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聯盟的崛起 第一百零四章 歷史的塵囂(10) 文 / 熏香如風
第一百零四章歷史的塵囂（10）
向經典邁進
「這就是規則啊，強權至上，弱者即便是話語權都被剝奪。」天使笑道。
「是啊，既然知道這些，可為什麼還要傷心呢。」吳憂自嘲的笑了笑。
「這就是你數百年來做的事情？」吳憂轉而問道，「給自己一具新的身體？」「對，不過數量上有所區別，還有四個聖子，我還可以再降生四個。」
「四個自己？」
「嗯，可以這麼理解，我叫真實鏡像。」
「也就是說，通過打上生命烙印的方式，無限度的複製自己？」
「呵呵，天堂的規則最嚴，是所有六條元素龍中最強的。不過所有的規則制定出來都是為了讓人去遵守。所以只要你做一個遵守規則的人，你就會發現你的身邊便沒有了規則。」
「我能理解，就好比是魚缸裡的魚，只要不去特意衝撞玻璃，這個透明的世界還是很舒適的。」
「好吧，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要繼續了。」天使沒有動手，或者說她覺得已經說服甚至同化了吳憂。
天使又忙碌起來，而且一邊忙碌還一邊不停的跟吳憂對話，「我知道你為什麼哭，因為我曾和你一樣。那時我還很年輕，當我發現神從不曾充滿敢情的俯視過我們時，我的信仰也崩塌了。那時候我發現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神搾出進盡可能多的汁來。就像下面埋葬的無數英靈一樣。」
「我得說，那段日子很痛苦。不過我總算熬過來了不是麼。所以我瞭解你現在的心情，這沒什麼，時間能撫平一切，當然如果你活的足夠長的話。相信我，如果你想繼續存在下去，亡靈巫術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然這也是個過程，是你走向更高層次的階梯。」
「你想做神嗎？」一直靜靜聆聽的吳憂突然問道。
「神？相信我，我不想和他們並列，我為什麼要和他們並列呢？」光明魔法書又將能量棒注滿，桑德羅拉開把手，將能量棒插入。
「規則是神創造的，如果你不去遵守，只有兩種方法：要麼被抹去，要麼成為神。」吳憂道。
「呵呵，這是很標準的『規則』理論，說明你還在規則中束縛著。」桑德羅估計許久沒有說這麼多話了，「我從來沒有打算對規則做些什麼，我只是在規則內做最大出程度的開發，就像我現在做的一樣，尋找他們的『漏洞』然後將自己的意志注入進去。」
「……」吳憂不能理解。
「呵呵，我喜歡注入這個詞，就像所有男人對女人做的那樣。」
「……」我日，吳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你怎麼不說，只要女人願意，接受注入的未必只有你。」
「呵呵，這是關鍵。」天使踏下了啟動閥。
「我想知道，你跟我說的女王頭顱的下落是不是真的？」
「嗯，她是個好人。」天使想了想忽然道。
「可惜她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到死還相信光明能給她、給她的國家帶來希望。」
「這是她的悲哀。」天使又將白蟲子拽了出來，這次沒有讓它把自己吞掉，而是將手掌上的一團光球打入蟲子體內。
「你對它做了什麼？」
「我將我全部的意識還有認知都複製給了它。」將蟲子塞回去時，桑德羅道，「他是桑德羅二號。」
吳憂沒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看著天使重複四次複製出自己。
「可惜，聖嬰耗盡了。」桑德羅自言自語的道，「這就像滾雪球，一個變四個，四個再變十六個，然後是六十四、兩百五十六…」
「速度會越來越快，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是我，都是我的信仰，那時候我就是光明龍神。」
「還說你不想做神？」
「不一樣。不是我想做，而是我必須做。這就是規則，最強的規則。」
「你能不能做成光明龍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要死了。」
「哦？哈哈哈！」桑德羅煽動著六對羽翼，飛臨吳憂面前，「怎麼，你還沒放下那些可笑的念頭嗎？」
「我放不下。」吳憂很認真的想了想，堅定的開口道，「首先我的信仰並沒有崩塌。」
「哦？」不知什麼時候吳憂已經把死亡君主收了起來。
「其次，不是我要殺你，而是…」吳憂指了指身後。
「噹！」桑德羅勘勘架住桑德羅二號的滅世聖劍。「是我！」桑德羅大驚，這是怎麼了？
「噹！」三號又攻了上來。「你們瘋了！」
「你做什麼！」桑德羅在四位同樣強悍的天使的圍攻下險象環生，剛將他們擊退，眼角卻瞟見吳憂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祭壇上。
「研究研究。」小領主抱著手臂做沉思狀。
「下來！」衝向吳憂的桑德羅被不知幾號複製體的光劍所阻，再次陷入包圍圈苦戰。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腦癱都知道一定是吳憂做了手腳。
「沒有，我發誓。當然如果你還相信誓言的話。」吳憂學著桑德羅的語氣道。
「我不相信！他們完全是我的意識，完全是我的人格！怎麼可能攻擊我這個本體！」桑德羅一不小心被割傷了手臂。不過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傷口竟在一陣光芒中治癒。
「哈哈哈，我是不死身！你殺不了我！」
「呵呵，我沒說要殺你。」吳憂也照葫蘆畫瓢的收集起聖力來。
「你做什麼！聖嬰都用完了…不對，這是飛昇儀！」
「是滴！」吳憂將能量棒小心的插入。「我只想送你回去，不對是送你去見上帝。呵呵…」吳憂笑的像個孩子。
「混蛋！」桑德羅如何都想不明白，吳憂是如何做到的？讓自己的拷貝攻擊自己。
回憶和吳憂的談話，桑德羅突然明白了，「可惡，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想來想去，吳憂摸他身體的時候最可疑。
「呵呵…」小領主笑了，「那就讓你自己看看吧。」話沒說完，密室內突然火光大盛，一身聖潔的桑德羅在熊熊火焰中變成了魔王！「怎麼回事？！」
「哈哈哈，暗黑龍神給我一個技能叫『真-馬拉薩的無雙影面』，在我摸你的時候，把魔王的印記複製到你身上。所以你在天使的眼裡就是魔王。」
「混蛋！」
「這些天使雖然被你灌輸了思想，複製了人格，但對地獄的仇恨卻是他們的本體降生時從天堂帶下來的唯一的記憶。」
「你能抹去他們的意識，卻永遠抹不去他們的仇恨。」
「呵呵！我真小看了你！」桑德羅疑惑頓消，所以下手不再留情。不過，他忘了，這些複製體有著和他一樣的經歷和技能！所以瘋狂的桑德羅被更加瘋狂的天使們殺的遍體鱗傷。
「嗡！」終於，天使們合力擊飛桑德羅的光劍，一劍將他釘在地上。「嗚…」就看見渾身火焰的大魔王痛苦的嚎叫著。要說傳記作家們記錄的無數位面中，也就數領主中的魔王最慘了吧。
「不對！影面始終是影面，再真實也是假的！眼睛雖被蒙蔽，心靈卻不可能被蒙蔽！他們應該知道魔王就是我！」
「唉，」吳憂長歎一口氣，「桑德羅啊桑德羅，你一輩子研究神，可為什麼不先研究下可愛的人類呢？」
「你說的對，他們打心裡就知道眼前的你不是魔王，我欺騙不了他們的心靈，尤其還是高階天使的心靈。」
「可為什麼明知是錯，還要打下去？」
「為什麼？」桑德羅很想知道。
「因為你！因為你的存在，讓他們所有人感到不安和屈辱！他們是你的複製品，而你才是真正的桑德羅！」
「……」
「我只是給他們一個理由，一個借口，一塊遮羞布。」
「即便是我的技能比現在還拙劣還漏洞百出，相信我，他們還會假裝『上當』，義無反顧的殺掉你。」
「……」
「這就是人性。」
「可他們是天使！」
「別忘了，他們腦袋裡裝著的可都是你的意識，你剛才怎麼說來著，對，你不想成神。」
「所以他們也只能做人。」
「做人就要有人性，我們這些神的奴僕也好、孩子也好、作品也好，當神創造出我們的那一天，我們和這些天使一樣，有一個最深刻、最炙熱、最迫切的人性——自由。」
「獲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