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學生活 099 衝冠一怒為紅顏 文 / 謝嘯天
099衝冠一怒為紅顏
老子煩惱,兒子逍遙,用這句話來形容謝家父子是最恰當不過了。
謝玄正在醞釀著如何向兒子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一些後續事情,而謝嘯天此時則是在廚房中忙的不亦樂呼,昨天他突發奇想,想到了幾個不錯的菜式,今天正好烹飪出來讓顏羽彤做只小白鼠,第一個試驗他的菜。
人逢喜事精神爽,謝嘯天圍著圍裙在廚房做菜的時候也不禁扭起了屁股,唱起了歌,一把鏟子更是想跳躍的精靈一般在他手中飛舞。
匡!門外鐵門被人開掉了。
砰!第二扇門也開了。
謝嘯天知道一定是顏羽彤回來了,口中不禁吆喝著:「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放學了?來來來,哥哥今天做了好吃的,快來嘗嘗。」
謝嘯天奇怪今天的顏羽彤怎麼突然變文靜了,不再和自己鬥嘴。回頭一看,竟發現顏羽彤捂著嘴,哭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中,顏羽彤趴在自己的床上,哭的十分傷心。
謝嘯天在顏羽彤剛跑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就連忙跟了進去,如今聽到顏羽彤這般傷心的哭聲,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他走上前去,坐在床邊,雙手搭在顏羽彤肩上,盡量放柔了聲調:「丫頭,你怎麼拉?」
顏羽彤聽著謝嘯天的詢問,忽的起身抱住了謝嘯天,哭的更加兇猛了,猶若丟失玩具的孩童。
謝嘯天知道此時不適合再深究問題的根本,所以任由顏羽彤抱著,自己的手則是不斷輕拍顏羽彤的背,希望藉此能讓她有所依靠。
的確,顏羽彤哭著哭著哭聲也小了下來,到了最後,哭聲漸無,只是偶爾還有幾聲哽咽聲。
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謝嘯天掂量著何時該問出問題,不過他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下的好,「丫頭,我這衣服可是半個多月沒洗了,你不怕髒的話就繼續抱著吧。」
聽了謝嘯天的話,顏羽彤不但沒有鬆開,還賭氣似的用自己的臉在衣服擦了一把,謝嘯天頓時生出一個非常可笑的念頭: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吧鼻涕給擦上去。
「丫頭,抱夠了,是時候離開了吧。」
謝嘯天原以為顏羽彤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罵一句色狼,然後紅著臉鬆開手,離開自己的懷抱。可是今天彷彿一切事情都反常了,小妮子非但沒有離開自己的懷抱,反而撒嬌似的恩了幾聲,硬是膩在自己懷中不肯離開。
謝嘯天別無他法,只能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抱枕,任由小妮子喜歡,喜歡抱到何時是何時。
謝嘯天的手輕輕的拍著顏羽彤的背,好像一個要哄自己孩子入睡的媽媽,而顏羽彤也十分喜歡這種感受,將頭輕輕的靠在謝嘯天的肩膀上,享受著這短暫的幸福。
咕嚕嚕……咕嚕嚕……
突然一陣怪聲傳來,謝嘯天會心一笑,小丫頭中午才吃了小半碗飯,肯定是肚子餓了,「餓了吧,丫頭?」
這回顏羽彤終於是肯將自己的頭抬起來了,她離開了謝嘯天的懷抱,羞赧的點了點頭。
房間裡並沒有開燈,謝嘯天不確定在昏暗的光線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所以他單手托起顏羽彤的下巴,一探究竟。
小妮子白皙的俏臉上赫然印著五個觸目驚心的手指印,手指印的紅色就想鬥牛士的紅布一樣刺激著謝嘯天,謝嘯天勃然變色,嘴中咬牙切齒的聲音更是讓人害怕。
「誰幹的!」聲音很冷,有著不容顏羽彤不回答的強硬語氣。
顏羽彤低下了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謝嘯天連甩顏羽彤一個巴掌的心都有了,在自己面前可以這般強硬,在外面受了欺負,回到家卻只知道哭,這是哪門子道理。心煩意亂的他二話不說,拉起顏羽彤就往樓下衝去,今天他要是不把這個罪魁禍首找出來,他謝嘯天的謝字倒著寫。
二人站在摩托車旁,謝嘯天扳著顏羽彤的肩膀,直視著她,而顏羽彤而是一個勁兒的躲避著他的眼神。
「是不是課堂上被打的?」
此時的顏羽彤就像一個啞巴,不知語言為何物,她點了點頭。
這就夠了,謝嘯天心中說道。
此時的時間尚早,應該還不到下課的時間,而今天也是顏羽彤一個星期唯一一次下課比謝嘯天晚的課,所以謝嘯天對這個印象分外深,他也知道,顏羽彤他們這個下午上的課是毛鄧三(思想鄧小平論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概論),地點就在藝術學院的202室。
全力衝刺下,不消片刻,藝術學院就已經遙遙在望,不待停車,謝嘯天直接將車開進了學院,衝進202室裡。
車子剛衝進202室就橫欄在了大門口,謝嘯天故意拉著油門,震耳欲聾的引擎聲讓整個大教室的人都愣住了,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
謝嘯天下了車,將顏羽彤拉上了講台,並有十分「友好」的從發愣的老師手中「借」來了話筒,那老師一時被謝嘯天的氣勢所鎮,被拿走話筒後竟還不知所覺。
謝嘯天拿著話筒,手指著顏羽彤臉上掌印,「剛才這是誰打的?」
看著謝嘯天為顏羽彤出氣來了,底下的人也議論開了。
要是這麼個議論法,就是討論到明天說不定還沒有答案,謝嘯天對著顏羽彤問道:「你剛才是坐哪裡的?」
顏羽彤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指,只是反射性的朝著自己剛才坐過的位置看了一眼,謝嘯天立即心領神會,走到那個空位旁,問著一個女同學,「同學,你能告訴我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謝嘯天問的這一名女同學和顏羽彤的關係一般,談不是好也談不上壞,可是如今她看到顏羽彤受人欺負還是有些可憐她的,於是便講出了自己看到的一切,「第二節下課後,顏羽彤和藍佳琪不知道為什麼吵起來了,兩人還都有一些小動作,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陪著藍佳琪一起來上課的男朋友就起來刮了顏羽彤一巴掌……」
「那他們人呢?」謝嘯天問道。
「不知道。」
「那你知道藍佳琪住在哪裡嗎?」
想來這位同學平時和藍佳琪的關係也必然不是很好,要不怎會有問必答,只見她回答道:「好像是住在l區xx處。」
「謝了!」
一得到準確的住址,謝嘯天就拉著顏羽彤來去如風一般的離開了,留下一教室傻愣著的師生。
車子一瞬間就到了l區,順著那女生給的地址,謝嘯天找到了藍佳琪的住址,謝嘯天拉著顏羽彤站在門口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藍佳琪露出一張敷著面膜的臉,一看是顏羽彤同她男朋友就心知不妙,趕緊想把門重新關上。
謝嘯天那會如她所願,早在她有所動作前就卡住了門,接著用力一推,直接推了進去。
藍佳琪看著二人有點惶恐不知所措,整個人更是有些簌簌發抖的跡象。
「放心,我們不是來找你的,」謝嘯天說道,「李開明呢?」
藍佳琪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說不在還是說不知道。
「限你三分鐘內馬上告訴我他的位置,要不老子先殺後奸了你。」
聽著謝嘯天的威脅,藍佳琪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還是顫顫悠悠的拿起了電話。
「他!他……他在本色酒吧!」
「你要是敢通知他,老子照樣回來姦殺了你,反正已經知道住址了,不怕你跑掉。」
藍佳琪唯唯諾諾的應了聲是。
本色酒吧內,李開明此時正坐在吧檯纏著胡晶晶,這個美女老闆可是個尤物,要是能搞到手感覺肯定很爽,李開明不斷在心中意『淫』著。
謝嘯天拉著顏羽彤一入門,便看到了李開明纏著胡晶晶的鏡頭,儘管胡晶晶眉宇間充滿了不耐煩,可是嘴角還是掛在笑容,她肯定是不願讓本色酒吧的業績掉下,要爭取到每一個客人,不辜負謝嘯天對她的一片信任。
先是打了與自己同居的女人,然後又纏著和自己有夫妻之實的女人,謝嘯天心中不禁大為冒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不待言語什麼,直接一記鞭腿掃向李開明的腰際。
不知情的李開明還未分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已經被掃飛了出去。
胡晶晶看清是謝嘯天後,不禁大為意外,不過心中卻有著甜甜的感覺:難道他是吃醋了?
腰際的痛楚讓李開明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怨毒的盯著謝嘯天,「你……」
謝嘯天又是一個箭步搶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你媽,你給我看著,那是你幹的吧!」謝嘯天指著顏羽彤的方向說道。
謝嘯天又重新將李開明重重的甩在了地上,將顏羽彤拉了過來,「我曾經發過誓,欺負她的人我必定百倍奉還,如今你刮了她一個巴掌,我就要刮你一百個巴掌,不過如今哥哥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刮一百個巴掌。」
李開明顫顫悠悠的不知道在身上找尋著什麼東西,而謝嘯天則是冷冷的盯著他,今天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一次性瞭解個清楚。
李開明像是突然找到什麼寶貝似的,面上一喜,竟掏出一把不及手掌大的手槍對準謝嘯天,口中更是哈哈狂笑。
圍觀的人看到李開明摸出槍來,俱是一驚,全部作鳥獸散了,唯恐收到殃及。而這個時候,顏羽彤和胡晶晶兩個女人竟不退反進,兩份十分默契的攤開手擋在謝嘯天面前。
謝嘯天大為感動,真想將這兩個女人都給娶了,只可惜那也只是想想,他可沒有呆在女人保護傘下的習慣。他推開了二人,示意她們不要緊張,自己則是走上前去,視手槍為無物。
他將自己的太陽穴頂住手槍的槍口,「來,這裡,朝這裡開槍,你他媽的不開就是婊子養的。」最後那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李開明惶恐的看著謝嘯天,手指更是抖個不停,隨時有走火的可能,可謝嘯天卻一直像個自尋短見的人似的,不斷的勸說著李開明開槍。
不僅是熟識謝嘯天的兩女,就是躲起來的那些看客也不禁為謝嘯天捏上一把冷汗。
李開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人,他的手在抖,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開槍,不過在他有勇氣開槍前,他的心理防線卻崩潰了,他扔開了槍,一個勁兒的往後退縮著。
謝嘯天拿起李開明扔掉的槍,重新蹲在他面前,用槍盯著自己的太陽穴,嘴角的那一絲笑容彷彿是從地獄裡帶出來的一般。
「彭!!」
一聲過後,李開明是徹底崩潰了,他忘了退縮,坐在地上像一個小孩一般嚎啕大哭。
謝嘯天當然沒有要『自殺』的衝動,剛才那一聲只是他模仿的槍聲而已。他將手中的槍一扔,扔回到離李開明面前,嘴中嘟囔著:「真沒意思,這樣子就結束了。」
走回兩女身邊的時候,顏羽彤大哭著撲進謝嘯天的懷中,不斷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謝嘯天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於是安慰道:「不用怕,剛才那槍還沒開保險呢,要不你說我會有那麼大的勇氣上前去嗎!」有抑或沒有,謝嘯天自己也不知道,如果那槍開了保險,為了顏羽彤,他說不定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上前去。
看著謝嘯天懷中的顏羽彤,胡晶晶眼中既是羨慕,又是失落。
謝嘯天安慰住顏羽彤後,他走到胡晶晶身旁,撫著她的面龐,低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後俯下身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吻。
對於謝嘯天的這一舉動,顏羽彤竟出奇的沒什麼感覺,她只感覺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晶晶,晚上到我們寢室吃飯吧。」謝嘯天詢問道。
胡晶晶委婉的拒絕道:「還是不,這裡還忙著呢。」
顏羽彤走上前去,攙上胡晶晶的手臂,撒嬌道:「晶晶姐就去吧,好不?」
胡晶晶拗不過兩人的邀請,只好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