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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覺醒 第二十二章 殺與不殺 文 / 水銀

    琉璃血蚊,青銅一階妖蟲,魂技「血凝術」。善繁殖,群居夜行,喜潮熱,忌涼寒,在大陸潮熱密林深處多有分佈。體內微毒,以異類體內血液為食,尤喜新鮮血液,懼真蘭草味。攻擊時群體施放血凝術,令敵全身血液凝固,再叮咬吸血。

    這是溫鋒在書閣記載大陸眾妖蟲的典籍中記憶的關於琉璃血蚊的資料。

    當溫鋒遙指谷雅的瞬間,他清晰察覺腦中出現谷雅體內血液流動的畫面。從心臟到四肢各處,全身血液流動彷彿以人體模型圖般的呈現在他腦海之中,他甚至感覺可隨意對其血液進行控制。適才,他一念之間令谷雅體內血壓加速湧向面部,繼而出現谷雅口鼻流血之現象。

    「琉璃血蚊天賦魂技是『血凝術』,難道我融合的乃變異琉璃血蚊魂核,才會擁有更高級的『控血術』……確如沐遠山所說,這變形蟲蟲紋可博采諸長,融合其他妖蟲魂核而令我擁有其魂技。」溫鋒沒有因突然擁有魂技而興奮過頭,反而細細琢磨其中含義,一時陷入沉思當中。

    一番思索之下,溫鋒得出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自然是變形蟲靠變形為吞噬過的妖蟲模樣生存,而他的變形蟲蟲紋卻能通過融合其他妖蟲魂核而獲得魂技。多麼逆天的能力!想想世間妖蟲種類之繁多,數量之驚人,甚至完全超越一切花鳥魚獸,溫鋒想到這裡都要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惜壞消息讓他笑不出來,就目前看來,溫鋒好像只能通過融合變異的或者說特殊的妖蟲魂核才有可能獲得魂技。要知雖這世上妖蟲繁多,變異者卻寥寥無幾,比例比起妖獸來說都要少的多。畢竟妖蟲體積太小,天敵過多,個體實力和成長性太差。

    使勁晃了晃頭,溫鋒好像要將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統統甩掉,內心告誡自己要知足,既然已經獲得魂技那便是值得高興之事,其他的以後遇上再說吧。

    溫鋒冷靜下來,開始頻頻對著谷雅的小腿實驗起控血術來。時間緊急,他只能當場練習學會的新魂技。溫鋒甚至隱隱直覺,出了房門自己估計沒有多少安寧日子了。

    直到谷雅兩個小腿呈現紫黑色,皮膚上密密麻麻的浮現出一層血珠溫鋒才停下。倒不是憐香惜玉,而是體內魂力消耗嚴重。尤其是控制血液越是精細,魂力消耗就愈加嚴重。

    溫鋒粗略估計一番,持續不斷施放控血術以目前青銅二階的實力來說,自己也僅能施放六次。三次後魂力明顯下降,疲憊感增加,感知變得模糊;超過六次,體內魂珠會受到影響。更重要的數據則是控血術有距離限制,施術範圍不足六尺。

    「適合突襲和近戰輔助,算是削弱系魂技範疇。」溫鋒最終總結道。

    「嗯,啊……」床榻上谷雅發出呻吟的聲音。

    溫鋒心中一動,走向床前,平靜的盯著谷雅。

    谷雅做了一個噩夢,夢中自己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被來往車馬碾來碾去,身旁小莫無動於衷。她哭泣、哀求、掙扎,卻最終絕望,只能眼睜睜嚥下最後一口氣……

    谷雅猛地驚醒,她睜開雙目,卻陡然看見溫鋒那張略帶戲謔的臉,頓時大驚失色,便要掙扎起身,不料身體彷彿不屬於自己,她驚恐之下想要大叫,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溫鋒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俯身在谷雅耳邊輕聲道:「如你能保證不大聲叫喊,我便讓你說話。同意就點點頭……」

    谷雅下意識的躲避溫鋒靠近的臉龐,卻無法動彈。她此時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瞬間眼神中流露出憎恨和憤怒。

    溫鋒見谷雅如此模樣,便知她仍存不甘。瞥了眼窗外夜色,已是丑時,有些不耐煩的他猛地拉起谷雅秀髮,將谷雅半個身體扯了起來,冷聲道:「師姐,聽話,否則……先姦後殺!」

    谷雅痛楚的淚水橫流,不光是頭髮被扯的疼痛,她發覺全身上下無處不痛,反而小腿處彷彿麻了一樣沒有絲毫知覺。

    谷雅是在洗浴時被溫鋒偷襲,身上水漬殘存,又被溫鋒控血術一陣折騰,鮮血混合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龐滾落,頭髮糾結在一起,不復往日艷麗之姿,一副狼狽之態。

    谷雅害怕了。她從未像今夜如此恐懼,被昔日譏諷的「廢物」毫不留情的折磨,從未給他人看過的身子卻在對方眼神中一文不值,空有一身魂力卻全身無法動彈。

    溫鋒滿意的察覺到谷雅眼中的驚慌失色,他輕輕拍打對方的臉蛋:「雅兒,不許吵鬧,不許運轉魂力,懂了?」

    谷雅驚恐的點頭,淚水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溫鋒溫柔的拭去谷雅眼角的淚水,扶她坐起,還體貼的拉過被子遮擋住暴露的身體,這才順手在谷雅下顎輕輕一擰一托,「卡嚓」一聲,她的下巴被頜上了。

    同時,溫鋒的另一隻手卻按在谷雅的小腹處,輕輕撫摸著。

    「啊,不要……」谷雅身體遇襲,頓時驚叫起來,對方冰冷手掌傳來的刺激令她羞怒交加。

    「我問,你答。別讓我的手感應到你魂力的波動,不然……我會很希望品嚐到你這美麗動人的**。」溫鋒眼神中卻毫無**,一字一句地說道。

    谷雅狠狠的盯著溫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溫鋒早已死了千百遍。「你,你這個無恥的混蛋,畜生,忘恩負義的傢伙!你,你不怕我爺爺殺了你嗎?啊……」

    谷雅怒罵道,卻不自然的壓低了聲音。

    谷雅怒罵之時,溫鋒一隻手閃電般的覆上她的酥胸蓓蕾,使勁一掐,頓時打斷了谷雅的罵聲。

    「愚蠢的女人,我說,你答,明白嗎?」溫鋒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谷雅張了張嘴,臉色憋得通紅,一絲潮紅湧上脖頸,她卻淚如泉湧。

    「你爹給的琥珀項鏈從何而來,你還見過其他類似的東西嗎?」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爺爺親自給我的,說是父親遺物……」谷雅泣道。

    溫鋒直視谷雅雙目,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溫鋒皺了下眉頭,想了想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爺爺如何知曉我是否出了九靈城。」

    「你背後的『血蛇印』含有一絲沐爺爺的魂力烙印,可投映在特質魂鏡中,魂鏡範圍即整個九靈城……」

    「怎麼解除?還有,魂鏡平日在何人手上?」

    「除非沐爺爺親自抹去你背後血印……魂鏡在我爺爺手中。」

    溫鋒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爺爺彷彿不怕我將身懷蟲紋一事到處去說,甚至在外過夜都無人問津,為何?」溫鋒沉默片刻,問出自己內心一直存有的疑問。

    谷雅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此時面對這個無情的男人,她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要知這個講究貞操節烈的時代,待字閨中的女孩兒尤其要潔身自好,尋常女子身體終生只會被丈夫所見。谷雅雖是尊者,卻也自小受大家教育,最為愛惜名聲,此時被溫鋒肆意褻玩身子,她的清白早已毀於一旦。換做其他女子,估計此時只能羞憤的咬舌自盡,谷雅雖不致如此,卻也恨不能將溫鋒碎屍萬段已洩心頭之恨。

    「爺爺十分看重你,曾跟我說過,要好好將你培養一番……你,你要做甚?」谷雅突然見到溫鋒起身開始脫掉身上衣物。

    咬舌自盡不難,谷雅就怕自己死後身體平白被對方玷污。

    溫鋒面沉如水,冷然說道:「谷雅大小姐,感謝你的謊言,我對你的身體早就垂涎欲滴……」

    「我,我沒撒謊……」谷雅慌亂地說道,身體想向後蜷縮,卻動也不能動。

    溫鋒上身赤裸,聞聽便開始褪下長褲。

    「不要,我說,我說……」谷雅嚇得尖叫起來,卻又陡然閉嘴。她比溫鋒都不想讓他人看見如此場面,否則以後如何要她如何做人?

    「我聽小莫也問過爺爺同樣問題,爺爺告訴他,你已沒有什麼價值,教會已知曉你的情況,哪怕有人知道你身懷蟲紋也不會為著一個低階尊者和教會鬧翻……」

    溫鋒在谷雅回答期間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見確實沒有什麼疑點,便沉默下來,房間頓時變得安靜,唯有谷雅小聲地啜泣。

    目視哭得梨花帶雨的谷雅,溫鋒內心頗有猶豫。事情發展超出預料之外,對谷雅如何處置成為擺在面前的難題。

    就此放掉,溫鋒可以預料,這個沒腦子的女人會立刻翻臉無情,兩人如今舊恨未消,新仇又生,斷然沒有和解之意,何況谷雅已見到自己太多秘密。如若不放,或者說直接除掉,這是溫鋒穿越前習慣的風格,不留後患,可是谷雅一死自己和這柔水學院就再也沒有任何緩和餘地。她的死查不到自己頭上還好,若確定是自己所殺,溫鋒就要直面谷陽和整個九蛇國的瘋狂圍剿,哪怕逃到天涯海角。

    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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