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生化間奏 第十六章 愛麗絲遊戲 文 / 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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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區揚鼓掌對伊薩克斯博士的智慧表示讚賞，但維斯特絲毫不敢放鬆——他見多了大人物，明白對於這種「人上人」來說，讚賞和寬恕是兩碼子事。可以欣賞一個人，但絕不會因為這份欣賞而改變自己處理的方式。

    幸好，伊薩克斯博士更是一個十足的學者，無論何種情況，都先把自己的觀點說完，他續道：

    「故意用1號實驗體的事故來試探三位天人，這是我的建議，原因很簡單，如果人類科技的產物能勝過天界，那這天界也並非什麼強大的場所。所幸，你似乎也看出來了這一點，故意讓這位美麗的少女作秀，用我們可以理解的方式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它。是吧？」

    區揚微微頷首，道：「不錯。」

    伊薩克斯博士很滿意區揚的態度，繼續說道：「至於故意放走假的愛麗絲，甚至讓你看到這個愛麗絲，這也是我的主意。如果這一個小小的手段就能蒙蔽諸位天界來人，那我們人類也無須害怕。就結果來看，你的那些同伴是否看出來了還不好說，但對於你來說，這點伎倆只是非常拙劣的把戲。對吧？」

    聽到這裡，區揚微微冷笑，漠然道：「你都說了這是『把戲』，也就是把本座當小丑一般戲耍了？」四周氣溫驟降！區揚散發出強大的殺氣，彷彿一個回答不善就會出手；維斯特神色一變，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no，no。」面對區揚的危險，伊薩克斯博士連連擺手否認，不緊不慢地道，「這其實只是一個遊戲，我把你當成了一個玩家，進行一場智力上的比拚……請您收斂您的力量好嗎？對於你和我這樣的智者，打打殺殺是最煞風景的事情。」

    區揚沒有說話，卻也把殺氣收斂——廢話，本來就是嚇唬人，想要殺人的話，根本連一絲氣息都不會流露。

    伊薩克斯博士眉飛色舞道：「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無非是聰明的大腦。我想你也能夠理解，武力是有窮盡的，但智力是無限的……哦哦，我跑題了，我接著剛才的說……我說到哪裡了？哦對了，遊戲，這是一場遊戲——事實上，『愛麗絲計劃』我也私下裡稱呼為『愛麗絲遊戲』……我又跑題了——如果我能用假的愛麗絲蒙蔽你，那也只不過是你在鬥智上暫居下風，我們完全可以再開一局；現在你看出了愛麗絲的虛假，那也只不過是我暫時輸了，沒有什麼好怕的。」

    「有關這件事情，我把它看作是遊戲，可你又何嘗不抱著遊戲的心態在這裡遊玩呢？從你在賭場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你注重的只是一個遊戲的過程，而並非結果。如此一來，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最後，說實話我並不服氣。有關愛麗絲的事情上我會輸，完全是因為我不瞭解你的手段。如果我知道你可以用一種特殊的能量標識來分辨真假，我一定事先研究透這種標識！說白了，你認為我的是『凡人的智慧』其實並不中肯，只是因為你我雙方的信息情報不對等罷了！」

    長篇大論一大通說完，伊薩克斯博士終於停下嘴來，感覺有些渴了，對旁邊目瞪口呆的維斯特道：「夥計，給我來杯咖啡。」完全不在意怠慢了區揚。

    伊薩克斯博士的話雖然顛三倒四，而且非常混亂，但主要意思區揚還是聽懂了：

    簡單來說：心態決定一切。

    這個叫伊薩克斯的博士，是以一種遊戲的心態來面對之前的一切，包括所謂的「愛麗絲計劃」；同時，他把區揚這個「天人」當成了一個遊戲的對手。雙方不論身份，公平比鬥——如同網絡對戰遊戲，誰也不知道坐在網線另一端對手的性別、年齡、地位……僅僅是一較高下的對手罷了，無須緊張。

    事實上，區揚倒還真不在乎伊薩克斯博士的「戲弄」；雖然假扮「天人下凡」，畢竟少年還是以輪迴者做任務的心態面對這些「劇情人物」的——跟遊戲也差不多了。

    而且，的確像是伊薩克斯博士說的那樣，他之所以會輸，完全是因為不瞭解「天人「的種種手段，但是，區揚卻對這些「凡人」的伎倆瞭如指掌——這也是當然的，少年本為凡人，修成非人。如此，勝過「凡人」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所以，區揚收斂了殺氣，洒然一笑：「你說的不錯，這只是遊戲。」

    聽到區揚這麼說，維斯特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這一口氣喘得太早了。

    「不過……」區揚笑了笑，「既然是遊戲，就要有綵頭。兩場遊戲我都贏了，所以我要兩份綵頭。」

    彷彿早就想到區揚會這麼說，伊薩克斯博士饒有興趣地道：「雖然我想到你會談條件，不過你會提出什麼條件，我還是很感興趣的。而且，畢竟你擁有絕對的武力，不追究我的擅自開局也算是一種寬恕，所以，無論你提出怎樣的條件，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做到——哪怕是我的生命。」

    對於西方人了來說，自己的命可是比一切都重要的。

    聽到伊薩克斯博士如此大包大攬，維斯特神色著急，唯恐區揚真的提出這種要求。

    微微頷首，區揚開口：「第一，給我愛麗絲的行蹤，並且協助我找到他。找到之後，我要帶走她，你們不可再為難她。」不知不覺地，區揚也變換了自稱，不再用「本座」這種高高在上的說法。

    聽到區揚第一個條件，維斯特略略鬆了口氣，連忙道：「這個好辦，鄙公司上下必定全力以赴。」

    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區揚續道：「第二，愛麗絲的克隆體，我全要了。」

    這個維斯特可不能做主了，看向伊薩克斯。

    伊薩克斯博士笑嘻嘻地道：「沒問題，一共有兩萬一千四百三十七具愛麗……哦，現在少了一具，只有兩萬一千四百三十六了。」

    乍一聽到有兩萬多個「愛麗絲」，趙櫻空和銘煙薇先是驚訝，後是對望一眼，心中腹誹：區揚的「後宮」，一下子擴大了一萬多倍啊……

    不知道愛人與姐姐在心裡如此評價自己，區揚臉色不變，沒有任何難色地點頭問道：「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我希望是現在。」

    「這個……」伊薩克斯博士略想一下，道，「那些克隆體都在城東三百公里外的『第七研究所』中；如果運到城裡來大概有一些麻煩，要不我帶你們親自去一趟？」

    「可以。」區揚微微點頭。

    見條件談攏了，維斯特鬆了一口氣，道：「那我先去準備直升機。」他倒也聰明，知道汽車比較慢。

    「不用。我帶他過去。」區揚揚了揚手中的飛劍，「比波音客機都快。」

    維斯特還沒反應過來，伊薩克斯博士卻神色大喜，歡呼道：「東方神仙的飛劍！哈哈，沒想到我有乘坐它的一天！」

    不過，很顯然，他高興得太早了。

    黎明前的賭城拉斯維加斯上空，忽而閃過一紫一白兩道流光，向城西飛去。

    白光當然是銘煙薇，她抱著趙櫻空；而紫光則是區揚，坐在飛劍上。

    至於伊薩克斯博士……則被少年一手提著，吊在半空——開玩笑，如果讓這個俗人踩在紫郢劍身上，紫郢絕對會從此不理區揚這個「爹爹」或是「主人」！小劍靈，脾氣大著呢。

    即便如此，伊薩克斯博士依然就近觀察著身側的紫光，甚至想要碰觸——不過裡面的劍靈紫郢可不同意，燙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飛劍當然迅捷，不過十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

    由於有維斯特的遠程命令，一行四人很容易進入了表面是別墅暗藏玄機的「第七研究基地」。

    來到最底層，看到一排一排的培養皿，區揚徹底無語。

    好吧，全都是光身子的「愛麗絲」也罷了，反正都有心理準備，克隆體的培養肯定會在液體容器中。但是……

    「愛麗絲是t病毒感染者的特例——當然鄭吒他們也是，不過不是找不到他們嘛，」似乎伊薩克斯博士說話很容易跑題，「為了研究愛麗絲為什麼能夠接受t病毒又不產生變異，我們克隆本體後進行了技術控制，製造了6－28歲各個年齡段的愛麗絲……」

    沒錯，展現在區揚他們眼前的，是幼女愛麗絲、蘿莉愛麗絲、少女愛麗絲、青年愛麗絲、一直到與本體年齡相同的御姐愛麗絲。

    話說，這種邪惡的設定究竟是誰在搞鬼啊！

    無論是區揚，還是趙櫻空和銘煙薇，都在心中質問。

    「……當然，她們無疑都安全接受了t病毒，而且與愛麗絲本體的能力不相上下；記憶也已經灌輸完畢，只需要輸入極小的生物電流就可以令其甦醒——當然，16歲的愛麗絲大概會懷疑自己為什麼會擁有23歲的記憶，這種矛盾可是我事先沒有想到的，現在你接！」伊薩克斯博士「奸笑」道。

    看到伊薩克斯博士狐狸似的笑容，區揚突然有殺人的衝動。

    歎口氣，區揚召喚出了身體內的a級道具——

    八卦爐。

    太上老君的八卦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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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承認是我在搗鬼，看了《魔禁》和《一人的無限》，這種兩萬個sisters的設定很有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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