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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108 鄆城宋江 文 / 哈伯特

    大軍開拔,不日便回到了對影山。

    回山後,林沖命虎魄兵將關勝、宣贊以及先前被俘的郝思文一併押到北山大寨忠義堂中。關勝和宣贊二人眼見郝思文並未身死,自是欣喜意外,郝思文見兩位兄弟也已被俘,卻是面露悲色。

    三人站定後,林衝上前親自為三人鬆綁。其後抱拳道:「在下『豹子頭』林沖,大刀關勝勇武之名赫赫震耳,此番交手,方知將軍威名果然不墮祖上武聖之名。如今,林某冒犯了將軍虎威,還望將軍恕罪。」

    三人聽聞『豹子頭』林沖之名,俱都露出驚訝神色,大感意外。

    宣贊出聲問道:「莫非是曾任八十萬禁軍都教頭的『豹子頭』林沖林教頭?」

    林沖道:「慚愧,正是在下!往事已矣,教頭之名不值一提。」

    郝思文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閣下武藝如此高明!」

    關勝卻道:「我等被擒在此,無顏回京,請賜關勝等一死!」

    宣贊和郝思文同聲道:「我二人亦不願苟活於世,只請一死!」

    林沖道:「三位將軍何出此言?林沖平素最重英雄,關將軍英武蓋世,郝將軍和宣將軍亦是當世英豪,林沖怎能加害?方今朝廷,奸佞當道,朝綱敗壞,林某遭遇相信三位將軍應有耳聞,齊博二州大亂之因,三位將軍定然心知肚明。如今,只盼三位將軍能與林某一同給齊博二州百姓留一條活路,還他們一個朗朗乾坤。三位若是不肯,林沖不敢強留,今日便送三位回京。」

    關勝聞言,不由仰天一歎,事已至此,他三人又如何回京,如今見林沖盛意拳拳,便道:「林教頭為民之心,關某佩服,如今戰敗被俘,更是心服口服,承蒙教頭不棄,願為帳下一小卒。」

    隨即,在關勝的帶領下,三人跪拜林沖,口呼大哥。

    林沖自是大喜,當下扶起關勝三人,又與三人交了底細,將自己在水泊梁山的一應基業之類的事情,詳說於三人,三人聽後,更是感激林沖之信任。

    其後,林沖又命人將秦明、黃信和孫立三人提來,一番微言大義之後,又有關勝及欒廷玉在旁勸說,秦黃孫三人俱降伏歸順。

    當即,林沖設宴慶賀,席間,林沖與新降六人做了一番商議,其後關勝、郝思文秦明和黃信各自拿出信物交予林沖,筵後,林沖便差遣石秀拿著關郝二人信物前往蒲東,差遣時遷拿著秦黃二人信物前往青州,將四人家小接到水泊山莊。

    至於『丑郡馬』宣贊,自郡主鬱結而死之後,如今依然是孜然一人,沒有家眷。而孫立,則在林沖的吩咐下,孤身前往登州邀請其弟孫新夫婦以及解珍解寶兄弟上山入伙。至於孫立此去之後會否一去不返,林沖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從林沖給他下達任務時,孫立眼中流露出的感激莫名的目光,林沖就知孫立此行定然不會讓他失望。

    其後,林沖對一應戰俘做了安排,對影山此戰得了萬餘俘虜,其中年邁者,散予銀兩,放其回家,至於幼小則被集中起來,分批送往水泊山莊,慢慢培養。如此,剩餘壯年兵士八千六百名,加上對影山原有的七千四百人馬,如今,對影山共有兵士一萬六千。

    林沖又與朱武、魯智深、關勝等人制定了詳細計劃,按照這些兵士的實際情況,分成不同的層次進行訓練。如此,日復一日,對影山人馬逐漸強大起來。

    ……

    山東,鄆城縣。

    數月前,號稱山東『及時雨』的宋江宋公明,發揚一貫的善心,幫助了一位姓閻的老婆子發送了死去的官人,這閻婆看宋江頗有家財,又為人仗義,雖然生的黑了些,仍舊十分中意,隨後托了媒婆王婆為自己的小女婆惜向宋江說媒。

    宋江這廝年過三十依然未曾娶妻,卻是有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不過,這黑三郎一貫豪爽仁義,又是一條好漢,喜歡使槍弄棒,不喜女色,所以鄆城縣內,倒也沒有什麼流言蜚語。

    王婆前來說媒,宋江初始並不願意,但三番四次後,宋江起了心思,便答應下來,遂在縣城西巷買了一處樓房,置辦了一應傢伙物什,安頓了閻婆惜娘倆在那裡居住,於是,閻婆惜便給宋江做起了情人。

    初始時,宋江倒也常去閻婆惜住處,及到後來被閻婆惜這麼一個十**歲,妙齡之際的女子,給纏的厭煩了,便不常去了。如此,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宋江便不中那婆娘之意。

    一日,宋江帶著後司貼書張文遠,一同來閻婆惜家吃酒。這張文遠乃是宋江的同房的押司,被人喚做『小張三』,生得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平昔只愛去三瓦兩捨,飄蓬浮蕩,學得一身風流俊俏;更兼品竹調絲,無有不會。

    這婆惜原本就是個酒色娼妓,一見張三風流俊俏的模樣,心裡便喜,小張三比之黑不溜秋的宋三郎不知要俊美多少倍,又兼宋江在床底之間時常不給力,令正值妙齡之際的閻婆惜無法盡歡,如此,這閻婆惜便看上了風流小張三。

    那小張三亦是酒色之徒,這種事如何不曉得。眼見閻婆惜與自己眉來眼去,十分有請,便暗暗記在心裡。

    其實,宋江待張文遠回家一事,並非無意,而是有些刻意安排。當然,宋江之本意,不過是減輕些時間壓力,哪裡料到這二人會當著他的面,眉目傳情,勾搭成奸。

    往後,只要宋三郎不在,那小張三便去閻婆惜處。初始,那婆娘留住張文遠喫茶,言語之間,極盡挑逗,小張三又是慣於風月之人,哪裡經得起這般挑逗,一來二去,便成了好事。

    不成想,這閻婆惜自從和小張三好上之後,便似乾柴遇上了烈火,兩人迅速打得火塊一般熱,在無半點兒情分在這宋江身上。宋江若再來她處,閻婆惜便冷言冷語,埋汰傷他,宋江心中有愧,卻也不得發作,只是去得次數更加少了,半月十日尚去不得一遭。

    小張三和閻婆惜兩人如膠似漆,夜來明去,時日久了,自然難免被鄰里街坊看到,卻有些風聲吹在宋江耳朵裡。只是,宋江自付好漢,不以女色為念,即便被人戴了綠油油的帽子,也不十分在意,又兼他有難言之隱,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此事。

    只是,宋江卻不曾料到,那閻婆惜在與張文遠的關係紮實之後,便想與張文遠結成夫妻,為了擺脫宋江,閻婆惜便開始有目的地尋找宋江的把柄。

    這日,宋江收到一封書信,展開一看,卻是神交好友滄州柴進柴大官人來信,書信之中多言邀請宋江前去滄州府上一遊之事,其中隻言片語卻也提到對影山及齊博二州亂軍之事,大約是問宋江是否識得對影山之人,不過說的隱晦。

    宋江看完了信,也沒放在心上,便放入隨身攜帶的公文袋中。恰此時,宋江兩位好友,本縣的都頭朱仝和雷橫來請吃酒。宋江見了二位兄弟,心中高興,便隨著二人飲酒而去。

    三人尋了處酒家,叫來好酒好菜,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生快活了一番。夜深了,三人都有些醉意,遂散了酒場,拜別了二位兄弟,宋江趁著醉意,便往閻婆惜處走去。來到其處,卻是大門緊閉,宋江上前,敲的『梆梆』直響。

    其時,小樓之上,小張三正摟著閻婆惜做那苟且好事,猛一聽到敲門之聲,小張三做賊心虛,自然停下動作,閻婆惜卻是正恰到好處,小張三停下動作自然令她十分不快。

    「死鬼,理他作甚,還不快些,這般停下來,讓人家不上不下,好生難過!」

    小張三本待摟著香噴噴的玉體繼續動作,可轉念一想,連忙起身穿衣,道:「不行,萬一下方敲門的是宋押司,我們被他捉住了,豈不要壞大事?」

    閻婆惜不高興道:「你這個沒膽鬼!就算是他那個沒用的東西又能如何,莫非老娘還能怕了他不成?」

    這時,樓下隱隱約約傳來閻婆的聲音:「誰呀?」

    便聽敲門之人答道:「宋江!」

    「哎呦,原來是押司呀。」

    隨即傳來『吱呀』開門之聲。「押司快快請進!」

    接著便聽閻婆大聲對樓上喊道:「閨女,宋押司來了,快些穿戴好下來迎接!」

    小張三聞言大驚:「果然是宋押司,這下卻如何是好?」

    閻婆惜卻道:「你個沒膽鬼,緊張什麼,還不快些穿好衣物,從後門走了!我這就下去應付那個沒用的東西。」

    小張三這才從驚慌中緩過神來,一邊口中附和著:「對對對」一邊手忙腳亂地將衣服往身上套。

    這時,樓下傳來宋江醉醺醺的聲音:「你這麼大聲作甚?莫非樓上還有其他人不成?」

    閻婆聞言大驚失色,口中卻道:「呸呸呸,押司說的什麼話,老身不過是讓閨女下來迎接押司,押司怎可如此胡言?」

    宋江醉醺醺地笑問道:「沒有?真的沒有?」

    閻婆道:「沒有,當然沒有!」

    宋江道:「沒有就好!」

    閻婆這才鬆了口氣,扶著東倒西歪的宋江進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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