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學生活 356 親人逝去 文 / 謝嘯天
356親人逝去
如果說先前的舞蹈是導火線的燃燒,那麼這一吻便是直接點燃了火藥,現場的氣氛再一次被推升至高峰,口哨聲叫喊聲聲如巨浪,被學習壓力壓垮的學生好不容易有了今日這麼一次放縱,儘管是別人的放縱,但是從學生利益出發,他們感同身受,怎能不喜。
拉幕布的兩個同學有些傻了,愣愣的站在那兒半分鐘都沒將幕布拉上。同樣傻掉的還有那兩位主持人,兩人雖然主持過不少節目,可是這般盛況恐怕也只有在某些明星的演唱會上見到。
直到評委席上的老師們大聲叫喊了幾聲,主持人這才反應過來,上台的同時向兩個拉幕布的同學打打手勢,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將幕布重新拉上。
底下的同學卻有些不幹了,頓時噓聲一片。
接下來的節目便變得有些無聊,就連綽號貓王的壓軸節目《滿江紅》在同學們聽來也覺得淡然無味,看來吃過一餐山珍海味再吃粗茶淡飯的確有些難為人。
終於,隨著貓王最後一聲結束,匯演節目表演也終於結束,接下來便是評出這次匯演一二三等獎。
三等獎獲得者是《童話》與《分手快樂》,二等獎是一個小品節目《西遊笑記》,一等獎是貓王的《滿江紅》!
不明所以的同學頓時傻了眼,這就是評論結果?那這結果可就太黑暗了,3班的同學早就已經開始叫囂,就連梁源的《童話》獲得了三等獎都沒人說幾句恭賀的話,紛紛為舒麗與董前才遭到的待遇而鳴不平。
胖子主持人大吼了兩聲,可是人潮早就將他的聲音壓了下去,除了他身旁的女主持人竟無一人聽到。
「啊!……」
女主持人受不住刺激猛的一聲尖叫,穿透力十足的尖叫聲頓時將全場的聲音都壓了下去,看到女生發飆,同學們聲音也漸漸下了下去,不過依然十分不滿。
女主持人忿忿的看著場下的眾人,「你們聽人家把話說完好不!」發了一下牢騷她立馬恢復了主持人一貫的笑容,「由於第十五個節目《boutit》特別出色,評委老師們特別制定一個特別獎,特別獎得住——《boutit》!」
經過方才一鬧,同學們倒是沒了多少新鮮勁兒,這種事情本就是情理之中,得之我命。
宣佈了獎項,同學們也逐漸散去。謝嘯天剛想上前祝賀董前才與舒麗幾句之時,兜中手機卻是響了,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護士小余的號碼,謝嘯天心中咯登一聲,該不會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他十分不想接起這個電話,但是卻沒有辦法,他顫悠著手,按了接聽鍵,聲音顫抖的不像話,活像被聲音軟件處理成波形的抖音有一般,「喂!……」
「謝先生,不好了……」小余的聲音之中帶著哭腔。
謝嘯天口乾舌燥,口中乾巴巴的好像沙漠中的行者。
「謝先生,余先生他,余先生他……」
匡噹一聲,卻是手機落了地,謝嘯天丟了魂一般,雙眼空洞無神,身體搖搖晃晃,他不相信這是真的,絕對不相信,明明前幾天還在一起聊的那麼歡,怎麼可能才幾天就,就……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先是喃喃自語,而後謝嘯天大喊一聲,猛的向門口跑去,由於剛退場,出口擁擠的很,可是謝嘯天現在心亂如麻,哪裡會想得到這種事情。凡是有人在他身前,不管男女老少,他能避的避,不能避的直接推開,他只希望自己現在醫院。
路上行人大罵不已,可是謝嘯天不在乎,就算他們罵的再難聽他也罔若未聞,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快點到醫院。
董前才和舒麗下了舞台,手中拿著獎狀,他們身旁還跟著小老虎一行人,他們興致勃勃的尋找著謝嘯天的身影,可是等來的卻是微微的失落,謝嘯天並不在。
回到家中,謝嘯天幾乎是踹開門的,為了追求速度,他迫不及待的推出了自己的摩托車,連門都沒心思關,直接飛速的衝出門去。
時間如生命,車子如子彈頭一般向附一醫駛去,眼前的景物早已模糊一片,謝嘯天只能靠著感覺卻閃避。
瞬間到了醫院,謝嘯天直接將車子往醫院門口一甩,亂亂的向住院部跑去,老天向開玩笑一般,電梯遲遲不肯來,謝嘯天等的直跺腳,一把推開有些安全出口標誌的大門,三步並作兩步的蹬著樓梯向摟上跑去。
氣喘吁吁的爬到十來樓,幾乎不做停留的向病房跑去。
病房門口坐著一個身著藍色護士服的女子,女子身影蜷成一團,將臉深深的埋進懷裡,雙肩不住的抖動,似是在哭泣。
儘管不想相信,可是事情卻發生了。
轟!!謝嘯天耳際如劃過一聲驚雷一般,他行屍走肉一般的走到小余身旁,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眼中泛著淚花,「我乾爹他……」
小余如受驚的小兔一般,在謝嘯天搭在她身上的一霎那驚慌的一抖,看清是謝嘯天後,更是雙眼通紅,淚如雨下。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謝嘯天也十分想哭,他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可是小余哭的如此傷心他卻反而平靜了下來,他就這般坐在地上靠在牆上,伸手摟住小余的肩膀,緊了緊手臂,一切盡在無語中。
直到小余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謝嘯天這才鬆開,我進去看看我乾爹!」
「對不起,謝先生!」
謝嘯天苦澀的一笑,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能換回人命嗎?你又有什麼地方有所對不起我的呢?
輕輕推開房間的門,病床上躺著的老余頭已被白布蒙上,窗邊坐的卻是老余頭以前的得意門生李雨嘉。
如果是以前,謝嘯天還會驚訝李雨嘉為何這麼晚了還會在,可是今日這般情形就算世界大戰也已不關他事。
他輕輕掀開白布,只想多看一眼乾爹,床上躺著的老余頭依舊乾瘦蒼老,神情卻是不同尋常的安詳,走的時候該是沒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