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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咒怨情怨 第十九章 浮生閒 文 / 區揚

    進入咒怨世界的第六天。

    按照原有軌跡,鄭吒他們正在受苦,但在月池家的區揚櫻空是在安靜和悠閒中度過的——當然,那得拋卻對偌大家族連一個逃跑的「活屍」都找不到的無謂擔心。

    家主月池熏和其表兄櫻池健,從家族大會後一結束就忙得不得休息,不僅要為大會善後,還要完成大恩人區揚的囑托:剷除七長老一系頑固分子特別是跟咒怨有關的人員;全力搜索月池奈奈;至於兩父女身上還有什麼秘密,為何會變成「活屍」,又為何發動咒怨,區揚並不在意,可做可不做。

    不過一晚上時間,月池熏還是整理了一份資料,給區揚送來,雖然沒有直接點明七長老母女的秘密,但是數份資料整合起來,還是能聯想出結論。

    主要是以下幾句話:

    七長老與亡妻感情甚篤;七長老之妻去世時間是於生下第六個孩子之時,但遠早於月池奈奈出生之前;七長老的大女兒與其母年輕時容貌酷似;月池奈奈出生那年,七長老的大女兒身亡,死因不明……(謎之音:唔,其實我寫這個不知道會不會被罵,不過為了給三位長老一個強硬的理由,也只有這個合適。讀者能想出來,說明頭腦不簡單)

    總之一句話:大家族的事情,好亂。

    至於「活屍」來由和「咒怨」事件,說起來也簡單:月池奈奈本是以普通人的身份長大,與丈夫青梅竹馬最後成婚,但卻無辜地被伽椰子之夫洩憤殺死;一直隱藏陰陽師身份陪伴「女兒」至出嫁的七長老恨天不公,用禁忌之法將奈奈變成「活死人」。

    可這並不能長存,畢竟**是靈魂的容器,沒有**提供生氣,靈魂是不能生存於世的,只會慢慢消散。不能自己提供,那就從外部掠奪;但主動去掠奪靈魂是月池家不能容忍的,也太容易被發現,於是七長老想到了用怨魂完成這一任務,也就順理成章地盯上了一切的源頭伽椰子。

    這就是「咒怨」的成因和目的,僅僅是為了一個不應生存於世的死人,去剝奪無辜普通人的生命。

    和櫻空一起看完這些,區揚不禁苦笑:怎麼感覺這些反派成了令人同情的悲情人物呢?伽椰子喜歡學長並沒有錯;月池奈奈與丈夫相愛結合也沒有錯;一位父親為了拯救女兒還是沒有錯……自己一方為了生存而戰同樣沒錯。那錯的是誰?

    櫻空更是迷茫:愛情不應該是美好的嗎?但是為什麼僅僅是一個女人的暗戀,就造成並牽扯了這麼多悲劇?

    少女本身就對感情懵懵懂懂,死鑽牛角尖更是越想越亂,幸好她身邊還有區揚在,敏銳發覺了她的不對勁,連連追問。已經對區揚的智慧徹底深信不疑的櫻空猶猶豫豫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區揚一邊心裡大呼僥倖——幸好自己發現了不妥,不然這個感情白癡就此得了愛情恐懼症可麻煩了——一邊連忙解釋:「櫻空聽我說:愛情本身的確是美好的,」不管自己有沒有想到合適的理由,但是必須用斬釘截鐵的論斷消除櫻空的畏懼,「但是不可以過於執著,為了愛情而彼此傷害是最愚蠢的做法,把這些當zuo愛的表現是更加愚蠢的。」

    「其實你沒有注意到,造成這場悲劇的還有一個關鍵人物,伽椰子的丈夫。如果不是他懷疑一份少女純純的暗戀喜歡,進而因執念成心魔,又用最極端的方式去對待別人,月池奈奈怎麼會死?奈奈不死,七長老就不會為了挽救女兒而發動『咒怨』,也就不會造成這麼多悲劇。」

    「所以說,嫉妒才是人類最大的原罪。現實永遠比言情小說要複雜,總之要記住,追求愛情,卻不能讓一些雜質破壞了這份純潔。」

    雖然還是不甚明瞭,但是區揚的想要申明的觀點已經瞭解了,拋卻掉自己越想越不明白問題,少女原本有些陰霾的心思又變得剔透,幾乎是用暗示說服自己重新相信愛情的美好。

    其實愛情究竟是什麼,多少代的哲學家都討論不清這個問題,區揚又怎能說得清楚?但是,櫻空此時缺少的正是一種傾訴和自己所信任的人的肯定,哪怕理由用的似是而非,只要聽起來有道理就行。

    櫻空是幸運的,在她迷茫時正好有區揚在,不然讓她自己思索上數天,說不定真的要對愛情產生疑惑和懼怕了;區揚也是幸運的,能在最關鍵的時候還待在櫻空身邊,不然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管怎麼說,主要事件解決,又只能等待的區揚和櫻空度過了平靜的第六天。為什麼說是平靜呢?因為最吵鬧的那個小丫頭霧香還在沉睡。

    霧香是另一個功臣,身為家主之女以垂髫稚齡竟能施展陰陽術「池櫻千幻」,這簡直是對其母月池熏家主之位的最大保證,立刻受到月池家上下的極大關注和保護,如果不是區揚兩人得到了充分的信任,也根本無法在小丫頭沉睡的房間內靜靜相處。

    不得不說區揚和櫻空真是絕佳的一對,兩人都是那種不太喜歡說話的性子。雖然他們並不是不會說話,也不是不會和人溝通,只是並非那種「沒話找話」的性子。兩人更喜歡安安靜靜地看書,所以,第六天,他們其實是在霧香的房間坐在一起看書度過的。什麼書?自然是區揚帶的各種秘笈。

    原本兩人是各坐一個地方看書——櫻空坐椅子,區揚坐在榻榻米上——自櫻空詢問區揚第一個問題,區揚解答,之後兩人就坐在了一起;自然而然地兩人背靠背,當成彼此的靠墊,累了或是思索時,把頭一仰,正好枕在後面人的肩頭;需要討論時,一起轉身並坐,討論完畢,又恢復了原來的姿勢。兩人都沒有感到任何不好意思,覺得理應如此,默契天生——我們可以預料,哪怕是以後,他們之間也會依舊如此相處,如此(琴瑟?)和諧。

    (謎之音:這一段看起來很是溫馨吧?其實櫻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安靜的像個文學少女,可惜z大後來著重描寫她戰鬥的一面,所以我這裡就寫寫她生活的一面。)

    第七天一早,區揚和櫻空就在家主的院落中對練。這些天櫻空頗有收穫,急於和人實戰一番作為印證,區揚自然是最好的對手。就在兩人如同翩飛蝴蝶一般拆解招式時,早早醒來去給母親問安的小丫頭霧香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月池雨香,笑嘻嘻地在一旁看著兩人雙舞。

    區揚氣不過霧香那神神秘秘地笑容,叫停後帶著櫻空走向旁觀的兩人,伸手給了小丫頭一個腦崩兒,笑罵:「好你個小霧香,把哥哥姐姐當猴看呢?」

    霧香抓著兩人各一隻手搖晃撒嬌:「霧香哪兒敢。再說,要是凌空哥櫻空姐是猴子兄妹,那身為你們的妹妹,我豈不是成了小猴子?」

    區揚被霧香奇怪的邏輯思維整得暈頭轉向,不由失笑,就連一向清冷的櫻空和月池雨香也不禁嘴角含笑,眼神寵溺。

    突然小霧香鬆開櫻空,去拉雨香,嘴裡說道:「雨香姐姐,你不是有話要跟凌空哥說嗎?快說呀。」

    月池雨香冷俏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眼神也變得躲躲閃閃,手也不知往哪裡放好,小步子一步一步蹭上前來,期期艾艾地張口:「凌……凌空君……」

    嗯?怎麼突然用這麼親密的稱謂?區揚心中一突,有了不好的預感。

    「……早上好!」雨香猛然鞠躬,大聲問好,倒是嚇了區揚一跳。

    「呃,雨香小姐,不用這麼緊張。嗯,你也早上好。」區揚表面不驚,口中回禮。

    「說呀,說呀!」霧香小聲催促下,雨香又艱難開口:「凌空君……不知您……對雨香……有什麼看法?」

    嗯?這是什麼問題,跟你又不熟,還看法呢。一邊揣測一邊口中略帶敷衍道:「嗯,雨香小姐與櫻空氣質極為相似。」

    說的跟懷春少女似的……

    區揚突然想到這幅場面像什麼了……

    雨香臉變得更紅了,繼續說道:「這……夫人讓我跟您說,如果凌空君願意,可以跟雨香……訂婚……」

    從聽到「夫人」二字,區揚心念電轉:【月池家主這是什麼意思?訂婚?是聯姻吧?看到我們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想方法變成自己人是大家族的通病;可也不至於如此突兀啊,這才認識幾天,怎麼也要相熟一些再說吧。再說,我身邊有櫻空……哦,他們只以為櫻空是我妹妹……櫻空?對了,櫻空會了他們的不傳之秘「池櫻千幻」,更有理由作為聯姻對象。所以,家主讓雨香來接近我,其真正的目的是……】

    投石問路!

    習慣於從對方任何用詞進行推理的區揚心思動得再快,在旁觀者眼中也有一絲凝滯,在這時就容易被誤以為是「心動」的表現。這不,不僅雨香臉上紅暈更甚,就連櫻空……

    不聲不響,轉身,跑掉了。

    區揚一錯愕,立刻反應過來:壞了,被櫻空誤會了。趕緊拋下另兩人,追櫻空而去。

    這是什麼世界!

    看櫻空和區揚一前一後的跑開,月池雨香突然跺跺腳,狠狠看著笑嘻嘻地小霧香,口中埋怨:「霧香小姐,你的餿主意害死雨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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