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二章 煞氣 文 / 趙可銘
第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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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勾本欲一醉方休來拉近哪吒、楊戩之間的關係，卻不料相互間取笑玩鬧，竟也使得大家熟絡起來。
楊戩笑道：「別鬧了，明天還有戰鬥，早些休息吧。」
「什麼戰事？聞仲不是已經敗了嗎？」問出這話的自然就是對軍事不大瞭解的陳勾，在他的記憶中，下面應當是聞仲請來幾位天君，擺下十絕陣，大家熱熱鬧鬧的做過一場。
哪吒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聞仲雖敗卻還有一部分實力，至於還剩多少兵將，明日且看我這個先鋒官查探一番，你們就待在西岐等消息吧！」
楊戩搖頭道：「以我的看法，明日丞相點將，必定選你們二人打探商營虛實，如果雷震表現的夠好，很有可能取代哪吒成為先鋒官。」
「想換掉我的先鋒官，這怎麼可能？」哪吒一臉懷疑，轉頭看到楊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無奈道：「好吧，我承認自己是頑皮一些，還有一次不遵號令的記錄，可雷震真能接替我的位置？」
「這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我想雷震不會介意取代你的位置，是吧？」說話的功夫，楊戩還對著陳勾眨眨眼。
「那是自然，雖然你我關係很好，可為了伐紂大業，我必會與你爭上一爭。」陳勾不大明白楊戩眨眼代表什麼，只是順著他的話說。
「哼，誰怕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使激將法，嘿，還有那麼一點用處，我先回去睡上一覺，明日好好比試一番。」
目送哪吒離開，楊戩苦笑著解釋：「哪吒這小子，因為家裡人的原因，行為有些懶散，說的不好聽就是胸無大志，所以才使用激將法。」
陳勾理解的點點頭，又有些奇怪：「哪吒他為什麼說睡覺呢？不該是打坐修行養精蓄銳嗎？」
其實戰場之上，瀰漫有層層煞氣，煉氣士若在裡面待得久了，同樣會受到影響，隨後的一段時間內自然不能打坐修行，以免走火入魔，惡煞入體。
而修行玄功者，喜好打鬥，本應不懼煞氣。可戰場上的煞氣實在太過濃厚，在他們驅動玄功時，一絲絲的融入身體之中，如若戰鬥後熬煉肉身，只會埋下隱患。
除了那些功法奇特，能自行驅除煞氣的修士，大多數的煉氣士選擇睡眠，在沉睡之中，煞氣會慢慢消失。
「煞氣這玩意兒很奇怪，似乎與劫氣有關，但是呢，數量少時危害卻不是很大，古怪之極。嗯，今日雷震你雖然沒有怎麼接觸戰鬥，可是為防萬一，還是休息一下的好。」
在岐山西側，駐紮著殷商大軍，不知為何，隱隱有哭聲傳出。
此時主帳內，太師聞仲巡營歸來，先是掃了一眼帳下愛將，而後面無表情的詢問：「情況如何？」
有那辛環立即上前道：「太師，共計五人聚眾鬧事，想要離開西岐，被我斬首示眾。」
太師聞言皺了皺眉頭，揮手退下眾將士，隨即露出無奈的表情，這幾十年來，殷商先是對犬戎用兵，而後北海袁福通造反，四大諸侯蠢蠢欲動，反叛的諸侯層出不窮，手中握有的兵力越來越少。
兵力不足自然要增兵，可聖皇早先以立規矩，非到巫妖兩族大兵壓境，人族無力抵抗之時，方可全民皆兵，否則只能每戶人家抽取一丁，為人皇所用。
算起來，每戶人家抽取一丁也不是小數目，不過諾大的王朝，不可能只有士兵，還要有其他的建設者，如此一來真正選入軍隊的凡人並不是很多。
殷商多年用兵，早已把儲備的凡人完全抽調入軍隊中，哪裡還能找到新的兵源？
前幾次商軍討伐西岐大敗而歸，有不少士兵還當過西岐的俘虜，被西岐放回來，若不是兵員不足，早就將他們貶為奴隸，如今卻被聞仲帶到前線委以重任。
說實話，軍中很多士兵已對西岐產生懼怕心理，若非聞仲的威名加上首戰大勝，恐怕也是一戰擊潰的命運。
隨後幾天高強度作戰，加上白天的慘敗，大軍駐紮在岐山以後，營中士兵人心浮動。
一些暗中投靠西岐的傢伙，趁機說什麼『家中妻小正等待我們回去』擾亂軍心，被辛環抓住後，斬首示眾，另外與之同營的士兵重打二十大板，這才壓下騷亂。
可是士氣已失，聞仲即使有天大的能耐，也無法驅動士兵攻打西岐，至於來自朝歌的援兵還要一些時間才能趕到。
「無論如何也要等到援兵，萬萬不能退離西岐，否則天下只當我朝歌無人，剛剛投降的諸侯也會再次反叛。」聞仲暗暗下定決心，「只有去往三山五嶽，尋幾位道友助我，最好是陣法方面比較出眾的道友，興許還能反攻。」
想到此處，聞太師顧不得休息，準備連夜出發，不過在此之前要先交代好一切：「辛環聽令，我此去東海尋訪道友，十多日既回，而你暫代三軍統帥，將免戰牌高高掛起，切不可與西岐交戰。」
次日，不出楊戩所料，姜子牙點將，雷震、哪吒二人受令前去查探商營虛實，其他人整裝待發，隨時與聞仲決一死戰。
西岐城距離岐山不遠，陳勾展開肉翅，只用半個時辰就已到達，與風火輪的速度不相上下，在速度的比拚上兩人持平。
作為先鋒官不單單速度快，還要有敏銳的觀察力，在十里外圍著商營轉上一圈後，眼尖的哪吒，立即就看到那高高掛起的免戰牌，招呼也不打一聲，急忙忙的往回趕。
陳勾不明所以，依舊圍著商營轉圈，心裡面卻對哪吒佩服不已：「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稍微那麼一瞅，就能看出商營的虛實，我不如他啊。」
不過，陳勾暫時還不想離開，因為他需要犬吠記住聞仲，辛環等人的氣味，今後一段時間征伐西岐的主力就是他們，自然要多多關注，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借助犬吠去抓聞仲。
「讓我用作弊的方式看看商營的虛實，說不定還能引出聞仲，到時候也不與他交手，直接逃跑，順便讓犬吠記下他的氣味。」陳勾抖了抖袖中的犬吠，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千里因果一線牽，現形。奇怪，我與辛環結下的因果不小啊，為什麼千里眼沒有反應呢？難道商營中有陣法？可為什麼西岐城裡沒有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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