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十八章 善後 文 / 趙可銘
卻說楊戩急匆匆的破開陣法，以玄功硬抗散逸的雷電，強忍靈氣劇烈波動所帶來的不適，睜開第三隻眼一瞧，情不自禁的鬆口氣。
只見不大的青石台上，陳勾盤坐於中央，生肖陣法依舊緩慢的轉動，在他兩步遠處，卻是金吒生死不知的躺在那裡。
陣法被破，芥子空間自然不復存在，楊戩快步上前，聚氣成聲：「雷震？」
因為靈氣波動劇烈的緣故，太乙玄仙期的神識無法展開，普通的肉眼同樣看不穿五顏六色的靈氣波動，尤其是五行靈氣實質化，攔下往外散逸的雷電，讓這片空間還有雷電遊蕩。
楊戩雖有第三隻眼，可看透實質化的靈氣，不過長久習慣使用神識、肉眼探物，猛然使用第三隻眼，他也有一點不適應，不能肯定自己看到就是真實場景，於是出言問上一句。
但靈氣波動亦會攔下聲音，楊戩只好以靈氣鼓動聲音，震碎靈氣團，向前傳遞。
「師兄？我在這裡。」周圍的靈氣波動同樣對陳勾有所影響，還好雷電的形成與他有關，雖然無力引導雷電，但是因為雷電本源的緣故，他還能通過散逸的雷電模糊的探知附近的情況。
楊戩聽到這微弱的聲音，卻也知道雷震靈氣不足，否則怎會破不開區區實質化的靈氣團？
心裡這樣想著，楊戩快步上前，背起陳勾就走，略微一猶豫，順帶抄起生死不知的金吒，急忙離開這片混亂空間，至於木吒還在一點點的摸索，尋找金吒的蹤跡。
出了混亂空間，楊戩將金吒丟給一旁等候的武吉，而後尋到一個清靜之地，放下背上的雷震，楊戩大吃一驚，只見青面獠牙的雷震全身上下帶著一絲異樣的潮紅，一雙肉翅耷拉在地上，無法收回：「你怎麼了？」
「沒事，靈氣耗盡而已。」陳勾取出丹藥，往嘴裡塞了七八顆，閉目調息。
丞相姜子牙害怕哪吒故意使壞，不讓木吒救出金吒，所以打發他疏散普通士兵，此時任務完成，哪吒急忙湊了過來，用神識輕輕掃過陳勾，他也鬆了口氣，笑道：「雷震不會是煮熟了吧？怎變成這般摸樣？」
「煮熟？」楊戩瞪了哪吒一眼，「說甚胡話，雷震好歹也是為你出氣，你怎能如此幸災樂禍？」話還未說完，他自己也笑了起來。
陳勾突然睜開雙眼，氣道：「兩個可惡的傢伙，竟敢當面說我壞話，若非手腳無力，定會讓你們嘗試一下神雷的威力。」
哪吒嚇得一縮脖子，瞅了瞅依然沒有恢復的混亂空間，悄悄問道：「好強的雷電，你是怎麼辦到的？」
陳勾略微思考，倒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還記得天絕陣破後，十二金仙說過什麼嗎？」
哪吒搖頭晃腦道：「所謂天絕陣，卻是秦完以先天清氣為基立下的陣法。陣內藏有混沌之機，契合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為一氣。若人入此陣內，有雷鳴之處，化作灰塵；仙道若逢此處，肢體震為粉碎。」
「嗯，背得一字不差。」陳勾笑道，「天絕陣以先天清氣為基，衍生出的神雷威力非凡，當時我就在想，若以玉清道法聚攏天地清氣，能否衍生出神雷？」
「三尊聖人同源而出，功法衍生於天地清氣，體內的靈氣很容易轉變為天地清氣，第一步很快完成，不過麻煩來了，秦天君以陣法利用天地清氣衍生神雷，那我該怎麼辦呢？」
「受地烈陣趙江的啟發，我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以體內的雷電本源引爆清氣，正準備試驗一下，金吒就頂個烏龜殼前來挑戰，所以只好拿他來試驗，沒想到威力這麼大。」陳勾唏噓道，「聚攏清氣耗費我大量靈氣，而後神雷突然爆炸，雖然我位於中央，受到的波及很小，可照樣耗光體內所剩不多的靈氣，幸好生肖陣法守護著我，否則少不得吐血三升。咦，首當其衝的金吒怎麼樣？」
現在金吒依舊昏迷不醒，卻是神識受損的緣故，木吒為他服下數瓶救命丹藥，匆匆帶著他離開，這是剛過來的武吉說的。
聽到金吒的情況，陳勾更是唏噓不已，哪吒的神情卻有些奇怪，盯了遠去的木吒一眼，默默歎息一聲。
說實話，無論仇恨多深，金吒、木吒、哪吒始終是一家人，不過隨著十二金仙的分裂，這一家人彼此間只會越走越遠，仇恨越來越深。
武吉笑道：「恭喜雷震，有如此神通，當真是三代弟子的第一人。」
「什麼，第一人？」偷偷摸摸溜過來的龍鬚虎大叫道：「我才是你們的大師兄。」不過卻無人理會他。
陳勾歎息道：「神通？清氣引動神雷，我卻無法控制算什麼神通？這次的成功不過僥倖而已。還有，我的本意是引神雷入體，輔助修行，而非在體外引爆。」
為了不被人嫉妒，成為眾矢之的，陳勾說了一堆貶低所謂神通的話，音量還不小，只為讓偷聽的各方勢力放下心來。
「哦。」武吉鬆了口氣，雷震的突然爆發嚇了所有人一跳，尤其是丞相更為擔心，今後雷震若與人在城內廝殺，丟出如同今日一般的神雷，不知多少西岐百姓無辜受難，所以才遣武吉打探一下。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東營區亂成這樣，與楊戩約定的兵法比試只能延後。
「師兄，丞相有言，兵法比試推延到明日辰時。」
楊戩自然明白，丞相有許多事要處理，比如說那混亂空間，正好雷震需要休息，於是道：「謹遵丞相吩咐，哪吒，與我一起送雷震回府。」
「好咧。」哪吒放下自己的心事，又變成那個無憂無慮的小頑皮，「咦，雷震，你變涼了，恐怕不好吃嘍。」
武吉與楊戩告別，隨即尋到姜子牙：「老師，弟子見到雷震時，他面色潮紅，身體虛弱不堪，該是強行召喚神雷的後遺症。他說，這次的神雷威力超出他的想像，不過是僥倖成功，又無法控制神雷，算不得神通。」
武吉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點點說出，姜子牙默默地聽著，偶爾插言問上兩句，等武吉說完離開後隨手抽出雷震的資料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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