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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成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在路上之夜情 文 / 水銀

    何翔前來通知溫鋒之時,溫鋒也愣了一下。他倒不是沒想到圓天婧會召他過去,而是通知的人居然是何翔。

    何翔今夜未隨隊員們一同前去凌波閣。從上了船起他就忙著搗鼓一堆隨行帶來的煉藥器皿和藥材,看架勢似乎要在船上煉藥。圖魄等人還曾戲言,別煉藥未成將船炸沉。要知道煉藥本身就是將不同藥物融合一起的過程,其中若是有材質不穩定將極有可能爆炸。不過何翔卻笑著回圖魄他們,自己煉的不過是些低級藥物,讓他們放心。

    何翔告訴溫鋒,適才二小姐將自己叫去船艙詳細詢問了黑風域一行之事。溫鋒瞭然,便笑著邀請何翔進來陪教頭們喝酒。

    何翔搖搖頭,以煉藥尚未完成為理由推辭了。看到何翔回到自己房間,溫鋒不由心裡琢磨著這何翔似乎心底有些自卑,今後也需要給他些信心。

    溫鋒回到艙室跟喝酒的諸位打了聲招呼,便趕去圓天婧那裡。

    寬敞的船艙,混元木打造的艙壁上懸掛著各式古怪圖騰。艙頂吊著的魂核晶石做成的照明燈,將室內照的通亮。腳下是柔軟的紅色毯子,溫鋒走進圓天婧的船艙後便饒有興趣的四處打量。

    會客廳中,圓天婧端坐主位,桌上有茶,茶香四溢,雲煙繚繞。鐵管家宛若蒼松靜立她身旁,雙目似閉非閉,一副巍然不動的高手神態。

    溫鋒上前行禮後,便極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廳內裝飾。他神情自若,毫不拘束。

    圓天婧比起以往稍顯冷淡,她見到溫鋒後卻不開口說話,只是盯著桌上的書冊,似乎看的入神。

    溫鋒對待圓天婧自然不像是見到圓世雄那般還需裝的恭敬,他見對方將其晾在一旁,心中不由暗暗發笑,想來這女子不知有演的哪一齣戲。他走前幾步,朝著鐵管家,低聲道:「鐵大人,近來在下修煉頗有幾處不解,不知能否給講解一番?」

    鐵管家雙目微迷,看了眼溫鋒,又瞧了瞧在旁似乎看的入神的二小姐,臉上浮出一絲笑容,卻搖頭不語。

    「鐵大人,聽聞你當年叱詫風雲的事跡,小子極為崇敬。當日為我療傷,還未曾好生感謝,不如今夜小子做東,請你喝一頓如何?」溫鋒不以為意,更是將馬屁拍的嗚嗚作響,嬉皮笑臉道。

    鐵管家似乎神遊其外,仍不搭理溫鋒。

    溫鋒毫不在意,仍舊在旁喋喋不休,言語間說起自家修煉之事,偶爾小小馬屁送上。他故意將練刀的感悟說出來,又夾雜了許多穿越前在小說中看到的情況,說的是吐沫橫飛。

    那鐵管家原本老神在在,聽著聽著卻有了一絲興趣。尤其是溫鋒給他講到曾經有個叫傅紅雪的殘疾之人,持一柄無鞘黑刀,身有顛疾,練得一手快刀,身負血海深仇,一生悲苦淒慘,卻在江湖上打出自己的名號。

    溫鋒邊說邊注意鐵管家的表情,見其對自己講的武俠小說故事似乎頗有興趣。他更是話鋒一轉,便說起又有個尊者名叫楊過,胳膊被人砍斷一條,被一隻妖獸神雕救後,用一柄極重的無鋒之劍在大海波濤中練劍,最終習得大成。

    這些故事娓娓講來,動容之處讓鐵管家也不禁神往。溫鋒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不再言語。

    「後來呢?」兩道聲音急切的同時響起。一道蒼老,一道清脆,卻是鐵管家和圓天婧同時問道。

    溫鋒這才驚訝的回頭看著圓天婧,懊惱道:「在下莽撞,居然驚擾了二小姐讀書之雅興,實在慚愧。若是無事,在下告退,省的在此驚擾小姐。」

    圓天婧問完,卻猛然醒悟過來,此刻聽得溫鋒要告辭,便感覺他是在戲弄自己,不由頓時臉拉下來,冷聲道:「誰說無事?將你今夜幹的好事說來。」

    溫鋒一聳肩膀,卻也不反問都知道了為何還要他再說一遍,只是簡略的將今夜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可知今夜是何人襲殺你們?」圓天婧淡淡說道。

    「只能猜測,毫無證據。」溫鋒答道。

    「明知抓不到那偷襲你的人,還讓城防軍抓了那麼多人,若是傳出去,圓家豈不是遭人非議?你可曾顧忌圓家聲譽?」圓天婧突然冷聲道。

    溫鋒一愣,瞧了眼圓天婧。亮光下圓天婧身裹白裘小襖,斜靠在桌上,正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屬下考慮不周,今夜之事也算因我而起,願領責罰。」溫鋒嘴角掛的微笑消失,他神情淡漠地說道。

    「哦,這麼說你甘願受罰啦?」圓天婧似乎因溫鋒的神情變化而有些憤怒。

    「在下願辭去護衛隊隊長一職,省的連累了圓家聲譽。」溫鋒平靜地說道。

    「大膽,你是在威脅本小姐?」圓天婧一拍桌子,怒聲道。

    「二小姐言重了。只要不挨板子,即使驅除我離開圓家又何妨?」溫鋒針鋒相對道。

    「好,很好,看來你果然對圓家毫無忠心。既然如此,將你在圓家得到的東西交付出來,你走吧。」圓天婧冷聲說道。她的表情頗有幾分氣苦和淒慘。

    溫鋒抬頭直視圓天婧,想了想,從腿部拔出那柄還未使用過的骨刃,又摸了摸全身,便要上前。

    鐵管家見溫鋒拔出武器,不由輕咳一聲,身體稍微偏斜,擋在溫鋒身前,仍然不發一語。

    溫鋒見狀一笑,將骨刃遞給鐵管家,淡淡道:「我自入圓家不到三月,所被賜予的東西屈指算來,也不過是這柄小姐賜予的骨刃。其他都是天寶給我的,我記他的情,日後奉還。還有一柄刀,卻是我應得的,不為過吧。另外……」

    溫鋒似乎想起什麼,從腰間摸出那枚在凌波閣展示過的圓天婧令牌交還給鐵管家。他笑道:「此外,便沒了。鐵大人,圓二小姐,後會有期。」說完,溫鋒便毫不留戀的大步朝外走去。

    鐵管家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溫鋒背影,又轉頭看向二小姐。而圓天婧則氣的渾身發抖,她見溫鋒果真要走,猛然站起身,怒道:「站住,你給我站住!」她見溫鋒絲毫不停,連忙急道:「鐵管家,給我攔住他!」

    鐵管家不由苦笑一聲,衣袖揮舞,那艙門立刻無風而動,「砰」地一聲關上了。溫鋒站在門前,這才回頭看了眼鐵管家,臉色淡漠的說道:「怎麼?二小姐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你,你居然,誰讓走的?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圓天婧眼圈都氣紅了,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動人。

    溫鋒卻緊皺眉頭,他上前一步,瞪著圓天婧道:「主子?你我不過是僱傭關係,我又不是奴隸僕役,你是哪門子的主子?」

    「你……」圓天婧氣的說不出話來。

    「咳咳,小姐,你們坐下慢慢聊,老夫出去一趟。」鐵管家似乎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便沉聲道。他說完便大步走出,臨到溫鋒身旁,細如蚊蠅的聲音傳到其耳旁:「小子,二小姐稍有任性卻心地不壞,對你也頗多照顧,男人心胸開闊些,何必睚眥必究呢。」

    溫鋒苦笑一聲,衝著開門出去的鐵管家拱了拱手。

    屋內便只剩下圓天婧和溫鋒兩人,氣氛沉默尷尬,兩人許久都未曾開口說話。

    溫鋒想了想,走前幾步,直接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一臉不耐的說道:「你若要我走,我馬上就走;你若不想我走,這次任務完畢我也是要走。所以呢,你也不必生氣,像我這樣頑劣不堪教化之人,你頂多再忍耐個十來天便是。其實,這個女人呢,要溫柔要賢惠,才有男人要……」

    「住口!你,你……你就會說些風言風語戲弄我,你這個混蛋!」圓天婧再也忍耐不住,將桌上的骨刃抓起便拋了過去,淚珠終於滾落下來。

    溫鋒伸手一接,臉色難看起來,卻見圓天婧哭泣的模樣,也不禁有些心軟。他躊躇片刻,暗暗歎了一聲,突然走到圓天婧面前,柔聲道:「好啦,婧姐,別生氣了,若是氣壞,天寶該揍我了。我向你鄭重道歉……」

    溫鋒宛若哄孩子一般柔聲在圓天婧耳邊說著話,而圓天婧卻也像孩子一樣背過身去,低聲抽泣著。

    溫鋒抬頭見到圓天婧那一截露出的白玉無暇的脖頸,又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熏香,以及眼前那精巧可愛的耳垂,不由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突然伸手攬住圓天婧的楊柳細腰,並駕輕就熟般的直接遊走其上,一手覆蓋在對方盈盈淑乳之上。

    圓天婧大驚失色,連忙掙扎扭動身軀,並一臉恐慌的回頭便要叫喊。溫鋒卻趁勢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直接吻上其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嘴上。

    圓天婧只感覺天旋地轉,腦中一片轟鳴,瞬間懵了。

    房間內一片寂靜,彷彿天地之間僅存兩人一般。兩人相依相偎,纏綿曖昧,燭光搖曳,照出滿室的春意。

    圓天婧愣在那裡,腦中空白,渾身火燙。而溫鋒卻得寸進尺,將舌尖伸入嘴中,如靈巧之蛇挑動她的香舌。溫鋒穿越前練就的舌吻技術在此發揮的淋漓之至,即便嚇呆的圓天婧也不由下意識的發出嗯哼般地呻吟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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