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 第二百零五章 失敗 文 / 水銀
圓天婧忸怩半天,畢竟手上還拿著女子私物,不想過去。溫鋒卻極為堅持,無奈她將手中的肚兜順手拋在水桶中,才走了過來。
「我不喜歡你穿別的男人給你的衣物,尤其是內衣。」溫鋒趴在圓天婧耳朵上小聲道。
圓天婧臉色微紅,卻點點頭,同樣小聲道:「放心吧,我不會穿其他男人動過的衣服,而且拿來的時候上面濕漉漉的,還有股腥臭味,誰知道是什麼髒東西。」她恨恨說道。
溫鋒一聽,頓起疑心,連忙道:「拿來給我看,也許上面有毒呢。」
圓天婧不依道:「青姐在這裡,算了吧,反正我不穿便是。」
溫鋒臉陰沉下來,冷聲道:「我得看看他們耍什麼詭計!」說完,他便直接衝到木桶旁,撈起了那件艷紅肚兜。同時,他對有些害羞的圓天婧道:「你跟請教頭說說吧,咱們一切都要小心,這畢竟是在他們船上,千萬別疏忽。」
溫鋒拿到肚兜便跑了出去,來到樓梯口。胡天德見溫鋒返回,臉色陰沉,卻見其手中還拿著一件女人肚兜,不由問道:「出什麼事了?」
溫鋒將適才自己的懷疑說給胡天德,胡天德一聽,不由臉色頓時大變,氣的差點要一掌將身旁還昏迷不醒的龍傲天拍死。
溫鋒低頭聞了聞肚兜上的味道,雖然沾了水,但其中隱約散發出的腥臭仍然存在,不過上面似乎為了掩蓋這種臭味,噴了甚多花香,混合起來後的味道極為刺鼻。他想了想,便逕自朝上走去,來到門口。
門口處站有兩個侍衛,他隨意找了個問道:「運進來的女子衣物等東西是誰置辦的?」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眼,皆都搖搖頭。溫鋒瞬間招出斬蟲刀,橫隔在其中一名護衛脖頸上,同時變壓術瞬間施放。兩名侍衛同時感覺身體一沉,巨大的壓力令他們喘息都困難。
「我不想再問一遍,三個數內若答不出來便死。」溫鋒說這話的時候極為平靜,彷彿是殺雞宰牛般簡單輕鬆。
這下兩個侍衛臉色變了。他倆是青銅一階的尊者,比起溫鋒那真是天上地下,此刻被壓制的無法動彈,眼看便要無辜命喪黃泉。
「三,二……」溫鋒緩緩吐著數。
「我,我,我說……」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侍衛立刻結巴地說道。這兩名侍衛一個完全蠻夷族打扮,另一個倒長的像是生靈大陸的人。
溫鋒此刻刀便架在那大陸之人的脖子上,果然此人嚇得說出地道的大陸語。
「在下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置辦的……」他話音未落,便見溫鋒目光一冷,嚇得立刻說道:「不過,這船上一般負責這等物資分配事情的都是由鄧先生負責……」
溫鋒不等他說完,立刻收刀,同時冷聲道:「我倒數十個數,你去讓鄧羅單獨來見我,晚了一個數,你家小公子斷指一根!快去!」
侍衛一聽,嚇得連忙連滾帶爬的朝外面奔去,同時背後傳來溫鋒倒數的聲音:「十,九……」
果然,在溫鋒數道二的時候,鄧羅慌慌忙忙地衝了過來。見到溫鋒,他氣喘如牛,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溫兄弟有何事找在下?」
溫鋒詭異一笑,突然牽住鄧羅的胳膊,朝下面走去。而因為巨力緣故,不管鄧羅是如何掙扎和吵鬧,都身不由己的被他連拖帶拽拉到胡天德面前。
苦於小公子在其手上,鄧羅不敢反抗,只能被拉到艙底樓梯口。胡天德見溫鋒將鄧羅拉開,不由有些疑惑。
而溫鋒這時突然道:「那些女子衣物東西的是不是你負責置辦的?」
鄧羅不知溫鋒賣的什麼藥,但見其問女子衣物,不由心頭咯登一聲,還以為對方發現了自己的陰謀。他連忙搖晃著雙手,苦笑道:「冤枉啊,溫公子,在下不過是個書生,天天讀聖賢書,怎會動那女人私物呢。」
「哦,那你可知這些女子衣服從哪裡弄來的?難不成你們船上還攜帶這些東西?」溫鋒緩緩道。
鄧羅眼珠一轉,連忙道:「是那些個侍女婢子的,不過都是新的,保證沒人碰過。」
「你既然不負責置辦,你怎麼清楚這些衣物來歷?」溫鋒悠悠說道。
「這,這……」鄧羅沒想到溫鋒居然試探他,一時說漏嘴,不由愣在那裡。
刀光一閃,鄧羅手掌一疼,他「啊」地一聲大叫,便要下意識的放出天羅地網陣。可惜溫鋒早有準備,一聲近在咫尺的音波術發動,鄧羅頓時雙耳流血,歪倒在地上,已是昏迷。
溫鋒扯著他的頭髮連續抽了十幾個耳光,才將鄧羅抽醒過來。此刻,他還未消腫完全的臉頰頓時腫的猶若豬頭一般。
溫鋒見其醒來,不由陰森一笑的說道:「不管你還找什麼理由,既然這衣物必然和你有所關係,那你就承受了吧。」說完,他便將那肚兜掏出,直接塞入鄧羅口中。
鄧羅嚇得猛然睜大雙眼,一陣奮力掙扎,身上魂力湧出,卻被身後的胡天德一指截斷其湧動路線。可惜瘦弱的鄧羅無法逃脫溫鋒的蠻力使然,原本不大被捏成團的肚兜居然整個塞入他的嘴中。
溫鋒順手對著鄧羅的腹部砸了一拳,並借助其痛苦張嘴的機會,一舉將肚兜硬是逼他嚥了下去。
鄧羅這下頓時面如死灰,一副絕望的神情。要知道這女子內衣上可是塗了花柳病汁液,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世界中,花柳病往往意味著死亡。他便以為自己要被傳染,原本前途光明的他頓時洩氣般的仰躺在樓梯口處。同時,他還不死心的拿手掏進自己喉嚨眼,試圖趁才塞入將布團吐出來。
可惜,與此同時,溫鋒直接將其兩條胳膊卸了關節,他手無法動彈,便只能在地上乾嘔,宛若砧板上的鹹魚。
其實,當初能想出花柳病這條計策,還是鄧羅早先注意搜集信息情報的緣故。鄧羅其人,一派文人清雅的道貌岸然之相,暗地裡卻極為貪財好色。這船上除了少數幾個人的禁臠之外,其餘沒依仗的侍女婢子中稍有姿色的均被他雨露均沾過。而這些侍女中又少不了一些頭腦糊塗幼稚的女人,自以為傍上了大少爺身旁紅人,反而因此對他傾心不已。但又人盡皆知他好色性格,為了爭寵自然少不了在其耳邊嚼舌根子,說些競爭對手的壞話。
其中有個侍女無意之間說起,某某某不知羞恥,和水手侍衛們多人有染,卻不幸感染上了花柳病,實在是可憐又可恨。
當初鄧羅將這信息當作故事聽,後來在龍傲山逼問下靈機一動想到,這才專門去找尋了那位女子,並要了她還未洗過的內衣褻褲兩套。那女子在鄧羅找她前,剛和一個水手勾搭上,如漆如膠了一晚後衣物還未換洗,便得到消息說是為大少爺辦事。她便將昨晚換下還未清洗的一併呈上。
鄧羅雖卑鄙,這船上人盡皆知,但他還處處偽裝成清高的姿態,自然對送來的衣物不會上前認真檢查,草草看了幾眼後便送到了溫鋒這裡,這才露出馬腳來。
鄧羅的詭計當場被戳穿,他已驚慌驚恐,又被硬吞下那有花柳病引子的衣物,更是心灰意冷,差點有要撞牆自殺的衝動。但當溫鋒審問他時,起初他還搖頭不語,直到溫鋒將刀擱在其耳朵上時,他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立馬實話實說,配合態度極為端正。
當溫鋒和胡天德從其口中得知花柳病的詭計時,不由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倆始終沒有想到,這幫蠻夷居然能想出如此惡毒之詭計。於是他倆看著鄧羅的眼神更為不善。
鄧羅察言觀色能力一流,見對方樣子便連忙將自己從此事中摘出。他見龍傲天還在昏迷中,放心的將此詭計的所有權和使用權歸於他人。幸好他還記得龍傲山的厲害,沒敢說是大少爺,只是稱是蕭墨所為。
溫鋒此刻在氣頭上,雖聽鄧羅說自己和此事無關,但他哪裡會相信。這一番打交道他也瞭解了其幾分性格,完全是個卑劣小人。他就不信鄧羅完全和此事無關。想到這裡,溫鋒突然一笑道:「不管如何,既然蕭墨也算是你的同事,那你就替他挨一刀吧。」說完,他的長刀輕揮,便要割下鄧羅一隻耳朵來。
這下子鄧羅臉色頓時煞白,他可不想當獨耳怪人。關鍵時刻,鄧羅突然嗷嚎道:「慢著,在下有重要事情稟報!」此話說的又快又清楚,一氣呵成,在溫鋒的刀還未落在耳朵之前便說了出來。
斬蟲刀距離鄧羅左耳僅差半寸,溫鋒冰冷的話傳來:「希望你的重大事情能讓我滿意,不然便是兩隻耳朵!」
鄧羅此刻顧不上其他,連忙將迷藥定劑定量的摻入食飯之中的陰謀說了出來。這次他更是正大光明的說是蕭墨提出的詭計,事實上確實如此。
溫鋒和胡天德不由一愣,他們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條妙計。畢竟他倆再經驗豐富,也不可能預知全部危險。
溫鋒想了想,將刀撤離。鄧羅大呼一口氣,自己雙耳終得以保全。至於之後自己洩密之事會不會被大少爺知曉,他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他有信心面對這一切,畢竟欺上瞞下可是他成功的不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