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六回 選擇 文 / 方竹花笑
時間只過去了不到一刻鐘，但是在這一刻中裡塵風卻學到了比三個時辰更多的東西，一套天下無匹的刀法，他剛才只守不攻，為的也正是學習這一套連他都覺得高深的刀法，現在他學會了，他也要反擊了。
塵風將手中的劍平刃而持，那是握刀的手勢，塵風的劍揮了出去，他進攻了，塵風如風一樣的衝了出去，那人抬起左手，三枚彈珠從他的手心射出，塵風這才知道，原來這彈珠也算的是一種兵器。那三枚彈珠兩枚在前一枚在後，塵風揚起長劍，在前的那兩枚很簡單的便被塵風擋了去，可那後一枚卻在塵風劍剛落下之時飛了過來，塵風想要再舉劍去擋，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塵風雖然沒有舉劍的時間，伸出兩根手指的時間卻還有，那第三枚彈珠就被塵風左手的兩根如蟹鉗的手指鉗了下來。
塵風鬆開手指，那彈珠落了下去，塵風的劍卻揮了出去，他沒有腳踏實地的衝出去，而是躍起丈許至上向下將劍斬出去，劍本為輕靈之器，而且塵風的劍法更是以靈活輕盈見長，但是塵風揮出的這一劍卻似是帶出了一座山的重量。劍鋒未至，如龍卷一般的巨風卻已經揚起了無數塵煙，那人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他沒有生命，也不知道害怕，可是那樣強大的力量卻已經足夠告訴他「你敗了！」。?
塵風的劍揮落，那人的刀斷成了兩截，那人的身體也是一樣，殘刀還在，可是那人的身體卻已經消失在這塊本就什麼都沒有的土地上了，而那個聲音也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很好，人很好，這一招更好，這一關你過了。」那聲音似乎顯得很興奮，失敗者的興奮，他敗在了塵風手上卻似乎沒有一點沮喪。「那麼我可以得到血靈芝了嗎？」塵風對著面前那片空白問道，「我不知道。」那聲音答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塵風的聲音一下子高出了許多，就像一條平靜的河流瞬間變成了湍急的瀑布，只不過這瀑布是向上流的。
「你過了我這一關，可是還有下一關啊，你只有過了那一關才可以得到血靈芝。」那聲音似乎顯得很無辜似的，塵風也沒有再多問他什麼，他只說了一句：「血靈芝在什麼地方？」?
「它在這裡。」
又是一個聲音響起，不過這聲音似乎很蒼老，老的如一株枯朽了千年的樹幹一樣沒有半分生氣，也沒有半分感情。「在哪裡？」塵風問道。「就是這。」那聲音答道。
就在這一問一答十字不到的工夫，在塵風的面前竟結出了兩株大如蒲扇紅似驕陽的珍藥，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就是你要的血靈芝，其實不只是你，天下的人偶想要，可是你們有誰知道這血靈芝是什麼嗎？」那聲音沒有半點升降，可是卻有著掩飾不掉的憤怒。「是什麼？」塵風問道。
其實他本不想知道那血靈芝是什麼，他只要知道那東西可以就小舞的命就夠了。
「這靈芝既然以『血』為名，就證明它是一株醫血之藥，天下毒病皆由血起，所以無論什麼病證毒傷，吃下這血靈芝都會痊癒，而且它還可以強化一個人的身體，就算是一個將死之人吃下這藥都會成為功力絕頂的強人，所以曾有無數人來這裡求這寶貝，可是他們都死在了這裡，變成為我護藥的傀儡。」「我不想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告訴我第二關在哪裡？」塵風開始有點不耐心了，畢竟聽一個人囉嗦本就不是一件會讓人舒服的事。「這就是你的第二關，這兩株血靈芝裡只有一株是真的，另一株則是毒藥，一但觸碰，那人立刻就會化做烏有，而且這兩株血靈芝的根莖是連在一起的，拔出一株另一株則會沒進這土地中，若是假的還好，可是如果是真的，它的藥力足夠復活這裡所有的屍兵，他們都是沒有善念，只知道殺人的武器，他們的力量你是知道的，若是他們流竄到人間會是怎樣你應該很清楚吧。」
那聲音落了下去，塵風的聲音卻沒有響起，他在沉思，他在想到底該怎麼辦才可以久小舞的命，許久，塵風才又張開了嘴巴。「如果我同時拔出這兩株藥呢？」塵風的頭低了下去，他似乎不敢正視自己眼前的一切，可是在他眼前卻什麼都沒有。「可以，但是那樣你就一定會死，不過不會是立刻，因為如果你同時握住這兩株藥他們的藥性互抵你就不會有事，可是如果你鬆開了手，毒性就會立刻侵入你的身體，到時候天下無人能救，就算你不是凡人，就算你是天上的神仙，就算你是擁有最強力量的人，你都會在片刻化成塵煙隨風蕩去。」那個聲音依舊沒有半點感情，可是卻有著無限的死亡氣息。?
死亡
塵風從來沒有想過的詞彙，因為他一直的信念是活著，最初是為了自己活著，後來是為了家族，最後是為了小舞，可是現在他卻要為了小舞而失去自己的生命，他不在乎死亡，但是他卻有著活下去的使命。「算了，對不起了。」塵風在心裡暗暗說道，他的頭抬了起來，他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清澈，就像遠方的天空一樣，一抹青雲飄過塵風淡笑了一下，輕聲道：「原來塵風這個名字是在預言我的歸初啊，長老，還有我的親人，我要讓你們失望了，不過我會和你們去同樣的地方，等我到了那裡你們再來責怪我吧。」他丟下了手中的劍，那劍瞬間話做了一縷飛灰，飄揚到不知和處去了，塵風看了一眼那飛落的灰塵，不禁自心底生出了一絲哀意，他的眼中無淚，因為他的淚正在流向他的心底，澆滅他的激情，澆滅他的靈魂，可是他的嘴叫卻是在笑著的，因為最後在他心底是一個足夠讓他微笑的人，他的小舞。
「就算我肯同時拔出這兩株血靈芝，我該怎麼分辨他們的真假呢？」塵風問道，那個聲音回答道：「你先握住這他們我再告訴你。」「好的。」塵風很簡單的回答到，同時，塵風的手已經握在了那兩株血靈芝上，血靈芝，毒靈芝，此刻都已經在了他的手裡。「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怎麼分辨這要的真假了嗎？」塵風對著那兩株血靈芝問，「只要他們離開了根莖假的會在瞬間溶進你的身體，不過只要你還握著血靈芝，那麼它的藥力就會幫助你緩慢毒性發作，但是只要你鬆開手你就會死。」
「我知道了，再會。」說完那兩株血靈芝已經離開了他們的根莖，在塵風的手中了，而一其中的一株也當真瞬間溶進了塵風的身體，一陣針刺一般的疼痛立時傳入心房，那是毒藥發作的預兆，可是塵風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後悔半分。「這東西要怎麼服用？」這是塵風最後一個問題，他不是鬼醫，而且就算是鬼醫也未必知道。「這東西遇到唾液就會融化的。」那聲音回答的很簡單，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在塵風的身後已經沒有了阻攔他的人，他的身體也已經躍在了半空，他要回去了，回到他的小舞身邊，再看她一眼，在抱她一下。?
還是那「段崖」之上，塵風又回到了那裡，他的手中握著可以救小舞性命的東西，可是只要他一放手，鬆開的，還有他自己的生命，鬼醫還坐在那岩石上，看到塵風回來，而且手中握著那的那株正撒發著血之氣息的靈藥，他一下子從那石蹬上躍了起來。
「你真的成功了，真是好樣的！」他的聲音滿盛著激動，似乎這株藥是他自己踩來的一樣。「小舞呢？」塵風很問到，在他的聲音裡鬼醫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冷漠，他知道這少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沒有去問，他也知道，若是去問一件別人不想說的事只會是自討沒趣，「她在那裡。」鬼醫指了一下那間茅屋，塵風便走了進去，鬼醫並沒有跟進去，他知道塵風一定會阻攔他的，他是個聰明的人，這些事他自然明白。?
塵風已經走進了那本不大的茅屋，小舞依舊躺在那床上，但是她的眼睛卻是睜開的，每一次有人走進來的時候她都會睜開眼睛看看，她想知道是不是塵風回來了，這一次，她終於盼到了，塵風慢慢的走到小舞身邊，坐在了她的身旁，他的視線從一進到這茅屋就沒有離開小舞，因為他想要多看這女孩幾眼，他也只想再看這女孩一眼。
「舞，從我們認識到今天，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吧，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像一隻小雞似的縮在牆角，呵呵，真的，那時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你會是仙族的公主，還是很漂亮的公主……」塵風一邊將手中的血靈芝掰成小塊餵進小舞的嘴裡一邊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著，他的聲音如水般溫柔，可也如水般傷感。
小舞想說些什麼，可是那聲音卻也只能停在她喉嚨，「記得你第一次告訴我你的名字的時候我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後來知道了，那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名字……」塵風的聲音開始帶著一絲抽泣，他也不知道那是為了什麼，「還有，你給我跳的舞，真的好想再看一次，真的，好想……」淚，已經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小舞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她想抬手去為塵風擦掉那淚，可是手卻依舊沒有半點力氣。
「記得你第一次讓我吻你的時候我真的是嚇了一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會那樣，呵呵……」他努力擠出一個笑臉，他不想小舞看到自己哭喪著的臉，「現在，我……我真的……真的想……真的想吻你一下！」
塵風把最後一塊血靈芝含在了嘴裡，慢慢的，讓自己的嘴唇靠近小舞的嘴唇，他的眼睛是睜著的，因為他知道一旦閉上了眼睛那該死的淚一定會流下來，他不想在小舞面前流淚，尤其是離別的淚，小舞的眼睛是閉著的，淚，卻從她的眼角落了下來，那是幸福的眼淚。?
最後一塊血靈芝喂完了，一股暖意開始在小舞的身體裡蔓延、流竄。因為小舞是精元被封，而這血靈芝的藥力正是可以強化精元的靈藥，小舞得血靈芝之力，被封的精元已經獲得了新的力量，衝破了那最後一點寒氣，小舞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可以動，手臂也可以，小舞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落在塵風的身前，一下子摟住了這個為了她幾乎拼上了性命的大男孩，看著小舞已經復原，塵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他閉上了眼睛，淚終於從他的眼眶中衝了出來，這是欣慰的淚，也是離別的淚水，他的眼睛閉上，因為他在等待死亡，可以死在小舞的懷裡，他已經滿足了……?
可是當他張開雙手，準備迎接死亡的時候，事情似乎有了些變化，因為他的身體並沒有化做飛灰，當他睜開那還被淚水模糊的雙眼時，眼前的一切讓他的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容納一隻剛出生的小豬，因為他居然還在那如靈芝一般的山上，他居然沒有下去過，他的手居然還握在那兩株血靈芝上面，他真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什麼。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就在塵風的面前，一個半透明的身體，正在面對著塵風，他的嘴巴正在微微張和著：「你真的很不錯，你有著強大的力量，還有一顆肯為別人犧牲的心，血靈芝給你我可以放心了。」說完那兩株血靈芝竟慢慢融合在了一起，「這才是真的血靈芝，它是用百株靈芝的精華灌溉，在以百株那樣的靈芝的精華灌溉在一株之上，我用這樣的方法養了兩株血靈芝，他們是的靈芝之血而結出的，所以我給他們起名叫『血靈芝』，但是他們卻不能融和在一起，藥力就會差很多，原來他們需要的是真情之淚來做為他們最後的一滴『血』啊。」塵風站起身來問道：「那剛才，那剛才算什麼啊？」那人回答道：「算你的第二關，其實在你之前也曾經有一個人過了第一關，可是他在最後選擇了賭一下，結果他死在了這裡，他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死在了自己的貪心和自私上，這話說來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以為沒有誰可以過這一關，可是你卻過了，看來我這兩百年沒有白等，拿著它，去救你的心上人吧，我也該走了。」「你要去哪裡？」塵風略帶急切的問道，因為他害怕因為這株血靈芝而讓那人惹上什麼麻煩事。
「我是去天界神族，那裡的長老告訴我，只要我可以等到一個可以通過這一關的人就讓我去那裡超脫，我還要多謝你，可以讓我得以升天，再見了，小朋友。」說著那人的身體居然真的化成一道青虹衝到了天界，塵風也拔出了血靈芝，就在血靈芝離開那地面的時候，那裡瞬間坍塌了，原來這靈芝一樣的山的糾結之處竟是這一株小小的靈芝，在那山坍塌的同時那三百高手的靈魂也流竄了出來，不過他們不是要去人間作亂，而是去冥界轉生。?
塵風已經回到了鬼醫的茅屋，鬼醫看到塵風回來，而且居然還帶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寶貝，臉上那一層冰早已經昇華成了滿面的喜氣，鬼醫從塵風的手裡接過血靈芝，或者說他已經近乎是在搶了，將這寶貝仔細的端詳了一翻，他才知道，原來他日思夜想的靈藥居然是這個模樣，「可以去救小舞了嗎？」塵風的聲音裡滿是不悅。
「可以。」鬼醫說著便走到了自己那間小屋，那裡是他的住處，也是他的藥廬，就在那個房間曾經不知走出過多少個在鬼門關前徘徊著的生命。?
鬼醫走到一個懸掛的小沙鍋前將血靈芝分成三份，每一份都分的很均勻，他將一份放進了那支小沙鍋裡，沒有加一滴水，用文火慢慢煎著，直到這血靈芝完全融化，然後將它倒進用象牙做成的小碗裡，再用象牙做成的湯匙慢慢攪拌了幾下才遞給了塵風，「一點點餵給她，喝完她就回好起來的。」鬼醫說完就轉過頭去，又將其中一塊血靈芝放進那小鍋裡慢慢煎了起來，塵風沒有多在意那個鬼醫到底要做什麼，他只想小舞趕快醒過來，塵風做在小舞的床邊，將那藥一點點順進小舞的喉嚨，當最後一滴血靈芝水也流進小舞身體的時候，她手微微動了一下，然後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將塵風，這個為了自己連命都拼上了的大男孩緊緊的，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良久沒有分開，眼淚在此刻從他們的眼中流了出來，這是重逢的淚水，感動的淚水，幸福的淚水……?
天又亮了，塵風和小舞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鬼醫捧著一個精緻的小錦盒站在塵風的身邊，「塵風，這是我用其餘的血靈芝做成的靈芝火丸，一共兩粒，你帶上吧。」鬼醫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卻也帶著些不捨，畢竟自己盼了一百年的靈藥就這樣沒了，實在有一點捨不得，塵風打開那個錦盒，看著那兩粒血色的丹丸，用兩根手指夾起了一粒，看了一眼便吞進了肚子，「那一粒就留給你吧，就當作你治好小舞的報酬吧。」塵風說的也很平靜，而且這平靜沒有帶這半點其餘的含義，鬼醫聽到塵風的話臉上不禁浮出了一絲喜悅之色，他雖然在努力掩飾，可是卻還是那樣的明顯，他沒有拒絕塵風的好意，他一直就希望塵風會有這樣的好意，畢竟那是他想了一百年的東西啊！?
其實塵風本來是想把那兩粒都留給鬼醫的，可是那東西可以讓他變強，他也想快一點讓自己變的更加厲害，他本不希望靠什麼東西來提升自己的力量，可是在他和寒刃交手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他的速度，寒刃的速度幾乎比他還要快，塵風知道想要在自己現在的基礎上再進一步是很困難的，所一他只有靠這東西來強化自己的身體，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變的更強。?
辭別了鬼醫，塵風便又牽著小舞的手走下了那段崖，可是剛走出兩步路，塵風便停了下來，「鬼醫前輩，王者之冠的秘密解開了嗎？」塵風轉過頭問到，「沒有，如果你想要就那去吧。」鬼醫說著從懷裡拿出了那塊六角形的鐵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我們可以一起參詳嗎？」塵風邊說著邊牽著小舞的手走了回去，「好啊，只是著東西真的很精奧，很不容易看破啊。」鬼醫邊說著邊搖了一下頭，塵風走到鬼一身前，道：「越是難的事我就越喜歡，來吧，一起來吧。」鬼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他也想知道這裡面的秘密，可是他一個人是很難破解這秘密的。「我們回去在說吧。」鬼醫緩緩說道，「好啊。」塵風答道
說著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舞，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在笑著，也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要可以在塵風身旁身旁就夠了吧！?
還是那間毛糙屋，塵風又回到了那裡，鬼醫從懷裡拿出那塊鐵牌對著塵風說道「上次我把他映在太陽下出現了一個『翻』字，我把他翻過來，上面出現了一個『轉』字，可是無論我怎麼轉，上面的字卻沒有變化，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說著鬼醫又搖了一下頭，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愚笨吧。
「把它給我一下。」塵風對著鬼醫說道。「給。」鬼醫伸手將那鐵牌遞給了塵風，塵風接過鐵牌端賞了一下，用雙手將鐵牌握在手心，用拇指摁在那顆雞卵大小的紅寶石上，向下一按，鐵牌中間的小環竟連著紅寶石一起脫落了下來，塵風低手接住小環，轉了個方向又鑲進了大環之中，然後映在陽光之下一照，竟真的有字從那紅寶石中映出，塵風此刻坐在那矮小的石蹬上，那字落在地上只有米粒般大小，但當塵風站起身來高舉那鐵牌的時候，上面的字映在地上以有鴿卵般大小了，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可以看的請清楚楚，可是鬼醫卻沒有直接去看那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而是用著極其驚訝，驚訝到恐懼的眼神去看著那個高站著的少年，也許是因為塵風現在是在站著吧，鬼醫忽然覺得自己在塵風面前竟顯得渺小起來，不止是力量，還有智慧，他就想不到「轉」的居然是裡面那一塊寶石，他更想不到，這東西是可以分做兩塊的，可是塵風只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破解了這讓他食無味，寢無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