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十九章 太歲 文 / 趙可銘
有那天祐真君在此，楊戩自然不願洩漏太多九鼎的秘密，更何況其中牽扯到未來立教的事，哪吒的話音剛落，他已把九鼎收起來，絕口不提辨鼎法決。
哪吒高興地『哼』了一聲，盯著陳勾手裡的靈珠問道：「這是何物？為何看起來破損不堪，裡面卻有濃厚的生機？」
捏著缺了一角的靈珠看了看，陳勾搖頭道：「不認識，但有種熟悉的感覺。」
天祐真君化作的小人上下飛舞，帶著不捨的語氣說道：「這是那妖孽窮奇的本名靈寶，裡面濃縮了大量誇父的精血，自然帶著濃厚的生機，可惜損毀的太嚴重，幾乎無法修復。不如將它讓給我，我願用靈寶交換。」
陳勾恍然大悟，難怪有種熟悉的感覺，卻是與那記載誇父杖法的獸皮感覺一般無二，說起來獸皮雖然是噬靈鼠鼠皮製成，可上面的神文卻是誇父的心血，自然會遮掩靈鼠的氣味，只是窮奇怎麼得到誇父精血的？
「你這小人，莫要得寸進尺。」哪吒氣道，「我等救你，你還沒有什麼表示，現在又來打誇父精血的注意，當真可惡之極。」
天祐委屈道：「窮奇的靈魄不是歸你們處置了嗎？」
「這是我們的戰利品，是我們應得的。」
「好吧好吧。」天祐真君停在半空中，略一思考說道：「雷震子？你的樣貌可不討人喜歡，我這裡有樣靈膏，塗抹之後，可令你保持人形相貌百年。」
陳勾卻一點興趣也沒有，芥子空間裡還有一張百變面具，可以當人皮來用，只是上了戰場卻有些不便，區區靈膏能有什麼用？難道塗上胭脂扮人妖？惡寒。
「怎麼？不相信？」天祐抓出拳頭大小的靈膏，嗯，是與他的拳頭一般大小，「我與你示範一下。」
「咦？」只見塗上靈膏的天祐化作光屁屁的小孩子，陳勾上前一摸還真有肉感，猛地想起後世的山神土地不均是以肉身而存在？他們可是靈體哎，莫非就是這靈膏的功效？
天祐叉著腰得意道：「怎麼樣？」
哪吒趁機捏了捏他的臉，神情古怪：「聽你的聲音，雄厚異常，怎麼變成小屁孩的樣貌？」
確實夠古怪的，一個小不點，滿臉稚氣，說的話卻老氣橫秋，陳勾真的懷疑眼前的山神是否有精神分裂。
「如今的樣貌乃是我出生之時的樣貌，誰讓我的修為下降的太厲害，無奈被打回原形。」天祐小心地取出稍大一點的靈膏，甩手丟給陳勾。
陳勾順手抄到手裡，異香撲鼻，仔細一看，乳白色的靈膏似乎在流動，可實際上它是固體，偏偏給人一種流動的感覺，正是一種對眼睛的欺騙。
塊狀的靈膏化作一層薄膜，隨著陳勾的指引，細細的掩蓋他的身體，心念所動，戴上面具後的陳勾出現在兩人一靈面前，不過身材高大許多，背後的肉翅還在。
對著眼前的水幕看了一眼，陳勾滿意的點點頭，這靈膏很像一種活性物質，將身體的妖異之處遮掩。當然青面獠牙的形象還在，真正解決樣貌的問題，卻需跨入金仙期，成就先天道體。
「唔，靈膏只能撐百年？時間有些短，來上十幾份。」
「什麼？十幾份？」天祐驚呼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它可是一方土地億年孕育，比那伴生靈物珍貴得多，你知道它有什麼功效嗎？對我這樣的靈體，可以生成血肉之軀，而本就有血肉之軀的你們，不但有助於吸納外界的靈氣，還能加快血脈流動，對修煉玄功大有裨益，至於吞噬煉丹，我卻沒有找人嘗試過。」
「肉芝太歲？」陳勾一下子就想明白靈膏乃是何物，這玩意不是自生的嗎？沒想到卻是一方土地億載孕育。
「正是此物，太歲輕易不會離開地脈山脈，天地間唯有我這樣的靈怪才能捉住太歲，而那些凡人甚至煉氣士，機緣巧合下尋到的太歲，其實不過是它的流出精華後，所留下的肉囊，因為只剩下一丁點意識的緣故，一味的吸納靈氣自我膨脹，甚至四處游動，結果被煉氣士抓住。」
天祐真君十分得意，揮動肉乎乎的小手，點亮水幕，顯出一個白色肉團的樣子。
「這就是太歲，一般情況下，聖山億年大概孕育一隻太歲，均被我困在山脈深處，每過一段時間取一些它身上的肉膏，用特殊手法祭煉後，就是你現在用的靈膏。」
天祐的語氣突然轉為低沉：「可惜聖山坍塌，大多數的太歲受此影響死亡，倖存的估計已經逃離這裡，不知所蹤，所以靈膏是越用越少，還是省著點用吧。」
哪吒急切道：「太歲的肉身呢？」
「唉，被多寶道君取走了。」小人兒歎了口氣，「當時為了擺脫窮奇，我不單單送出伴生靈物，還把太歲困在山脈深處的事告訴道君。本想等他救了我，我替他取來，誰知他竟能找到山脈，直接取走太歲，最後卻沒把我救出來，真是虧大了。」
洪荒裡的山脈甚有靈性，時刻游動不止，連從中孕育的靈怪也不好把握山脈的游動，更別說其他生靈，但這對噬靈鼠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人家的看家本領嘛。
天祐碰上多寶道君只能算他倒霉，陳勾搖搖頭，暗暗計算一下，成就帝君後功德加身，估計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跨入金仙期，大概兩、三份靈膏足夠。
「十幾份沒有，兩三份總有吧？」
「有，自然有。」
哪吒突然問道：「靈膏真的有助於修行嗎？甚至有助於熬煉肉身？」
小人兒自豪道：「那當然，我曾找煉氣士試驗過，可惜我乃靈體，用再多的靈膏，也不過讓肉身強大，對修行毫無幫助。」
「那好，我是不是也曾幫你脫困？你是不是應該分我兩份靈膏？」
小人兒壞笑道：「你是放過兩道天雷幫我，可說到底還是雷震子幫我，我為什麼分你一份靈膏？」
就知道你會反駁，哪吒暗笑一聲，快速道：「為什麼多寶道君沒有救出你，他卻可以取走太歲本體？莫非你瞧不起我？你當真瞧不起我？誰敢瞧不起我？」
楊戩順嘴插上一句：「給我準備兩份。」
天祐無奈，只得又破一次『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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