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寶金錢(中) 文 / 趙可銘
這武夷山的大致方位陳勾還記得,起初他還擔心蕭升、曹寶不好找,可沒想到剛剛抵達武夷山的地界,遠遠的發現一個小坡上,孤零零的站立著一株怪異的松樹,樹下有兩個道人在下棋,時不時高喝兩聲。
因為不知這道人的根底,陳勾雖有聖人玉符隱去身形,可若冒冒然的闖過去,怕有被道人識破的危險。
陳勾打量一下四周的地形,眼珠一轉倒想出一個好主意,照眼前的情形來看,道人似乎在等燃燈,定然十分警覺,而自己假裝從此地路過,若引起兩人的注意,則代表兩人的修為不低,自己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在山坡上空,陳勾來回飛了幾趟,下棋的兩位道人卻毫無反應,可見修為道行跟他差不多,倒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山坡上沒有陣法遮掩,陳勾大大咧咧的端坐在松樹樹枝上,觀看兩人下棋,想要確認蕭升是哪位,只聽左邊那青袍黑臉的道人笑嘻嘻的聲音:「對不住,小弟略勝一籌,到時候寶物可需借小弟多用兩天。」
右邊那紅袍白臉的道人怒喝:「我卻不信,連下三局,局局敗於你,你我以前可是棋藝相當,快說,你的棋藝怎麼提高的這麼快?不行,再下一局。」
青袍黑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得意:「自然是遇到一位好老師,等到封神過後我曹寶卻是飛黃騰達,不會忘了老兄你的。」
青袍黑臉的是曹寶,那紅袍白臉的十有**正是蕭升,落寶金錢的主人,陳勾心癢難耐,真想下去打殺兩人得到寶貝,可不知為什麼曹寶身上散發出一絲令人心悸的波動,陳勾不明白那波動代表什麼,不敢輕舉妄動。
蕭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是我說你,整日不知修行,非要找什麼名師,尋什麼靈寶,走什麼捷徑,這次八成又是被人騙了,說吧,什麼寶貝被騙走了?莫非你讓我取回落寶金錢,正是為你報仇?」
曹寶『哼』了一聲:「躲在山中修行?你那落寶金錢怎麼來的?不正是在凡間遊歷所得嗎?你有運氣尋到如此寶貝,我的氣運高於你,又怎能尋不到更好的寶物?」
「所以你接連被騙。」蕭升搖搖頭,「不說這些,重新開局。」
曹寶攔下他,面無表情道:「且慢,這一局下起來又是半天,小弟有事要問道兄,落寶金錢可從凡間取回?落寶的功能還在?」
「放心,寶錢在凡間輾轉百年,重新恢復落寶的功效,到時候那仇人來此,我自會出手幫你一把,落了他的寶物。」
蕭升的話陳勾聽得不大明白,什麼叫『寶錢在凡間輾轉百年,重新恢復落寶的功效』?這二人在打什麼啞謎?真是令人費解。
恰在此時,兩股強大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往這邊靠近,陳勾臉色一變,自己尚未想好怎麼動手奪寶,燃燈來得可真快,如今只得隨機應變。
「不好,這大羅金仙極有可能發現我的蹤跡,更遑論准聖。」陳勾退到松樹深處,重重地捏了一下玉符,濃郁的聖力升騰而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一空,心疼歸心疼,保命要緊。
松樹下的曹寶舍下棋局,急忙站起,只見到一騎鹿老者晃悠悠的行來,正是燃燈道人,那蕭升搶先道:「不知老師往哪裡去?」
燃燈裝作不認識二人,快速說出自己在西岐的經歷,瞅了半空中驚疑不定的趙公明一眼,指著那五色毫光道:「正是此物,讓我奈何不得,只得一路逃亡。」
蕭升一臉貪婪的盯著趙公明頭頂上的定海珠,這可是連准聖也無可奈何的寶物啊,等落下此寶後,想必堂堂闡教副教主不會與自己爭搶,而有危險時『仁慈』的教主當會救自己一命,帶著如此天真的想法,蕭升笑道:「截教妖人實在猖狂,老師且站立一旁,讓我等會會他。」
趙公明追著燃燈到此,卻見他一臉輕鬆的與兩個奇怪的道人有說有笑,莫非此乃先天神詆的隱居地,燃燈故意引我到此,三人合力與我為敵?只是這兩人修為委實低了一些。
公明祭起定海珠,喝問道:「汝是何人?」
蕭升仗著燃燈站在身後,卻不怕傷及性命,說的話毫不客氣:「我乃武夷山散人蕭升是也,見不得你截教如此猖狂,助紂為孽扶假滅真強逆天道,且留下寶物,與老師行那三拜九叩大禮,我自會饒你一命。」
趙公明根本不為他的言語所動,這等修為口出狂言是虛張聲勢,還是另有陷阱?且試上一試,他有何能耐:「無知小兒,嘗嘗我縛龍索的厲害。」
蕭升哈哈一笑:「來得好。」話音未落,一有翅金錢被他祭出,猛然套住縛龍索一起落在地上,趙公明吃驚之餘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看著他收起落寶金錢,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裝作大怒道:「妖孽敢爾?」
頭頂上的定海珠伴隨著怒喝,猛地擊落,蕭升故技重施,用金錢落下定海珠,卻被趙公明祭出的神鞭正中腦門,臨死前喃喃一句『為什麼不救我』,一道真靈往封神台飛去。
公明一鞭打死蕭升,急忙去搶落寶金錢,不料那一直毫無動作的燃燈突然上前,讓他心頭一跳,眼見曹寶收起落寶金錢,自知大勢已去,狠狠咒罵兩聲『失策』,還未等燃燈出手,扭身往西岐飛去。
這一連竄的動作看的陳勾大呼過癮,在寶錢落下時,他也曾動了心思去搶,打算搶下落寶金錢、定海珠就跑,可惜那曹寶對落寶金錢十分熟悉,還未等他從松樹上落下,曹寶已順著軌跡將金錢持在手心,氣得他低聲咒罵:「這卑鄙的傢伙,難怪一直盯著蕭升,而不上去幫忙,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想必這蕭升死不瞑目啊!」
蕭升當然死不瞑目,在他心目中『仁慈』的燃燈道人,不過把他視為棋子,根本不關心他的死活,在燃燈的眼中只有定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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