，楚天域打趣地直喊師門不幸，出了這倆吃貨，師兄柳相士多麼灑脫飄逸的一人，真是收徒人生的一大污點啊！
而秦念然對於楚天域的師門也是極感興趣，在楚天域的談話過程中，才知道，人家從小就有三位名師在指點，她那點什麼特異功能，高超心法和自傲的本錢，在人家眼裡，簡直是不值一哂！同時她又為楚天域猶如奇跡般的經歷是讚歎唏噓不已。
楚天域也沒有想到今次的談話居然會出現如此輕鬆的局面，一直以來，只要和秦念然接觸，都是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之中，說不上來的尷尬和壓抑，好像總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隔在那裡一般，始終不順暢。
但今天不同，不知道是秦念然的觀念突然變了，還是楚天域那張愛情協議和使的小伎倆起了作用，讓他和秦念然的關係是厚積薄發，自然水到渠成！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至少楚天域現在終於有了一種如沐春風般的舒暢之感，幸福之感，就像是多年的夙願一朝得償，心中更是充滿了快樂與甜蜜……
隨著兩人愉快的交談，話題不禁又回到了正軌，楚天域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道：「對了，念然，你這次找我，說有話要談，到底是什麼事？不會真是為了來看這倆兄弟『餐廳點豬』的事情吧？呵呵……」
秦念然面對楚天域的幽默話語，不禁一笑，毫無顧忌地輕鬆說道：「找你當然是為了姑婆和你那個三師父的事嘍！」
楚天域一聽，雙目閃爍，稍微沉思了一會後，才道：「我們先不說這個問題，我們先來談談你好不好？」
話剛說到這裡，以秦念然的智商瞬間就明白了楚天域的意思，不禁面色一寒，兩眼直視著楚天域，用略帶質問的語氣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你這言下之意是在說，我今天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輕鬆，表現出來不同以往的高傲冰冷，就是為了向你示好，就是為了委曲求全地好讓你幫忙，撮合我姑婆和你三師父的事是嗎？」
漸冷的語氣，連串的質問，兩人談話的氣氛驟然緊張，不過楚天域一點沒有因為這急轉直下的情形而有任何的意外表情或是情急之色。
相反，楚天域一副胸有成竹地樣子，雙眼真誠的目光閃現，面帶微笑衝著秦念然，悠然地豎起一根手指在秦念然面前搖了搖，然後輕聲說道：「念然，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剛剛你給我的感覺絕不是什麼為了某種原因，某種目的，我一直認為，情感和感覺是雙方的一種交流，是互等的，我能感受你的真誠，想必剛剛那一刻，你一定也感受到了我的真誠……」
聰明如秦念然這才發現，繞來繞去，她居然掉入了楚天域對她的表白之中，而且這種表白，還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一句交流，一句感受的對等，讓她是再也無話可說。
如果否定，那麼就算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承認了她剛剛才質問過楚天域的問題，答案毫無疑問，是她別有用心！
如果首肯，那真是中了楚天域這傻瓜的奸計，豈不是默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想到這裡，秦念然不由一臉複雜，心中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昔日的小傻瓜，如今眼前的這位充滿魅力和睿智，悄然打開自己心扉之人，好像突然就這麼糅合到一起，在她的心靈深處留下了一道永遠也磨滅不了的烙印……
其實秦念然一直很清楚她的感情，也很理智。從她和一個傻瓜不甘心的訂婚，到現在對坐餐廳的微妙時光，她走過的是怎樣的一個歷程，如果說楚天域的魅力，歐陽紫依的刺激，對付天行集團的完美合作，還有山洪爆發來臨那一刻的生死與共和山谷中的同甘共苦，無不在秦念然的心中留下道道痕跡，但秦念然知道，這些都是只是一個量變的過程，一個愛的積累，真正讓她蛻變，展開心扉，放飛心情的就是昨晚姑婆面對楚天域師父的那一剎那，讓她徹底醒悟過來，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在面臨未知時，首先是要問問自己什麼是最需要的，什麼是可以不在乎的，然後才再進行抉擇，但是如果一旦選擇了，那應放開其他一切的束縛，追求自己想要的，需要的，甚至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秦念然在姑婆的事情發生後，捫心自問，她愛楚天域嗎？能接受楚天域的一切嗎？哪怕是跟別人分享這份愛？
她的答案只有同樣一個字：愛！
這一個字足以解釋一切問題，足以說明任何事情！
因此才有了今天的談話，今天的心情和輕鬆寫意，完全放開的心扉……
在秦念然陷入思索之際，對面的楚天域見到秦念然此時的表情，心中一輕，知道他倆的這份「愛情協議」終於簽訂成功了！於是不禁大膽地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握住了秦念然的一雙玉手，溫香軟玉間，兩人相視而望，會心一笑，盡在不言中。
良久，兩人才從彼此的依戀中回過神來，秦念然並不是那種忸怩之人，既然心思已定，就無須再多顧慮什麼或是害羞什麼，當下看著楚天域，就是嫣然一笑，道：「你可稱心如意了！」
楚天域滿心幸福地搓著雙手嘿嘿道：「一般，一般，關鍵是老天爺看我人好，讚賞我有一顆美麗的心靈……」
沒等楚天域臭屁完，秦念然就嗤之以鼻道：「你就少臭美了，你這個大壞蛋，我不追究你裝傻騙我的罪名，你倒吹起什麼美麗心靈來了！」
「冤枉啊，念然，難道你跟我交往這麼久了，沒有發現我最美麗的地方就是心靈嗎？」楚天域故意一聲驚呼，詫異道。
秦念然一翻白眼，道：「誰跟你交往這麼久了？也就幾次不愉快的見面，你還好意思說出來？至於你所謂最美的心靈，這一點好像還沒有任何的科學證明來證實哦！按照歐陽紫依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沒有依據、沒有證實的事，千萬別說出來打自己的嘴巴！」
「紫依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樣的話？」楚天域不由問道。
「還不是你指使她故意來氣我的時候，最可惡的是你們倆居然還殺上門來，直接搬進了我的宿舍……」秦念然想起當時的情況，就忿忿不平地說道。
說到這裡，楚天域可不想在這些歷史遺留問題上過多糾纏，不管當時是歐陽紫依的主意，還是他們倆的共同密謀，總之現在這些越描越黑的事還是少扯為主。
於是楚天域連忙使出轉移話題兼無賴的**，直接道：「嘿嘿，念然，這些事雖然我絕對是無辜的，但我並不想多辯解了，我認了還不成？對了！你說我師父和你姑婆萬一要是真成了，以你姑婆的輩分，那我豈不是變成了你叔叔了？呵呵，小然然，叫聲叔……」
秦念然也不追究楚天域的避重就輕，也沒有為他最後的調侃所動，而是狡詰的一笑，反問了一句，道：「為什麼不是以你師父的輩分來算，那我豈不是變成了你的師姐？」
「暈，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就算按照師父的輩分，你也最多是我的師妹，畢竟不管從年齡、入門早晚，怎麼也輪不到你啊！」楚天域說道。
「哦，是嗎？那好吧，我就當你師妹了，楚大掌門你確定嗎？」秦念然笑著問道。
「那當然，肯定是師妹，你雖然跟我同年，但你月份確實小嘛！」楚天域肯定道。
秦念然聽完之後，當即臉上就神采飛揚地說道：「好，我們楚大掌門親口承認我的師妹身份，那也是間接承認了我姑婆成為你師母的實事嘍！呵呵，到時我姑婆和你師父的事，如果有什麼變故，就要靠你這個掌門出面，幫我百分百地搞定咯，畢竟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更何況還是有這麼一顆美麗心靈的大丈夫呢！呵呵……」
楚天域沒想到秦念然會在這裡等著他，而且還拿他的話語反將一軍，讓他還真沒什麼話好說了，不由心中暗中感慨道：「師父啊，為了徒弟的一言九鼎，為了徒弟的美麗心靈，您，您就委屈點，這好事一定要成啊！」
想歸想，但楚天域並沒有這樣說出，而是眼珠一轉，急智道：「呵呵，念然你剛剛最後一句話多說了一個字，把那個『大丈夫』的『大』拿掉，就比較符合實事，就比較完美了！」
「去你的……」秦念然嗔道。
「呵呵……」楚天域得意的笑了！
不過隨後，兩人都像是收起了玩笑和打趣，不約而同地都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彼此對望著，靜靜地用眼神交流著，共鳴著……
可惜的是，這好景並不長久，就在這個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之中，突然就從旁邊忽忽悠悠地就傳來一陣大煞風景，卻又無可奈何地話語：
「喂，服務員，再來一盆扣肉，一盆豬手，然後差不多可以上主食了，饅頭、大米飯都上點！」天材嘴裡塞滿了東西咕嚕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不按盆來上菜的！」
「你們真笨，你們會不做上個十幾二十盤的，然後倒在盆裡端上來？像現在這樣小盤小盤地上來，我們要吃到什麼時候，才能正式吃飯啊？」地寶一臉你們很笨地說道。
楚天域和秦念然聽完之後，同時一翻白眼，美好意境也隨著什麼扣肉、豬手之類地忽忽悠悠的就消失無蹤……
楚天域也實在拿這哥倆沒辦法，只有暫時收拾起美好心情，轉頭對著天材地寶溫柔地道：「你們吃飽了嗎？」
「差，差點！」天材咕嚕道。
「不，不過也差不多了！」地寶看見了楚天域不良的眼神，有點反應過來的趕緊說道。
楚天域聽完突然語氣一變，面色一沉，道：「既然差不多了，那就暫時先停停，先把你們在少林的問題給老實交代嘍！」
天材地寶見楚天域果然沉下臉來，而且師叔這大魚大肉的諾言已經兌現，特別是考慮到明天能否能繼續大魚大肉還是街頭賣藝的重大問題，天材地寶兩人心中自然有了計較，不禁停下了掃蕩，低頭默不作聲，等候著發落。
「天材，由你先說！」楚天域說道。
隨著天材期期艾艾的聲音，再加上地寶不時的補充兩句，楚天域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其實事情也還算簡單，畢竟以天材地寶哥倆的性格，也搞不出什麼特別的花樣，也就是兄弟倆在少林期間，因為長期得不到成長的營養，以至於整天地想方設法地弄吃的，什麼天上飛的小麻雀，地下跑的小山雞，反正楚天域聽他倆的述說，感覺這少林寺方園百里的禽禽獸獸，花花草草的是被這哥倆給禍害的差不多了！
所以鳥獸絕跡後，這哥倆又把腦筋動到了地底下，開始挖掘什麼田鼠、野兔洞之類的，後來挖著挖著，一不小心就把少林寺後山埋葬聖舍利的佛塔給挖倒了幾座，心虛之下，他們也知道闖了大禍，當即就沒再回少林，直接跑了出來，出來後哥倆就知道楚天域說過在北京，所以一路就這麼混了過來，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就嘗了個遍。
當楚天域問他們怎麼會來找到清大這裡賣藝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還是全靠雪霏霏的功勞，她來清大的事被媒體炒的沸沸揚揚，這哥倆也不知道怎麼就聽說了，想起在墨脫一路的隨行，哥倆一合計，估摸著小師叔的魔掌一定不會放過這麼漂亮的小妹妹，說不定找到雪霏霏，就找到了小師叔。
話說到最後，地寶還不忘自我誇耀地得意道：「師叔，我的推斷不錯吧，果然這麼一來就找到你了，哈哈！」
此話一出，楚天域那個汗啊！秦念然那個鄙視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