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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蛤蟆聲聲 文 / 眾生

    第二百一十六章蛤蟆聲聲

    話不中聽,就連聲音也是刺耳異常。

    楚天域和秦念然紛紛扭頭看去,只見來的一夥人中,為首的是一個身材修長,體形還算勻稱,但臉色卻極其慘白之人。

    楚天域雖然感覺說話的人有點熟悉,但卻記不起到底是在哪見過,此人的臉不僅慘白,而且怎麼看怎麼彆扭,雖然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但就好像由什麼劣質材料,生硬地組合在一起似的。

    「展子風,你說什麼?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別來糾纏我!」秦念然嚴厲的話語讓楚天域是大吃一驚,眼前之人居然是展子風,簡直不敢想像。在楚天域的印象中,展子風雖然令人討厭,但長的確實還算是帥哥一個,特別是配合上他身上的那股獨特氣息,更是別有一番男子氣概和魅力。可眼前之人,其相貌卻相差太遠了!

    不過很快楚天域就反應過來,肯定是上次的伏擊事件,讓展子風不僅是重傷在身,而且臉上更是被偷襲忍者的血霧所傷,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傷的還很嚴重,肯定是毀容了。現在的面目不用說,當然就是整容後的效果,怪不得看起來怪怪的,一點都不協調,沒想到果然是生拼硬湊的「產品」!

    「你,你,你是楚天域?」展子風並沒有理會秦念然的質問,而是轉為仔細打量起楚天域起來,並在仔細端詳後,還是有點不敢肯定地疑惑問道。

    「你,你,你是展子風?」楚天域學著展子風的語氣同樣問道。既然知道了是這個傢伙,再聯繫剛剛他囂張不可一世的話語,就沒必要再跟他客氣什麼,而且這個傢伙現在的意圖,顯然就是在打他未婚妻的主意,因此楚天域當仁不讓地就用這個方法回敬道。

    就連瞎子都能夠分辨出來雙方這相同問話背後的含義。比較之下,楚天域當然不用說了,那是重回當年沒有入魔轉道前的彪悍風采,而展子風則銼人銼相,真就好比一隻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所以展子風聞言,臉色瞬間就是一變,陰沉了下來,顯然對於楚天域的諷刺,展子風是清楚裡面的含義。不過以他的性格並沒有立刻發作,只是狠狠盯著楚天域的臉看著,一言不發。

    畢竟以楚天域的身份和背景,加上他和秦念然名正言順的婚約關係,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展子風都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和囂張的本錢,所以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沉默,保持沉默!

    不過從他陰沉的眼神來看,其對於楚天域的出現和變化,一股狠辣的意味不宣而洩……

    楚天域對於展子風的表情和神色盡收眼底,知道這種人的狠毒,而且他的所作所為,包括對付周重雲的手段,楚天域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因此楚天域裝作非常自然的樣子,將本已經靠得很近的秦念然順勢就摟入到了懷中,當即就感覺秦念然全身一顫,秦念然可沒想到楚天域會來這麼一手,所以剛要本能地掙扎一下,不過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給硬生生地克制住。

    對於秦念然的心思和動作,楚天域彷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似的,並沒有多加理會,而是一臉輕鬆地帶著秦念然向前緩行了幾步,然後注視著展子風,語氣漸漸變沉地說道:「不管你是不是展子風,我要說的話只有一個字,滾!」

    「靠,小子挺狂啊,看來今天不讓你吃頓拳頭炒肉,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敢泡子風的馬子,你是不想活了!」

    「就是,先廢了這小子的臉,看他還這麼狂……」

    展子風身後的幾個狐朋狗友一邊說著就一邊挽袖子、擼胳膊地準備上前幹架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話音落地,就見展子風雙手向外一張,將他們的身形給堪堪攔了下來。只見展子風臉色陰晴不定,像是在辛苦壓制著什麼一般,盡量像是用平靜的語調對楚天域道:「楚天域,別給臉不要臉,你的那點破事我還不知道,腳踩幾隻船我就不說了,別以為有那個什麼破婚約,就搞的多麼地理直氣壯,我告訴你,要不是上次的那件事,我承你和你那個同學一份情,就衝你今天的這句話,我就叫你豎著進北大,橫著抬出去!」

    說完,沒等楚天域有什麼反應,就一擺手,轉身臉也不回地帶著他那幾個朋友離了開來。

    「子風,怎麼就這麼便宜那個小子了?那,那可是你的女神秦念然啊!」狐朋甲說道。

    「是啊,我說子風,你今天是怎麼了?就連說話都是怪怪地,枉我一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就及時通知你,原以為你能當場廢了那小子呢!」狐朋乙邊說邊表功道。

    「你們瞎吵吵什麼,你沒聽到嗎?那個叫什麼楚天域的傢伙子風認識,這裡面肯定有原因,說不定他只不過是秦念然的表哥、堂弟之類的,否則就秦念然那冷傲性格,別說還給男人好臉色,就是女同學,也沒人見到有她能有如此親熱的……」狗友甲「理智」地分析道。

    「哦,也可能啊,子風,那傢伙是誰?長的就一副欠揍的樣子,咦,子風你倒是說說啊?」狗友乙也插嘴問道。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煩!」展子風怒不可遏地一聲大吼道。

    他們的談話,楚天域是一字不漏地全部接收,這些人,可以說是在楚天域眼中根本就不值一哂,所以對於展子風的這幾個狐朋狗友的呱噪,楚天域除了哭笑不得外,還真是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就權當癩蛤蟆在叫了,唉,招他們惹他們了?

    不過對於展子風,楚天域可就沒有如此輕鬆的心情。明顯對於展子風臨走時陰沉的眼神,楚天域是深有戒心。別到時人無傷虎意,虎卻有傷人心,特別是像他這樣隱忍不發的沉默,更是讓楚天域多了份警惕之心。

    就在楚天域陷入思索之際,就感覺身邊秦念然一陣擺動,讓楚天域猛然清醒過來,原來他還摟著秦念然呢。

    楚天域連忙在一陣訕笑中,放開了手臂,這才讓秦念然重新站穩了身形,並向側移開了幾步。同時臉上也帶起一絲嗔怪,不過這點,楚天域直接無視,忙用出他拿手招術——轉移話題,遂一本正經地問道:「念然,你對今天展子風這個表現怎麼看?「

    秦念然本來被楚天域這一摟一抱,正弄的心神不寧,不知所措的時候,也正好藉著楚天域的話語,順著台階下,稍微沉吟了一會後,並沒有直接回答楚天域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道:「知道我為什麼特別討厭他嗎?」

    這個問題楚天域實在是沒有辦法回答,因為在他看來,展子風就沒有一處不討厭的地方!

    不過幸好秦念然並沒有讓楚天域回答的意思,而是緊接著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他那種骨子裡自以為是,但表面上卻顯得有多麼的紳士風度和彬彬有禮的虛偽……」

    「照你這麼說,那他可是一個典型的偽君子嘍!」楚天域總結了一句道。

    秦念然像是認同般地又說道:「所以,這次的事他肯定懷恨在心,只是考慮到你的家世背景,他才隱忍下來,不過以後的事,可就不知道了!不過希望他最好老實點,別打什麼壞主意,否則碰上你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說完,秦念然還大有深意地瞅了眼楚天域。

    楚天域聞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臉色突然一整,衝著秦念然道:「擔心的應該是你!以他的功力,如果他有什麼不良的企圖,你還真難以抵抗……」

    下面的話楚天域並沒有說完,但意思秦念然卻明白了,當即秦念然就是微微一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現在的功力雖然不敢說能夠勝過展子風,但若要自保,還是綽綽有餘!」

    面對楚天域疑惑的目光,秦念然繼續說道:「這還要多虧你的幫忙,你給我的那些秘笈,就好像天生是為了配合我原先的心法似的,練起來不僅事半功倍,而且達到的境界,連我自己都不敢想像!」

    楚天域心中一陣「委屈」,那些秘笈可都是他特意挑選的最上層心法,而且還是專門為秦念然量身定做,符合氣機的心法。哪裡是什麼為了配合她原來練的入門,甚至可以說是最基礎的練功口訣。

    想歸想,楚天域還是突然將體內一股勁氣透體而出,直罩秦念然而去,令秦念然不由自主地就是全身氣息運轉,本能地對抗著楚天域的突然襲擊。

    不過還沒等秦念然多做反應,楚天域的勁氣就一發即收,令秦念然也瞬間明白,楚天域這是在試她的功力呢。想到這,秦念然不禁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楚天域,畢竟這個方面,她這個天才跟眼前這個怪物比起來,她是自歎不如。

    楚天域一試之下,果然發現秦念然的功力是大為精進。天才就是天才,以她現在的功力,還真如她自己說的那樣,面對展子風,自保是沒問題了。畢竟對於展子風的功力,他和秦念然兩人那天晚上都看到,也都有了個瞭解。

    對於秦念然功力的精進,楚天域不由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過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讓秦念然芳心就是一陣欣喜,彷彿獲得了多麼大的成就感似的。這也讓秦念然心中充滿了矛盾,因為理智告訴她,現在的這種情緒很危險!

    所以,秦念然連忙調整心態,不再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而是想起在展子風打擾之前,楚天域遞給她的一份協議還在手上沒有看呢。於是連忙展開那張皺巴巴的一頁紙繼續看了起來。

    只見上面除了「愛情協議」四個大大的字之外,下面就短短的幾行,第一行說明了本協議前的未婚協議繼續有效;第二行就是一個聘用計劃,當然就是讓秦念然全權負責西部開發的相關事宜;而最後的第三行則只有簡短的三個字:我愛你……

    當這三個字映入眼簾的剎那,秦念然幾乎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就連那幾個字都像是突然在眼中變的模糊,變的虛幻,彷彿讓她置身於夢境般,周圍的一切也都像是全不真實一樣。

    許久許久,秦念然才在楚天域的呼喚聲中清醒過來,不過當她下意識看向楚天域,就在目光接觸的剎那,讓她瞬即就慌亂地避了開來,什麼冰心玉訣之類的心法,早就土崩瓦解。此時秦念然的心情也說不上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可謂苦辣酸甜齊湧心頭,不為別的,就為那最後的三個字!

    「怎麼樣,這個協議你接受嗎?」楚天域趁熱打鐵地追問了一句。

    又是一陣沉默,楚天域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秦念然,終於在其平靜下來,等到了她的回答,一個讓他大出所料卻又萬般無奈的回答:「你的協議用紙太舊、太皺,只能作廢,我們的談話也到此為止吧,再見!」

    說完秦念然根本不等楚天域的解釋,收起那張皺巴巴的協議書,就逃也似的離開了楚天域,留下了一臉鬱悶的楚天域,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不過就在秦念然離開了楚天域有一定距離後,楚天域最後衝著她的背影喊出的話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紙張太舊,代表我的慎重!紙張太皺,代表我的思量!這可都是我的心裡話,最最真實的心裡話……」

    楚天域回到北府學院已經是下午,一路上對於剛剛的事情,他可真是哭笑不得,那張協議之所以破舊,還不是他寫好後,反覆拿出揣摩,預想著和秦念然攤牌那一刻,以及拿出這張協議後的說詞。可沒想到最後卻是這個結果,千想萬想,真是始料未及。

    但是對於這個結果,楚天域並沒有感到多少的沮喪,因為秦念然最後離開時,他親眼看見她將那張破舊的協議邊走邊慎重地收入衣袋!

    所以也就有了他在最後用上傳音入密,對著秦念然說的那番算是表白的話語……

    「號外,號外,最大號外……」心事重重的楚天域剛走進教室,就聽見白雷高八度的大嗓門在吆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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