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十獒相殘 文 / 酒武二奇
「畜生!敢放肆!」
瞧那獒犬撲來,屢次對獒犬的命令都未達到,已是讓小姐失了面子。此時又見獒犬抗命而撲向小姐,更是惱羞成怒,怒喝一聲,雙拳便是攥在腰間,瞧準時機,猛然出擊。
但見護衛雙手一收一衝,便是擊中撲向紅衣少女的獒犬。
「噗!」
「嗷嗚∼」
但聽那獒犬右腿根處遭受重創,獒犬嗚咽一聲,便是「咚」的掉在地上。然而其餘四頭獒犬,也是各自被其餘的護衛給擊中,掉落原地。楚鋒一直冷眼瞄著前方,便是連那幾頭獒犬的動作也清清楚楚,方纔那護衛一出手他便感覺到這些人身上有異樣氣流躥動。
難道這就是所謂斗使的力量麼?
先前被那發出怪聲的護衛打落之獒犬,竟是搖搖擺擺的站起來,右前腿更是一瘸一拐。斷了!其餘被擊之獒犬,卻是沒有受多大的傷。
竟然被一招打斷了,這傢伙好大的力氣!這些獒犬,好強壯的身體。
「無趣。我,很不耐煩。讓它們相殺!」紅衣少女緩緩將摸向旁邊那根鞭子的纖手收回,淡淡開口了。
淡,淡然。然而聽見此語的護衛,卻是毛骨悚然。
「明白!咻咻∼咻……」他喉嚨之中聲音越見尖銳,越來越高,直到最後好似一支利箭射入場下眾獒犬腦海。
「嗷嗷嗷……」
十頭獒犬躁動不安,更是齊齊長嚎,態更瘋狂。它們再沒有了之前的恐懼,眼中僅存的意識消失不見,只剩下殺戮的瘋狂,對眼前一切事物的,殺性。
「咻∼噗!」
發出聲音的護衛,嘯聲突然戛然而止,隨即摀住的喉嚨之中湧出一股腥甜血液,唰的噴出,竟然用盡全力而傷了自己的內腑,傷了自己的喉嚨。
「殺!」
嘶啞的言辭,壓抑而出。
然而獒犬隨著這聲音的停止而瘋狂了,它們是野獸,它們的本性就是殺戮。失去吸引它們殺性的聲音,更加兇惡了。它們開始找尋,找尋剛剛那聲音的來源。它們想要再沐浴在那種讓它們舒服的聲音之中,然而……
沒有聲音,只有。
那一群彼此都已經引發了殺性的,野獸!
「嗷吼!」
瘋狂了,十頭獒犬竟然開始互相廝殺。
它們彼此眼中只有發狂的野獸,它們眼中只有吞噬彼此的意識!
「嘶唔……」
「嗷嗷!」
一頭獒犬的前腿被撕開了,前腿被另一頭獒犬吞下去,接著剩下獒犬的身體再被其它的獒犬撕成碎片,它們更狂了……
另一頭獒犬的脖子被咬斷了,血腥的氣味越加濃烈了……
它們似乎已經忘卻,還有一對母子還在旁邊。
楚鋒呼吸著周圍的殺氣,意識越來越沉重,獒犬的瘋狂似乎在吸引他的殺意。
但是他沒有動,身體之中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就好像之前在母親幾乎被辱暴怒之時,爆發出的氣勁,那種似乎能掌握任何人生死的氣勁。在他的丹田,也就是斗使源緩緩流轉著,彷彿一根頭髮絲在蠕動。
而這根頭髮絲,卻是極為堅韌和深沉。
「快了,只差一點點……」
就在楚鋒肌肉鼓動,心中燃起希望的時候,突然一頭脫離了瘋狂撕咬的獒犬,竟是將嗜血的瞳孔轉向楚鋒母子。
楚鋒兩人,被發現了。
「嗷!」
瘋狂的獒犬,分不清眼前是人或獸,已然撲來。越來越近!
「畜生!」
楚鋒與之相距不過幾丈,那獒犬瘋狂奔行,只一躍,便是撲來。楚鋒便覺那傢伙好像一團烏雲般蓋下,凶殘瘋狂之姿,攝人魂魄。而此時的楚鋒,卻是雙腿狠狠一挺,整個身體便好似炮彈般撞向那獒犬。
前世犬類都有銅頭鐵骨豆腐腰的特性,但是楚鋒不明白這獒犬的弱點是哪裡,但是所有動物的弱點都還有一個。咽喉!
所以楚鋒的目標就是那獒犬在空中無法控制身體之下,暴露的咽喉。
「咚!」
「嗚嗚……」
楚鋒頭顱微低,正中那獒犬的喉嚨。那獒犬嗚咽一聲,便好似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那般,前爪一揮,混亂中,便朝著楚鋒抓去。
然而楚鋒方才一撞,便覺那獒犬咽喉彷彿鋼鐵,頓時眼冒金星。但他在撞擊之時便已經想到了自己若沒有將這畜生給撞飛,便是會遭到反擊。所以他在躍起的時候便是使自己的身體微微旋轉,此時察覺利爪,便已經能自如轉身。
但是……
「嗤啦!」
楚鋒躲避不及,背上竟是被獒犬撕下一塊肉來,隨即跳開數丈。
啪嗒!
楚鋒落地,便是穩如泰山,身體下蹲,雙手已然擺出了防禦之姿態。
「嗯!不錯。不枉了我楚家數年來的栽培,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到辦法脫開束縛。也不全是個廢物嘛,呵。」紅衣少女雖然是在笑,但卻沒有一點笑的意思,眼中露出一絲讚賞。
原來楚鋒方才躲避之時,便是讓那束縛在他身上的牛筋繩盡數被割斷。他的背上雖然還在流血,但那根本就只是皮肉傷而已。
突然,紅衣少女見旁邊楚居安搓揉著他肥胖的眼睛,嘴裡嚷著不可能。那楚聚也是一副見鬼的表情,眉頭一皺。
「楚居安。你們,在嘀咕什麼!」紅衣少女側頭發聲,兩人頓時覺得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啊!」楚居安覺得渾身寒氣直冒,捂著自己漏風的嘴,顫道:「他,他站起來了。見鬼,他竟然站起來了。」
「以他的功力,站起來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而已。何必大驚小怪,楚家的奴才,眼界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低了。」相比楚居安的顫抖和激動,紅衣少女只是眉頭一揚而已,似乎什麼也不能讓她心動。
「可是,見鬼了。半刻鐘之前,我讓楚聚折斷了他的雙腿,就連骨頭渣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楚居安吞了一口唾沫,道:「見鬼的,他現在為何完好如初?」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楚鋒的腿為何在短短時間之內就被治好……
「該死的!」
沒想到一向淡然的紅衣少女,突然抓過皮鞭,刷的指向楚居安,捲住了他的脖子,隨即一扯便是拖到了近前。
憤怒的語氣與香氣噴在楚居安的臉上,但他半分邪念也不敢生氣。
「你說的是真的?這廢物剛才真的被你打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