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學生活 423 病 文 / 謝嘯天
423病
謝嘯天被章余和齊天拖走的時候正好看到黑衣人已經圍了上來,韓泗與胖大海兩人奮力抵擋著,可是勢單力薄寡不敵眾,而韓泗能夠的事便是雙手插進門閂中,用自己的身體死死的守護著這最後一道屏障。
「四哥!!」謝嘯天一雙虎目已經淚如泉湧,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拐角處,小馬的車子堪堪開到,章余劈頭大罵:「你個死小馬,是不是又到哪裡鬼混了!」
誰知小馬同樣一身是血的從駕駛座下來,身上血雖多,但看架勢應該不太嚴重,他一下車便罵娘,「md,八哥,我們帶來的人讓人家給做了!」
「草了!」章余仰天大罵一聲。
沒想到此時的謝嘯天反而安靜了下來,他的一雙眼還有剛流過淚的症狀,通紅通紅的。「回去!」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可僅僅這兩個字卻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是的,回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光在這裡咬牙切齒是弄不出什麼名堂的,血債還得血來償。
酒店中,內田早已氣急敗壞,他怒斥著一群手下,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東西,豹強是不怎麼聽的懂,可他心中卻有些幸災樂禍。
「fk!」內田罵出了美國人經典的四字真言,他還不解氣的朝著韓泗胖大海的屍體上踹了一腳,而後又拿出手槍彭彭彭的繼續鞭屍,直將已經被砍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弄得更不成屍樣。
鞭完屍,內田就像魯迅先生小說下的阿q一樣,心中總算舒坦了許多,摟起那個叫做杏子的女子朝酒店樓上走去,繼續他的滾床事業。
豹強朝著內田的背影呸了一口,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小日本。他有些敬意的看著韓泗與胖大海,他們雖然已經倒下了,可身影卻越發高大。豹強在心中歎了一聲,為什麼我就沒有這樣的兄弟呢。他吩咐下去,找個地方好好將兩個人給葬了,絕對不能玷污他們的遺體。
那些黑衣人雖然在韓泗胖大海身上吃足了苦頭,但他們作為黑龍會會員殘暴的同時卻也十分尊敬強者,因此他們對豹強的命令也無可厚非。
回到有德鎮,天已經微微亮,謝嘯天連傷口都沒處理就坐在那兒怔怔發呆。四哥,四哥,你難道真的就這樣去了嗎?
多少年前,在那青澀的歲月,同樣是星光璀璨的夜晚,一個大男孩對另一個男孩信誓旦旦的說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四哥,這難道就是你的人生信條嗎?
……
中午,章余無奈的請來了謝玄,他無奈的對謝玄說道:「謝叔,你快看看嘯天吧,他這樣都已經坐了一個上午了。」
此時的謝嘯天的確有些狼狽,全身上下的傷口雖然不再向外冒血,可是傷口都已凝結,皮表的血液更已結成塊,身上的衣服也已被砍的成了乞丐裝,臉上一片血跡,看上去既落魄又嚇人。
謝玄走到兒子跟前,輕輕摟過他的頭,將他摟進自己的懷裡,柔聲安慰道:「你母親雖然不在了,但我盡量在做到一個父親的職責時同時盡量完成你母親小芳的那份責任,我也知道你失去了好友十分難過,但難過又有何用,我以前便和你說過,做人不能太豁達,該記仇時就得記仇,誰騎到你頭上了就該迎頭痛擊,這才不失男兒本色。」
良久,謝嘯天才有所反應,「老爸,老魚,我沒事,我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你們相信我,我定然會找回自我,做一個真漢子。」
「老大,我相信你!」章余十分真摯的回道。
恢復信心的謝嘯天簡單處理了身上的傷口,要替韓泗報仇幹掉黑龍會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須得慢慢來,所以子虛市竟難得的有了空閒的時刻,就連黑龍會在這一段時間內也變得老老實實,沒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葉傾城也從jh回來了,他犯的事原本就不重,再加上有心人幕後操作,自然是不須關多少時間。
一個月時間,謝嘯天事必躬親,他不能容忍這種時刻出現什麼岔子。
三德幫在阿鷹的帶領下已經歸順兄弟會,市區也因黃豹的意外身亡被紅狐同意,而紅狐私底下也早已和謝嘯天達成協議,務必要將黑龍會一擊格殺。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謝嘯天時常覺得胸悶,心臟痛如刀絞,他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醫院他已去過好幾趟,體檢報告也看了好多次,楞是沒什麼問題。
最後,無奈的謝嘯天只好在謝玄的提議下找上一個老中醫,一看到身旁的兩女,謝嘯天就無比頭痛。
一個月前,謝嘯天就向兩女坦白從寬了,就連綠卡都替兩人辦好,讓兩人到美國避上一陣子,免得到時候自己投鼠忌器。
可顏羽彤當時的一句話卻嗆住了謝嘯天:「你是不是又想拋棄我們了,要走也可以,你和我們一起去,要不然姑奶奶賴定你了,反正我也沒多少時間活了!」說完這話頓時變得無比幽怨。
雖然明明知道丫頭是裝的,可謝嘯天罵又不知道該罵什麼,打又心疼的不得了,因此這事也只得不了了之,誰叫咱這麼愛老婆呢!(妻管嚴的美稱)
進了中醫院,找到那個傳說中十分有名老教授,聽說這個老教授全國享譽,每週只用會診一次便可享受白領級別的待遇,為此還有許多醫院爭破了頭搖請老教授呢。
掛了號,進了房,房中坐著一個紅光滿面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鬚髮皆白,一張臉早就佈滿了皺紋,可笑起來依舊慈眉善目。
中醫有望聞問切,當謝嘯天進入房間之時,老教授看著謝嘯天眉頭就皺到一塊兒了,當謝嘯天坐下之時,他便開口說道:「小伙子,你再這樣下去可不得了啊!」
謝嘯天一驚,但從老教授這份功力就該值得他尊敬,他頓時肅然起敬,謙卑的問道:「還請老教授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