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鐵血之旅(下) 文 / 眾生
第一百三十一章鐵血之旅(下)
外公並沒有在電話裡和楚天域過多的交談,只是讓其今天晚上來家吃晚飯,沒等楚天域問問,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是具體什麼事等到家後再詳談,最後又加了句,自己來就行了!
外公怎麼會突然找他,而且聽口氣好像還神神秘秘的,大哥剛來的時候,已經聚過一次,雖然沒見著外公,但外婆幾個舅舅都在,也不可能說是再補一次,楚天域看了看時間,快到下午的上課時間了,本來還準備翹課去北大的,現在不如去聽聽,再順便理理思路。
本來還想給大哥打個電話,但外公最後那句自己來就行了又讓他打消了念頭,上完一下午的課,楚天域也沒想出點頭緒,按說在香港那次,雖然外公知道他也去了,不過當時不是打著歐陽紫依的旗號嘛!而且後來的行動都是他和潛風、武堂的弟子們單獨進行的,也沒和六處的人多接觸,畢竟當時六處的主要職責就是保護歐陽博書的安全,基本上沒有負責對外之事。
難道給外公察覺到了什麼?以外公的勢力,也不是沒有可能!唉,果真如此的話,到時候見了面,說不說實話?怎麼說?還真是個頭疼的事。
想到這,楚天域還是給爺爺打了個電話,可奇怪的是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再打他秘書的手機,說是在開會……
直到楚天域來到外公家,爺爺的那個會也沒結束,而且打媽媽的照樣是沒人接聽,想必都在一起開會呢!估計還是為了天行集團的事。
楚天域一進門,就見外婆早就等在了客廳,見著外孫來了,那熱情的嘮叨讓楚天域都為之一頭的熱汗,不僅連聲點頭稱是,還要簡練的把最近的情況跟外婆講講……
「你們這些小毛孩啊,以前離的遠不常來就算了,現在都在北京了,卻也見不著你們的身影,讓外婆都怪想的……」
楚天域也感一陣汗顏,雖然時常有打電話,但也就寥寥數語,對於老人的看望再忙也不是借口啊!
不過外婆也看出了楚天域的心情,連忙笑哈哈的轉移話題道:「你看看,人老了啊,就愛嘮叨,把個正事都給忘了,那死老頭子還在書房等你呢,趕快去吧,外婆還要和小李給你們好好準備頓豐盛的晚飯!」
當楚天域推開外公書房門的剎那,他當場就愣住了!
只見房內濟濟一堂,除了外公,不僅爺爺、媽媽笑瞇瞇的看著他,而且還有兩個身穿戎裝的將軍在場,看軍銜,一個上將,一個少將。
「呵呵,好你個天域小子,你上次可是把我這個外公給蒙的夠嗆啊!」外公見楚天域進來,宏亮的聲音同時響起。
楚天域瞬即明白了,爺爺和老媽為什麼不接電話,而秘書又說什麼在開會,原來是偷偷來了北京,瞞著他呢!
「看來今天這個陣勢可不簡單啊!」楚天域心中忽忽悠悠的就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特別是看到外公一臉得意的神采,那兩個將軍對他上下打量,奇貨可居的眼神,都讓他有了種被「賣」了的感覺。
不過,嘴上楚天域卻也不解釋不接話的「嘿嘿∼∼」了兩聲,眼光卻掃向了爺爺和老媽那邊。
「天域啊,你先見見兩位爺爺,這位是軍委齊副主席齊爺爺,這位是北京軍區的許戰風許叔叔,快去見見!」外公的話再次響起。
楚天域當即就跟兩位長輩見禮,齊副主席一頭的白髮,但面色紅潤,精神抖擻,就是隨便坐在那,也是雙手放膝,腰桿筆直,一看就知道是個老軍人!而那個少將則年輕了許多,身材健碩,面色平靜,但眉目之間隱隱透出的一股彪悍之氣,卻讓楚天域感到了一種從為有過金戈鐵馬般的熱血戰意!
當時楚天域就不禁暗讚歎道:「如此氣勢,好精純的內功啊!」
楚天域和他們兩個一一見過,當和那個少將許叔叔見禮時,只見他微笑著伸出了一隻,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楚天域,楚天域很自然的伸出了手,同時嘴裡說道:「許叔叔您好!」
兩人握住手的剎那,楚天域只覺得手中一緊,就被他帶著上下有力的抖了抖,聽他口中豪爽的說道:「好,好啊!果然好啊!」
楚天域還以為這種情況下,按慣例,怎麼也要試探一番,沒想到居然只是這麼簡單的一握,所以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的楚天域,看著眼前這位有點激動更帶著點渴望的將軍,不禁回頭望向了外公。
「好了,好了,天域,先坐下來,咱們慢慢聊,不急,不急嘛!」外公發話道。
「怎麼樣,齊老,小許?不錯吧!」外公說著,還衝他們得意的眨了眨眼。楚天域就更納悶了,當坐在爺爺和老媽身邊的時候,還想要獲得點啟示,但他倆好像是都商量好了一般,除了跟著他們說笑外,一個眼神都沒搭理他。
正談著,外公的話語就是一頓,突然轉向楚天域問道:「天域,你也說說吧!」
楚天域一愣,道:「外公,說,說什麼?」
外公瞇起眼,泛起狐狸般的微笑看著楚天域,輕輕說道:「就說說在香港怎麼獨鬥那個北歐戰神,在北京怎麼橫掃整個修行門派和隱世家族,還有最近怎麼用『炮』轟周天行的車隊,裝瘋賣傻在龍魂總部亮菜刀……」
出,楚天域雖然早就有了預感,但還是吃驚不已,當外公連亮菜刀都說了出來,可見他的秘密徹底是暴露了!不用問,不用說,把他給賣的人正是正襟危坐,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爺爺和老媽了!
不過,有一點楚天域特別奇怪,就是關於橫掃京城之事,這可是連爺爺和老媽都不知道的事,而且當時他是受黑龍之氣控制,根本就沒有目的性和動機,怎麼外公連這事也按他頭上來了?
當外公每說一件楚天域的事,除了楚天域就吃驚一下外,那個許戰風也隨之激動一下,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了興奮和心癢之色。
「好了,親家,別難為孩子了,楚天域,今天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有什麼就放開了說,大膽的說!說實話,最近你幹的這些事,爺爺我都還想聽一聽呢!」這番話,爺爺楚放山就像是給了楚天域一個說話的基調般,那意思就是不需隱瞞,放膽說出之意。
楚天域也知道,這次爺爺和老媽同時出現,他再想低調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對於外公是怎麼知道的,爺爺、老媽怎麼同意暴露他之類的原因,已經不是重點,反正原因,該說的時候他們遲早都會說。
於是,楚天域也不再猶豫,直接從香港說起,簡單扼要的把最近一個時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關鍵處也只是提了提結果,例如怎麼對付的北歐戰神,只是輕鬆一句將之擊敗就帶了過去,而黑龍、墨脫之行,則能簡化就簡化,直到說到在飛機場附近的工廠預先誅滅的幾個日本人為止,才在場中幾人目瞪口呆,震驚萬分的表情下,堪堪收住了口!
韓老爺子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這是我外孫嗎?」
與此同時,外婆在外喊開飯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反正是屬於家庭便飯,席間大家倒是有說有笑,不過剛開始的氣氛卻是有點凝重,彷彿眾人還都在消化剛剛楚天域所說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中。
就連楚天域的爺爺、老媽,對於黑龍那段也是聽的心驚膽戰,後怕不已。不過對於那兩位將軍來說,除了開始的深思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幅欣喜雀躍之感,就拿齊爺爺那麼大的年紀來說,居然還露出小孩即將得到某種心愛之物的神情,不時瞟向楚天域的曖昧眼神,讓楚天域還真感到了點不寒而慄……
而且吃到一半,那位許戰風就和楚天域飆起了酒,一人兩瓶茅台下肚後,楚天域臉上只是微紅,臉色平靜,沒有半點的異樣,而許戰風則滿臉紫紅,一幅酒氣,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你,你不會已經把酒逼了出去吧?」許戰風捲著舌頭問道。
楚天域還沒說話,就被爺爺楚放山接話過去驕傲的說道:「哈哈,我這孫子可是從十幾歲開始就跟著他師父在野外喝猴兒酒了,現在的這些酒,一般沒個幾瓶他是沒感覺的!」
話未說完,就見許戰風週身一陣蒸汽環繞,屋子裡瞬間充滿了一陣濃烈的茅台酒香,許戰風的臉色和神態也一下恢復了正常,同時口中汗顏道:「厲害,厲害啊,天域,什麼時候給你許叔叔也弄上點猴兒酒啊?」
「呵呵,沒問題!只要您不怕勁大!」楚天域微笑著答道。
「不怕不怕,要的就是這股勁!」
「哈哈,老許,這下你服了吧?不說功力了,就是你這一身自傲三軍的酒量也得甘拜下風了吧?」旁邊齊副主席打趣的說道。
「痛快,痛快啊!韓老,齊老,楚老,要不是您們三人在場,戰風怕酒後出醜,否則定當跟天域再痛飲上個三瓶,哈哈……」許戰風也是豪爽的擊案說道。
飯後,眾人又重新在書房落座下來,可能幾杯酒的緣故,楚天域一下就感到氣氛比原先融洽了許多。同時楚天域也靜靜等著下面的「節目」,爺爺、外公他們可不會僅僅是把他叫來,讓他說出點故事這麼簡單。
果然,幾杯茶剛倒上,外公就打開了話匣,道:「天域啊,外公上次見你之時,就感到了一些懷疑,但卻沒想到你會有如此的本事,簡直是大出所料!」
說著,還大有深意的瞅了眼楚放山,楚放山則一幅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的神態。
「行,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其實這次把你喊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給介紹兩位長輩給你認識認識,你齊爺爺我就不說,你可能不知道吧,除了六處的異能組織和龍魂的修為機構之外,各大軍區內還有著幾支在編的特種大隊,不同於六處和龍魂的是,軍隊的要求使他們除了個人的自身實力外,更注重的是團隊配合和群體作戰,而你許叔叔就是原北京軍區特種大隊的大隊長,現在直接負責將各大軍區特種大隊整編為一個旅的工作!」
「我們將組建全軍第一支全球反應特種機動旅,代號『鐵血』!」齊老在旁邊接口說道。
「全球?鐵血?」楚天域驚詫道。
「不錯,就相當於一支全球快反部隊!主要負責聯合國的治安和解決地區衝突,以及維護和平的工作!這只部隊組建提案已經獲得聯合國的通過,剩下的,就是我們自己怎麼建制的事了!」外公像是知道楚天域的疑惑般的解釋道。
「是啊,美國人『太平洋警察』的角色也該換換了,要想再管的寬,那可要掂掂自己的份量嘍!」齊老點上了根軟中華,狠抽了口,才悠然說道。
而隨著外公和齊老的話語,許戰風兩眼再次放出了精光,躍躍欲試之感不言而喻。
楚天域終於能夠明白此次被招來的目的,看來這個鐵血之旅是跟他脫不了關係了,而且從進門,晚飯,到現在,爺爺和老媽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顯然他們之間早就達成了某種協議,而他這個可憐的籌碼,也只有聽天由命的份了!
果不其然,外公的話鋒一轉,衝著齊老道:「對了,老齊啊,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啊?還有沒有什麼困難沒有啊?這次的預算可是出了大血了,那可是一切都為你們部隊讓路了,你們可一定要拿出點成效來啊!」
「保證完成任務!」許戰風起身就是一個立正,替齊老答道。
「呵呵,坐,坐,你們有信心,我們就放心了!這不是辦公室,不用那麼嚴肅,也不用表什麼決心了,有什麼困難就直說!」外公笑道。
「老韓,這硬件是上去了,但這人的編制還是差了點啊!」這次又輪到齊老發話了。
「哦,全軍的人都歸你們選了,還不夠嗎?」外公故意驚訝道。
「這還不是為了下個月在巴黎舉行的世界特種軍旅大賽嘛!那可是我們在聯合國組建部隊的一次最好的宣傳和實力的證明,我們也拿出了一切代價,按大賽的規程早就組建了一支參賽隊伍,並且在一起合作磨練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這些隊員也都是將來鐵血旅的核心構架成員,相信肯定能夠擔負起全球反應部隊的重任!」齊老娓娓道來。
「這,這不是挺好嗎?怎麼編製又差了點呢?」感覺外公有點明知故問的問道。
「唉,往年這世界特種軍旅大賽,就是各國證明自己軍事實力的一個最高舞台,也決定了聯合國維和部隊中各**隊的地位,韓老,你知道的,在軍隊裡,什麼都是假的,就只有拳頭是真的!所以各國對之都非常重視,而往年為了成績各國都有派些特異人士混跡於其中,結果造成後來這些異能人數越來越多,簡直就變成了一個特異功能大聚會了,因此,今年大賽特別按每十人為一個小隊,外加一個小隊長和副隊長,而副隊長就可以任由一個特殊人員參加,算是把這些特異人士的加入明朗化,畢竟以後的反恐維和也少不了這些人士的參與和配合,但其他隊員則必須全部為真正的軍人,否則取消參賽資格,三年內都不得再參加,而且是全程錄像監控,防止作弊的行為。」
「哦,原來如此……」
情況介紹到這裡,下面的談話就更簡單了,兩人一唱一和的就把這個可以參加的特殊人員問題,引到了楚天域身上。對話如下:
「這樣的人,齊老能不能從六處抽調個呀?」
「哎喲,我們六處很難啊!人手也不足,本來還想從你們鐵血裡抽幾個過來呢!」
「是嗎?那你看有沒有其他的人選啊?最好是具有能夠擊敗北歐戰神的實力,沒翅膀還會飛,功力高絕,身上還有龍的……」
「是不是還要姓楚啊?」韓老爺子眨著眼問道。
「那是最好了,嘿嘿……」
說到這,兩人就一動不動的看向了楚天域,就等著……
楚天域那個汗啊,繞了半天,原來就是想讓他參加這個什麼世界軍事大賽啊!不過以他的實力,還真是個公平競爭的破壞者!不過顯然這一點,正是眼前這兩位的最終目的和要求!
想想這對他也沒什麼,估計也就幾天的事,權當是去了趟歐洲游。隧道:「外公,齊爺爺,如果你們要天域參加,我同意就是了!」
楚天域那言下之意,就是別繞彎子,還說的這麼露骨,連是不是姓楚都說了出來,也太掩耳盜鈴了吧!
「哈哈,太好了,就等天域你這句話了!戰風,以後他可就是你們旅的副旅長了,任命書帶來了沒有?」齊老像是早就等楚天域這句話般,連忙接口說道,同時笑的那個狡猾啊!
「帶了,帶了!」
「有就拿給天域看看,這事就這麼定了!」
很快,一張任命書,就在楚天域一片茫然之中宣佈完畢,並放到了他的手中!當楚天域明白過來,一切也晚了,他是上了賊船,被老謀深算的外公夥同外人給忽悠了!
看著楚天域的尷尬表情,外公含笑也不發話,而是由齊老說道:「楚副旅長,鐵血旅雖然名稱是旅,但卻是副軍編制,你以後就直接歸許司令管,不過具體事務,你就聽從你們旅長的安排……」
楚天域一聽頭都大了,還要聽什麼旅長安排,這,這可真是沒事找事了,想著他身後還有一大堆的事,他真是有了種欲哭無淚之感!
「呵呵,小楚啊,不要有什麼負擔嘛,相信你會很快就適應這個安排,也會非常滿意這個安排滴……」齊老走近楚天域,親熱的拍了拍楚天域的肩頭,懷柔的說道。
就在這時,書房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一個宏亮的「報告∼∼」聲同時傳來。楚天域聽到聲音當即就是一震,就見一個身穿軍裝,肩上扛著兩槓二星的中校,伴隨著典型軍人氣勢的步伐和標準動作就走了進來。
「二哥!?」楚天域終於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楚天風並沒有先看楚天域,而是對著齊老和許戰風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才大聲說道:「報告首長,鐵血旅代旅長楚天風前來報道!」
「好,好,這是在你外公家,就不要搞這麼嚴肅了,呵呵,天風啊,路上沒耽擱吧,我算了下時間,你也差不多該這個點到了!來,來,坐下聊!」齊老熱情的說道。
楚天域徹底無語,也徹底明白了!好一張「王牌」,高,實在是高!怪不得爺爺和老媽都是一幅諱莫如深的神態,就是面對外公和齊老明目張膽的忽悠,也是泰然處之,原因居然就是如此啊!
不過楚天域一點脾氣還都沒,就像齊老所說的,他肯定會滿意,而且是非常滿意這個安排……
與此同時,某某地質勘測局的大院內,突然閃進了數十條身影,毫無聲息的就摸進了大樓,瞬間,樓內勁氣激盪,呼喝聲此起彼伏,就傳來了陣陣廝殺和慘叫之聲。
三十分鐘後,隨著人影的再次出現,並四射向各個方向散去,大樓內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是周圍濃重的血腥之味,卻在時刻提醒著人們,這裡剛剛所發生的慘案!
韓老爺子和楚天域的電話同時響起,兩人詫異的對望了眼,楚天域一看居然是秦念然的號碼,估計應該是有什麼急事,為了不影響外公的通話,遂走出了房門,按下了接聽鍵。
「楚天域嗎?我是秦念然,你今晚有空嗎?有點急事需要你過來處理下!」秦念然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什麼急事?」楚天域疑惑的問道。
「當然就是你負責的那攤子,電話裡也不方便說,你還是過來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