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破銅一塊的成長日記 文 / 破銅一塊

    破銅小時候，長了一又大耳朵，跟成人有得一比，甚至還大，因為調皮，所以被家長稱為小皮蛋，後來就一直簡稱：小皮，小b小.

    2000.9.22六歲半

    因為去學校遲了十多分鐘，小b已經不見了，趕緊回家，他已走到了家門口：他居然自己走回來了，而且走了一條我們沒走過的路

    2001.1.23

    在外婆家吃了年夜飯。正月初一早上醒來，小

    忽然說，他要改名字。我很有興趣地問：改什麼？他說要姓王，叫王正晨，立正的正，晨晨的晨，兒子叫五劍雲。我試探性地問他為什麼？是不是喜歡晨晨。他說：我愛她。我馬上問愛是什麼意思。他說就是喜歡。小小年紀，才七歲不到，就說出了愛一個女孩子，太讓人意外了。我只好開異他：要好好學習，做一個有學問、聰明的人，才有女孩子喜歡。

    2001.6.5七歲

    小b說：媽媽是地球，爸爸是太陽，我是月亮，地球圍著太陽轉，月亮就圍著地球轉。

    2001.9.29

    曾經玩笑說：我要被你氣死了。小b說：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想不到小小年齡，曾經很怕死的，現在卻說出了這話，令人詫異。

    晚上，我剝粟子吃，小

    說：你也吃呀，不要全給我呀。見我拿大的給他吃，知道我是愛他的，把好的大的給他。我笑言：你長大了，也想著把好東西留給我就行了。小b笑笑，若有所思地說：我可能要忘記掉的。後來，我在電腦桌前看到一張小b寫的紙條：我要把好東西留給媽媽。我問他，寫下來做什麼？他說：這樣，我就不會忘記了。小

    就是有這個習慣，什麼吩咐都要記下來才安心。

    2001.11.11

    小

    寫日記不是吃飯就是買東西。這次又寫吃麵了，我一生氣，就全擦了，要他重新寫過，訓斥他:就知道寫吃的，那是不是解大便也要寫呀？小b含著淚被我罵得一聲不吭凰來他在寫了，我一看，他果真寫了題目：解大便。這讓我又氣又笑，又是一頓訓斥。雙休日要寫日記，到週日晚才動手寫，真令我憤怒。後來，他又在寫了，寫了一會，跑過來說：腳冷了。我就給他洗腳。等我十二點去睡時，他去根本沒睡著，一直醒著：唉，這個小傢伙，看來今晚是讓我訓重，明天如何早起上學呢？

    2002.1.22週一七歲半

    昨晚，我叫小

    回家，喊了二次，他才回來，我就躲在門後，看他如何。小

    先是敲門，沒見開門，就用鑰匙開了進來，在整理書包，一邊還哼著歌，整完了，就叫：媽媽，沒見回音，又連叫三下，還是不見回答，這下他馬上哭起來了，從客廳走到門廳，帶著哭腔叫媽媽。我就從廚房走出來，剛好迎面看到他，他馬上跑過來一頭撲在我懷裡，埋在胸前小聲嗚咽。我愛憐地抱著他小小的身體，然後對他說：這下你知道了吧，我也是每天在這樣找你的呢。

    2002.12.17八歲半

    週六去杭州，晚飯後帶小

    在蘇堤上散步，看到椅子，小b說：你們二個去談情說愛吧，當我不存在。我們笑著問：應該怎麼樣談情說愛呢？：他說：就是你問爸爸答。我們坐在椅子上，看夜西湖，他悄悄地走過來，蹲在後面，見我們注意他，就說：我不存在。我扭頭對他說：我們在想，以後有了小孩應該很聰明的吧？他說：你應該回頭對爸爸說去。我們大笑。

    小b說：你每次罵我，我都在心中罵你，長大了要以牙還牙。

    我說：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培育你，長大了，你把這些牙都還給我好了。

    爸爸說：我現在不罵你，不督促你學習，你現在不恨我，長大了，你會罵我一輩子，恨我一生。

    2003.6.16九歲

    週六，部門組織去雁蕩山玩，上車時，我交給同事一百元旅遊費，又接過一粒暈車藥，怕小

    暈車。至雁蕩山時，他居然沒暈車，於是小

    說：不吃也沒事呀，這一百元可省。我笑：居然以為我拿一百元是換一粒藥。

    剛到靈峰景點玩，小b就惱了：這讓我怎麼寫日記呀。在他看來，這些景點也太普通了，我曾經求他好好寫篇日記。

    晚上看完夜景，回來的路上，車內搞活動，唱歌助興，我慫恿他唱一首，說他唱得挺不錯的，電腦中也錄著他唱的幾首歌。他冷靜地說：別拍我馬屁了，我太累，不想唱。我氣結，說：這是一次考驗你的勇氣的機會，只要你敢上去唱，就表明你成功了，看來，你上不了檯面。他不動聲色地說：別用激將法，沒用的。得，我沒招了。

    2003.6.30九歲

    考完試，放暑假了，我讓他去紹興跟他爸爸住幾天。第二天中午，小b打電話過來，問爸爸在哪兒。我說，不是在你身邊嗎？我暗想，這小家秋又玩什麼把戲了。

    沒有呀，我們走散了。

    我說開玩笑吧。

    他帶著哭音說：怎麼開玩笑呢，我找不到他了，還沒吃中飯。我半信半疑，也想不透他會在哪兒走散，不管如何，也應該在廠區吧。幸好他手中有爸爸的手機，至少還不至於失去聯繫。我尋思讓別人去找他爸爸，再去找他，他說：爸爸開車來接我了。我讓他呆著別動，我過一會再打電話給他。心想，怎麼回事，居然第一次就出此事情。過了一會，再打手機，聽到任迷迷糊糊的聲音。問兒子找到了沒有，他說剛才還在的，自己在睡午覺。怎麼回事，看來又是小b在演戲了，跟上次一樣，一聽說爸爸電話找他，他先對著手機吹氣，然後裝作氣喘喘吁吁的樣子說：累死了，是跑步跑的。看得我目瞪口呆：真會演戲。

    2003.9.14

    週六，去七盤仙谷玩，父子二個在抓魚，這下合拍的，一大一小的二個身影專心抓魚捉蟹，非常和諧，為抓一隻大螃蟹，老爸手指被狠狠地鉗了一下，鮮血直流。後來小b在日記中寫道：爸爸尖叫了一聲。回家後，放在金魚缸中，結果，螃蟹把小魚全吃光了，晚上大螃蟹居然溜走了。

    2004.6.23十歲

    下班後，發現小

    還沒有到家，就去學校接，結果遠遠在小區大門口看到他，雙手捧著東西，問他是什麼，他不回答，還躲閃。我猜不會又是小**？果然是，這個小傢伙又在路上買回二隻小雞了，這次吸取上回教訓，不再餵它水喝了。我找了個盒子，小

    去樓下抓了些螞蟻給小雞吃，又弄了點泥鋪在紙盒裡。晚上睡覺時，我們一關燈，小雞就在叫喚：嘰嘰，嘰嘰。怕它們受蚊叮，讓小

    把盒子移到臥室內，一關燈，小雞又叫個不停，吵得沒法睡，只好讓小b把盒子移到陽台上去……半夜醒來，我去陽台看，已死了一隻。小b一早就起身，就去看小雞，看他情形，我問：是不是全死了？他點點頭，有點難過。他養小雞又一次失敗了。我趁機教育他，讓他知道養育是很辛苦的:你看，要養點小動物都這麼難呢，何妨要把你這個小傢伙養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