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六十六章 緝拿 文 / 水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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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鋒見眼前兩人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眼神隨即瞥向冷星眸,意思說你看著辦。隨後他便緩緩站在了陣法師的身後,隨時做好動手準備。
冷星眸思忖了一會兒,對著兩人緩緩道:「我知道白獅王的殘孽不止你們幾個,也知道你們在為主盡忠方面不遺餘力。不過值嗎?也許白獅王從小培養了你們,也許你們覺得自己應報答他的知遇之恩,但那麼多年來你們流血流淚已經還了足夠的恩情,如今還掙扎有何意義?人死不能復生,即便你們推倒了冷家,還會有其他家族入駐,你覺得以一家之力能對抗一國嗎?而且這國還是大陸上軍事實力和經濟實力首屈一指的國家。」
誰也沒想到一向淡漠冷酷的冷星眸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堆話來,即便是與之對立的陣法師和輔助者都似乎被他的話鎮住了,畢竟冷家大少爺在西北地區可是出了名的木訥、冷漠。冷星眸見兩人表情,便淡淡道:「你們在驚訝我為何對敗軍之將這麼溫柔?我可以告訴你們,只是感覺惋惜而已。你倆,一個稀有的陣法師,一個純粹的輔助者,擱在大陸任何豪門家族當中,都是最受重視的人才,為何非要做那叛軍呢?都是白銀級別的尊者了,難道白家自小對你等的洗腦還沒清醒過來?」他嘴上說著,表情也表現出了痛心的樣子。而溫鋒則在陣法師後面露出一個大拇指,示意說的漂亮。
陣法師和輔助者確認冷星眸不是譏諷而是認真之後,不免陷入了沉思當中。白獅王覆滅已有五十餘年,當年殘孽的幾脈死的死,散的散,最終還為復仇而戰的人是越來越少,之後冷家針對其進行了幾次大的掃蕩剷除,更是讓他們雪上加霜。當年設計的藍圖是推翻冷家,以西北行省為根據地,逐步侵蝕聖獅國地盤,讓白獅王一脈重新恢復當年鼎盛之勢。可惜五十年過去了,他們不僅連第一步都沒完成,甚至被聖獅國通緝追殺的背井離鄉。在陀羅國邊陲地區無奈隱姓埋名,過的艱苦之極不說,甚至很多人也因為資源逐漸消耗見底,很多人的修煉和提升都保證不了,一副日漸衰落的破敗之相。
陣法師和輔助者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在勢力當中並沒因天賦特殊而受重視,恰恰相反,因為前期實力低微,消耗資源過大,甚至被集體表決取消重點培養。{/書友上傳更新}之後若不是他們的父母將他們改姓換名投入他家,再曲線完成學業,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而當他們有所成就之時,組織才將他們召回,表面上極為看重,實則生怕他們忠心不夠,根本不委以重任。所以,兩人在組織中地位極為尷尬。
這也是他們會好生思索冷星眸所講的話的原因所在。
冷星眸沒想到自己有感而發的話會讓他倆如此重視,不由感覺有戲,趁熱打鐵道:「你兩人是難得的人才,我冷家雖與貴組織敵對多年,但實力無國界,我願代表冷家歡迎兩位,並給予家族最高客卿待遇,決不食言。而且兩位若是能投奔我冷家,一應修煉資源自然不在話下,同時你二人的父母親屬也可得到赦免,安享晚年。」
冷星眸招攬的話軟中帶硬,又表現了充足的誠意,若是對方有一絲的想法,不免會好生思索一番。畢竟,前面還好說,但拿出父母的餘生自由做籌碼,他倆若是孝子,自然會心動不已。
兩人一時定在那裡,臉上表情明暗不定,顯示其內心的不安和猶豫。而這時一旁的劉宇飛卻等不及了,突然說道:「各位,黃師兄還在陣中……」
他話音未落,陣法師突然雙手一招,安插在地上的鐵錐般的什物突然一個個的跳出泥土,直接飛回他的懷抱。而那黑獄陣也自然消散,露出了被困良久的黃挽弓一行人。
陣法撤去之後,重見光明的眾人先是一愣,而後大喜,有些甚至喜極而泣。他們大部分或多或少的帶了些傷勢,甚至有一人倒霉的已經死在陣中。接連經歷十八次劫殺,若說不疲累簡直是不可能。就連昔日風度翩翩,永遠貴族般的黃挽弓此刻也束髮凌亂,汗流浹背,身上原本整潔的衣裳變得皺皺巴巴,狼狽之極。他陡一發現陣法消散,便目光第一時間盯住了眼前的陣法師。黃挽弓的目光帶著憤怒,陰狠,殺意,彷彿化成了擇人而噬的妖獸。
溫鋒見狀生怕這個黃師兄再一怒斬了陣法師,讓冷星眸白忙活一趟。他便幾個跨步躍出,對著黃挽弓低聲道:「你可是黃師兄?劉宇飛劉師兄已將事情告訴我們了。」他這話語義模糊,不明之人聽後還以為兩方有什麼私仇。
黃挽弓這才看清了來人,居然正是自己今次之行的目標,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被陣法折磨的昏頭昏腦的他來不及細思溫鋒的話,喝道:「別以為有那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告密,你小子就以為可立於不敗。溫鋒,我,黃挽弓,今日要與你決鬥,不死不休。你要還是男人,就和我堂堂正正的一戰!」
他這話一出,不僅讓他身旁的人一震,接著便呼啦一聲將溫鋒圍在當中,而且直接令遠處的眾人呆住了。劉宇飛自黃挽弓一脫離陣法便一直衝他擠眉弄眼,就差上去表功自己如何誆騙溫鋒等人過來的。哪想黃挽弓剛從陣法出來,有些頭昏腦脹,被溫鋒含義模糊的話一激,不由立刻露出了馬腳,這下子劉宇飛傻眼了。
適才劉宇飛遇到陣法師時,起初還不認為陣中會是自己人,本想不管不顧地勸解溫鋒等人趕緊回落日鎮。不料陣法旁的兩具屍體提醒了他。之後黃挽弓脫陣,按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該是考慮如何脫身的問題了。不過他有些貪心,想趁溫鋒等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配合黃挽弓一起將三人拿下。可惜,溫鋒不知是早猜出他有問題,還是無意間說的話,居然讓黃挽弓自露馬蹄。
於是劉宇飛嘗到了貪心不足的懲罰。一連兩道劍光飛起,他只感覺雙腿腳踝處一陣劇痛,不由哀嚎倒地,捂著腳踝滿地打滾。斯墨瞬間出劍,直接將他的兩根腳筋挑斷,廢除了他的戰鬥力。
劉宇飛的哀嚎驚動了這邊的人,黃挽弓這才發現冷星眸等人就在不遠處。而劉宇飛慘叫的樣子也讓他有些皺眉。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面黑色令旗,令旗呈三角狀,一面紋有「緝」字,一面紋有「判」字。黃挽弓將令旗高高舉起,陡然喝道:「獅虎學院裁決堂獅緝令在此,爾等素來拜見!」他說完,便瞪著遠處的冷星眸和斯墨兩人。
兩人相互看了眼,緩緩近前,將那殘疾的劉宇飛留在了身後。一直走到溫鋒身旁,他倆才站定,冷冷看著黃挽弓。黃挽弓沖兩人微微一笑,似乎恢復了幾分原本的儒雅公子風範,而後才一指溫鋒,慎重地說道:「他本名叫溫鋒,在棲盟九蛇國犯下滔天大罪後,隱姓埋名潛入我獅虎學院欲圖不軌,幸得我裁決堂眾導師大人明察秋毫,認出他的實際身份,這才命我等幾人手持獅緝令前來抓捕他。爾等乃學院新生,可能尚不清楚獅緝令之意義。左無道,跟他們說說獅緝令的功效!」
黃挽弓話音剛落,一旁一個四方大臉的漢子冷漠說道:「獅緝令乃我院裁決堂僅次於獅殺令牌的頂級追殺令。持有此令旗者,擁有自行決斷是緝是殺的自由,並且只要是獅虎學院一脈弟子,必然要相助持令者追拿逃犯,違者將驅逐出院!」
冷星眸和斯墨聽後互相看了眼,俱都點了點頭。黃挽弓見狀欣喜異常,沒想到自己這邊只是祭出了獅緝令便取得如此效果,令溫鋒瞬間成為孤寡之人。他不由笑道:「很好,兩位俱是新一屆學生中的佼佼者,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豈能將前途命運耽擱在他的身上呢。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兩位若是一會兒協助本少爺拿下溫鋒,在下必然會向裁決堂泰大人如實稟告兩位的功勞,絕不辱沒兩位。」
冷星眸似笑非笑地又點了下頭,黃挽弓這才將目光轉向被圍困在當中的溫鋒。而此刻溫鋒神色毫不慌張,只是微笑的站在那裡。黃挽弓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看著溫鋒臉上表情一點點的嚴肅凝重起來,最後面沉如水地緩聲道:「溫鋒,適才你也聽到了,擁有獅緝令本少爺既可以將你緝拿回學院裁決堂,也可當場審判你的生死。至於想死想活,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哦,那要如何活下去?」溫鋒配合地問道,臉上神色卻淡定從容的很。
「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是所說屬實,你有一半的幾率活下來。」黃挽弓沉聲道。
「為何只有一半?既然只有一半,我為何要據實相告?」這話反而勾搭起了溫鋒的好奇心,他不由問道。
「哼,有時候死也不失為一種幸福。世間最慘淡的不是死亡,而是想死都死不了。」黃挽弓心有成竹的狠聲道。
「閣下意思是……」溫鋒笑了笑,道。
「你若實話實話,一半活,一半安逸毫不痛苦的死去;你若說謊,那對不住了。我給介紹下,這位是在裁決堂審訊室負責犯人行刑的郭小咪。聽他說過,他掌握有一百零七種可讓人痛不欲生卻又死不了的刑罰,溫鋒,你若不想一一嘗試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黃挽弓一指身旁一個長相秀氣,頭髮短寸的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哈哈,那我更是好奇了,你如何判定我說的是真是假?」溫鋒饒有興趣地說道。
「他的獸紋是九尾真狸,不用我說別的了吧。」黃挽弓自信滿滿道。
說起九尾真狸,這讓溫鋒頓時想起了當年在柔水學院時,谷陽他們也是讓一個姓陸的人測試自己所言真假,那陸姓男子便是九尾真狸的天賦。只是當初不知為何,陸大人居然暗中幫了自己一次,可惜之後世事無常,至今未曾再見到當面致謝。想到這裡,溫鋒唏噓苦笑了下,陡然拍了拍手掌,讚道:「什麼都準備好了,看來你勢在必得啊。佩服!好吧,如今我就只剩一個問題了,那就是你準備的如此齊全,到底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