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章 踏歌仗劍 文 / 眾生
第一百四十章踏歌仗劍
雪霏霏和雪凝兒兩姊妹抿嘴微笑著滿足了由白雷帶頭發起的這場簽名活動，幾個原先認為看門賣票極度無聊的同學此時心裡那叫一個爽啊，真是有了種被天上掉下個大餡餅砸中的眩暈感，特別是捧著還帶著股清香的簽名紙，心中醉意，無酒而芳……
趁他們在圍著雪霏霏姊妹的時候，楚天域卻在一旁愣住了，此次再見雪霏霏，真感覺她比之在成都一別，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說那吹彈得破、晶瑩剔透的肌膚，就是那股由裡而外自然散發出的脫俗氣質，在外人看起來可能會被認為是明星氣質，而在楚天域眼中，那確實一股悠揚脈長，自然清馨的天地之氣！
與他原先體內紫虛真龍的正氣浩蕩不同，與他現在身體組織裡潛伏的墨龍之氣的狂烈霸道也不同，她的那股天地之氣充滿了樂理的韻動和寫意的灑脫，而且就在剛剛霏霏的那一香吻之下，不說本身的情愫旖旎、遐思連連，衝動不斷，當時從她身上傳來的那股氣息，彷彿可以直透他的體內一般，就連那個一直困擾楚天域多時的紫虛龍核都好像微微顫動了幾下！
為什麼楚天域只是好像感覺？只因為還沒等楚天域確定和反應過來，身體上的那股墨龍之氣就瞬間泛出表面，面對雪霏霏週身散發的那股氣息，歡快的迎接著，交融著，滲透著……
所以，當時不禁楚天域和雪霏霏瞬間陶醉於此，他們兩個身上泛出的無形氣息也瞬間影響了周圍之人，讓他們雖然還不明白所以，但受此感染，卻都讓他們進入了一種不可言傳的意境，表面看上去他們一個個都是愣住了，但其實當時他們的精、氣、神卻已經達到了皆法自然的境界！
但這種皆法自然的境界不是指功力上修練到達的某種程度，而純粹是一種精神、意識上的美妙境界。
當時估計除了楚天域能夠保持著清醒外，就連雪霏霏她自己都陷了進去，不斷將身體內的那股氣息釋放到楚天域的身上，與那墨龍迎合而歡……
楚天域察覺到了這個變異，將身體氣息調節，慢慢扶開霏霏，也讓他們兩人的氣息暫時有了點緩衝，才堪堪將彼此的氣息慢慢收回。在外人看來，就是楚天域情意款款的和雪霏霏慢慢分開。
所以這個過程，在場的人只覺得也就是一瞬間幾秒的事，而實際上卻是好幾分鐘過去了……
見簽名也差不多了，不用楚天域發話，白雷就首先喊了起來，道：「好了，好了，現在每個人都有了，嘿嘿，真便宜你們幾個小子了，剛剛叫你們來把個門、售個票吧，你們還一臉的不高興，怎麼樣，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我跟你們說……」
說什麼，眾人是一個字都沒聽的進去，只見他們一個個手捧著那馨香的簽名，還在一臉陶醉，一臉沉迷之中！
楚天域笑著搖了搖頭，真拿他們沒辦法，不管了，剩下的事自然有白雷負責了，老站門外等會廣播一起，那群狼來了，還不知道又會引起什麼樣轟動來呢！
看來這次的簡單任務不僅是超額完成，而且還出乎意料的居然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是不「簡單」啊！
於是楚天域也不多說，直接拉著雪霏霏的溫暖小手，帶著雪凝兒和那些她們帶來的伴奏人員就向裡面走去。
「霏霏，你，你真是太讓我意外和驚喜了！」進去後，拉著雪霏霏走在最前的楚天域才放聲說道。
雪霏霏抿嘴笑著，也不答話，只是手卻緊緊握著楚天域，同時將身體邊走邊整個依偎到楚天域的懷中。
「呵呵，姐夫，這次你可要好好謝謝我咧，要不是我及時傳遞消息和非常非常辛苦忍著不說，你哪來這樣的驚喜哦！」慢他們一步的雪凝兒搶上前來，探著頭說道。
楚天域一笑，想起前陣子還納悶她怎麼突然就聯繫不上了，而且到最後居然還關機，不過現在聽著雪凝兒的話，也只有會心一笑，同時見她說的可愛，再結合她這位超級水民的身份，就像她所講的一般，還真是忍的辛苦啊！可以想像一下，她這兩天想說而不能說，所受的痛苦煎熬，絕對比楚天域的納悶，還要來的強烈百倍！
「呵呵，算姐夫欠你一個人情，還不行嗎？」楚天域心情大好，一副喊聲姐夫理所當然的說道。
「完了，你可掉溝裡去了！被她訛上……唉，我也不說了……」一邊的雪霏霏強忍的笑意說道。
「姐……」雪凝兒一個撒嬌的長音嬌聲喊出，楚天域當即就是一個哆嗦，不是怕被她訛詐，而是被她那聲撒嬌給膩的受不了啊！
就在說笑聲中，楚天域帶著她們已經來到了後台，只見許多同學都在忙碌著，有背台詞的，有吊嗓子的，有壓腿的，不過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興奮，彷彿就要見到什麼心儀已久之人一樣。
楚天域帶著雪氏姊妹她們一出現，立馬就引起了轟動，整個後台都沸騰了，什麼叫聲瞬間響徹震盪，這聲響連前台的人都隱約聽到，知道剛剛宣佈的消息看來不假了，而且根據裡面的聲音判斷，一定是偶像到場了！
幾乎每個已經坐在位子上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全都沒有例外，更有甚者，還站起了身體，使勁往裡望去，企圖能夠發現什麼，先看到什麼一般……
後台的尖叫、嚎叫、癡叫聲很快就演變成了圍觀的步伐，紛紛向雪霏霏她們湧了過去，好在有打前站的包菜，好像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等楚天域他們一現身，就用身體擋住通道，趁那些同學還在驚叫的空檔，引著楚天域就來到一邊的後台指揮室，所以當後來那些同學們反應過來，準備上前圍觀時，楚天域和雪霏霏她們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控制室的門後。
而包菜則擋在了外面，早有準備的不停高喊道：「同學們，霏霏小姐說了，今天參加義演和幫忙的同學都會有她的親筆簽名一份，大家不用擠不用急，都有，都有啊！」
得到了這個保障，大家的情緒也都稍稍穩定了下來，更有幾個聰明反應快的連忙跑到一邊，壓腿劈叉般的練起功來，有他們幾人的示範，大家才都意識到，這可是個天大的機會啊！別說什麼簽名，能夠和大明星雪霏霏同台演出就已經足夠自豪拉風的，到時萬一被看中了，成為她們的伴舞，伴唱什麼的，那，那真是星途光芒，不可想像啊！
所以，眾人瞬間都作鳥獸散，紛紛精神抖擻，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領練了起來，特別是那些藝術系的，更是一個個心情激動，心潮澎湃，邊練邊幻想著心想事成……
當楚天域和雪霏霏她們閃進了控制室，就見房間內只有三個人，還是三個女人，而且看表情，顯然剛剛還發生了一台戲！
不過這台戲現在卻被楚天域他們給打斷，就在他們進來的同時，房間幾乎同時響起了兩聲半的冷「哼」！
歐陽紫依和秦念然分別發出一聲，而那半聲卻是黎柔所發，但還沒等出全卻又給收了回去。
一時間，房間內氣氛尷尬，令人不知所措！
而楚天域這才反應過來，因為剛剛掩護這雪霏霏和雪凝兒兩姐妹進來，他正一手一個攬著……
所以在歐陽紫依她們看來，楚天域這個春意花花的傢伙竟然當著她們三人的面還來個左擁右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這種情況就算歐陽紫依再怎麼大方，再怎麼為楚天域考慮，女人善嫉的天性卻永遠都改變不了，因此，她們三個剛剛還以楚天域為話題「唱戲」的女人同一時間都是同一個反應，「哼」聲出口！
不過這裡面卻又分為唱紅臉的秦念然，她表現出來的當然是一臉批判一臉鄙夷的哼聲，不過其內心深處又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剩下的歐陽紫依和黎柔兩人則是唱白臉的，她們表現的可就是純粹的醋意了，不過其中的情況也有點不同，歐陽紫依當然是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而黎柔則有限的多了，雖然一開始的哼聲出口完全是女人的本能，但她也瞬間反應過來，這裡面她可是最為弱勢，而且和楚天域一無名份二無實質，所以話出一半又給收了回來，低頭不語，那半聲「哼∼」也就由此而來！
此時，房間靜的和外面喧鬧嘈雜的練功聲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雪霏霏也算是一個晶瑩剔透之人，特別是她還和歐陽紫依有著香港之行的矛盾，而且楚天域和眼前這些紅顏的關係她也有所瞭解，雖然不知道她們最近有什麼新的進展，但她就從剛剛的表現來看，絕對能夠肯定，現在的重點還是那個歐陽紫依！
於是她一拉雪凝兒的手，帶著她一起搶步出去，來到歐陽紫依面前展顏一笑，非常歉意的說道：「這位就是紫依吧？上次的香港之行真是多有得罪，幸虧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否則霏霏罪過就大了，唉，真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我心慼慼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一臉誠意的雪霏霏，歐陽紫依也早就沒了剛才的醋意和不滿，其實對於雪霏霏的事，楚天域也沒瞞她，她也早在心中接受了這個事實，而且現在雪霏霏上來就說起了上次的事，一來這也是一個道歉，二來也借此，這個她不得不回話的話題來打開了現在的尷尬局面。
於是歐陽紫依也是連忙拉起了雪霏霏的手，熱情的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當時你也是為了一片孝心，更別說根本就沒造成什麼後果，怎麼能怪你呢？咦，你的手好滑啊！黎，黎柔、念然你們都快來看看，怎麼居然有如此的肌膚？哇，太神奇了，難道你們當大明星的有什麼養顏秘方不成？還是用了什麼特別的化妝品啊？」
歐陽紫依是何許人也，這點小場面，很快就被她藉著雪霏霏引出的台階順勢而下，繼而又將話題引向了另一個高潮！
對於這個皮膚美容問題，也許一開始歐陽紫依是故意而為，但一旦談了起來，那可就假戲真做，相互交換起心得來。而且，除了黎柔聞言上前湊湊熱鬧也就算了，居然連一向冷傲不合群的秦念然也走了上前，雖然沒插話，但看她的神情，肯定也是被雪霏霏的肌膚所吸引，目不轉睛的看著……
楚天域也終於彷彿擺脫了壓抑的氣氛般，偷偷的長出了一口氣，正感高興，居然就怎麼擺脫了尷尬，但沒有一分鐘，他卻赫然發現，另一種氣氛又再次的圍繞上他，不比剛剛的尷尬讓他好受多少，原因就是隨著她們五人討論的深入和專注的神情，完全將楚天域這個還自認為是主角的傢伙給晾在了一邊，無人問津、無人搭理，甚至連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奉欠……
於是楚天域也只有傻傻的陪著，直到看著雪霏霏拿出一些藥丸分別給她們服下，說是她們天音門的獨門秘藥，不禁可以將女性的一些毒素排出體外，而且還可以增強體內氣脈的固本培源，對於修練大有好處！
歐陽紫依和黎柔她們沒有功力倒是無所謂，她們也就學了點清風訣，服下也就服下了，並沒有多餘的反應，而秦念然則不同，一開始當雪霏霏將藥丸遞到她面前時，她還一愣，從來沒受過別人給予的她顯然還不能適應這樣的情況，但雪霏霏的這麼隨意一遞，卻讓她感到了一股自然舒服之氣瞬間湧來，讓她不可拒絕的像是歐陽紫依和黎柔她們一樣接了過來，並且當場服下。
不過顯然這靈藥對於她來說，可就大有裨益了，秦念然立馬就感到一股暖意從丹田升起，這種情況姑婆也跟她提過，知道這真是天材地寶的靈藥，連忙靜靜的退後幾步，就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運功吐吶起來。
雪霏霏眼中一亮，看著歐陽紫依全身泛起了陣陣電磁波，終於像是想起楚天域般，回頭看向了他，投過去一個示意的眼神。
沒等楚天域解釋，歐陽紫依就把話題接了過去，道：「我們這位大房可是個超能人士，好像能夠操控雷電一般，我就被她不小心電過好幾次了！」
楚天域一聽，才知道原來秦念然早就對歐陽紫依報復上了，怪不得有些時候，感覺她對歐陽紫依的騷擾並沒什麼多在意和反擊，原來暗戰已經開展在硝煙之中了！
「什麼大房？」雪霏霏好奇的問道。
歐陽紫依指了指秦念然，掩嘴壞笑道：「喏，就是她，大老婆的意思……」
眾人正在調笑之際，那邊運功的秦念然突然身體一震，全身一下泛出幾縷黑氣，在外層的電磁波下瞬間放大，稀釋擴散到了她的全身，並且臉色也瞬間變的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滲出……
楚天域一看不好，沒想到秦念然居然在藉著這點藥力就想強行突破她所習心法的瓶頸，所以，在霏霏和紫依她們的驚呼聲中，一閃而到，雙手毫無阻力的破開秦念然身上的那層電磁波，印在了她的後背，玄門正宗的真氣一沖而入，在她體內筋脈遊走的同時，也印證了他剛剛的想法，果然是秦念然冒然利用藥效強行突破，而雪霏霏給她的藥丸在楚天域看來最多就是基礎的理氣通絡之用，所以就連歐陽紫依和黎柔她們沒什麼根基的直接服用，他也都沒有阻止，就更沒多在意有一定根基的秦念然了！
「怎麼她連基本的武學常識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她的師門是怎麼教的？」楚天域邊給她調理著邊想道。
其實剛剛讓秦念然受苦的就是那層體內排出的雜質，在遇到外層電磁波所幻化出的黑氣，主要是秦念然的功力只能勉強做到了把它們逼出去，卻再沒那份功力將它們煉化和脫落，如果秦念然堅持不住了，讓它們再回歸體內，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但有楚天域出手，這下秦念然反倒受益匪淺，在楚天域強大的勁氣之下，那層黑氣瞬間就被煉化消失，同時又順便幫著秦念然隨便就打通了幾條經脈，讓秦念然的功力瞬間就暴增了一個等級，全身的電磁波也由普通的白色轉為了更加精純的銀白之色。
當楚天域收回雙手後，秦念然卻還在閉目運息，歐陽紫依關心的湊過來問道：「天域，怎麼樣，沒事吧？」
而雪霏霏等人也是焦急的注視著，楚天域微笑著搖了搖頭，輕鬆的道：「沒事了，讓她靜靜再調息一下就好了！」
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眾人一愣，還是由楚天域拉開房門，以防止有什麼意外。
只見白雷滿頭大汗，一副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斷續道：「他媽的，火，火了，火大方了！老三你沒見外面那人山人海的陣勢，電台、電視台的都來了好幾家，我，我已經把整個門給鎖了起來，全都給他們關在了外面，誰也不給進！不過感覺也撐不了多久，那群狼就快要把門砸嘍！我，我已經撥打了110，119，120等等所有能打的公益電話……」
說道最後，白雷先前的興奮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而換成了一副控制不住場面的哭腔。
「看來我應該出面一下了！凝兒你先上台跟已經進場的觀眾解釋一下，最多再延後二十分鐘，晚會一定準時開始……」雪霏霏平靜的說道。
話音未落，其他人當即就勸阻開來，說什麼她去不是火上澆油嗎？而楚天域聽她這麼一說，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想來她的天地之音，出去震懾一下足夠了，於是制止了其他人的阻止聲，也不多解釋其中原因，直接道：「沒事，由我陪她出去趟吧，大明星的魅力可無人能比，她說一句，可比別人說什麼都強！紫依、白雷，你們再到會堂看看，先把裡面的秩序維持好再說！」
「不用維持了，會堂走廊上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啦！我還是陪你們去門口吧，就算『光榮』了，我也認了！」白雷老實交代兼悲壯的說道。
楚天域一片殘念中……
當雪霏霏走到門口，白雷滿身慷慨就義的神情打開已經快被擠破的會場大門，門外眾狼還沒等前衝，就聽見雪霏霏悠揚的歌聲響起，並且漫步而行，外面的人群剎時一靜，自然而然的讓出一條通道，當雪霏霏走到場中，一曲歌聲也悠然而止！
「同學們，請給電視台和電台的工作人員讓條路，我會跟晚會的組委商量，讓他們在禮堂外設幾個露天的音響，同步轉播和傳播裡面的演出，請大家配合，少安毋躁，美妙的音樂是要用心去感知，去體會，去進入那脫俗的意境，到那個時候，我想能不能看著我親自演唱已經不重要了……」
全場鴉雀無聲，只見雪霏霏嫣然一笑，繼續說道：「所以，各位親愛的朋友，請你們自覺維護好秩序，保持安靜，讓我們就創造這樣一個美妙的境界，享受這場音樂的盛會，讓霏霏的歌聲和您共鳴，與您在心靈之上翩翩起舞……」
連楚天域聽的都癡了，不說雪霏霏特意運用的天地之音，就這份真摯的話語和意境，已經不僅僅是感染那麼簡單了，這叫什麼，這就叫「魅力無限」！！！
當雪霏霏款款而回後，全場又再動了起來，只不過這次動的只有讓道的和那些本已急的可以跳牆，但現在卻井然有序的媒體記者們……
人多力量大，有著共同願望和目標的「人多」，產生的力量就只能用奇跡來形容了！
會堂大門毫無顧忌的敞開著，由裡到外依次站滿了人群，但卻很有默契的留下兩條來回通道，而會堂外面，也在幾家電台、電視台的協同努力下，架好了一套高功率的音響和轉播儀器，而幾輛轉播車早就嚴陣以待，就等著演出開始的那一刻。
十五分鐘後，一場原本「普通」而「簡單」的校園扶貧互助晚會，終於在一波三折、起起伏伏下「順利」的拉開了帷幕……
當臨時換上的主持人雪凝兒小姐上台宣佈道：「老師們，同學們，各位嘉賓、來賓們，你們晚上好，本次由唐風電信大力贊助，110.8夜之聲獨家冠名的北府學院愛心互助大型文藝晚會現在開始……」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現場當即就昏倒了一人，而在家中被老婆喊來觀看的一人也瞬間昏倒。
場中昏倒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什麼110.8夜之聲欄目的李總，而家中昏倒的當然就是給白雷他們第一批贊助的電信公司的那位負責人！
和他們倆沒出息般的幸福昏倒不同的是，全場人員都興奮激動的鼓起掌來，特別是那些只花了幾十塊錢甚至幾塊錢就坐在了會堂裡面的老師和同學，簡直不敢想像，現在最紅的超級歌星雪凝兒就跟他們近在咫尺的距離內報著幕，而且聽說還有歌壇猶如神話傳說般的雪霏霏也將在今晚登台演唱，就不禁再次熱血沸騰，把個巴掌拍了又拍！
其實臨時換雪凝兒主持也是歐陽紫依和雪霏霏仔細商量的結果，這次的義演畢竟是以同學們的業餘演出為主，否則就沒任何意義了，如果雪氏姐妹先唱了，下面的演出還怎麼進行？但如果放到最後，大家的心思肯定也不穩，前面的節目就算演了也達不到效果，所以她們倆一合計，就叫雪凝兒臨時主持，先跟觀眾們見見面，並通過她的穿插，讓下面的節目順利的進行，而不讓觀眾們有所不滿和催促！
果然這樣的效果是完美的，台下的觀眾也像是有了保障般，靜下心來看起了節目，而那些義演的同學們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將一個個節目表演的繪聲繪色，不斷將晚會推向了高潮！
當同學們的最後一個節目演完，雪凝兒也不往下報幕了，直接一首「愛在深處」起唱，讓整個會場都為之一熱，瞬間就沸騰了……
連唱三首後，雪凝兒才像是意猶未盡般的壓了壓台下的聲音，才拖著長音宣佈道：「下面……有請我的姐姐……登台……」
整整十分鐘的掌聲，整整十分鐘的沸騰，才在雪霏霏的不斷示意下慢慢平靜了下來，款款說道：「在給大家獻歌之前，先有請台下第一位為我們晚會捐款的本校教導處的嚴主任！所以，我的第一首歌，將是專門為他而唱，歌的名字就是，『奉獻』！」
這也是楚天域特意的安排，上次白雷說是忽悠了那個教導主任，但當時大家心中還是充滿了感動和敬佩，而楚天域也一直記著這個事，今天正好有了這個機會，能還這位面嚴心善之人以深情的回報！
也許今天最幸福之人就是這位嚴主任了！不僅被安排到了最佳的位置，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份大禮，他驚喜之餘，起了幾次都沒起的來，還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才終於勉強的站到了台上。
當雪霏霏毫不避嫌的拉起他的手，如此近距離，款款深情的一首「奉獻」清唱完畢後，不僅這位嚴主任成為了今天第三位暈倒之人，就連台下也為之如癡如醉了……
對於成為第三位「幸福」了的這位李主任來說，天道酬勤，天道酬善，誠不欺人啊！
接下去的時間整個會堂、整個會堂前的廣場都在一種極度沸點中瘋狂著，雪霏霏一首首如天籟般的歌聲，震盪著所有觀眾和聽眾的心靈……
所有人都瘋狂了，他們的情緒已經完全陷入到了那美妙的境界之中，隨著雪霏霏歌聲忽上忽下，起起落落！
「下面，最後一首歌曲，將由我和我的妹妹雪凝兒共同為您演唱，這首歌也是獻給我最最心愛之人，『水之戀』！」
仙音般的悅耳動聽再次響起，一會猶如涓涓細流，意境悠遠，一會猶如山巒疊嶂，連綿起伏；低音純厚，凝重而沉，高音高亢，碎石裂金；整個音域，振蕩著一切，感染著一切，洞穿著一切，共鳴著一切……
當雪霏霏唱到最高音之時，想起她對楚天域的情意，想起在山谷的那一幕一幕，她也忘懷癡迷了，只知道把心中最美的感情，最真的愛意，通過嗓音化為一個個動情的音符，迴盪飄落……
雪凝兒已經停止了合唱，她已經完全跟不上這個節奏和音域了，同時從雪霏霏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悠長之氣也籠罩住整個舞台，彷彿這個舞台除了雪霏霏的歌聲和音符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般，讓雪凝兒不由自主的退了下去！
現在整個舞台就是雪霏霏，雪霏霏也就是整個舞台，渾然一體，不分彼此！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龍吟合著節拍突然響起，隨著一條白練閃現，楚天域手持盤龍也已經凌空飄到，身形飄逸，瞬間融入到雪霏霏和她的完美舞台之中，只見楚天域手中盤龍一震，讓劍身泛起陣陣猶如水紋波動的同時，也同時優雅的飛身攬住了雪霏霏的細腰，在她正好一個音律啟承轉折的空檔，帶著雪霏霏就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飄旋在了空中，此舉讓台下的觀眾絲毫都沒有一點唐突之感，反而感覺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襯景，那人手中的軟劍，就真像是一條流動的溪水一般，活靈活現，配合著那首水之戀，完美演繹出那水的意境，那愛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