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 第九十七章 招攬何翔 文 / 水銀
ps:今日第一章到,第二更晚些時候,多謝各位支持,各種求~
——————————————————————
溫鋒不顧圖魄勸說,將事情佈置完畢,便叫來何翔,將自己要和他兩人前往黑風域的事情告知了他。何翔頓時嚇得半死,連忙極力的哀求拒絕,可惜溫鋒心意已決。
臨送別時,溫鋒將圖魄、班澤亮、羅君明叫到身邊好生耳語一番,最後踏上離去之路時,溫鋒才慎重的對他們說道:「我不在這裡,圖魄領隊,你兩人輔助他。戰鬥時羅君明可指揮,圖魄協助;班澤亮你負責好探路和偵查任務;另外,你們三個必須在踏出黑風域之前將那公子柳說服,讓他留在隊伍中,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衝鋒陷陣的猛將!好了,我走了。記住,不管敵人如何偷襲,偽裝成咱們圓家護衛的那幾個侯家人,一定要保護好。」
聽到三人堅定的回答,溫鋒和他們一一告別,便絲毫不留念的和一臉喪氣的何翔踏上深入黑風域的道路。
清晨,陽光燦爛溫熙。
走在白花花的鹽鹼地上,溫鋒一語不發,大不如流星。身後則是生怕被溫鋒捨棄的何翔亦步亦趨的跟著。
起初剛離開營地時,何翔還小聲的抱怨和哀求,期望溫鋒能回心轉意。見溫鋒不理睬,他膽子稍微大些,便開始勸說起來。正當他說的吐沫橫飛之時,溫鋒回頭瞥了他一眼,何翔立刻噤若寒蟬。他才想起來,眼前之人可是昨夜將自己毫不留情捅了幾刀的冷血之人。
沒有何翔的嘮嘮叨叨,兩人旅途的氛圍頓時變得沉悶不堪。溫鋒似乎極為耐得住寂寞,眼神飄忽,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何翔可受不了如此環境,幾次欲要張口說話,卻因畏懼溫鋒而忍了下去。時間一長,他自己都憋的痛不欲生,心裡不禁哀歎為何自己會如此倒霉,遇上這樣一個悶葫蘆。
正當何翔心裡怒罵不止之時,已經見到遠方的那大片沼澤區的溫鋒突然說道:「心裡再罵我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何翔無精打采的跟隨著,聽到溫鋒問話,不由脫口而出道。然而,他驟然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不,不是,我正在考慮溫隊長你為何要遠離隊伍呢,呵呵,呵呵……」何翔嘴上傻呵,但臉上表情卻帶著尷尬和畏懼,心中暗罵自己為何如此不小心。
「沒事,我適才正思索一些事情,卻不想冷落你了,何兄。」溫鋒淡淡一笑,卻出奇的和藹。
何翔卻害怕了,他從見到溫鋒起,就處處受制,此刻對方不生氣,卻反而讓他更為忐忑,甚至想像力豐富的何翔都差點以為對方會趁機將他殺掉。他連忙奉承補救的說道:「溫隊長智謀過人,威猛出眾,可謂在下虛活四十年中見過最為……」
「好了,我問你,你那個陰陽挪移散還有多少?」溫鋒直接打斷何翔拍馬屁,問道。
何翔生怕溫鋒在這裡公報私仇,連忙據實回答,昨夜已經全部用光。溫鋒皺眉問道:「這東西能配製嗎?」
何翔也是心竅靈活之人,知道溫鋒意思是說能否在這裡現場配製出來。他面有難色,倒也一五一十的將那陰陽挪移散配方說了出來,其中涉及到幾味雖不珍稀,但也不是在這荒郊野外搜集到的藥材著重說給溫鋒聽。
溫鋒聽後只能作罷,這何翔雖是一個玄品煉藥師,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倒也沒為難對方,只是開始思索萬一碰上強敵又該如何應對。
何翔見溫鋒又不再說話,他幾次張嘴卻又止住。
溫鋒在前,背著何翔,卻似乎能感覺到對方的欲言又止。邁過一條湍急的溪流,眼前便是廣闊的沼澤,溫鋒突然說道:「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何翔在確定溫鋒並無生氣之時,才趕緊說道:「昨夜你怎麼知道那黑衣人會親自上前偷襲?」
溫鋒在溪邊一處亂石上坐下,指了指身旁位置,道:「來,咱倆聊一下。」
其實昨夜能生擒黑衣人,溫鋒的計劃完全是建立在何翔那味名為「陰陽挪移散」的毒藥之上。
陰陽挪移散,說是毒藥,其實更應該說是媚藥,只不過是劇烈媚藥。何翔好色,隨身攜帶的這味媚藥,便是為了能夠偶遇上漂亮女尊者,能更好的吸取對方體內魂力而配製的。
此藥原本脫胎於一種名為「歡樂散」的媚藥。歡樂散無色無味,不用服食,沾染後運轉魂力便能自動滲入體內。若男女服用之後,可以最大化提升彼此的快樂和**。
更神奇的是歡樂散一份兩式,陽為種,陰為輔,也就是說結合之時,女性給男性帶來的快感可以最大化反饋給女性自身,令對方享受到極致的雙倍歡愉。
而因何翔習性所致,對這類藥物特別用心,經過多年研究配製,最終讓他發明出一種新型的歡樂散,便是如今的陰陽挪移散。何翔本意是加強歡樂散的功效,卻誤打誤撞配製出不限男女的劇烈媚藥。
陰陽挪移散,同樣陽為尊,為種,而陰則不再局限於女性。任何人沾染上陰系藥粉,則會完全接受陽系的所有極致感受。即若是何翔沾染陽系藥粉後,任何一人一旦沾染上陰系藥粉,則何翔的至喜至悲,另一人則全部隨之體會到。更變態的是,若是何翔受傷,那沾染上陰系藥粉的那人也會受傷!這也是陰陽挪移散中「挪移」二字的由來。
何翔自打發現自己研製的媚藥居然成為了毒藥之後,倒也將錯就錯,將其改良,降低陽性方面的疼痛,增強了陰性的敏感程度,才形成如今聞名大陸的詭異毒藥,而且此藥唯有何翔一人能配製。
平日何翔只攜帶一份陽性部分,只歸自己使用,而陰性則帶的劑量較多。溫鋒當夜便取了陰性藥粉,手上塗抹了何翔配製的專門隔離藥粉的藥物,將其撒在被襲擊的侯家護衛們身上。
那黑衣人之所以受傷,便是近身襲擊時沾染上了陰系藥粉,如此一來溫鋒只需要對何翔下手,便可不戰而勝。
溫鋒倒也沒隱瞞,告訴何翔昨夜黑衣人本是遠程偷襲,之所以近身,只因為當時滅掉火光之後,對方實在確定不了目標方位,又加上對自身實力過於信心,才會中了他的詭計。
何翔聽完,不由愣住。他以前只將這陰陽挪移散當作防身之用,在生命垂危關頭,服用陽性部分,然後令敵人沾染陰性藥粉,即可令對方投鼠忌器,不敢殺死自己。卻不料溫鋒居然可以利用這一點,設下陷阱。他不禁佩服之極。
「溫隊長,為何你非要和隊伍分開?」何翔見溫鋒閒談起來心情似乎不錯,便大膽提出憋了許久的話。
「昨夜擒獲的黑衣人被他同夥殺死了,他臨死前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因此在對方眼中,我是知道他們秘密的唯一的人,因此很可能會追殺我,為避免禍及他們,我便獨自行動。」溫鋒淡淡說道。
「啊,那……」何翔頓時怒了,心中不由大罵:「你就不怕禍及我?你獨自行動幹嘛非要扯上我啊……」然而他卻只能臉上浮出一抹苦笑,鬱悶道:「溫隊長,我本事低微,何必此事拉上我呢。」
溫鋒看向他,說的第一句話便讓何翔嚇了一跳。溫鋒道:「我知道你內心肯定在罵我……」何翔連忙笑著道:「哪能呢,在下怎敢……嘿嘿」
溫鋒搖搖頭繼續說道:「這些黑衣人明顯屬於一個組織。他們接受的任務是狙殺侯家之人,嫁禍我圓家。但昨夜他們中一人被擒,完全打破了他們既有的計劃,而且很有可能他們的一些秘密被我所知。是殺了我和圓家的人防止秘密洩露,還是繼續栽贓,他們無法做主,估計要稟報上級。
我之所以和隊伍分開,便是給他們製造更大的尷尬和矛盾。是追殺我,還是追殺那侯家的人,亦或是分出人手,兩邊同時進行。他們力量的分散,便是我等反抗的最佳時機。」
溫鋒又瞧了何翔一眼,前所未有的誠懇說道:「世人都道你下流無恥,卑鄙『淫』賤,你還想背負這種惡名一生嗎?若是以後有了後代,你如何和他們交代?好色貪*『淫』不是你本性,只不過你意志力太過薄弱,被力量左右了脾性而已。為什麼不找個好姑娘,找一個甘願將體內魂力滋補你的人家呢?」
何翔徹底傻了,他沒想到溫鋒會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他仔細看了一下溫鋒的表情,發覺對方毫無嘲諷之意,他不由有些慌亂地笑道:「我,我就這樣了,再說,我也習慣了如此。」
「你在欺騙你自己,只不過是在掩飾你的自卑而已。雖然所謂的名利只是生前的浮華,死後又無法帶走,但作為男人,你也要做到問心無愧才行啊。多少個日夜,做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人是否被噩夢驚醒。雖然之前我從眾多人那裡得知你的事情,但一番接觸我發覺你並非如此不堪。很多事情不過是以訛傳訛,流言蜚語罷了。你自己卻不能就此放縱和墮落才是。」
何翔低著頭,卻不再說話。似乎是陷入沉思,抑或是忍住悲傷,因為溫鋒看到,一滴淚跌落在溪水旁這片卵石上。
「我想接納你為我隊伍成員,不知能否有這個榮幸。當然,這不是憐憫,而是需要。你的煉藥能力我很需要!」溫鋒突然開口邀請道。
何翔久久不語,溫鋒也不逼迫,只是陪他靜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