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道的衝擊 文 / 酒武二奇

    什麼是道。

    讓楚鋒感覺到啼笑皆非，甚至是覺得有些荒謬的是，殺心竟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不但是楚鋒回答不上來，就連前世的許許多多大師都為此感到疑惑。甚至就算是有的高人回答出這個問題，都還是一直不斷的不斷的尋找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

    道法自然！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神憐眾生……

    古今中外各種各樣的領導者都在找尋這個答案，而且也有了自己的答案，但他們依舊無法真正的回答這個問題。

    而殺心，此時要楚鋒回答，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你我，有資格論道嗎？」楚鋒笑了，有些好笑的坐在了地上，就那麼仰頭看著殺心。

    奇怪的是，殺心也忽然坐在地上，隨意的坐著，但是他的雙眼之中陰沉更多，那是一種看不清顏色的黑暗！

    「任何人都有資格論道，佛陀和神仙也不是一出現就擁有極高的地位，他們也有著成長過程，只是普通人不知道罷了。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吧，你想被我殺掉嗎。」殺心裂開嘴，嘴裡的牙齒竟然有著鋒利的感覺，就好像殺心不是一個有著楚鋒外貌的人，而是游弋在深海之中準備擇人而噬的巨大鯊魚，向著獵物張開巨嘴。

    有些奇怪的，楚鋒感覺到殺心身體上的光芒有些暗淡。

    「即便是你現在逼迫，我也不可能明確的回答，沒有人能回答本就不知道的事情。即便是擁有慧眼的我，也不可能看穿原本我想不到的東西！」楚鋒哼了一聲，對於殺心的話有些不爽。

    道？道個屁！老子的世界裡只有生和死，什麼道都是屁。

    「你已經想到問題的答案，而卻和你所知道的問題的答案相違背，所以你根本就不敢說出你的回答。」殺心面色更加陰沉，但卻是出現了開心的表情，「慧眼只能讓你直接看到你忽略的東西，那些東西也都是你想到的，慧眼只是讓這些微不足道的線索讓你足夠警覺而已。」

    他指著楚鋒的腦袋，就好像明白楚鋒在想什麼一樣，似乎要將他看穿。

    「我已經想到問題的答案？忽略的線索？」楚鋒被殺心的話說愣了，眼中智慧的光芒閃爍起來，捕捉著腦海中稍縱即逝的靈光。

    忽然，楚鋒體內舍利子再次震動起來，不同於以往的震動，這一次彷彿是要將楚鋒的靈魂也震穿。經脈，筋脈，血液，骨骼，肌肉，轉氣，乃至於每一個細胞，甚至是楚鋒的靈魂，連帶著楚鋒的整個靈台之中。

    都開始在震動。

    「道就是個屁！老子的世界裡只有生和死！什麼道都是放屁！」楚鋒猛然在口中喃喃說道，此時他身體內外都開始了震動。

    就好像是地震一般，楚鋒身體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道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選擇，你要怎麼樣選擇！」殺心猛的大喝起來，而隨著他的這一聲吼，整個身體變得更加暗淡。隨即一點點光芒也沒有了，就好像是開始退化，成為最對普通黃銅，而不是黃金的顏色。

    在他們身下，整個場地遍佈著的陣腳，也開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隨時都要散去。

    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要到了。

    但此時的楚鋒，卻已經陷入深深的自我之中，什麼都沒察覺到。此刻他已經忘記自己所處的地方，他在問自己，在深深的問自己。

    「我的選擇是什麼，道是什麼？生死？不存在？唯我獨尊？自然？還是憐愛？……」楚鋒深深的問著，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他此時竟然直接到深深的疑問之中。

    他的身體在顫抖，轉氣一轉接著一轉，從小溪流變成了小河水。

    「道是什麼？我的選擇是什麼？」楚鋒的疑問很簡單，但是卻是直接，直指心底。

    在他腦海的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咆哮著，巨大，但卻是模糊不清。楚鋒努力想要聽清，但卻彷彿是被千山萬水阻隔著，聽不到。

    「……」

    「道是什麼？我的選擇是什麼？」腦海中再次浮現這個問題，急切而又直接，內心深處的回答好像能回答，這讓他更心急。

    「……」

    依舊聽不見，依舊聽不清，彷彿那是很遠的聲音。

    「道是什麼？我的選擇是什麼？」楚鋒更加焦急，身體內內外外的震動彷彿要將靈魂也震碎，彷彿要將轉氣運行到極點，知道身體再也壓抑不住為止。但是轉氣的河水變成了滔滔江河，咆哮驚人的呼嘯著，依舊沒有受不了的感覺。

    楚鋒身體之中開始散發強大的氣息，殺心微微一笑，身體開始再次變淡。

    「你是誰！」殺心忽然猛然開口喝到。

    楚鋒頓時心中一愣，耳邊好像是轟然炸響起來。

    「我是楚鋒！」楚鋒的回答十分簡單。

    「道是什麼，你的選擇是什麼！」殺心再次咆哮道。

    「道是什麼，我的選擇是什麼？」楚鋒身體一震，心中那個回答猛地湧上了胸口，他忽然猛的咆哮起來。

    「道就是我！我就是道！我叫楚鋒，鋒芒的鋒。若有來生我如我命，鋒芒畢露，斬斷天地！」楚鋒幾乎是吼著爆發出這句豪言壯語，他想到了自己的死，自己靈魂之中的聲音。如同千百萬年封印之中的惡魔再度甦醒，威勢驚天動地。

    聲音滾滾如雷，響起在場地之中，巨大的聲響彷彿要將所有人的耳膜都刺穿。即便是四大家族的人都摀住了自己耳朵，那聲音已經強烈到沒有人聽清楚的巨大程度，所有人都只聽到一陣嗡嗡的聲音之中。

    這其中不包括龍霸與伊所，但他們也是被這一幕震驚了。

    「下一次就要你自己面對他了，他會找到機會殺掉你的！」就在巨大的響聲之中，殺心笑的極為開心，陰狠的眼神變得極為陽光。

    楚鋒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化為一道金色的光芒，帶著腳下的影子，猛然射入楚鋒的口中。

    就好像所有吸收自己的斗使一樣。

    就在同一時間，刻畫在鬥獸場之中的巨大陣法也完成了它的使命，光芒猛的一收斂，完全失去了效用。

    然而，楚鋒身體忽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