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 第七十章 為生存而戰(五) 文 / 水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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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鋒這幾下偷襲,動如脫兔,迅如閃電,趁虯髯漢子眩暈之極直接將小五拋出擂台,接著閃身戳傷虯髯漢子,用控血術造成對方大出血,把握時機之準令身後的木顛等人看的瞠目結舌,眨眼間對方居然敗一人傷一人。
本來還因洪鼎重傷被判敗而心有慼慼的木顛、蕭清羽和衛士力三人都楞楞地看著溫鋒,溫鋒傷及虯髯漢子之後便退了幾步,躲開地上的籐蔓,對三人喊道:「速度!」三人這才趕緊朝虯髯漢子圍了上去。
虯髯漢子體內血液噴出,頭腦反而清醒過來,他迅速運轉魂力止血,手上的銅鈸拋出,圍著他的身體旋轉起來,速度極快,似乎是一種防禦魂技。
木顛此刻也憑借經驗指揮起來:「蕭兄弟,你和溫兄弟快去纏住那射箭之人和輔助者,我和衛兄負責這傢伙。」說完,他便揮舞著荊條和衛士力上前夾擊虯髯漢子。
溫鋒和蕭清羽互相看了一眼,蕭清羽冷聲說道:「我負責那持弓的人。」溫鋒點點頭,便朝那隊長和輔助者衝去。
持弓的人眼見己方一人落敗,一人受傷,急忙連連拉動弓弦,一支支墨綠色魂箭射出。溫鋒等人似乎早有預料,不像剛剛那麼狼狽,紛紛躲避起來。那魂箭只能躲不能格擋,一格擋便爆炸開來,墨綠色霧氣沾染身上便會腐爛,發出惡臭。
起初持弓者還能用箭牽制對方,不至於令虯髯漢子立刻落敗。但當蕭清羽逼來之時,尤其是「氣爆術」專門拍向持弓人的落腳處,逼得他不得不閃避,根本自顧不暇。
溫鋒離那隊長所坐處越近,四下揮舞的籐蔓越密集。他手中只有一把普通的匕首,割斷一條籐蔓都需數次砍在同一點上。無奈之下,溫鋒暗忖道:「難道真要暴露實力,施出『分解術』嗎?」
溫鋒盯著前方已經插不進腳去的籐蔓群,思索片刻,突然捏住一根纏來的籐蔓,用匕首在其上面劃了一道痕跡,手指紅光探去。籐蔓被溫鋒一抓之下,便要纏繞他手掌上,不料紅光一接觸,那籐蔓彷彿水分盡失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最後歪扭的倒在地上。
溫鋒眼前一亮,自己的「控血術」居然有效。他才習得控血術之時,魂核傳入識海中的信息明確說,控血術只對體內擁有血液流動的真實物種有效。「難道這植物也有血液?這些籐蔓不是魂力凝聚的,居然是真的籐蔓?」溫鋒腦中不由冒出許多問號。
然眼下情況緊急,溫鋒來不及細想,趕緊雙手十指張開,遙對那一叢籐蔓,數道紅光射了過去。十根籐蔓轉眼間便枯萎倒地,溫鋒趁勢穿過籐蔓群。
就在溫鋒想方設法解決籐蔓問題之時,木顛和衛士力已聯手將那虯髯漢子壓制下去。而蕭清羽卻也逼得那持弓人到處亂跑。
溫鋒疾步走到那盤坐地上的兩人面前,沉聲道:「認輸吧,別讓隊友再受傷了。」
那隊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場上局勢,不禁喟然長歎。
「五號隊伍,第二人出局。」考官突然高聲宣佈道。
那隊長苦笑著掙扎起身,但身體動了動卻又跌倒地上。溫鋒注視他的臉龐愈發泛白,有一層死灰色。
那隊長拍了拍身後還在運功傳輸的輔助者,突然淒慘一笑,提高聲音說道:「考官大人,我們認輸。」
隨著對方隊長的聲音響起,溫鋒這邊擂台的比試宣告結束。場上受傷之人自有下人抬去救治,其餘人等便走下擂台朝場地中央走去。
溫鋒一下擂台,便看見圓天寶站在那兩個女子身邊。他朝圓天寶微微一笑,圓天寶輕輕點了點頭回應。兩人接著很有默契的各自偏過頭去,和身邊的人聊了起來。
經過一番共同激烈的戰鬥,小隊內的人關係似乎融洽了很多。除去受傷的洪鼎,四人邊聊邊走,根本看不出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
「看,圓家三公子,還有四小姐都來了。好傢伙,圓家這青年一代重要子弟一下子湊足了三人。」木顛似乎對圓家甚為熟悉,不由低聲對隊友說道。
「那小女孩兒是四小姐?」溫鋒心中雖有預料,此刻不由確認問道。
「是啊,圓家老爺子最疼愛的五個青年一代弟子有三個在這裡了。」
「哦,還有兩個是?」蕭清羽好奇的問道。洪鼎受傷,他似乎心情也跟著好了很多,不由主動開口說話。
「一個是圓家族長二弟的大兒子,叫圓天雷;一個是族長三弟最小的閨女圓天葉。兄弟們啊,在圓家討飯吃,可一定要記住別站錯隊。咱今後是二小姐的人,就決不能和圓天雷、圓天葉扯上干係,那兩位可和主子私下不合。」木顛似乎急於表現自己對圓家的瞭解,不由壓低聲音說道。
「哼,大家族都這樣,內鬥的厲害。」蕭清羽冷冷說道。
「噓,小聲點,蕭兄弟,這話就咱幾個說說便罷,可不能讓外人聽到。說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麼大的家族產業,嘖嘖,大陸十大商會之一啊,那財富資源,誰不眼紅?不過圓家還算和睦,畢竟上頭有老爺子壓著,下面的人都不敢過火。」木顛搖頭歎道。
溫鋒隨意聽著木顛的話,心頭卻有一絲疑問縈繞。適才自己經過那四小姐之時,心口那蟲紋自然變燙,依照慣例莫不是那小姐身上有適合我的妖蟲魂核?看來只能回頭問下圓天寶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蟲紋尊者秘密。
溫鋒自打學會魂圖之後,從未在眾人面前顯露過。他不知道暴露蟲紋會否像柔水學院那樣遭受束縛和陰謀,但憑借他對危險的直覺,便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透露自己蟲紋天賦。
為了保護自己,溫鋒選擇來參加金翎護衛選拔,不求突出拔尖,只求能考核通過混個溫飽,滿足生存便可。
其實他性格中對名利看得極淡,也不好爭強好勝。當初做僱傭兵時,隊伍中有人為錢,有人尋求刺激,有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而成為僱傭兵。只有他,殺人之後潛逃出國,沒有一技之長和正當身份,只能混入僱傭兵中圖個溫飽。只是後來在小隊中逐漸認可了隊友,結識了朋友,才改變了目的。之後遇上再危險的任務,他也沒考慮退出過,雖然他積攢下來的錢足夠後半輩子享受的。
然環境和時間最會讓人發生變化,在僱傭兵時期,長久的戰爭和隨時隨地的生死危險,也逐漸讓他改變了很多。最明顯的是,被動歸被動,但一旦有威脅到他的人或事情,他立刻化身最冷血的殺手,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消滅任何威脅。
溫鋒便是如此的雙重極端性格。作為常人,他淡漠從容,不好名利,重情義,隨波逐流;作為戰士,他冷血,果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可惜溫鋒仍不知道的是,自從來到異界之後,周邊環境也在逐漸影響改變著他。最明顯的是,這異界強者如雲,溫鋒起初實力弱小,處處受制,養成了一種忍辱負重,謀定後動的性子。在實力不敵對方之時,也習慣了用計和借勢。
秋風秋煞人。
場地上經過二次選拔比試,除去受傷被抬去治療的,僅剩十人。有些隊伍與對方拼了個你死我活,最終還能走下擂台站在這裡的僅有一人而已。
馬天賜見人俱都到齊,便走到圓天婧面前,低聲說道:「二小姐,接下來……」
圓天婧站起身來,直接朝零零散散站在場地上的十人走去。
走到近前,圓天婧在排成一行的十人面前一一走過,她凌厲的眼神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
「你們表現尚可,但還不夠!我手下的兵不說能以一敵十,也最起碼在同階位面前是最強的。以後你們將會經歷更多訓練和磨練,若是不能吃苦的,最好眼下就說出來,我奉上百兩紋銀送你走出這圓家大門。有沒有?」圓天婧冷冷說道。
眾人不是傻子,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誰還會說自己怕吃苦,於是都齊聲道:「沒有!」
「很好,從今天起,你們便是本小姐的金翎護衛!本小姐夫家姓侯,你們以後在外面便要稱我為侯夫人,二小姐的稱呼只能在這圓家喊喊。懂了嗎?」
「是,侯夫人。」
「還有,我最恨那懦弱好色,背信棄義,欺凌弱小之徒,你們若是誰犯了我說的這幾項,不要等我發現,直接離開圓家便是,不然那就不是輕易走掉的事了。」
不知為何,溫鋒在圓天婧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對方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另外,我知道你們都聽說了本小姐脾氣不太好,背後嚼舌根子的話我也有所風聞。但是,我可保證,絕不會讓你們白白送死,哪怕貨物不保,你們的小命我還是要緊的很。當然,在關鍵時刻若是誰不敢拚命,也別怪本小姐事後找算你算賬!」
「是,屬下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了,話已至此,若是你們中有想反悔的,明日清早來此報道前可完便轉身離去。
她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來什麼,突然回身說道:「對了,忘了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們之中選出一個臨時隊長,想做隊長之職的可上擂台比試一番。嗯……隊長月俸二百兩。」圓天婧突然嫣然一笑,話中透著一股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