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似是而非 文 / 眾生
第一百二十六章似是而非
回去後的楚天域就連忙將歐陽紫依找了出來。
「怎麼不直接到我們宿舍找我呢？怕見秦念然？」見面頭一句，歐陽紫依就打趣地問道。
「女生宿舍很難進滴！地球人都清楚！」楚天域避重就輕地說道。
「行啊，貧嘴的功夫有長進呀！」歐陽紫依「贊」道。
「那是，你不知道我剛剛見到誰了，一個水民，真正的超級水民！在她的熏陶下，這還是我資質愚鈍，理解力不夠，才勉勉強強地達到這個程度！」楚天域繼續打貧道。
「暈，說你胖還喘上了，別貧了，倒底怎麼回事？」歐陽紫依笑著問道。
於是楚天域就將和大哥相見，周坤尉的到訪以及雪凝兒和天音門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歐陽紫依的心神也被抓住，既為對付周坤尉的辦法感到解氣，又為後面的安排陷入深思，最後又被楚天域口中的那位超級水民的表現笑的是前仰後合。
一切說完，楚天域又將事情拉了回來，道：「這次找你，就是想聽聽你對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去做的意見，說實話，我對大哥的做法是有保留的，不是因為他的想法不對，而是怕他還不瞭解天行集團的真正實力所在，完全靠楚氏，就算再有多方面的幫助，也不能保證可以一口將天行集團整個吞下！而且我最擔心的還是他們那些人，到時候狗急了跳牆，商道走不通了走武道！」
「嗯，你說的很對！特別是最後一點，我們防不勝防，畢竟現代社會，武力不能解決一切，要不你一個人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們給滅嘍！」
「這點其實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我現在也已經廣派人手時刻盯著天行集團了，但時間一長，有什麼變故就很難說了！」楚天域道。
「你是不是有腹案了？我覺得只有將天行集團這個總釘子拔了，不讓現在他們掌握在手中的所有資本有一分錢流出國內，那麼，你或者是武堂之人才能放開手腳，該殺該剷除的就好辦了！」歐陽紫依「血腥」的說道。
「是啊，我現在想要和你商量的就是這點！聽說為了那個女忍者刺殺展子風的事，龍魂和六處全部都參與了進來，天行集團還不光要面對商業上的壓力，我想這一點應該有利用的價值！」楚天域道。
「潛風那邊的消息怎麼樣？天行集團在金融上有沒有什麼破綻好利用？」歐陽紫依想了一會後，問道。
「基本上沒有，他們做的很乾淨，有的甚至是從三年前就開始實施了，手段隱蔽，而且範圍分佈廣泛，就連潛風都是最近才注意上他們的！」楚天域乾脆的回答道。
「那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先在商業上將之擊垮，保全住資產不留向國外，是嗎？」歐陽紫依問道。
「不錯！」楚天域道。
「那你直接去找秦念然，這方面她可是殿堂級的專業人士！」聞言，歐陽紫依毫不猶豫的說道。
晚上，楚天域約見秦念然的時候，歐陽紫衣並沒有到場，按她的話說，她去了也是燈泡，現在也該放放權，讓楚天域自己好好鍛煉鍛煉了！
此時，楚天域也確實在經受鍛煉呢！從電話約見秦念然的那一刻開始，楚天域雖然還不至於忐忑不安，但說實話，電話裡反正兩人沒見面還好說點，真要見了面，相對而坐，那還不是大眼瞪小眼，可就有的瞧了。
不過楚天域還真沒考慮過秦念然會拒絕約見的事，不知是歐陽紫依平時說多了，給他增加的信心，還是內心深處某個地方就有著這個自信……
但不管怎樣也好，楚天域還是和秦念然坐在了他們在北京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還是要了蘇打水和特惠鐵板牛排套餐，只不過這次點這個菜的人卻換成了秦念然。
「我想這就是你上次點的東西吧？應該合你胃口的！」秦念然平靜的說道。
「哦，呵呵，念然還真記得啊！」楚天域哈哈道。
「你不是應該叫我秦同學的嗎？」秦念然繼續道。
「哦，對……」楚天域已經開始感到汗了！
說到這裡，秦念然卻突然停止了話語，身體向前一傾，手托香腮，就愣愣地注視著楚天域，一雙清澈的眼睛，讓楚天域都可以清楚地看見另一個「自己」！
「嗯，秦同學……」話一出口，楚天域立馬感覺怎麼這麼彆扭，想當初這幾聲秦同學喊的多自如，多沒負擔啊！
可現在情景雖然沒變，但心境、想法兩人卻是大不一樣了！
可以說現在楚天域被歐陽紫衣天天在耳邊嘮叨的這個怎麼怎麼打破了秦念然的防線，那個怎麼怎麼秦念然對他還表以暗示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讓他自己都不由自主地認可了對秦念然的想法！
有了想法，就有了負擔，有了負擔，真正見了面，又怎能再像第一次那樣抱著種悠閒輕鬆的心態……
不過顯然楚天域在一開始的尷尬過後，也逐漸調整好了心態，今天的見面還不是為了什麼兒女之情。
於是面對秦念然的炯炯注視，泰然地說道：「秦同學，這次來我主要是跟你談一下關於天行集團之事……」
「這個我不感興趣，我想談的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秦念然沒等楚天域說完就接口說道。
「該來的還是要來，人在江湖走，總是要還的！想起自己以前的輕率，想起這陣子歐陽紫依對人家的又是騷擾又是刺激的，暈，怪不得她今天還故意做出什麼不干涉的高姿態來，原來是早想到把自己給推出去讓秦念然當靶子打或是發洩對象！」楚天域面對秦念然的突然提議，心中不由暗暗想道。
秦念然見楚天域沉默思考，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轟炸道：「我秦念然做出的選擇從來不會後悔，但唯獨一件事，我是後悔至極，那就是那天茶社之後，我沒有繼續派人徹查你，才有了這一步錯步步錯的局面，才有了你的那位紅顏知己的步步緊逼……」
楚天域想解釋，張了張口，卻又放棄了。
「今天的這番話，並不是因為我們兩家的商業關係暫時撇清，才讓我有機會在這裡質問於你，想我秦念然還不至於勢利到那種地步，而且當初我選擇同意這個婚約的時候，就從來沒考慮過這個關係，你的那位紫依說的沒錯，當時的我，確實認為嫁給一個傻子，要比嫁給一個正常甚至聰明的男人要來的幸福！至少可以不用面對那麼多的猜忌和管束，可命運卻偏偏和我作對，不僅給我安排了個深藏不露，據說還完美至極的未婚夫婿，而且完美的需要幾個女的才能配的上，你說，當我知道這個真像後，我是該笑呢？還是該哭……」
洋洋灑灑一席話語，說得是真情流露，同時一抹淡淡地悲涼之意，也瞬間籠罩住楚天域身心。
良久……
楚天域是一直沒有說話，秦念然的這番由她親口說出來，給楚天域的觸動和震撼是非常之強烈的，更讓他第一次正面體會到秦念然那種蒼涼的心境……
見楚天域還是保持沉默，秦念然也終於收拾起了心情，坐直身體，臉上一肅，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我們之間的事，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既然你也沒什麼說的，下面我們就開始談正事，在商言商，交易之道，貴在一個平衡之「利」上，如果你能夠將兩方利益處理平衡，就沒有什麼談不攏的交易！」
「我今天突然不想談這個話題了！」楚天域突然打破了沉默道。
秦念然眼神微動，但還是一臉平靜地道：「你約我出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否則我們哪能瞻仰到楚公子的光輝形象！」
說著，秦念然還是忍不住諷刺了一句，但此時楚天域的心思明顯不在這個方面，聽完秦念然的話後，楚天域突然放聲說道：「原來是，現在不是！哦，不對，原來是也不是……」
楚天域說的雖然繞，但秦念然卻聽明白了！前面兩句好理解，原來就是準備談正事，後來聽了她的話後，又有了什麼想法……
但最為關鍵的是楚天域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也不是！」，就耐人尋味，大有深意！
秦念然雖然沒有像歐陽紫依學過那麼多的心理學，但她知道人的情感之複雜，絕對不可能用簡單的「是」與「不是」來回答，而楚天域的這句「是也不是」正反映了他的一種矛盾。
以秦念然的智商，很快就明白了這種矛盾的根源所在，可以這麼說，楚天域約見她，當然是以談天行集團這件正事為由，但其內心之處有沒有借此機會而獲得跟她產生某種發展的願望？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才有了這句似是而非的話語！一個讓秦念然突然感覺到有點歡欣，有點喜歡的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