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煞 第一百五十四章 萬古之迷 文 / 孤燈
第一百五十四章萬古之迷
嚴格說來，長鬚道人讓莫江南看的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陣法圖，莫江南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玉簡裡也有陣法的構成圖，但是很簡略，只有一個框架。玉簡注入真元之後還出現了了一片煙塵一樣的霧狀閃光，讓莫江南很懷疑這個玉簡是不是壞了，這是老化產生的粉末？
不過檢查了一遍玉簡之後莫江南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玉簡並沒有任何損壞。
那個陣法是最簡單的陣法，和莫江南以前研究的時候分解出的陣法原理框架一樣簡單，這麼一個框架要布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這點莫江南是敢說的，他對陣法原理瞭如指掌。還有那閃光，是無數細小的光點形成的光霧，別說莫江南，連素顏這個仙人也沒有看懂。
但素顏和莫江南一直肯定的是，這些光點也絕對不是陣法，沒有任何陣法的效能。
修真盟的聚靈陣莫江南看明白了，一系列防禦大陣和禁制都能輕鬆破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莫江南在掌握了陣法的原理之後是一通百通。他一直以來都認為現在修真界存在的陣法沒有他看不明白的，哪怕是仙陣也一樣，再複雜的陣也是由基礎功能模塊構成，也得遵循那些規律。
「長鬚盟主，你說這個玉簡裡是迷圖？」莫江南又看著那長鬍子老頭問。
長鬚道人答：「的確是。」
莫江南又問：「你說此圖一解，妖盟的局勢要變？」
長鬚道人想了想，答道：「自古以來就流傳著這個說法，也是我們的希望所在。」
莫江南終於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你還說因為我破解了你們的聚靈大陣，所以認為我也可以解這迷圖？」
長鬚道人道：「那能否破解呢？」
看來這的確是個迷，一個關係重大地迷，有可能包含著極其深奧的玄機。或許由此可以感悟到新的天地。莫江南的血液開始燃燒了，這是最能令他瘋狂的事，如果說這是什麼厲害的法寶、無敵的功法，他都有可能不屑一顧，強大只是表象，他要的是本質地東西，因為學者的探索精神。
如果是件厲害的法寶，他也是想知道厲害在哪裡。而不是想擁有它，因為他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如果是無敵功法，他感興趣的是這功法有什麼特別，如何使人達到無敵的，而絕對不會去想修練它，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只修練自己領悟的功法，這東西只有最合適的沒有最好的。
但這個秘密不一樣啊，這就是奧秘。和那些成品相比是漁與魚地區別。
「盟主能否給我兩天的時間去參悟？」莫江南終於憋出了這句話。
長鬚道人點點頭：「可以，但希望盡快，是否有把握？」
莫江南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回答道：「沒有把握，卻不是沒有希望。」
……
跟陸中借了個清靜的地方，莫江南讓熙容天、獅王和花蕊在外面等著。自己獨自開始參悟那玉簡，吩咐誰也不能進來，有什麼事讓花蕊先觸動禁制打招呼。
這是一個由厚石造成的房間，與世隔絕就像是陵墓一樣。加上層層禁制絕對安靜。
房間裡什麼也沒有，那塊玉簡就漂浮在半空，莫江南盤腿坐著冥思苦想。
沒有別人地時候，素顏當然就喜歡出來陪著莫江南，她坐到莫江南的對面。不過現在莫江南也懶得理她，無論是誰敢對仙人這樣都是不可饒恕的，素顏卻偏偏沒有什麼表示，她是習慣了。非但心裡沒有什麼不快，反而很感興趣地盯著莫江南看，目不轉睛，好像莫江南多帥一樣。
嗯，有點像玉馨，玉馨在這個時候一般也是這樣的行為。
莫江南冥思了半天未果，忍不住道：「我是不是很帥？」
素顏含笑搖了搖頭。
莫江南不死心道：「那你為什麼死盯著我看？」
素顏吃吃笑道：「你注意力不集中了，這樣下去很難有什麼成效。」
「能有什麼成效？這是個沒有提示地謎語。」莫江南道。「不過你現在危險了。哪裡像什麼仙子？」
素顏道：「我怎麼危險了？」
莫江南露出壞笑道：「因為在傳說裡動了凡心的仙子下場都很慘，我看你懸。」
素顏卻沒理莫江南的調侃。幽幽歎道：「你看我還算是仙子嗎？」
莫江南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有我幫你，你失去的一切都能找回來。」
「我相信。」素顏道，「如今你在陣法方面的成就已經超過了我，這塊玉簡連你都沒辦法破解的話，那我也無法幫你。」
莫江南驚訝道：「連你仙人也無法破解，留下謎團的到底是什麼人？」
素顏搖頭道：「也不一定他修為有多高，有可能和你一樣，這是他特有的東西。」
莫江南沉吟道：「既然沒有頭緒，那我就用計算機記錄下這些內容，以便將來模擬推論。」
這是一個萬古之迷，修真盟無數代人都參不透地東西，莫江南其實也沒指望自己在短時間內就能辦到。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迷很重要，這個答案一定也會很精彩，裡面一定包含著某種規律，那才是關鍵。
掌握一個規律，你就有可能掌握了無數的法寶，無數的功法。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花蕊觸碰了禁制，告訴莫江南有事發生，不過以莫江南教她的手法來看事應該不大，屬於可理可不理的範疇，他完全可以忽略掉。不過從莫江南進入這個房間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天了，還領悟不到什麼東西，所以他也不介意出去看看有什麼情況。
這種沒有提示的猜謎純屬碰運氣，沒有靈感是破不了地，所以出去換換心情也不錯，再說莫江南就算猜出是什麼，要真正理解它也需要更長地一段時間，兩天是搞不清楚了的。
所以莫江南推開石門，讓花蕊進來。
「先生，有位叫駱良地人求見。」花蕊的舉止就是一個稱職的婢女。
「駱良是誰？」莫江南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神識往外一探，就發現外面等待的是那個兵器鋪的掌櫃，「哦，原來是他，他有沒有告訴你找我什麼事？」
花蕊道：「他只是說請先生指點一二。」
「指點一二？」莫江南想了想，這個掌櫃修為也不算低，但煉器的水平真的很爛，地球上的煉器宗宗主候長生就比他要高明很多，實在要比的話也只是跟候長生的徒弟蘇悅一個檔次，其實這也歸罪於妖盟的地方特點。這樣的水平沒什麼好指點的，就比如大學教授拿著自己的教程去教小學生，當然教授也可以充當一下啟蒙老師，但那不是浪費嗎？
不過莫江南還是答應了：「好吧，我這就出去見他。」
花蕊立即道：「可先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如此一來不是耽誤了嗎？」
莫江南不由得一愣，這妖精竟然還能這麼為自己考慮，真是難得。
其實想想也很好理解，妖盟這地方就算是妖怪也是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變強，然後去搶地盤，殺死別的妖怪取得他的修為再變得更強，如此重複著修練的生活。這並非是誰都想過的生活，但是他們迫不得已，花蕊但求與世無爭，畢竟很多動物都有溫順的性情，形勢卻由不得他們。
現在她甘願屈從於莫江南，本想哥哥的大仇已報，自己的命運如何都無關緊要了。後來卻發現莫江南很不一般，在忽略了種族的差別之後，花蕊發現莫江南很有一種靠山的潛質。
他雖然表現得很溫和，平常的時候也看不出多強大，但光是笑容就給人以安全的感覺。
鎮壓妖王，煉製法寶，精通深奧的大陣，他在談笑間盡顯神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蕊覺得不管什麼難事，不管有什麼強敵，只要把事情交給他總能解決，而且還會用你意想不到的辦法去解決，花蕊並沒有認識莫江南多久，但是用妖怪的直覺辨認一個人一般是很準的。
雖然花蕊被莫江南施了禁制，但她相信莫江南能給自己安全，並且不會太為難自己，儘管現在莫江南是自己的主人。花蕊也沒感覺到自己失去了自由，她反而覺得現在比以前要自由了很多，不用再擔驚受怕東躲西藏，今後不再顧忌妖怪的身份可以在修真界自由往來。
這個先生本事可大著呢，雖然修真沒多久，連這有著至少數萬年根基的修真盟都有求於他。
先生……嗯，這個詞很曖昧。
莫江南也沒管她什麼花花腸子，一邊朝外面走去一邊道：「無妨，他也耽誤不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