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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百六十一章 風波 文 / 浮觴

    宋明和宋元都是國內的醫學權威,他們親自來到龍華醫院要求給琪琪做手術,龍華醫院自然無不應允,甚至連院長都親自迎了出來。宋元親自操刀,非常成功的做完了這個手術。李秀芝聽說手術非常成功,自然十分高興。

    做完手術之後,宋明和宋元沒有離開,拉著傅清揚逛遍了附近的古玩市場,舊貨市場。這一次,傅清揚也特別賣力氣,很爭氣的幫宋明和宋元各自淘到了兩件好東西,把宋明和宋元高興的不得了。等到送走了宋明和宋元之後,傅清揚發現,龍虎山大會已經要開始了。

    這天清晨,正是傅清揚和呂太巖定好的參加龍華山大會的日子。傅清揚一早就來到龍華山山下,他一邊走,一邊欣賞著龍華山的景色。在傅清揚的眼裡,龍華山的景色絕對是美到了極致,可謂百看不厭。之前,傅清揚游龍華山是從正門入山,不過這一次卻不是,他是從後山入山,看到的景色與前番迥然不同。

    此時,因為天色尚早,太陽還未升起,只有東方紅光映天,形成一縷朝霞。傅清揚加快腳步,他知道龍華山上有一亭,建在面向東方的山崖之上,取名:「觀日亭」。他如果動作快一點的話,應該能夠趕上到觀日亭看日出。

    傅清揚輕功卓絕,催動之下,身如飛鴻,迅捷無比。不大會兒工夫兒,人已經繞到了正面的觀日亭前。來到這亭子跟前,傅清揚不禁想起了王羲之的蘭亭序:「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捨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此亭畫梁飛簷。背依青山,亭前有水流經過。與王羲之筆下的蘭亭倒有相同之處。站在亭中,面朝東方,大風輕揚,雲霧滌蕩,於腳下翻騰,彷彿站立仙宮,四周仙氣繚繞一般。極目遠眺,但見雲中有一線異色,似是紅色,又彷彿是紫色,隱隱然有紫氣東來之感。片刻之間,這抹異色化作五彩,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漂亮非常。

    這時候,東方越來越紅,越來越亮。逐漸的,太陽露出了半邊臉,接著使勁兒想要鑽出雲霧。終於,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一般,太陽整個呈現在傅清揚的面前。但見一輪紅日懸浮於東方,正赤如丹。在太陽的下面,隱然有一片紅光,翻騰動搖之際,把太陽映襯的更加令人迷醉。

    傅清揚知道,這下面的一片紅光其實就是龍華山下的一個湖,名為隱龍湖。日出東方,映紅了一片湖水。湖水在動,太陽亦動,光與霧,山與水,不禁讓傅清揚歎為觀止,也令滿山的青翠,通靈的山石歎為觀止。

    就在傅清揚被這裡的美妙景色所吸引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前來。傅清揚沒有回頭,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色,依舊只是觀看眼前的景色。

    「你是何人?」來人很不客氣,語氣有點沖。

    傅清揚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卻沒有答話,依舊面朝東方,負手而立,彷彿沒有聽到對方的問話一般。

    站在傅清揚身後的是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穿一身唐裝,雙目炯炯有神,此時眼中更是精光四濺。說起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來歷,那可是有點非同凡響,乃是凌虛觀丹勁期地境武者丹陽子最鍾愛的一個徒弟,名叫黃良渠。

    黃良渠的年紀比傅清揚略大,修為達到了暗勁期巔峰境界。按說,在他這個年齡,達到暗勁期巔峰境界還是很不錯的,也算是凌虛觀的重點培養對象。

    今日,龍華山大會將要舉行,而龍華恰恰是凌虛觀的地盤。前來此處參加龍華山大會的都是天下有數的武學大家,因此,凌虛觀也不敢怠慢,讓人封閉了龍華山的山門,停止開放,不准遊人遊覽。如果傅清揚走正門的話,肯定就會被人攔住,要確認過身份才能上山。不過傅清揚卻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後山入山,凌虛觀雖然勢力很強,但是也不可能將巨大的龍華山脈所有能夠上山的地方全部封鎖,因此,傅清揚這才沒有經過任何阻攔的來到了觀日亭。

    黃良渠作為凌虛觀的精英弟子,擔任此次龍華山大會的巡查任務。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巡查還是不巡查都是沒有區別的,只要嚴守山門,自然沒有人能夠隨便入山。畢竟,一般人可不敢隨意從後山那樣荒涼的地方入山。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巡查過程中竟然發現一個年輕人站立在觀日亭中,正在看日出。

    這可讓黃良渠有點惱火,也有點納悶,惱火的是哪裡來的大膽小子,竟然敢在這個日子在龍華山上看日出,納悶的是,不清楚傅清揚是怎麼上來的。畢竟,在山門處可是查的非常嚴格的。

    黃良渠想來想去,傅清揚恐怕都是從後山偷偷上來的,因此,一上來這語氣就很沖,彷彿要把傅清揚給吃了一樣。在黃良渠想來,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對方恐怕立時就得連聲道歉,嚇得夠嗆。可是沒想到,亭中站著的這個年輕人竟然絲毫都不理會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依舊自顧自地觀看者日出。

    這下子可把黃良渠給氣壞了,他心想:「嘿,這小子可真夠牛的,敢和我耍橫,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待小爺好好收拾收拾他!」

    「我說小子,你聾了還是啞巴了,小爺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啊?」黃良渠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傅清揚嘴角微微一瞥,露出一縷不屑的笑意。他還是沒有回頭,根本不搭理這個黃良渠。其實,如果黃良渠真是很客氣的和他說話,他也不至於不搭理對方。可是對方這麼一耍橫,傅清揚就懶得搭理他了,把黃良渠完全當成了一個耀武揚威的螳螂,只要他願意,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這只螳螂給碾死。

    「你tmd聽不見小爺我和你說話嗎?啊?」黃良渠見傅清揚還是不搭理他,一下子暴怒起來,再度上前一步,伸手就想要抓傅清揚的肩頭。

    在黃良渠看來,以他的功夫,只要一上手,立馬就能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摔個狗吃屎,然後再狠狠地在對方的臉上跺上兩腳,這才能發洩一些心中的怒火。

    不過很顯然,黃良渠的美夢是不可能實現的。傅清揚那是什麼人,那可是武學大家,是丹勁期天境武者,遍觀天下,幾無抗手。區區一個黃良渠就想抓他的肩頭,這豈不是可笑之極。

    就見傅清揚也不回頭,待黃良渠的手快要抓到他肩頭上的時候,突然抖動了一下身體,一股無形氣勁自肩頭升起,往上一彈。

    「啊!」黃良渠怪叫一聲,他只覺得對方的肩頭就好像是高壓線一樣,這剛剛一觸碰,立刻如遭電擊。

    黃良渠接連後退數步,這才勉強穩住身體,不過他卻覺得一隻手臂完全酸麻了,幾乎無法用力了。黃良渠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子可有點不同凡響。

    「小子,你敢和小爺玩陰的?」黃良渠還是沒有意識到傅清揚乃是絕頂的武學高手,他還以為傅清揚使用了什麼損招,例如使用了什麼強力電棒之類的東西把他陰了一把。

    傅清揚這時候終於轉過身來,不屑地看著黃良渠說道:「對付你這樣的我還要玩陰的嗎?」

    黃良渠看到傅清揚轉過身來,上上下下將對方打量了一遍。對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還是有幾分忌憚的。畢竟,剛才被電了那一下子,可有點不太舒服。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報個名上來!」黃良渠覺得還是慎重一點,今天來這裡參加龍華山大會的可都是大人物。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帶隨從之類的,如果這小子真是某位大人物帶的隨從,他也得給點面子才行,否則,人家怪罪下來,他恐怕免不了受罰。

    「你還不配問我的名字!」傅清揚看黃良渠不過就是個暗勁期巔峰武者,竟然還敢在這裡和他叫板,不禁有點好笑。

    「我說,你要是不報名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黃良渠一聽傅清揚的話,一下子又惱怒起來,他雖然在凌虛觀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是看在他師父丹陽子的面子上,平常時候縱然是一些化勁期武者見了他,也頗給他幾分面子,因此,他養成了現在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所以,一聽說傅清揚如此看不起他,頓時惱羞成怒,決定將眼前這個不識相的小子給好好教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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