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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軍魂 第二十章 李靖新的使命 文 / 黃昏前面

    第二十章李靖新的使命

    「翼郎,妾身沒用,過門這麼久也沒給你懷上子嗣,」顏如冰像只小貓一樣躲在李業詡的懷裡,幽幽地說道。

    「冰兒,慢慢來,你身子比她們幾個弱,調養一下,把身體養得壯一點,再懷孕,那樣不是更好?」李業詡摟著因激烈運動過後都有些汗出來的赤裸嬌美人,安慰道。

    顏如冰的心思李業詡可以理解,如今這個母以子貴的年代,生個女兒都沒生兒子有地位,更別說還沒懷上孩子的顏如冰。

    雖說李業詡對顏如冰有沒有懷上孩子並不太在意,而且膝下已經有不少的子女,孩子在心中的份量已經減輕了,但作為女人的顏如冰,心裡所想的肯定是不一樣的。

    若萬一不能生育,那女子在婆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即使是正妻也是如此,更別說自覺出身低微又是妾室的顏如冰了。

    「看幾個姐姐都已經給你添了這麼多的子嗣,冰兒若不能…那如何是好!」顏如冰眼中有淚滾出來,身子拚命地往李業詡懷中擠,高聳的胸部頂在李業詡胸前,李業詡忍不住用手去捏。

    「傻丫頭,如今天氣這麼冷,若現在懷了身子,生產時候又是將冷的時候,那多不好,你可知道,每年的四五月份懷上身子是最好的,孩子出生時候,天也將暖,利於成長,」李業詡伸手在顏如冰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所以你現在開始要調養身子,待為夫空些了,親自教你一些健身之道!」李業詡嘿嘿笑著,又伸手在顏如冰飽滿的胸部亂捏著。

    「翼郎,妾身在說認真的,」顏如冰拿住李業詡亂動的手,頭稍靠後看著李業詡的眼睛。

    李業詡剛才不懷好意的笑讓顏如冰誤解其意了。

    「我也是說認真的啊,你沒見到雲兒,還有幾個小子們天天都在做一些練習,那就是為夫所教的!以前雲兒身子比你還弱,明白了嗎?」李業詡又將顏如冰摟進懷裡。

    「妾身誤會了!」顏如冰聽了,臉色有些變得好了,頭拚命往李業詡懷裡擠。

    「是你亂想的,你既然這麼想,那就再來一次麼!」李業詡嘻嘻笑道,摟了一下顏如冰渾圓的『臀』部,將顏如冰整個人都抱進懷裡來。

    「妾身沒力氣了!」顏如冰低著頭,兩隻摟著李業詡的脖子,「郎君一會到雲兒姐姐房中去吧,她…」

    「好了,睡覺,我在說笑呢!我也累了,好些日子沒睡安穩覺了,今日抱著你,定是能睡個好覺,」李業詡在顏如冰耳邊輕聲地說道,即閉上眼睛。

    顏如冰見李業詡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身子又有些疲乏,只得閉上眼睛,想著自己那不規則的月事,是要好好調養一下,李業詡剛才所說的,讓她放大半心下來。裝睡的李業詡再睜開眼睛時,顏如冰已經進入了夢鄉。

    「少爺,是您?都好久沒過府來了,老朽都很想念了,」李靖府中的管家李安,看到李業詡進府來,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了過來,「老爺也一直在記掛著您呢!」

    李安感情很豐富,看到李業詡,有些想抹眼淚的衝動。

    自從募兵開始後,李業詡已經有好幾個月沒過府來了,李德謇夫婦都老是在抱怨,李靖也常提起。

    「安叔好,我也好久沒見你了,也許多日子沒過來看望祖父了,今日正得閒,也就過來看看,祖父他老人家可是在屋裡?」李業詡親熱地拍拍李安的肩膀問道。

    「在,老爺在書房裡,老朽給你通報一下!」李安作勢欲去通報。

    「安叔,你忙你自己的,我自己過去吧,」李業詡笑笑道,說著即快步往李靖的院子中過去。

    李業詡在門口喚了兩聲,裡面傳來李靖驚喜的應聲,讓李業詡快進去。

    「祖父,孫兒都很久沒來看你了!」李業詡進了屋,對正煨著火爐坐在案邊的李靖恭敬地施了一禮道。

    已經年近七旬的李靖,這些年閒在家裡,只是練武沒落下,身子還硬朗著,精神也不錯。

    聽李業詡來,李靖也擱下手中的筆,搓搓有些發麻的手,放到邊上的火爐中烤了,含笑看著李業詡道:「翼兒,坐,老夫知道你忙著事,連你自己的府中都沒得空回去!」

    「祖父,昨日回府中,兵部也要發文準備年末休整了,這些天場地泥濘,訓練受影響,孫兒命士兵們在清理場地,自己就偷懶回來看一下,」李業詡嘻嘻笑著,探頭看了一下李靖放在案上的稿子,「你又在寫兵書了?」

    「老夫這段時間忙著另外的事,」李靖從一堆稿子中拿出一本裝訂著的文稿,對李業詡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李業詡接過一看,卻是當初自己交給李世民那建議組建軍事學院的奏本,心裡有些明白過來,把奏本重新交還給李靖,「祖父,皇上是要您去負這事?」

    「正是,」李靖捧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道,「當初你與老夫談論過後,老夫沒想到皇上這這麼快就同意了,這不,事兒還要落到老夫頭上!」

    「祖父,皇上是看中你在軍中的威望,去主持這事兒,這樣沒有人會不聽從號令,」李業詡應著道,「還有你這麼多年行軍打仗下來所總結的兵法心得,皇上肯定希望這些寶貴的經驗能在軍隊武將中傳授!」

    「此話不假,老夫也是這樣認為,只是傳授兵法,有資質有緣分者才可教授,怎可廣為授業呢?」李靖皺皺眉道,「這段時間皇上多次傳老夫進宮商議籌建軍事學院的事,還曾親自到府中來勸服老夫,老夫無奈之下只得應允!只是要求皇上,要讓你來協助老夫做事兒,不然老夫這把老骨頭,要吃不消羅!」

    李靖話雖然如此說,但李業詡卻從李靖的口氣中聽得出來,李靖對李世民委託的這事,還是比較樂意去做的,最多只是半推半就。

    若李靖任軍事學院的祭酒或者院正類職的,那從學院裡出去的,都是他的學生,有立下戰功者,也可算他的門下,此等美名傳播之事,李靖也肯定有些心動的,不然也不會在這一大把年紀,從李世民手裡接下這一件頗為頭疼的事。

    只是要將自己的兵法傳授給許多人,李靖還不太容易接受。

    「祖父,孫兒前些日子所交給皇上的這一份奏報,只是大概地講述了如何組建之事,待孫兒稍空下來,再寫個詳細的東西出來!讓您過目!」李業詡看著李靖,還在親自動筆寫這些細節上的東西,心裡很是不忍。

    「一些細節上的事,當然是要你來操辦,老夫只是寫個大的東西,包括人員,場地,教授人員等羅列一下,也是根據你寫的這份東西作參考!」李靖笑笑道,「老夫還要李世勣也來主持這事,老夫老了,許多東西都想不到了,以後學院建成後,也只能當個象徵的擺設了!」

    「祖父哪能這麼說,我看祖父的身體壯實著,還可以征戰沙場呢!」老年人最怕人家說他老,李業詡也知道李靖基本沒有可能再次征戰沙場了,但安慰的話還是要說的。

    「有你們這麼多年輕的將領在,皇上怎麼也不會再讓老夫上戰場了!」李靖聽了李業詡所說的,非但沒有表示高興,還露出傷感的神色,「老夫在出征吐谷渾時就知道,那將是老夫的最後一戰,很快就要開始的出征高昌和西突厥的戰役,老夫再也沒可能去統兵了…」李靖自嘲地笑笑,「若老夫這麼一大把年紀還出征,敵人也會笑話我軍無良將,李靖老頭子這麼一大把年紀還要出征,而且,萬一老夫身體扛不住,在途中病了或者長眠了,那大軍無統帥,不戰自亂,如何是好…」

    李靖的笑容很是苦澀,作為一輩子征戰在沙場的武將,沒有比看到有戰事發生,自己卻無法出征來得更痛苦的事。

    平南方,滅東突厥,降伏吐谷渾,李靖立下的戰功,在朝中武將列中已經沒什麼人可以比了,但無論對誰來說,戰功都是不怕多的,有戰事,肯定希望能由自己統兵出征的。

    那個行軍大總管的職,對所有的武將來說,若有朝一日落在自己頭上,那都是夢寐以求的事,就像上次出戰吐蕃,侯君集領了那個行軍大總管的職,雖說大部的戰役都是李業詡謀劃指揮的,但功勞總是先記在大總管的頭上,更別說在戰場上,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兵馬都任自己調動,那一分運籌帷幄感覺,真的很爽。

    李業詡在侯君集沒到任前也嘗到過,確實很讓人有虛榮感,當時連蘇定芳和鄭仁泰也很羨慕。

    「祖父,您別這麼說,你身體強健著,肯定還可以照看著孫兒幾十年,孫兒什麼事都還要依仗著您出主意呢!皇上不讓你出征,就讓孫兒代你出征,只是凡事還要請祖父多多指點才好,」聽李靖如此說,李業詡心裡也有些傷感,若真的李靖有朝一日不在了,心目中的這尊神,這個最親的親人沒了,那該如何是好?

    「好了,老夫只是隨口說說,你休要如此兒女之態,」李靖卻已經轉變了神情,換了種笑容對李業詡說道,他對李業詡流露出來對他的這份依戀之情也是很感欣慰。

    這個孫兒是看著他慢慢成長,如今還在朝中身居高位,立下的戰功也很是可觀,更別說心中有那麼多利國利民的主意,得到皇帝的賞識,這點連李靖也頗為歎服。

    「是,祖父!」李業詡也嘻嘻地笑道。想那麼多做什麼,自己都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人,說不定,死後可以到另外一個更好的世界去,有何可以傷感的?

    「今日既然已經說起,那老夫就對你說說關於西域的事。對西域的這場戰,依老夫看,是無法避免的,」李靖拿開案上的文稿,取出一張李業詡送過來的關於西域之地的地圖,攤開來,示意李業詡也湊近來,「西域之地,地勢開闊,更是能發揮騎兵快速機動,突厥人在那一帶經營多年,對地形頗為熟悉,我軍要做到出其不意的攻擊,難度還是有些大的!」

    李靖指著地圖道:「這是高昌,這是欲谷設的牙帳鏃曷山近,高昌如今被西突厥控制,是防守我大軍的門戶。高昌離我所掌握的沙州,中間隔著一個面積廣闊的莫延賀磧,此沙磧長八百里,古曰沙河,目無飛鳥,下無走獸,復無水草,白天熱風如火,夜晚寒風如刀,自古不是進軍的路線。常規的行軍路線,那就是從莫延賀磧北面的古道經伊州過,只是從北面的伊州過,則是要繞一個大圈,延緩路程不說,我大軍的行蹤一定會被高昌和突厥人探知,那樣就無法做到出其不意…」

    李業詡有些明白,這個可怕的莫延賀磧有可能就是《西遊記》裡沙僧所居住的那個流沙河,吳承恩聽說是沙河,還以為是一條大河,哪知道是一條沙子的河狀地塊。

    「祖父,孫兒明白,若我軍要給予敵人出其不意的打擊,那就是不能從伊州北邊繞莫延賀磧走,而是要穿過莫延賀磧,直接抄西突厥的牙帳,把欲谷設解決掉!?」聽李靖如此一說,李業詡有何不明白之理?

    何況,現在第一衛軍中,除了三千是騎步兵外,其他近四萬人都是騎兵編製,比第二、第三衛軍中都要多,第一衛軍的建設目標,就是要把它打造成一支快速反應部隊。

    「正是如此,這樣才能給突厥人一個致命的打擊,但這樣做風險也是很大,若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大軍能不能走出這一片地方還是個未知數!所以到時做決定前一定要慎之又慎!」李靖眼中閃著與年齡不相稱的靈動光輝看著李業詡。

    李業詡明白,若由李靖領兵,喜歡冒險的自己這位祖父,一定是會選擇從莫延賀磧過的,高昌王麴文泰所依仗的,除了突厥人的大軍外,還有這片讓人談之色變的大沙磧。在莫延賀磧北道,有高昌的幾座高大的城池,扼守著險要之地,還有突厥人的大軍協助防守在可浮圖城,面對以逸待勞的敵軍,疲憊的我大軍若強攻,那損失將會很大…

    「祖父,孫兒到時會仔細的安排的,」李業詡其實也不知道,到時出征後,行軍路線能不能自己作主,自己在軍中能任何職,都是個未知數。

    「你軍中那個契苾何力,原先即生活在那一帶,那一片地形,他應該很熟悉,」李靖嘴角露出笑意。

    「孫兒明白了,」李業詡大喜。他也記起來,契苾何力正是從沙州一帶歸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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