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學生活 384 地下拳擂 文 / 謝嘯天
384地下拳擂
做完工,眾犯人回到自己的牢房,一熄燈,劉剛便從上鋪爬了下來,來到謝嘯天床上,心中的一直困擾著他,讓他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明明兩個月前劉剛觀謝嘯天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可短短兩個月之後,謝嘯天竟可以以一人之力擊退四大天王中的三員武將,莫非第五分區是武林聖地不成?再加上謝嘯天最近總是古古怪怪,坐在床上老是念叨著寫不明所以的東西,這就更使劉剛懷疑了。
停了劉剛的疑問,謝嘯天輕聲呵笑了幾句,世上要是真有什麼武林勝地就好了,兩個月雖然無法讓人產生質變,但好歹謝嘯天以往的內功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只是缺少運用的法門而已,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謝翟將技巧交予謝嘯天。雖然缺少實戰還不夠嫻熟,但最起碼謝嘯天已懂得這個道理,以後成就多少就要靠謝嘯天自己的領悟能力了。
可是謝嘯天答應過謝翟,不向任何人透露他的消息,雖然劉剛貴為兄弟,但同樣不可告之,因此只好打著馬虎眼:「這件事說來話長,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吧!」
劉剛見謝嘯天不想說,他也不便強求,知道謝嘯天定然在失蹤的兩個月中有了奇遇。
三天時間轉眼即過,和尚的人竟意外沒有前來找謝嘯天的麻煩,其實這也是呂書的主意,拳擂在即,他不想多惹麻煩,逼急了謝嘯天劉剛二人,那等待和尚一夥人的便只有內憂外患了。可呂書又哪裡知道謝嘯天已經答應了泰山,就算不將他們逼上絕路,也已經豎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地下拳擂其實並不在地下舉行,而是在監獄的一個倉庫之中,空曠的倉庫可以容下千餘人,這也是官方默認的行為,獄長胡國華時常也會前去觀看,擂台乃是一個十米見方的高台,四周布以鐵絲網,擂上兩人猶如困獸猶鬥,上擂之人俱是簽了生死狀,因此擂台之上生死由命,獄方並不會插手此事,但獄方同時也規定,一方若是主動認輸,另一方若是繼續不罷休,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因此死人之時也鮮有發生。
每次擂台之上最後的爭奪戰總在第二區與第三區之間爭奪,原因很簡單,第一區多為大腹便便的經濟要犯,他們窮的只剩下錢,若論身體強度,則鮮有出類拔萃之人。第四區則全部是瘋子,拳擂之事並不會邀請他們參加,因此明面上雖為四區爭鬥,但實際上卻是雙雄爭霸。
夜幕降臨,倉庫之中亮的猶如白晝一般,數以千名的犯人齊聚在一堂,他們很多人手中都拿著小票,上面草草的畫上幾筆,卻是獄方主持的博彩活動,在倉庫高達五米的二樓,獄長胡國華,一區泰山二區鐵熊三區和尚俱已就位,在他們身後俱站著自己的心腹。而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卻站著許多荷槍實彈的獄警,加上一樓的獄警,細細數來竟有五十多名,他們手中拿的並不是手槍,而是傳說中的衝鋒鎗,看來獄方主持活動的同時也考慮到了犯人的暴動,因此才會這般小心謹慎。
拳擂即將開始,一名身著警服的警員竟然跑到擂台中央當起了主持人,雖然已經舉行過許多次,可他依舊不厭其煩的宣讀著規則:「每隊最多可以派出九名選手,戰鬥的方式由兩隊協商,可以單挑可以群架,也可以狼群……」
聽著底下犯人的起哄聲,主持人的聲音竟被聲潮蓋了過去,無奈之下他只得宣佈比賽開始。
謝嘯天站在一區的場地之上,小聲問道:「剛哥,這些比賽方式有什麼區別啊?」
劉剛因為在上個月見識過一次,因此也曉得這些名堂,他解釋道:「單挑便是一對一,每名選手出場一次,九局五勝;群架便是每方九名,雙方十八名群毆,看誰能站到最後;狼群則是kof制,只要夠強,一人便可挑翻九人。」
謝嘯天掰著手指頭,一點都沒有因為要上場而緊張,他繼續的掰著手指頭,嘴中唸唸有詞,誇張的說道:「哇,剛哥,你剛才說了五十八個字呢,奇跡啊奇跡!」
劉剛翻翻白眼,顯然想不通謝嘯天這種時刻怎的還會想著這些事情。
兩人正聊間,忽聞一陣犯人群一陣喧鬧,抬眼望去,卻是見五名獄警壓著五名犯人前來,那五名犯人手上腳上俱都帶著鐐銬,走起路來匡當匡當的響,他們神情木訥,眼中死灰一片毫無生氣,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謝嘯天不明白獄方為何要押解這五人前來,還是謝嘯天身後的一名老油子替他解了這個疑問,那老油子看來見多識廣,向身旁之人炫耀般的說道:「看到沒有,那便是第四分區的妖怪,不要看他們這個樣子,待會兒發起狠來那可全是不要命的怪獸,沒想到獄方又將他們帶了出來,我看過這麼多次,還只見他們出來過兩次呢,想當年我……」
後來的內容謝嘯天便沒有多聽,無非便是那人吹牛懷念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謝嘯天詫異的盯著那木訥的五人,實在無法將他們與殘忍嗜血聯繫在一塊兒。
倉庫二樓,一二三三區的老大看到第四分區的五人之後,眼中俱是不解,他們齊齊轉向獄長胡國華,胡國華卻是高深莫測的一笑:「平常的比賽都實在無聊的緊,今日不妨添點樂子,讓我好好看看你們三區有人能夠制得住這五個瘋子。」
和尚拿起望遠鏡盯著下方的五人,好好觀察了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那個瘋子!」
其餘兩個老大聽到他這般說俱是送了一口氣,一想起那人,卻是又一陣心有餘悸,畢竟他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和尚又觀察了一陣,他的眉頭忽的糾結在一塊兒,交過身旁的呂書,質問道:「他們怎麼會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