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十三章 定計 文 / 趙可銘
卻說聞太師領軍抵達西岐,安營紮寨後,與十天君共議破西岐之策。
聞仲端坐主帳,神情嚴肅:「諸位道友,如何助我破那西岐?」
袁天君最先開口:「既煉十陣,我們先與他鬥智,方顯我教陣法玄奧,待到援軍抵達,我等隨軍攻破西岐。」
此乃老成持重之言,與聞仲請道友下山的初衷相合,秦天君等人很是贊同,可太師聽過十絕陣的威力後,卻有別樣心思,不願坐等援軍到來。
不過,十天君前來助他,他也不好再提其他要求。
姚天君卻不甘寂寞,反駁道:「怎可如此保守,區區姜尚小兒,不過道行淺薄之輩,若非劫主鴻運護體,怎會輪到他如此張狂?我有一計,可破姜尚鴻運。」
經過幾次劫難後,天下間的修士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身為劫主,鴻運護體,萬劫難滅,唯有一次次磨滅鴻運,方可取其性命。
姚天君一言既出,在座的都有些吃驚,聞太師更是急切問道:「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此計我也是剛剛想到,需要大家一起完善。」姚天君謙虛一下後,接著說道:「我曾習得一咒術,可取真仙以下修士的三魂七魄。剛才我突然想到姜尚還未成就真仙,三魂七魄尚未融合,此等咒術正好可以勾出他的魂魄。」
按照姚天君的設想,明日擺下十絕陣後,太師邀請姜尚入陣一觀,而他趁機立壇作法,行那替代之術,以草人替代姜尚肉身,招引其三魂七魄,只要長時間魂魄離體,劫主的鴻運也會慢慢削弱。
秦天君提出自己的疑惑:「為何不趁機截殺於他?雖然傳說鴻運不破,劫主不滅,可我們也要試試啊。」
消息比較靈通的趙江趙天君回答道:「傳說如此,當與現實相差不大。聽我說,破鴻運還有一絲機會滅殺姜尚,闡教內部可不太平,有些所謂的金仙,不願姜尚鴻運高漲,這就是我們的機會;若要截殺,只怕立即有人跳出來阻攔。」
金光聖母不解道:「可要怎麼引他入陣?姜尚會隨便入我陣法?」
「這事交與我辦,自會令那姜尚乖乖入陣。」太師可不願如此好的計策流產,自然攬下計策裡最難的一步。
「我有一言,千萬注意姜尚身上,有無聖人傳下的護體靈寶。」張天君說出自己的擔心。
「不若這樣,老夫明日以言語激姜尚入陣一觀。諸位且停下陣法,料想無知小兒學道不過數十載,怎能看破陣中虛實?而老夫信守諾言,不開啟陣法,待他走入落魂陣時,心下有些鬆懈,正可行那替代之法。」聞仲利用的就是聖人靈寶驅動不易,姜子牙修為尚淺,心神稍有鬆懈,即會留下破綻。
「道兄可曾想過………」
「……」
十天君定計破子牙鴻運暫且不說,卻說楊戩、陳勾、哪吒三人聚在一起,討論黃天化的異動。
「這黃小兒忒不知羞恥,竟暗暗謀劃統帥的位置,豈不要高居我等之上?」哪吒恨恨道。
關於統帥風波,卻是陳勾從武吉那裡得知詳細經過:「丞相不是沒有同意嘛。」
「那是黃小兒不爭氣,可萬一丞相變卦呢?」哪吒感覺很是不爽,差點在一個討厭的傢伙手下當差,光想想就受不了。
「呵,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既然丞相當著楊戩師兄的面,提統帥的事,可見他心裡也不贊同此事,提醒我們早做準備,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小小黃天化不成氣候。」陳勾倒是信心十足,黃氏一門榜上有名,又能掀起多大風浪?
兩人說得興起,可是楊戩卻沉默不語,陳勾納悶道:「師兄,怎不開口說話?說真的,除了大家喝酒那次,很少見到你說話。」
哪吒壞笑道:「那次是他醉啦,先是在相府被我灌了一通,又被你拉來品嚐美酒,他的酒量可不怎麼好,結果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
「說甚胡話。」楊戩面帶微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某人,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那啥,黃天化與木吒聯合的事處理的怎樣?」
哪吒明明知道楊戩酒量不行,卻還用美酒誘惑於他,可真是居心不良。
陳勾壓下心中的雜念,一本正經道:「哪吒,你不是一直監視黃天祥嘛,可有什麼收穫?」
「嗯,這幾天,據我探查,天祥小兒極少出門,但凡出門必見木吒的人,兩人關係非比尋常啊!」哪吒眨了眨眼道,「我還發現一件趣事,兩天前天祥小兒頻繁出門,表面高高興興,暗地裡卻發洩自己的不滿,從時間上來看,正好是黃小兒妄想當統帥的時候,看樣子兩兄弟不像他們表現的那般和睦。」
「哦,這倒是我等的機會,他們之間越是不合,我們的機會越大,如那行兵佈陣,越散亂的兵陣越好破。」
關於黃天祥的事,陳勾打算暫時不參與其中,只因他有更好的目標,那就是與西方教有所牽連的玉蟬道人。
這玉蟬道人表面身份是西方教推薦而來的遊方士,專程助武王伐紂,一直以來與那普通將領相差無幾,可那套玄功的交易讓陳勾注意到他。
暗中觀察幾天後,陳勾越發覺得玉蟬道人古怪,只是古怪在哪裡他卻說不上來,還需觀察一段時間。
一陣得意的笑聲打斷陳勾的思考,只見哪吒拍著胸脯,大聲的保證:「如此這般,依計行事,天祥小兒就交給我了,你們放心吧!我且先去準備一下,再見。」
陳勾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什麼有趣的事,連忙問楊戩:「什麼如此這般?哪吒說的是什麼啊?」
「咦,你不知道?剛才討論那條計策時,你不也說挺好嗎?」楊戩的表情很奇怪,「哎呀,草頭兵還等著我去訓練,告辭。」
陳勾呆在原地愣了愣,就是想不起來那條計策的內容:「我有說過挺好嗎?奇怪,好像沒有說過啊,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陳勾拍了一下額頭,放棄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轉而盤坐在雲床上,專心打熬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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