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學生活 378 師叔公的過去 文 / 謝嘯天
378師叔公的過去
謝嘯天雙眼一翻,白了謝翟一眼,「當然不是了,電視上看的!」
對於謝嘯天的語氣,謝翟並沒有生氣,相反的,心中越來越迫切教授謝嘯天功夫,要知道雖然謝嘯天說是電視上看的,可說來輕巧,一招三式又豈是那般好學,看他方纔那生疏的模樣,平時定然沒有練過,在瞬間想及這中方法,謝翟腦中不禁浮現幾個大字:武學奇才!
接下來,謝翟又試了謝嘯天的刀功,那情形豈是一個慘不忍睹可以形容,看的謝翟差點吐血三升,謝家最引以為傲的刀法竟被這小子舞成這般模樣,這哪是什麼武學奇才,簡直連武學蠢材都當不上。
謝翟一把奪過謝嘯天手中那把未開封的刀,嘴中教訓道:「小子,記住了,正所謂刀如猛虎,劍如飛鳳,槍似游龍。刀一定要有霸氣,刀法一定要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刀走黑,劍走青。娘們兒可以沒事兒耍幾個劍花,但大老爺們一拿到就要霸道,要有霸氣,懂不?
看著,單刀要看手,大刀看走,劈撩扎刺似猛虎。
上要叉花蓋頂,下要枯樹盤根。左要青龍戲水,右要白虎出林。前要驚蛇入洞,後要俊鳥投林。」
謝翟邊說邊練,他兩米多的身高配合一往無前的勇猛氣勢,果然勇如張飛,一夫當關而萬夫莫開。手中那把刀在他手中舉重若輕,一舞動便秋風掃落葉,獵獵作響的刀風更是讓謝嘯天裸露在外的肌膚隱隱作痛。
謝嘯天看的目瞪口呆,等謝翟舞好之後這才鼓掌,「師叔公,舞的真……」
話未說完,頭上已經挨了一記爆栗,只見謝翟怒氣沖沖的罵道:「小子,你以為是在廟會看耍大刀的啊,給我練,要不老子扒了你的皮。」謝翟一會兒自稱師叔公,一會兒自稱老子,一個比謝嘯天長兩輩,一個只比謝嘯天長一輩,當真是弄不靈清。其實謝翟心中還是十分高興的,在這鳥不拉屎的監獄裡呆了二十多年,連個說說真心話的人都沒,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謝嘯天,他喜形於色,就彷彿喝醉酒了一般,心下的愉悅無以言喻。
謝嘯天果然沒有耍刀的天賦,最起碼在謝翟看來的確如此,倒不是說謝嘯天耍的不好,謝嘯天耍的極好,招式耍起來有板有眼,幾乎說是謝翟的copy也不為過,可獨獨卻少了那一份霸氣,一份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霸氣。
見謝嘯天實在不是耍刀的料,謝翟只好放棄,這不行他還有拳,拳法練到高深處同樣可以空手奪白刃,雖然二十一世紀都用槍,但最起碼以後和人打架不會吃虧。
為了讓謝嘯天在拳法上有所造詣,謝翟千挑萬選之下還是選了醉拳,雖然達到醉拳大成境界之下的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很有難度,但這種拳法對心性要求比較低,不像太極那般需要心平氣和不大適合年輕人。
謝翟是下了狠心讓謝嘯天在醉拳上有所成就,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謝嘯天幾乎整個人都泡在酒缸之中,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倒是真的合乎醉拳二字,有時候更是打著打著便躺在地上打起呼嚕來,氣的謝翟一桶冰水就將他澆醒了過來。
半個月烈酒的熏陶之下,謝嘯天倒是真的對醉拳有了幾分心得,同樣的,他的酒量也成幾何倍的增長。試想,被謝翟這般折磨著一天要喝上好幾升比二鍋頭還猛的烈酒,沒有酒精中毒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又過了半個月,謝嘯天的醉拳愈發成熟,雖然依舊入不了謝翟的法眼,可謝翟總算不會看著謝嘯天打醉拳而皺眉頭了。
這一天下午,兩爺倆無聊坐在一起看電視,謝嘯天不禁提出了一直埋在自己心底的問題,「師叔公,你這麼強是犯什麼罪進來的啊?」
謝翟小抿了一口白酒,拿了幾顆花生米丟入嘴中,臉上享受極了,他心不在焉的答道:「你師叔公是什麼人,我是自己進來的!」
謝嘯天狐疑的盯著謝翟,心道你丫的該不是有病吧,哪有人無聊到監獄中住個幾十年的,不是謝翟腦袋被驢踢壞了,那便是謝嘯天自己腦袋讓門夾壞了相信這個師叔公。
不理會謝嘯天那鄙夷的目光,好不容易有了個聽眾,謝翟將當年之事娓娓道來,「二十多年前,我正值壯年,在大漠,除了我師兄謝天誰人敢說是我對手。為了打敗師兄,我勤學苦練,可卻總是不得其法,為了在武學上有所突破,我隻身獨上嵩山少林。
民間自古便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一說,因此我決定上少林借易筋,洗髓二經一觀!沒想到遭到拒絕,於是入夜便投入少林藏經閣,翻閱經書。易筋,洗髓二經乃少林至寶,又豈會冠冕堂皇置於書架之上,於是二經沒找到,我反倒是翻閱了不少拳譜刀譜。可夜路走多了總有遇鬼之日,一日我正翻看八大式刀譜之間,卻是被當值僧人發現,引來羅漢堂主持,我亦被打成重傷而遁。
這原本沒什麼,可誰知後來少林傳出洗髓經丟失,拍出十八羅漢下山尋我行跡欲取回經書。要知我謝翟雖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但有偷沒偷難道還不敢承認嗎。我知道一旦被抓回去,你師叔公我就是百口也說不清,正好上一屆的獄長受過我恩惠,於是我便住進了監獄,沒想到這一住便是二十多年!」
謝翟說這件往事之時語氣很淡,甚至像一個旁觀人一般觀看這件事,謝嘯天知道是時間磨滅了他對當年的仇恨,「那師叔公你為什麼不出去呢,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想那幫子禿驢也早該忘了你的存在才是。」
「哎,說來容易,我在這裡一住便是二十多年,說離開便離開,還真有些捨不得。」
謝嘯天一陣沉默,是啊!這裡已經宛若成了師叔公的一個家,要離開自己的家到另外的地方生存,還真有些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