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一十九章 試探 文 / 趙可銘
「誓約成，希望你不要違背。」陳勾慢慢隱去身形，這一次卻沒有使用聖人玉符，神秘道：「過些時日，會有一個你們料想不到的人物來此，雖然我想救他，但是成功幾率不大，且拭目以待，到時候你們自會相信我，我去也。」
片刻後，秦完的洞府外恢復冷清，三長兩短的輕嘯響起，五道虛影同時冒出來：「走了？」
秦完緩緩點頭，袁角急不可耐道：「勾陳帝君當真是那小傢伙？聞道友榜上有名？我截教將有大難？」
「前些日子聖母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只是我等不信而已。」趙江搖搖頭，「想必截教的這次災厄不小，即使渡過恐怕也無力照拂我等上榜的弟子，不過，我怎麼也想不出來，什麼樣的災厄使得我截教垮台？」
「所以才會對那小子的話半信半疑。」秦完接口道，「不過那小子說話吞吞吐吐，或許知道一些內幕。在你們來之前，我以懷疑試探他一下，結果他猶豫一下才回答『交易不成友誼在』，口風可真嚴。立下十月的過程你們也看得清清楚楚，不用我重複一下了。」
「交易？」董全道：「他若騙我等怎麼辦？」
秦完滿不在乎道：「陣圖還未交到他手裡，我等會怕他？聽他話裡的意思，某個不可能上榜的道友上榜，不知真假。」
金光聖母突然出聲道：「我等在這談話，難道不怕那小子去而復返？他既然能順利地摸入封神榜，自然能偷聽我等的談話，卻不被我等察覺，小心一二，還是明日再談。」
趙江急忙打斷道：「有什麼可小心的？不過一個黃毛小兒，一個承諾換回我等的十絕陣陣圖，早就樂得找不到北，那還會在此停留？嗯，聖母你多心啦？大概明日白道友來此，難道我們要與他商量交易的事？他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交易絕對進行不下去，而我等達成一致後，他還會反對嗎？」
「呃？」金光聖母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解，隨即變得面無表情。
『化血陣』的孫良，剛剛塑體成功，分出一道神識組成虛影，卻一直沒有開口，此刻遲疑道：「諸位可還記得金靈聖母說過，聞道友一生逢不得『絕』字，莫非指的就是我等十絕陣？」
「這怎麼可能？」袁角失聲道，「你是不是記錯啦？」
「或許吧！」孫良不肯定道，「昨日我去找聞道友，正想問問他，卻聽說他往峨眉山而去，或許去請羅浮洞趙公明，若有這位名氣不小的大羅金仙坐鎮，無論遇到何種情況，應該能保住聞道友一命。」
秦完克制著自己不談聞仲的事，笑道：「聽孫道友這麼一分析，那小傢伙說的話倒是值得懷疑。幸好我沒有提前把十絕陣交給他，否則豈不害了剩下的四位道友？對了，紅砂陣的情況如何？」
孫良奇怪道：「你與張紹說了些什麼？為什麼他會七竅流血？」
「陣毀其九，聚勢於一，非天地氣運不可破。」秦完嘿嘿笑道，「如果那小傢伙真是未來的勾陳帝君，紅砂陣卻要由他來破，這正是檢驗他的時刻，如果他被選作破陣之人，最後安全的走出來，托庇在他門下應該比較安全。」
「哼，這秦完可真陰險，難怪不提前告訴我十絕陣，看樣子這紅砂陣確實危險，不知那天地氣運是什麼玩意，與人皇氣運有什麼關係？」陳勾手持聖人玉符，瞅了一眼緩緩升騰的聖力，有些心疼道，「如果真有危險，大不了點燃因果香，怎麼也不能長居於封神榜，活脫脫一個大監獄嘛。」
趙江大聲道：「那小傢伙若真是未來的勾陳帝君，在紅砂陣吃足苦頭後，豈不記恨我等？」
「記恨？心胸如此狹隘，怎配得上我等十絕陣？給他一張殘次陣圖，隨便他的記恨，反正我等乃是神職在身，還怕他的報復？不過日子變得更淒慘而已。」秦完一本正經道，「為了我們的未來，不得不小心謹慎。」
「不得不小心謹慎？」陳勾仔細琢磨這句話，回憶一下金光聖母的奇怪表情，恍然大悟，秦完與趙江在演戲，一場演員糊弄觀眾的戲。
「這傢伙可真陰險啊，明知道我會偷偷溜回來，故意整出一場戲，偷聽來的東西才是最可信的，他們在利用這一點，實在太可惡啦。」陳勾狠狠地揮舞一下拳頭，「咦，不對，這場戲破綻太多，好像故意讓我知道他們在演戲？」
「終於想明白了，他們先是通過這場戲表達他們的苦衷，這秦完又猜到我能拆穿他們的把戲，害怕弄巧成拙，所以故意留下破綻，讓我疑神疑鬼，分不出其中的真假，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知道剛才他們說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真是讓人撓頭。」
陳勾略一思考，決定點破這一切，做一次真心交流，免得將來拿到一張殘次陣圖，可就虧大了，於是出聲道：「你們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們，所以才偷聽你們的談話，而你們卻設下套讓我鑽，我們都做得不對，不如坦誠布公的談一談，免得在相互懷疑中錯失良機。」
幾位天君反覆用神識搜索，始終找不到陳勾的蹤跡，秦完大聲笑道：「正等你這句話呢，讓我們好好談談。」
一炷香以後，趙江笑道：「你乃雲中子的弟子，又身兼人皇氣運，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怎地做什麼事都如此小心，現在就開始安排今後的路？」
「居安思危，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隕落。」陳勾笑道，「合作愉快，等我破了紅砂陣，自會過來收取十絕陣陣圖，告辭。」
「居安思危？恐怕我截教缺少的正是這種思想，才會被他人算計。」秦完苦笑的搖搖頭，「不知什麼時候才有重振截教聲威的機會？」
「何必說這等喪氣話？未來有的是機會。」這樣的話從金光聖母口中說出，實在令秦完等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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