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異型生化 第十八章 中洲窘境：關鍵人物丟失 文 / 區揚

    「……中洲隊死一人，積分為負一……」

    「……殺死惡魔隊一人，積分為零……」

    「……殺死惡魔隊開啟基因鎖成員一名，獲得b級支線一支，獎勵點數7000！」

    聽著腦海中接連響起的主神提示，區揚心中一片茫然：「他們怎麼來的這麼快？目標怎麼是朱雯？」

    早在朱雯身殞之時，鄭吒剛剛感應到危險，同銘煙薇趙櫻空一起看向了彈道軌跡的源頭，卻見區揚的飛劍逆襲而去，接著就聽到了主神的提示。

    見保護的人死了一個，保護傘公司的保安隊伍也行動起來，團團圍住中洲隊員和幾位劇情人物，警醒地環視四周；保安負責人的額頭留下了冷汗：如此無聲無息的狙擊刺殺，誰能躲得開？如此巨大的威力，誰能不死？還好關鍵人物的鄭吒沒事。

    隨後又看到那柄媲美導彈的紫郢劍飛回，滴溜溜地盤旋於眾人頭頂，保安們又是一陣戒備，甚至那架護航的直升機也擺出了武器——遠處的那棟大樓上半段已經全部坍塌……不，是消失，彷彿那棟樓從沒有過十層以上。

    蕭宏律猛然大喊出來：「怎麼可能？他們怎麼來的？……他們不斷攻擊嵐姐的屏障，就是為了掩護他們用某種方法送狙擊手來一命換一命？他們的目標怎麼會是朱雯姐姐？」

    「冷靜。」區揚平靜說道，一隻手拂上了小男孩的太陽穴，運轉《明心決》撫平他那混亂的思緒，「一切悲傷、憤怒、懊悔都無濟於事，況且，朱雯還能復活的。」

    區揚舒緩的語氣仿若清泉，熄滅了中洲隊員的惶恐不安，蕭宏律更是平靜下來，原地拔頭髮思考。鄭吒從手提箱中取出衛星電話，按下通話鍵壓著語氣吼道：「我的隊友已經死了一個！我再一次告訴你，我們是平等合作的盟友。如果你再有敷衍的想法，剛才我的夥伴武器的威力，你的屬下們也看到了。要不要他把這架監視我們的直升機也轟下來給你們看看！」

    依舊是那個冰冷的聲音說道：「不用，我們能從監視器中看到。我承認你們兩支隊伍都有媲美公司的實力，但我也重複一句，公司不會接受任何威脅。現在你們立刻上到樓頂，直升機十分鐘後到達。」

    在天上傭兵地上保安驚恐的眼神中，區揚憑空飛起，與天上的直升機等高，冷冷說道：「把這架直升機讓出來。惡魔傭兵團已經奪取了你們的直升機，沒有時間再等十分鐘！」雖然距離很遠，又有螺旋槳的遮掩，但他的聲音依舊傳入了電話的話筒中。

    那個聲音回答，用的卻是較為生澀的中文：「有關那支傭兵團的直升機不用擔心，機組人員和傭兵全數被殺，他們正在現學直升機的使用方法。幹掉那個狙擊手和半棟大樓的就是你這個孩子？你能憑借自身飛行……還有你的劍……」

    區揚冷冷地打斷他：「我不是孩子，只不過不會變老。我和姐妹們只是被家族長輩派遣而來，使得這場生化危機不至於擴散到全人類。雖然某組織是罪魁禍首，但那是人間的糾紛，與我們無關。不過，如果我們幾個小輩被人欺負了，說不定家裡那些活了幾千歲正感到無聊的長輩們手癢，會從天上下來參與人世間的紛爭。如果你不介意引發東方修真者的怒火，我不介意將劍借給你們看看。對了，我也不會保證它不去拆掉你們總部，殺掉你們那些尸位素餐的人類精英。順便告訴你，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公司在研究所謂的『能量武器』，那玩意在我們家裡是給三歲小孩的玩具罷了。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毀滅地球也不是難事。」

    那個聲音沉默一會兒：「天使？惡魔？神仙？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類不能涉及、至少是現在還不能涉及的領域……我想確認一下尊駕與鄭吒先生的關係是？」

    區揚依舊用高人一等的語氣說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歐陽凌空，天界崑崙仙境歐陽世家第六十六代直系成員。當初我化名區揚，行走人間；在你們某間分公司當過保安，權作消遣；他們是我在那時偶然結識談得來的朋友。人仙殊途，既然鄭吒選擇了進入保護傘公司，我也不會過多干涉你們之間的交易。」

    那個聲音語氣略略舒緩，言道：「明白了。希望我們能繼續保持友好的關係。雖然有更多的問題，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恰當的時機，我這就命令直升機降落。有可能的話，希望您能和鄭吒先生一道，蒞臨我公司。」說完電話自動掛斷。直升機也將落下來，其上的傭兵魚貫而出，半敬畏半桀驁地看著中洲隊和區揚，隨後進入了分公司——看來換他們去等十分鐘了。

    中洲隊進入後，直升機升空向東南方全速飛去。只留下分公司樓頂一桌「宴席」，還有一個錯愕的年輕人，並一隻巨大的追蹤者。（謎之音：還有布加迪威龍啊！可惜了）

    直升機船艙。

    如果是不是隊伍少了一個人，那麼此時的中洲隊肯定興奮地討論「區小神仙大忽悠」；但是，朱雯的死使得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

    心靈鎖鏈中，已經恢復了冷靜的蕭宏律為大家分析：

    「從保護傘公司代表的隻言片語中，我認為惡魔隊也用某種方式和公司達成了某種協議。方式可能是摧毀總公司的資料，然後再還給他們，換取公司兩不相幫甚至反戈一擊；當然公司不會忍受這種威脅，所以有可能提前引發核攻擊，我認為是天亮後到正午十二點某個時間。所以，到最後，很可能我們雙方會妥協，共同度過恐怖片。

    「不過有了區揚編造的雄厚背景，我認為保護傘公司絕不會反過來攻擊我們，核攻擊前也會確認我們是否安全——證據是依舊派遣交通工具供我們使用，更能忍受我們索要原屬於僱傭兵的這架，對於區揚的態度也截然不同——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再相信公司太多。反正我們也只需要公司作為煙霧彈和提供移動工具而已。

    「惡魔隊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一條一條分析：首先對方是如何在沒有飛行工具的條件下提前於我們到達分公司。我仔細考慮了一下，最可能的是對方的隊長，也就是鄭吒的複製體，看來他能夠使用翅膀作為移動工具。他們就是兩到三人孤軍深入；區揚幹掉狙擊手時，再沒有發現敵人，那麼就是他早已離開，如此可以推算出速度大概是每小時一百公里到兩百公里。

    「再來分析一下對方此舉的目的：目標是朱雯，雖然有可能是巧合，或是因為她的實力最弱，但我更傾向於惡魔隊得知了朱雯預言師的身份，認為她的存在對己方不利，寧可用狙擊手一命換一命。看來對方智者已經開始著手破局了。

    「下面是破局手段的分析：應該從兩方面入手。一是，他們認為我們用保護傘公司作為煙霧彈，遮掩逃跑的目的，所以一邊脅迫公司，一邊奪取直升機前來堵截我們。現在我們兩方的速度一樣，九十公里的間距足夠安全。這一點可以暫時放心。

    「另一方面，我還沒有想通：對方有沒有可能已經想到我們的最強之勢是異形呢？——不，應該說他們以為我們用的是喪屍組成大軍——想必他們也摸不到頭腦我們是如何整合毫無理智的喪屍；同樣，我也無法想通對方智者如何能夠看穿我們的底牌是喪屍。我們丟失了預言師這個關鍵，很多事情只能靠推理，沒有依據的事情無法定論。唔，區揚，異形那方面有什麼問題沒有？」

    區揚冷漠的語氣傳來：「沒異常，仍有聯繫，我還可以操縱它們行軍佈陣。不過皇后還在八卦爐中，我屬於越級指揮，不敢保證如臂使指的地步。需要我命令它們趕來與我們會合？」

    「首先無法想像對方是怎樣的智力才能推理出我們的底牌是異形加喪屍，更無法設想惡魔隊如何能夠瞞過區揚無聲無息地消滅不知處於何地的兩千多頭異形，我們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被限制了，對方必然也是如此，除非他們能買通主神。所以，不變應萬變。」諸多「無法」堅定了中洲智者的信念，蕭宏律做出了決定，旋即語風一變，「區揚，你的語氣不對，怎麼這麼冷？」目前除了區揚的兩位追隨者，也唯有小男孩敢變相地「質問」他。

    「我也不知道原因，」區揚的語氣略略鬆緩了些，但依舊是冷，「自從朱雯死後，每每想起她說過相信我們，我就感覺一陣暴躁。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失誤，沒能想到對方竟然匪夷所思地發覺了她的身份，做出換子的舉動。沒能保護好她，是我們的錯。所以我真忍不住想去屠了惡魔隊！」

    聞言所有人都沉默了，剛才被區揚安撫的蕭宏律反過來勸慰他：「朱雯可以復活。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解決這場團戰！區揚，別忘記你和趙櫻空的心電感應，你心中都充滿了殺意，她怎麼辦？難道我們最後要死在你們兩兄妹手裡嗎？」最後一句話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這時候，區揚才發現，坐在他身邊的櫻空早就雙眼赤紅，殺意萌發；少年趕緊握住她的冰冷小手，運轉《明心決》安撫兩人情緒；兩人又共同運轉《長生訣》，撫平體內暴躁的真氣。

    不久，區揚語態輕鬆地說道：「小鬼頭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小心一語成讖。」聞聽這句話的語氣，眾人才略略放心。

    中洲繼續聽小男孩的分析時，區揚卻感受著紫郢劍的焦躁，心下默念：

    【天道不仁……紫郢是殺戮之劍。難道要以心入魔，墮入殺道嗎？不會如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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