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道 文 / 孤燈
第四十二章道
素顏不算，莫江南有了三個天尊級別的打手，當然級別是一回事，實力是另一回事，這些人要真的去和天尊鬥，除了天火以外其他可能很快就被人神通給禁錮了。因為凌霄天帝本來就喪失了修為，只剩下神識體而已，混沌也沒有成氣候，還處於幼年狀態，天火修成人形多少有些自保的能力。
一個普通人無法改變什麼，所以杜絕英雄主義，依靠集體的力量。但實力要是到了天尊這個級別就不同，只有天尊才可以對抗天尊，整個仙界全上都沒用，到了這樣的境界就是質的變化，他們才是真的聖人，就是掌控萬物的人。
莫江南還得找人，仙界根基雄厚，所有飛昇的仙人都在那了，拼基礎實力肯定是被壓制的，而且他也不看好玄黃天尊這夥人，說不定麻煩哪天就落回自己頭上。要搞就直接弄高層，再培養出幾個有天尊基礎的人，行不行先練著再說，三清道尊真的要出手恐怕這些人也擋不住，但可以躲起來修練。
莫江南還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承受先天之體，不對，那是個妖。
沒辦法，莫江南認識的妖比較多。
那就是在地球的噬天老祖，這個是他自己號稱的，說到實力他或許還沒有真人強，但他的原神卻是很有特點，能不斷分化出千千萬萬，還是個打不死的角色。拿他來試試問題不大，最少試了之後不行也沒有什麼嚴重後果，真人就不好拿來亂試了，人家都有大好前程呢。
所以莫江南決定再回趟地球，嗯，敢情現在他都是外星人了。
去之前，當然是得跟顏悅打個招呼，挺難為這小丫頭的，沒多大就得做個老氣橫秋的掌門了。不過她還挺有靈氣，現在也很很多人來求她煉器，她的特點也十分鮮明地體現了出來，加上御寶星豐富的物產，顏悅成為一個新的亮點，有一點她和莫江南如出一轍，就是不拘泥於常規，正因為這點，所以根基比她還紮實的秀靈都不如她。
「好了，你這掌門不是當得挺好嘛。」
顏悅正幽怨地看著莫江南，莫江南感覺這眼神怎麼就不像是徒弟看師尊呢？
「哪有你這樣當人家師尊的，還沒入門多少天，就丟下不管了。」顏悅埋怨道。
莫江南心道也沒你這樣當人徒弟的啊，連師尊都敢責備，於是道：「那該怎麼當？我以前沒怎麼當過，經驗不足啊。」
顏悅噗嗤一笑道：「你那群徒弟都多久沒見過了？」
莫江南道：「是挺長時間沒見過了，如果我去仙界回不來，現在誰都見不著了，走，現在就去見見他們。」
……
顏悅立即召喚眾弟子聚集，當然這還是那批的弟子，很多都已經結丹了，和其他門派比起來確實很慘。但修真速度就這樣，真正能突飛猛進的沒幾個，修行就得做好長期的打算，別聽故事裡胡說，個個都修為瘋長的話就都成主角了。
這批弟子是御寶齋的基礎，他們將成為今後的中堅力量。
看著大殿裡坐滿的弟子，莫江南清了清嗓音道：「你們都很刻苦，我很欣慰。」
弟子們齊聲道：「是師尊教導有方。」
形式主義了，莫江南冷汗，看了看顏悅，顏悅抿嘴微笑。
莫江南又道：「教導有沒有方你們都知道，估計我是天下最不負責任的師尊了吧，你們入門以來也沒有親自教導過你們幾次，不過你們修為尚淺，今後會慢慢傳授你們一些東西的。」
弟子們道：「多謝師尊！」
這下莫江南比較爽了，當師尊的確蠻有感覺的，一眾小弟納頭便拜。
他忽然覺得應該給這些弟子確立一個大方向，這些弟子根基都比較薄弱，識得道理不是很多，用地球上的話說是文化不高。雖然在門派裡也有學習的規定，但這個時候應該對他們造成一些好的影響，以免今後會誤入歧途。
莫江南問道：「你們說說，自己修行是為了什麼？」
弟子們沉默。
顏悅冷著一張臉喝道：「都說話！為什麼來修行？」
莫江南又是一陣冷汗，顏悅這媚骨子當了掌門居然這麼威風，這點比自己要強得多啊，只是莫江南還不知道她有這樣的一面，或許該欣慰吧。顏悅在當了掌門之後自然得有掌門的威嚴，她做得很好，只是在莫江南面前才有以前的笑臉。
「是為了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一個弟子小聲道。
「我想長生不老。」另一個弟子道。
「有了本事，可以懲惡揚善！」這個很有正義感，大俠的料。
「……」
莫江南聽了一圈，弟子們都說完的時候，他笑道：「都說得對，修行就是修本事，修神通，但這只是手段而已，不是目的，當你們有了飛天遁地、長生不老、移山填海的本事時，修行就結束了嗎？修出這些神通又是為了什麼？」
沒有一個弟子答得出，顏悅也很疑惑。
莫江南對於修行也沒有什麼深入地研究，不會引經據典，但他可以說一些淺顯的話來闡明道理，這比那些經典上話更好理解，對於這些弟子的現狀很合適。
「我告訴你們，無論進什麼門派，修習什麼功法，其實都是一樣的。」
弟子們愣住了，這怎麼能一樣呢？崑崙這麼大的門派，修真界一致認為他們的功法最好，所以崑崙門人一向道法高深，一般門派所不能及，要都一樣的話門派與門派之間就沒差別了。
「很奇怪是不是？修行應該以什麼為目的？功法只是手段，它能讓你長生不老，能讓你有強大的本事戰勝敵人活下去，關鍵就是在於你能不能活下去，活下去是為了什麼？為了道！」
弟子們還是不解，道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高深。
「修行就是修道，不管哪個門派目的都一樣，所謂功法的差別只是手段不同而已，我招你們入門，傳你們功法，就是讓你們活得更長，但功法我可以教你們，道不可以！道需要自己去領悟，聽別人說的永遠不是自己的道，我教給你們的也不是你們自己的道，永遠聽別人的就永遠成不了大道！」
看著弟子們逐漸清晰的眼神，莫江南道：「所以我也不能解釋什麼是大道，但是道的原理我可以跟你們說一下，所有的物事我們稱為『器』，比如有一塊鐵，我們用火把它熔化，用來打造兵器或者生活工具，這鐵就是『器』，加熱的能量也是『器』，都是真實存在的物質，然後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鐵加熱到一定程度會熔化的，這個道理，就是道！」
終於有弟子明白了：「我知道了，師尊，是不是道只存在於心中，是我們對器的領悟？」
莫江南笑道：「不錯，你比我以前要聰明多了。」
弟子們哄笑起來。
「但是我剛才說的道，並非修道的道，那只是一個原理。」莫江南補充道，「真正的道誰也不能教你們，所謂師父帶進門，修行靠個人，今後能有什麼成就，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顏悅也笑，她是看著莫江南笑，她感覺莫江南不一樣了，修為還是那個修為，但比以前更從容，更自然，更有魅力了。說不出來，總之顏悅覺得莫江南更高深莫測了，她為之自豪。
「御寶齋的弟子都得有煉器的本事，你作為師尊該示範一下吧？」顏悅輕聲道。
莫江南道：「好，今天就讓為師在你們面前露一手！」
說到煉器，如今誰也不會跟御寶齋比，這第一的頭銜別搶了，特別是標注著莫江南名號的法寶，那絕對拿出來就能當神器使。最少在煉器方面，眾弟子得見一回莫江南的示範已經是修真界的最高規格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算在仙界，莫江南煉器的本事依然罕有匹敵。
現在莫江南要親自示範，眾弟子當然是精神振奮。
煉點什麼好呢？能顯示出功力的當然是飛劍，這東西就像是蛋炒飯一樣，首先是普及，修真者身上不帶一把的話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還有就是因為普及，要做好就難了。飛劍到處都是，修真者對飛劍的眼光也苛刻，是好是壞普通修真者就可以分辨，煉飛劍就考驗基本實力。
「把材料拿來！煉飛劍！」
莫江南意氣風發，現在咱也是有小弟的人了，煉器可以呼來喝去地使喚人。一個弟子將準備的材料遞上，這是御寶星特有的金屬，莫江南一直沒有用過，今天也奢侈這麼一回。而眾弟子認為師尊煉器當然得有好材料，師尊煉出來都是極品神器，哪能隨便拿點材料就招呼呢。
眾弟子圍坐一圈，莫江南走向場中，今天他也要展示一下純真元煉器，不用煉爐。
怎麼煉才神氣一點呢？這關係到培養弟子們的興趣愛好，大意不得，煉得越是威風越好，莫江南想了想，好像書裡都是這麼說的：「你們看好了，要用心觀察，我只做一次！」
一邊說著還一邊弄出三味真火灼燒材料。
話剛說完，他腳下一拌就踉蹌了一下，材料掉在地上。
「這個……那就再來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