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章 家族陰暗面 文 / 孤燈
第四十章家族陰暗面
沈國強走了，他留給莫江南一塊家主令牌和一個儲物手鐲，帶走了新出爐的流焰鞭，四塊護身玉牌，莫江南也沒注意到他還順手將一把極品飛劍帶走，不過這些東西莫江南不會很在乎。
沈國強離開的時候已經對家族充滿信心，雖然這次沒有求到治療大長老的丹藥，但是大長老畢竟還沒有死，他可以慢慢恢復，而沈家現在已不是單靠大長老一把保護傘而存在了。
麻煩的處理算是告一段落，迷陣裡剩下的只是一些普通人，沈國強將他們一齊帶走。
莫江南的心思就轉移到了那個叫許勵的超級老書生身上，他以生命陣組理論自創功法的偉大理想將在這個許勵的身上得到論證。要知道修煉是相當危險的，一旦出偏那輕則喪失神志身受重傷，重則有暴體而亡的危險，必須有正確的功法再加上師父指導，所以各派的功法才那樣珍貴。
按莫江南的生命陣組理論，每個人的生命陣組不一樣，功法應該是都有差別，沒有最好的功法，只有最合適自己的功法，功法說白了就是協調自身的生命陣組，使之越來越強。
其實莫江南認為做正確的做法不是依靠丹藥，而是用正確的功法踏踏實實修煉，使用丹藥固然可以猛漲修為，但生命陣組需要的是協調，任何一部分過於強大都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證實呢？
莫江南自己覺得小命還是寶貴的，正好許勵這個死到臨頭的人送上門來了，拿他來做實驗莫江南的罪惡感會輕很多。那老書生有豐富的修煉經驗，不太容易出偏，萬一失敗了後果也不會太嚴重，可萬一要是成功了，莫江南就可以徹底解決自己資質不好，修煉難的問題。
許勵死到臨頭，當然想抓好每一根救命稻草，他把莫江南當成了好心人，毫不猶豫地答應嘗試莫江南的方法，對自己成為了小白鼠一點都沒有感覺，還對人家千恩萬謝。
對許勵全身檢查之後莫江南很快就做出一套修煉方案，可以說這是完全適合許勵個人的修煉方案，換了別人不管是誰按這個修煉都達不到那個效果。可莫江南卻必須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翻譯功法上，他必須把自己做出來的方案翻譯成老書生看得懂的功法，一邊對照著刀絕留下的功法一邊和許勵交流，把一些經脈稱呼以及修煉的行話和自己的生命陣組一一對號入座。
整個過程，莫江南覺得最後這部分工作是最難的，那些詞彙的生澀和老書生的固執都讓他倍感茫然，還好有素顏在，雖然素顏對他的理論也不太熟卻比那老書生好溝通多了。
於是，莫江南第一部自創功法誕生了。
這部功法很詳細，從築基到飛昇各個階段分得很清楚，這得益於素顏的指導，莫江南還把生命陣組失調——也就是出偏的症狀和解決辦法寫了個詳細，詳細得像本功法使用的說明手冊。
因為莫江南要下山，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辦。於是吩咐許勵嚴格按照功法修煉，若是不行就趕緊停止，幫忙啟動御寶齋周圍的大陣自己尋找生路去吧。如果真的有效就繼續修煉，幫忙照看一下山頭，等到莫江南回來再離開。
吩咐好一切，莫江南就帶著玉馨下山了。
嚴格說來是玉馨帶著莫江南走，玉馨那強悍的御氣飛行術帶上莫江南御空飛行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莫江南在心中長吁短歎著世事無常造物弄人，之前是自己背著玉馨來這裡，現在卻是玉馨帶著自己飛出去。
不過非在空中的感覺真是不錯，這樣的飛行和坐飛機不一樣，玉馨用強大的真元護住莫江南，真元與周圍氣流反應在身邊形成了彩色的祥雲。面對迎面而來的氣流衝擊，俯視腳下磅礡大地的萬象景觀，心胸在這一刻無限地開朗，感受到的是原始而自然的刺激感覺。
象鳥一樣，自由自在。
莫江南和玉馨在空中相視而笑。
「前面是什麼地方？」玉馨發現了異常。
莫江南放眼望去，就看見前方好大一片荒山禿嶺，很快他們就飛到了這片荒山的上空。從空中俯瞰，這片區域地面的植被蕩然無存，露出土黃色的地表，就好像被誰生生剝下一塊皮。
「哎！亂砍濫伐，不注意保護自然生態，倒霉的終究是人類自己啊！」莫江南煞有介事地長歎一聲，然後道：「玉馨，我們還是快走吧。」
「下面有個小東西。」玉馨忽然眼睛一亮。
「小東西？」
莫江南正在奇怪，玉馨的素手就朝地面一伸，一個灰白的物體就從怪石嶙峋的山坳裡飛起來，直直飛到玉馨的手上。
「是只小狐狸，死了。」莫江南看著那狐狸沒幾兩肉的身體感歎道，「可惜太小。」
「不，它還沒有死。」玉馨說著話，另一隻手已輕輕撫上小狐狸的皮毛，晶瑩如玉般嫩滑的小手上閃耀起淡淡的光華，不一會那小狐狸忽然抖動著身子醒了過來，溜圓的一對小眼睛對著玉馨撲稜稜地閃。玉馨又繼續撫摸著小狐狸背部的毛，小狐狸一動都沒動。
「它真可愛。」玉馨甜甜地笑著，莫江南在一邊看得呆了。
「好像很髒。」莫江南伸手也想摸一摸，小狐狸卻驚慌地鑽到玉馨懷裡，莫江南只得鬱悶地搖頭。
「我們走。」
……
又回到了生活奮鬥過的城市，雖然離開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莫江南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裡了，周圍的行人似乎變得很虛幻。
修真者在普通人面前都會有一種優越感，莫江南同樣有這種感覺，而在玉馨的心裡這種感覺尤為嚴重，她站在那裡，就算完全無視容貌也是那麼地飄然出塵，顯得與世俗格格不入。
幸虧有內斂修為的能力，莫江南帶玉馨回去的時候才沒有引起很大的騷亂。
一回到家莫江南就撥通了李山的電話，李山的反應也很神速，立刻就上了門。
兩個男人一見面就躲進書房，莫江南吩咐玉馨負責警戒，並且不允許她偷聽。
「這個女孩子就是以前那個？不錯啊，竟然治好了。」李山笑著，曖昧地看著莫江南。
「先別說這個，」莫江南直接進入主題，「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
「你在說什麼？」李山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外人，你卻帶我去了修真世家的聚會。」莫江南不緊不慢地說著。
李山的修為還是高出莫江南很多，但此刻他在莫江南的面前卻顯得很不自在，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莫江南給了他一種很奇怪的壓力，這種壓力他在家主的身上感受過。
莫江南看李山不說話，又道：「費盡心機就是想讓我出現在小芸面前，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心境的影響會帶來什麼後果，但是根據近段發生的事來看你們的目的很有可能達到了。」
李山還是沒有說話，卻做出一副默認的表情。
「不過你們修真家族的勾心鬥角與我無關，我比較喜歡自然一點的關係，不喜歡被人利用，但現在看來這關係已經被破壞，以前的事可以讓它過去，現在我只想知道你的態度。」
莫江南只是隱隱知道李山的意圖，但一切似乎都有了命運的安排，莫江南知道小芸現在心中一定有個結，這個結由他而起，以生命陣組的研究來看他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對不起。」李山終於說話了，「我承認我利用了你，希望你可以原諒，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莫江南不置可否。
「你不是修真家族的一員，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家族要在修真界立足有多難。」李山歎了一口氣，「我們一邊要搜集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一邊要在這個真正弱肉強食的世界保證自己的安全，還要在黑暗中摸索，和修真的門派不一樣，前人留下的東西並不允許我們揮霍，前人留下的功法還需要我們繼續探索，除此之外，修真家族還是一個獨立的圈子。」
「修真家族除了要對付修真界的各種威脅，更大的威脅還是來自各個家族內部，一旦有哪一個家族坐大，都必將遭到其餘家族的打壓，而各家族相互間也在頻繁地互耗，我確實利用了你來打壓宏家，這是出於家族的利益，我也只能站在家族的立場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山眼神複雜地看著莫江南道：「現在話已經挑明了，我只希望以後還是朋友。」
莫江南躺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半晌才說：「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
莫江南送走了李山，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看玉馨上上下下地忙碌，莫江南忽然說：「玉馨，晚上我帶你去吃頓好的。」
「嗯，去哪裡？」
「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有家大排擋在打折，就去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