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何謂廢物(上) 文 / 眾生

    第一百七十三章何謂廢物（上）

    「那個什麼奧林教士簡直就是塊爛肉，就是跟根骨頭，又臭又硬，任我使出什麼招數，他居然就是一點口風都不漏！他奶奶滴！」費爾南迪粗俗地吐了口吐沫，恨恨地道。

    「呵，沒問出來就沒問出來吧，幹嗎生這麼大的氣，對了，你們血族不是說有什麼初擁，然後被你們初擁過的人就可以聽你們的指揮……」

    對於楚天域的疑惑，費爾南迪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你別聽外面的謠傳，如果這個初擁這麼容易實現的話，這個世界早就被血族統治了，還會是現在這副人人喊打的地步？而且那個什麼奧林教士他可是高級的神職人員，一身的聖力對於我們的初擁完全免疫，除非殺死他，唉，想起他那副樣子就不爽，要不是你一再交代留下個活口給奧爾西尼小子，我早就把他的血吸乾了！哼哼……」

    說完，看著楚天域一臉微笑，費爾南迪眼珠轉了轉，道：「對了，楚，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那個奧爾西尼不是還有許多大計要商議嗎？」

    對於費爾南迪拐彎抹角的打聽，和他那鍥而不捨的八婆作風，讓楚天域不禁想到了白雷，搖了搖頭笑道：「你還真好奇啊！」

    費爾南迪蒼白的老臉一紅，道：「都活了幾千年了，自己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怎麼活啊！」

    楚天域聽完心中一動，像是有所感悟般，突然問道：「老哥，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而且身後還有一個墜天，從這一段的接觸情況來看，我想，以你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在歐洲佔據一席之地，而且也絕對有這個把握，怎麼感覺你有時候並不想運用這股勢力一般，而且許多你叫我幫忙的事情，其實你早就可以通過自己的力量完成，幹嗎還要像是繞個圈子般的走點彎路呢？」

    「呵呵這個就叫做生活的情趣，否則活這麼長，不留點追求和得不到的東西想一想，我還不瘋了啊！」費爾南迪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藉著我的手把這些願望又給實現了呢？」楚天域有點納悶地問道。

    「因為我又有了目標，那些小檔次的就正好讓我爽一下，否則看著心裡太久了，也會精神變態的！」費爾南迪看著遠方說道。

    「就像你喝的那早就變質的葡萄酒？而且還喝的那麼津津有味！」楚天域問道。

    「是啊，管他什麼味，只要老子喝的爽，它就是美味！」費爾南迪理所當然的說道。

    「對了，能問問你讓你放棄這些小檔次的新目標是什麼嗎？」楚天域突然問道。

    費爾南迪一沉吟，過了一會才從嘴裡吐出三個字說道：「就是你！」

    「哦！」楚天域對於這個答案並沒有多少的驚奇地應道。至於原因，楚天域就沒有在過多的詢問，因為答案已經在他心中。

    「我有了目標，那你的目標呢？」楚天域沒有說話，費爾南迪卻語出驚人道。

    「我的目標？」楚天域重複了一遍道。對於這個剛剛還困擾他的問題，此時楚天域還真是不好回答。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費爾南迪好像知道楚天域答不上來一樣，並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而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在碰上你之前，這個問題也深深地困擾著我，雖然我給自己留了點小的懸念，但我自己心裡清楚，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說到這裡費爾南迪話語一頓，像是要勾起楚天域的好奇心一般，在他確認了楚天域的注意力已經被他是話語所吸引後，才又說道：「你知道嗎，全歐洲的紅十字協會的最大贊助商是誰嗎？你不用拿那樣疑惑的目光看我，不錯，就是我的墜天！呵呵，你沒想到一個老吸血鬼居然會為別人獻血，獻愛心，滑稽吧？」

    面對費爾南迪最後輕鬆的語氣，楚天域卻沒有半分感到滑稽之處，話說到此，楚天域似乎已經明白了費爾南迪所要說話的含義了。

    果然，就聽費爾南迪又說道：「其實作為一個被主流社會所排斥的群體，我最初跟其他的血族一樣，心中充滿了仇恨和破壞，而且加上我們天生吸血進食的本能，讓我們對人類而言，就更加地殘忍了！不過這個殘忍只是站在你們人類的角度上所說，對於我們而言，我的進食，跟你們吃豬、牛、羊是一個道理……」

    「對了，老哥，怎麼感覺你一會是站在血族的立場說話，一會又是對於血族充滿了仇恨和蔑視？」楚天域插嘴問道。

    「沒什麼，知道在依捨城堡我為什麼幫你嗎？不是因為你蒙我的所謂猴兒酒，而是我欠你們中國一份情，以前我也是一個普通的血族，當我最失意，被逐出歐洲的時候，我周遊世界，來到了中國，當時的中國，可謂東方最為神秘的一個國度，也就在那時，我有了一個奇遇，從此像是再次獲得了重生一般蛻變了，我的功力不僅提高到一個連我也不敢想像的高度，而且我居然再也不怕陽光的直射了……」

    下面的話，費爾南迪並沒接下去說完，不過楚天域也大概能夠猜出個前後來，有了這個原因，也就能夠解釋了費爾南迪對於血族的複雜，甚至可以說是前後矛盾的感情。

    「不說這個了，還是說剛才的話題，其實這幾千年來，我走過很多彎路，最後才發現一條真理，那就是『人生』的真正目標是建設而不是破壞！瘋狂的破壞雖然是最好的發洩，但發洩完了也就只剩下空虛了！而建設則不同，雖然過程很漫長很困難，但在看到結果之後，心中的充實和幸福之感，卻是無法用任何的東西來衡量的！所以我選擇了『獻血』，而不是『吸血』！」費爾南迪最後形象地比喻道。

    說完之後的費爾南迪看著若有所思的楚天域，最後又加了一句，道：「希望我的話能夠對你能夠有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