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一十章 高高在上 文 / 趙可銘
卻說袁天君身死上榜，十絕陣已破其四，姜尚與聞仲約定明日再戰，西岐眾將士各自回府，唯有陳勾、哪吒呆在那裡，左手扣心，右手對著剩下的六陣連連比劃。
等人流散去，陳勾收回盯在『紅砂陣』上的目光，只聽哪吒問道：「昨日去了哪裡，一直不見你的蹤影？」
「見見小天祐，順便磨練自家的道法。」陳勾舒展一下身軀，招呼一下哪吒，往西岐行去，「楊戩今日又沒來觀陣，是不是還在操練他的草頭兵？」
哪吒邊走邊說：「是啊，楊二帶著草頭兵去了東面的群山，估計也該回來了。」
「唔，他可真夠心急的，也不等我一下。」陳勾搖搖頭，嘟囔一聲，「咦，今日怎不見木吒？」
哪吒大笑道：「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木吒犯了一點小錯，卻被慈航師叔打發回山，不到封神結束不准下山，對了，還有金吒，是我一路送他們出城，那感覺可真爽。哼哼，敢算計我？」
金吒、木吒提前出局？這算不算蝴蝶效應呢？陳勾一邊想一邊笑道：「這木吒跑的倒挺快，那黃天祥的情況怎樣？嗯，回府再說。」
邁入西岐後，總是有些熟悉的將領上前打招呼，大多屬於自己這一派系的，人家笑臉相迎，身為未來副教主的陳勾可不會不知好歹，一一點頭示意。
哪吒壞笑道：「一路上不停點頭的感覺怎麼樣？」
「不好受，你說真人為什麼這麼早就把我等當教主的事抖摟出去，一路上不停點頭，累倒不是多累，心裡面有些不舒服。」陳勾敲了一下犬吠的腦袋，這傢伙的鼻子越來越靈，自己刻意壓制氣味，但還是被他發現蹤跡出來迎接，「今天獎勵你三頭肥羊，怎麼樣？」
「謝謝老爺。」犬吠咧著大嘴巴笑了起來，配著那張狗臉，給人一種傻乎乎的感覺。
「老師說，這是讓我們習慣高高在上的感覺，以便今後執掌教派，我倒沒什麼，不過當百十年的副教主，而你日後乃是勾陳帝君，地位無比尊崇，不習慣高高在上的感覺怎麼能行？」哪吒順出取出一粒丹藥，塞進犬吠的嘴巴裡，笑道：「整日吞吃肥羊，卻不知道清理嘴巴，送你一顆丹藥，好好清理一下，免得影響你的鼻子。」
「去吧，按哪吒的吩咐去做。」陳勾打發犬吠離開，取出三支香點燃，朝大廳裡懸掛的元始天尊畫像拜了拜，香氣隨即瀰漫開來，只聽一聲脆響，整座大廳已被陣法守護，「習慣高高在上？哪吒聽令，替本帝君倒上一壺清酒。」
「不倫不類。」哪吒撇了撇嘴，「高高在上不是你的感覺，而是你傳遞給別人的感覺，什麼聽令，直接一句『倒酒』，你若能傳遞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自會有人主動倒酒。」
陳勾盯著哪吒左看右看，詫異道：「咦，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看你的樣子，好像深有體會啊！」
「咳咳。」哪吒尷尬的笑笑，「你也知道老師待我極好，輕易不會懲罰我。記得有一次，我把老師養的靈獸，咳咳，抽筋扒皮，不知為什麼老師非常生氣，以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我，嚇得我大氣不敢出，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乖了好長一段時間。」
哪吒心有餘悸道：「這樣的情景持續一個月，老師又以慈祥的面孔待我，而後說了上面的一段話。」
「老師還說，擺正自己的心態，視眾生為螻蟻，面對大羅金仙以下修士，自然會傳遞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唯一的例外當然是面對後輩子弟時。」
陳勾不解道：「視眾生為螻蟻？」
「這個眾生其實由你自己決定，是一個心態問題，當你修為低時，這個眾生的範圍不大，隨著你修為的增加，世間的螻蟻越來越多。」哪吒總結道，「眾生的多寡與你的心態、道行高低有關。」
「換句話說？」
哪吒擺弄一下乾坤圈，無奈道：「什麼換句話說？老師說的時候含含糊糊，我就從他的話裡理解這麼多，也不知道對不對，反正我不怎麼適應這個『眾生為螻蟻』的論調，所以沒有嘗試過。」
陳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起這『眾生為螻蟻』的論調，應該非常適合後世的帝王，想那殘暴的君王掌握臣民的生殺大權，不正是除他之外皆為螻蟻，予取予奪嗎？而民怕官，恐怕怕的也是這種高高在上！
當然後世的地球，不同於現在的洪荒，至少君王、貪官還有一絲顧慮，不可能真正把『眾生』視為螻蟻。
「如此說來，我卻有些仁慈，與勾陳的形象不大符合，沒有殺伐果斷的氣質。」陳勾無奈的搖搖頭，「不知百年時間可否改變一些？」
哪吒撇撇嘴：「拉倒吧，你還仁慈，算計木吒的手段可不怎麼光明。」
「這是咱的功績，只看結果，與仁慈無關。」陳勾笑道，「說起木吒，那黃天祥的情況怎樣？」
「情況不妙，黃天祥在兵營裡處處受到刁難，傳下的軍令被下面的將領改的亂七八糟，而黃飛虎卻沒有站出來幫他一把。」哪吒搖搖頭，「說這些幹嘛，即然木吒已被趕出稀奇，算是我等取得勝利，所謂的聯盟早已煙消雲散，沒必要關心黃家的內部事宜。」
陳勾卻不贊同，在他心裡有一個相當大的計劃，從監視黃天祥到現在，不過剛剛開始，若是計劃達成，那趙公明、三霄的命運會有所改變，至於改變多大，卻與黃天祥一事的處理結果有關。
勾陳帝君的莫名隕落，是陳勾最擔心的一件事，所以他要改變命運，如今在木吒、金吒身上嘗試成功，雖然改變不大，但也是小小的鼓勵。
現在他把目標放在趙公明的身上，等從封神台回來正是計劃收尾的時候，不過前提是黃天祥一事的處理結果影響到十二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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