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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章:夜的第七章 文 / 破銅一塊

    第八章:夜的第七章

    「雲摩第一強者流天被殺死了!就在剛才不久!」

    金連臉色頓時變古怪了,問:「剛才?」

    「對,和蕭楓比賽完不久,被人帶去療傷的路上,他和那人一起被殺死在了外面!」副校長的語氣中已經是壓抑不住了怒氣。

    「是……同一個人做的?」金連小心得問。

    副校長無言點點頭。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的確,有人居然敢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了四大學院的頂尖強者,還是連續兩次,任誰如此都不會有好臉色。

    「那你們有沒有線索?怎麼處理?」

    「沒有,此事除了我們四個副校長還有些導師外,目前只有你知道了,看來是有人想要對我們四大學院下手了,這次四院試劍看來不會很太平啊!哼!」他一陣冷笑。

    「這一切我們會處理的,你小心些!不要說出去,以免引起騷動,現在敵暗我明,我們以不動應萬動,把他們引出來……」

    副校長離開了,留下了沉思的金連。

    「是針對四大學院的勢力?可是……難道……」金連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隨即冷汗冒了下來。

    「應該是我多慮了!」他擦了擦冷汗。

    上午過去了,第二輪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決出了六強中,晉級的有天心學院的金連和藍雷,仙都的依月兒和第二強者,雲摩的流天,幻滅的勝華英。

    這幾人,無疑已經是四大學院的顛峰強者,下一輪,絕對會有最強者之間的最強碰撞。

    經過四名副校長商議後,最終公佈了對決名單。

    藍雷對抗仙都第二強者,幻滅的勝華英對戰雲摩的流天,仙都的依月兒對戰金連。

    當聽決賽名單的時候,金連一陣沉默,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對上依月兒。

    藍雷一臉默然,彷彿根本不在意,只是輕歎道:「看來要到最後才能對站勝華英!」

    蕭楓拍拍金連,意味深長道:「你如何取捨?」

    「你如何取捨?」金連笑了笑,「還用問嗎?我是不會退後的!」

    蕭楓看著金連,似乎想說什麼,最終無奈歎氣。

    決賽名單公佈以後,許多人都紛紛猜測著,幻滅的勝華英對戰雲摩的流天顯然是一場龍爭虎鬥,不知道孰勝孰敗,勝華英的一路比賽下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強勢,無可阻擋,至今沒有人能在他手上撐過十招,修為深不可側,至今沒有顯露多少實力,沒有人見識過他到底有多強,有人估計,他已經突破到了第六境界。

    流天身為雲摩的第一強者,修為自然極為強大,一路來都隱藏著實力,只有和蕭楓對戰的時候才多少透露,那血色幽羅劍讓人深深感到震撼,一時也說不出他們到底誰更加強。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流天已經死了,所以等於勝華英直接晉級前三。

    藍雷對抗仙都第二強者,可以說是一場沒有懸疑的戰鬥,藍雷給人的感覺實在無法判斷,每次戰鬥,連劍都不出,只是依靠劍鞘就能輕易闖入前六,而他的速度更是遠遠超過其他的人,眾人紛紛猜測,他何時才會拔劍,恐怕也只有最後爭奪第一,和其他學院中的第一強者交手,才能迫使他拔劍。

    仙都的依月兒對戰金連,這是最不好判斷的,由於金連至今只出手過一次,那次,幾乎大部分人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只看到金連面對那漫天劍光中,一道很不顯眼的流光劃過,對手被一劍殺死,他恐怕是這六人中最大的變數了,眾人看法不一,有人認為他不下於其他中熱任何一人,有人認為他是依靠神劍之威,本身實力比不上依月兒。

    總之,他們都十分期待著明天的比賽,到時結果便知道了。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此刻,天心學院的人正在為金連和藍雷兩人慶祝著進入前六,同時也在為他們鼓舞著明天的比賽。

    「金連,你明天有信心嗎?」紫楚笑著問。

    金連一陣淡笑:「我不會輸的!」

    歡鬧中,蕭楓突然拉起金連走到外面。

    「什麼事情啊!」金連被蕭楓這一下弄得有些奇怪。只見蕭楓一臉曖mei的笑看著自己,拍拍他道:「小子,不錯啊!」

    「什麼啊!」金連一頭污水。

    「等會兒,八點種到距離幻滅學院不遠的天宇湖旁!」蕭楓神神秘秘的說。

    「天宇湖旁?去幹什麼?」金連一臉疑惑。

    「去就知道了,是好事,我又不會害你!」蕭楓臉上滿是笑意,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很***。

    「你笑得太賤了!把那噁心的笑臉收起來!」金連怒道。

    今夜的月色很美麗,那銀白的光華揮灑四野,像一層朦朧的白霜

    一道人影人影化成一道流光,飛快朝幻滅學院的南側掠去。

    天宇湖,坐落在四大學院幻滅學院南側,傳言乃天外落隕所擊造成的大坑日月積累雨水而成,這裡是有名風景地,不過對於幻滅的學生來說,這裡可是情侶約會的好地點。

    一路上,金連已經看到許多情侶在那裡,或牽手散步,或熱烈的擁抱熱吻,甚至還有草叢裡面傳來若有若無的喘息……

    媽的,在這裡打yezhan!

    金連一陣暗罵,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叫自己來這裡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斷背?我靠!

    一片彷彿銀白色的湖泊映入金連的眼簾,如藍寶石般的湖平靜無波,說不出的瑰美與寧靜,微風扶過,湖面泛起一陣漣漪。

    一道斜長的人影,那微顯纖細的身影倒影在湖中,靜立湖邊。金連看著她紫色的背影,那動人的身姿,臉色變古怪了,「是你!」

    她淡然的轉過身來,美絕人世的玉臉,在月光下,蒙上一層銀銀光輝,顯得格外美麗。依月兒那淡雅清冷的氣質,在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金連的心裡。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絲奇妙的東西,正在兩人的心裡升起。

    「你怎麼在這裡?」金連奇怪的問。

    「表哥叫我來的,說有事情和我說!」依月兒側開了目光,淡雅的走了過來。

    「……」金連明白了,他們兩人都被蕭楓給耍了。

    依月兒似乎也意識到了,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半晌,她開了口,聲音有些不自然,「今天上午的時候……謝謝你接住了我!」

    「啊!」金連眼神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那時,依月兒整個人貼在了自己身上,自己感受到的溫香軟語。

    依月兒看著他,彷彿知道了他在想什麼,淡雅如水的明眸中,閃動著絲絲異樣的神采,

    「明天……我要和你比了……」金連回過神來,歎息道,「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和你對決……」

    「為什麼?」依月兒輕聲問。

    金連一陣沉吟,看著依月兒的紫眸,這雙眼睛,似乎蘊涵著妖異魔力似的,令人的靈魂都被深深吸引,無法移開眼光,開口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為什麼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總感覺到你很熟悉?」

    依月兒紫眸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彩,冰冷彷彿消融了,深深凝視著他,眼神居然露出了一絲柔和,幽幽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那空靈如水月韶秀似幽蘭的容光中,蘊涵著一種濃得化不開、美得不能形容的閒愁。

    月色如冰雪,落入人間。

    金連的腦海中,忽然一些畫面,浮現出來。

    一座高塔內,一個看起來不過十歲大的男孩正在和一個相仿年齡的小女孩玩著。

    男孩眼睛卻忽然瞥了瞥窗口那道坐在輪椅上的嬌小背影,驚異道:「咦?這裡居然還有人?」

    她有一張因為太少沐浴陽光而病態蒼白的小臉,一雙漂亮卻沒有靈氣的黯淡眸子,一頭柔順黑髮披散下來,整個人顯得纖弱而孤寂,看到了那時的男孩和小女孩上來,表情似乎有些慌張,「別……別過來!「

    等到近了後,那個男孩突然驚異到:「嗯?你的眼睛怎麼是紫色的?小羽,快看啊,她的眼睛是紫色!」

    女孩好奇的看著這個紫眸的小女孩,「你是外國人嗎?可是哪裡的人有紫色的眼睛?」

    紫眸的小女孩慌亂得瞥過眼,想要離開,可是男孩卻已經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笑道:「你先別走啊,我叫金連,你叫什麼名字?」

    異象突起,那紫眸的小女孩手上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然後,那兩個孩子便昏了過去。

    她身後突然浮現出一道身影。

    是一位傴僂而枯瘦的老者。

    駝背衰老的他像是被命運壓斷了脊樑

    「爺爺!」紫眸的小女孩怯怯叫了一句。

    老人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小女孩的腦袋,緩緩開口,沙啞而落寞,「他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可是……我害怕!」紫眸的小女孩眼中有了水霧,「別人說我是災星,和我在一起,會有厄難……」

    老者歎息,揮了揮手,躺在地上兩人懸浮,老者和他們一起消失,不久就回來了。

    ……

    金連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家中,「是夢?」他坐起身,一臉不解,回想起那個紫眸的小女孩,想了想,再次跑到那個高塔處。

    可是,卻沒有一絲人影。

    恍如夢境!

    突然間,響起一陣豎琴聲。

    清亮動聽,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悲涼委婉的琴曲帶動著他的情緒。

    「你在嗎?」金連朝高塔上喊道。「你出來啊!」

    不聞其聲,只餘琴曲幽幽迴盪,彷彿牽動著人的心靈,夾雜著絲悲傷。

    一曲過後,他彷彿清醒了些,默默離開,在離去前,突然朝裡面大喊道:「我會再來的!」

    寂靜樓頂。

    一架巨大的古老豎琴,古樸凝重。

    一個輪椅上的少女,怔怔出神,纖弱蒼白雙手輕輕放於琴弦之上。

    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她側過頭,抬頭望著老人,帶著稚氣問道:「爺爺,他真的還會回來嗎?」

    老人那張蒼老臉龐擠出一絲笑意,低頭和藹道:「月兒,你想要的東西,爺爺幫你搶來就是了。」

    小女孩搖搖頭,嗓音空靈,道:「我只要像今天這樣看著他就夠了。」

    老人有點心疼,歎息道:「一直看下去嗎?」

    小女孩倔強地點點頭。

    一天,兩天,一年,兩年……

    纖弱蒼白雙手劃過琴弦,餘音繚繞,訴說著悲傷。

    老者眼疼惜道:「傻孩子,這麼多年了,他都聽不見,以後更聽不見,再彈又有什麼意義?」

    女孩似乎大了不少,一頭青絲柔順散落,與纖細琴弦相得益彰,微笑道:「爺爺,即使聽不到,我彈了,便夠了。」

    她宛如一朵黑色蓮花,在地獄深淵中遺世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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