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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咒怨情怨 第四章 一夜 文 / 區揚

    「是的,」區揚點點頭,解釋道,「這裡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並非電影劇情中那一點人、事、時、地、物。咒怨的出現應該有一個因由才對;考慮到能存在如此之久,如果真的有幕後黑手,那其身後應該有個擁有特殊力量的組織,或者是政府。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趙櫻空點頭答應,心中略有些欽佩,沒拿東西的左手也緊了緊。

    彷彿察覺到她的心思,區揚補充說道:「不用著急,無論成敗,第六天之前告訴我結果就行。找到並消滅可能的幕後之人,這件事可做可不做;反正我們的任務只是活過7天。」

    少女點頭,心中暗暗盤算計劃。

    少年再次開口:「抽空做就行。多看看秘笈,全記下來了也可以沒事翻翻,總有意外收穫的……」略點了一下為何之前自己把翻看到一半的秘笈輕易中斷送給她,區揚繼續道,「……如果你不怕,我還會帶你去見識下午那樣的戰鬥的。」

    聽到前面那句,櫻空流露出恍然的神情,聽到後面那句,雙眼猛然一縮,斬釘截鐵地回答:「好!」她不知道少年關照自己的原因,是有利可圖,或者只是投緣?無論如何,在自己得到結論之前,為了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把握,她會抓住任何來之不易的機會。

    「呵……」區揚輕笑,睜眼,起身,「等下洗個澡,休息一下,夜裡可能要出去。」也不待回應,先進入了浴室。

    其實,對於初次見面和或同居一室的男女,無論先後於女子洗浴都是不合適的,但區揚偏偏就這麼做了,還做得光風霽月,因為他知道櫻空不是一般女子,不會介意這個;趙櫻空也沒任何不滿的情緒,因為他知道對方會主動避開。

    二十分鐘後,浴室的水聲停止,一會兒,區揚擦頭出來,也不走進內室,就在門口說了聲:「我一小時後回來。」然後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門鑰匙還留在飯桌上,整個房間留給了少女一人。

    趙櫻空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自己,有多久沒有享受到受人關愛的感覺了?她,畢竟只是一名處於花季年華的少女。

    這一個小時,對於暫時同居的兩人來說,都是無比漫長。

    知者周知,不知者聽我言道:趙櫻空擁有青澀的感情和與之不匹配的成熟身體,其洗浴場景必然香體橫陳,其中旖ni不足為外人道;況且筆者筆力不濟,請恕不能細細講述。

    單說身處局中的另一人區揚,與上者截然相反,此人擁有青澀年華的外表和成年人的靈魂,雖然貌似在房間外的走廊上悠然散步,心潮卻無法平靜。何哉?他第一次發現把神念感知練到心隨意動的地步委實不是一件好事——由於大腦中不斷想像房間中的場景,好幾次差點偷窺成功,險險控制住:這下反而成了自己的理智對自己的慾念的兩個「自己」之爭。

    區揚自小修煉,道心堅固無比;也早早深知情感乃人靈之基,雖慕求天道卻無意於成為無慾無情的聖人——這一點自始至終都未曾動搖;他也深明色慾乃人身本能,只要脫離不了這幅**,在荷爾蒙作用下自然會有各種肉慾反應。

    沒想到,自己想像出來的櫻空的身子竟然讓自己道心幾欲失守,區揚相信哪怕真的有這麼一天自己也不會如此不堪,但人的想像委實太過強大,自行加入一切吸引自己的東西完補形象。

    在偶爾兩次經過的酒店客人看來,區揚委實奇怪:酒店房間不待而選擇在走廊散步;面帶微笑但眼神有些散亂;步伐就更不用說了,時快時慢,偶爾躡足駐行,偶爾腳跟著地,甚至偶爾夾雜了幾步《凌波》——幸好這一點,他們自己找到合理的解釋:這個孩子在練習某種舞步。

    區揚從未想到自己會用這麼一種方式進入走火入魔:並非經脈上的走火,而是精神上的亂流。正在他不知所措間,突然一個問題從他的心底升起:

    「你不是說愛她嗎?那你愛的是她的身體,還是她這個人?」

    彷彿質問般的聲音震顫著區揚的靈魂,立刻從越纏越深的執念中擺脫,腳步也停了下來;當下背靠走廊調息,同時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

    很快,區揚找到了答案:喜歡櫻空,必然是她的整個人,她的外表也是她人的一部分,不可割裂,卻也不可本末倒置;擁有那種外表的人有很多,但趙櫻空只有一個——沒有對美好愛情的無限憧憬,沒有外表冰冷內心柔軟的性情,沒有漠視生死卻害怕心靈受傷的小堅強……趙櫻空還能稱之為趙櫻空嗎?

    這一刻,區揚終於明白了由愛念管理慾念,不沉淪於肉慾這一情人間相處的真正模式。

    想通了這個道理,區揚覺得自己心境又有所提升,真元也進一步凝實,不禁感到欣喜;想起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抬手看了看手錶就是一驚: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剛發現這件事情,背後就是一輕,自己竟然跌進了「牆壁內」?身子倒下一半,腳下一錯,人立刻站好。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是無巧不成書:區揚無意中靠上的「牆壁」恰恰是自己與櫻空的房門。剛才只不過是櫻空把門從裡面打開了。

    要說櫻空為何選在此時開門,且聽筆者慢慢道來:

    櫻空洗浴時心神也極為不寧,畢竟短短一天的經歷令她不知所措。對區揚這個「同齡人」給自己的感覺也非常迷茫。洗洗停停之下,溫水已冷。猛然驚覺時間的少女急忙看了一眼洗澡也摘不下來的主神手錶,發現時間已經是一小時之後,同居室友可能已經、可能正在、至少也是即將要回來了?

    身體有秘密的自己怎麼見人?櫻空急忙擦乾身子,小心翼翼地出了浴室,知道那人還沒回來,心中一鬆,又急忙拿過床上的布帶往胸口上纏繞——即便心急之下無法纏的像以前一樣看不出來,也不敢浪費時間重纏。

    四處亂飄的眼神無意中看到餐桌上的門鑰匙,心中莫名一鬆:原來自己不開門,那人就進不來啊;那還這麼緊張幹嘛?

    想到這裡少女不禁露出傻傻的笑容,突然又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那人?為什麼有了他在的今天,自己一反數年來的冷靜漠然?

    在櫻空的反覆思索中,雙手卻無意識地把全身衣物穿完了,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胸部不同於白天的樣子。待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站在了門口。

    自己這是要幹嘛?那人不能進來,一定要叫門,那麼難道自己站在這裡是待門鈴一響立刻就能開門?我這是怎麼了?

    就這樣,門內門外的櫻空區揚身體本能都不是一般人水準,思緒又都是雜亂無比,以至於兩人都無法察覺,自己心中所想的對方其實就在們的另一面。此情此景如果拍成電影,一定令人感懷不已。

    不能不說是天意(謎之音:天意即我意):一對小兒女同時回過神來。櫻空是回神過來立即決定開門去找,區揚卻多了一個看表的動作,不到一秒時間差卻造成了戲劇化的場景。

    少年身形站穩後,兩人眼對眼,心情又是各不相同。

    區揚是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剛剛對眼前之人有不良旖念。雖然臉色沒有變化但心中有鬼,裝作若無其事般,輕巧帶上房門,擦過櫻空身邊,進到屋內洗手間內——他只是想避開面對面,冷靜一下——雖然驚鴻一眼讓他發覺櫻空身形有些變化,卻也沒有多加注意。

    趙櫻空心情更是複雜:一開門發現少年倒跌了進來,尤其是還保持著看表的姿勢,自己也看到了時間;旋即他自己站好,依舊保持非嘲弄非委屈的平淡神情,也不問自己為什麼時間這麼久,逕自走進衛生間——這不得不令聰明如櫻空者尋思對方究竟在門外站了多久?是先去散步還是一直站在門外兩個多小時?一進門就跑去洗手間,可能真的等了很久。話也沒責怪一句,如斯信任自己不是有意刁難?

    話到這裡,不得不說趙櫻空心思還很單純,若是換成今天的性感女人銘煙薇,一定能把區揚的舉動想成是故意耍手段費心機追女孩子,即便他厚臉皮如實說出原因也根本不會相信。

    趙櫻空卻不一樣,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這麼遠,雖然也是猜錯了事情的始末,卻沒有懷疑區揚可能耍了手段、玩弄自己的心緒;更沒有心思複雜到認為區揚進入洗手間的目的是更裡面自己剛使用過的浴室,而是認為他是尿急,卻沒有想到他是此刻不敢面對自己;最後,也沒有思路拐入歧途,誤以為區揚的「信任」只是因為他懶得跟可能有小心思的自己計較。

    (這三段櫻空的心理活動描寫的比較繞口,我盡量寫得沒有語病,希望大家能看懂。)

    不管怎樣,陰差陽錯之下,由此刻起,趙櫻空對區揚的感覺開始變得不一樣:如果說下午的「惟命是從」是畏懼,此後的生死相隨就是……一種她一直不能理解的東西。

    懵懵懂懂間,趙櫻空感到心間有什麼東西扎根、萌芽;一天時間積累下來的自己對於區揚的畏懼,也慢慢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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