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陰差陽錯(上) 文 / 風華爵士
. 吳超然看著身前一溜四盆髒衣服,臉色苦得要滴出水來。
不過,沒辦法,既然已經簽了不平等條件,那就是要履行的。否則,那後果,無疑是會很嚴重。
娘的,幹活!
一咬牙,吳超然捲起袖子:我就不信了,老子堂堂一個龍組精英,還能搞不定幾件髒衣服?
當下,放水,加洗衣粉,先將這四盆臭烘烘的衣服好生浸泡一下,這樣待會洗起來也能省點勁。
但當他剛從一個盆裡拎起第一件衣服、也就是一件球衣的時候,一股濃重的汗臭味頓時撲面而來。
「呃——」吳超然頓時一個反胃,差點就吐了出來。
當下,他連忙捏住鼻子:我靠,一聞這味道就知道是令狐潮那廝的,這味道真是——太強大了。
這廝愛打籃球,而且狂愛出汗,每次運動回來,那渾身的味道簡直活人勿近。靠,我詛咒他。
不過,詛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吳超然只好屏住呼吸,然後飛快地洗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三十秒,搞定。
至於洗沒洗乾淨,這就不是吳超然需要關心的問題了——反正又不是偶穿,某人心中邪惡地想著。
但這樣邪惡的想法,某人僅僅維持了不到二十秒就崩潰了。
原因很簡單:
吳超然不經意間拎起了一隻——臭襪子,那味道簡直驚天地、泣鬼神,甚至足以令蟑螂都撲地三尺,聞風而遁。
「我受不了啦——」他怪叫一聲,將臭襪子猛地一丟,然後一溜煙似的衝到屋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說實在的。吳超然心中真是佩服萬分:
令狐潮這廝平時洗衣服時,究竟是如何能坦然面對這般強大生化武器襲擊的?這是何等的定力!
這衣服,無論如何是洗不下去了。
吳超然苦著臉:我寧可被哥幾個叉死。也不願悲慘地被臭襪子熏死,那將是龍組的一大悲劇。
決心一下,他頓時全身輕鬆:管它呢。誰愛咋地咋地。悠閒地將朝茶几旁一座,先泡上杯濃茶再說。
但這杯濃茶還沒喝到嘴裡,忽然有人敲門:「砰——砰——
「誰啊?進來。」吳超然一臉的不耐煩。
門一開,走進來一個倩麗地身影,還有一串歡快的聲音:「好哥哥,鶯鶯來看你了,高興不?」
崔、崔承鶯!
吳超然頓時大驚,手中的杯子一個顫抖,那滾燙地杯水頓時晃了出來,直燙得某人一聲慘叫:「啊——」
崔承鶯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好哥哥,怎麼了?被燙著了?」
「沒、沒事。」吳超然慌忙放下杯子,一邊吹了吹被燙得發紅的手指,一邊苦著臉:「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就不能來?」
崔承鶯頓時撅起了小嘴。一臉的委屈和不高興:「虧你還說要照顧人家呢,這些天都對人家不聞不問。」
吳超然頓時啞然,陪笑道:「是,是。都是我說錯了話。怎麼,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沒事啊,人家就想來看看你,不行嗎?」崔承鶯嘻嘻一笑。
「行,行,當然可以。」吳超然臉上哈哈笑著,心中那個苦啊:完蛋。知道是麻煩。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了。
忽然,崔承鶯奇怪地嗅了嗅小瓊鼻:「咦。這什麼怪味啊?有些臭臭地。」
吳超然頓時轉了轉眼睛:「噢,我在洗衣服呢。那個,比較忙,要不,你先回去,下次再來玩?」
崔承鶯卻不是好唬弄的,嘻嘻一笑:「洗衣服啊?那好啊,我這兩天剛學著自己洗呢,正好讓我實踐一下。」
說著,這小丫頭竟直奔洗手間就去了,邊走還邊煞有其事地挽起了袖子。
吳超然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道:「哎哎,你、你不要進去。」
「放心吧,我能行的。」崔承鶯一臉自信,快步進了洗手間。
「噢,天啦。」吳超然頓時痛苦地摀住了臉:完蛋!一、
果然,三字還沒數完,崔承鶯已是伴著一聲尖叫,飛快地從洗手間裡衝出來。
只見這小頭不僅一臉的花容失色,還呼呼用手在鼻前猛扇:「臭死了,臭死了。」
吳超然苦笑道:「怎麼樣,我說你不行的吧?你偏不聽。」
崔承鶯頓時又羞又氣,嬌嗔道:「那、那誰想到你們男人的衣服那、那麼臭呢,熏、熏死人了。」
吳超然頓時尷尬得要死,連忙道:「天地良心,我還是比較愛乾淨的,那是其它人的衣服。」
崔承鶯愣了愣:「不是你的衣服,那你幹嗎替他們洗?而且,還、還那麼臭。」
吳超然無奈道:「沒辦法,誰叫偶昨夜夢裡發笑,吵醒了人家呢。這真是一個美夢引發的麻煩。」
崔承鶯頓時瞪大了眼睛,嬌嗔道:「啊,這不是欺負人嗎。好哥哥,你放心,我幫你搞定。」
吳超然嚇了一跳:「啊,你、你不要胡鬧啊,偶們這是鬧著玩地。」
「我知道的。」崔承鶯不聽,拿出手機,啪啪啪按了個號碼:「喂,陳姨嗎,馬上派家裡最好的保姆來。
嗯,是的,馬上讓她到學校男生宿舍二號樓401待命。聽著,限她三十分鐘內飛到,不然炒她魷魚。」
保姆!?吳超然眨了眨眼:呃,貌似這倒是解決問題地好辦法。這小丫頭,還蠻有一套的嗎。
掛了電話,崔承鶯頓時嘻嘻一笑:「好哥哥,怎麼樣,你瞧,偶沒胡鬧吧?」
吳超然呵呵一笑:「好,是我的錯。多謝你這位大小姐了。」
「謝倒不用。」崔承鶯嘻嘻一笑:「人家只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好哥哥答不答應啊?」
吳超然頓時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得,我就知道這個人情不太好領。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嘻嘻,小事一樁。」崔承鶯偷笑道:「人家悶得有些無聊,想請好哥哥陪著,四下逛逛,這不難吧?」
吳超然頓時怔住了:這事是不難,卻是很要命啊。這要是被熟悉地人看見,那就真是說不清了。
正為難間,崔承鶯一撅嘴,委委屈屈地道:「就知道你不是好人,這點小事都不肯答應人家。吳超然逼到沒辦法,只好苦笑道:「好吧,答應你就是。」心中盤算:大不了走遠點也就是了。
崔承鶯頓時笑逐顏開:「嘻嘻,謝謝好哥哥了。噢,人家也有點喝了,我也要喝一大——杯茶。」
說著,自來熟的坐將下來,也倒了杯濃茶,然後笑嘻嘻地一邊喝茶,一邊逗著吳超然說話。
吳超然沒辦法,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著。
很快,也不過二十多分鐘,忽然有人敲門:「砰——砰——
崔承鶯頓時跳了起來:「呀,來了。」連忙蹦過去開門,很是有點風風火火的意思。
門開處,進來一個十**歲的女孩子,衣衫整潔,神態清純,帶著一種山區、農村特有的質樸氣息。
而且,許是跑得太急,這女孩臉色漲紅、氣喘吁吁,但卻顧不得許多,只是緊張地向崔承鶯彎了彎腰:「小、小姐,俺、俺沒遲到吧?」
「沒有,沒有。」崔承鶯一臉的高興:「小園,你來得太及時了,洗手間裡有好多髒衣服,你快去處理一下。」
「好的,小姐。」這叫小園地女孩頓時鬆了口氣,毫無怨言地挽了挽袖子,就要向洗手間走去。
吳超然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很在意目前地這份工作。也難怪,肯出來做保姆的,大多家境貧困。
而能夠被有錢人家挑中,不僅是相當地幸運,而且待遇一定非常不錯,那自然捨不得輕易放棄。
一時間,吳超然心中不禁相當過意不去。
他連忙起身,一臉尷尬地道道:「這個,小園姑娘,我們男孩子的衣服,嘿嘿,你知道的,一般味道都比較大,你——」
這小園姑娘卻不在乎地笑了笑:「沒事,俺爹俺哥以前的衣服也是偶洗的,那味道也大著呢,熏不著俺。」說著,訓練有素地從口袋裡摸出只白口罩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