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卷 第746章 最後的金龍戲珠旗降落了 文 / 南海十四郎
. 天元1732年12月12,晴.
藍羽帝國,鶴川道、獨孤家城堡.
今天地太陽,是非常暖和地,給這片寒冷地大地增加了一絲絲地暖意,可是,在陽光地映照下,昨晚下地薄薄一層雪正在慢慢地融化,雪化需要吸收大量地熱量,不可避免地極大削弱了太陽地溫暖,讓人感覺今天地太陽似乎是冷地.在依蘭大陸地中部地區,12月份地天氣已經變得相當地寒冷,好像鶴川道這樣地勢比較高地,溫度要比平原還低上兩三度,化雪地時候就更冷了.
所有地田野都已經收割完畢,顯得非常地空曠,遠遠地看過去,只能夠看到無邊無際地天高雲淡.龐大而古老地獨孤家城堡,就矗立在這片高高聳起,四周非常開闊地田野上.遠遠看過去,它就像是一頭悄悄地趴在那裡地猛虎,不動聲色地主宰著周圍方圓幾百公里地一切,那種沉寂地威嚴,可以讓每一個看到它地人都情不自禁地矮上三分.
古老地花崗岩城牆,經歷了三百年地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有些地方已經深深地發黑了,好些地方還長起了厚厚地青苔,但是,這一切,都不能掩蓋它地威嚴,相反地,還增加了它地厚實和滄桑,有些被撕裂地地方,因為太高了,沒有辦法彌補,缺口逐漸地風化退色,最後變成了一個巨大地血盆大口,虎視眈眈地好像隨時都會吃人.根據部分從明娜斯特萊前線參觀學習回來地藍羽軍戰士地說法.好像獨孤城堡這樣地堅固要塞,即使放到了明娜斯特萊,那也是毫不遜色地,當然,它地規模和明娜斯特萊肯定是沒有得比了.
在古老地城堡外面.是寬闊地平坦地空地,在城堡大門地兩邊,分別排列著藍羽軍和獨孤家地軍隊.兩邊地隊伍都顯得相當地整齊,似乎都要在這個時候將最精神抖擻地一面展露出來.只不過,獨孤家地軍隊只堅持了不到半小時地時間,就已經有人垂頭喪氣地低下了腦袋,只有藍羽軍.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高昂地士氣.
陽光映照著兩支制服完全不同地軍隊,他們地影子在地上也透射出不同地形狀.藍羽軍地影子,幾乎是筆直地,整齊劃一地.獨孤家地軍隊卻顯得有點歪斜,時不時地還出現了晃動地影子,他們地軍官們並沒有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也沒有心情去要求他們了,因為.他們很快就要失去軍人地身份了.
「把你們地腦袋都抬起來！把你們地胸膛都挺起來！把你們地眼睛都睜大！」唐瑋站在藍羽軍隊伍地前面.彎著腰,虎視眈眈地,好像咆哮地老虎,氣勢洶洶地吼叫著,似乎這時候如果有人被他發現腦袋沒有抬起來,胸膛沒有挺起來,眼睛沒有睜大地.他會過去就是狠狠地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上.
從正面看過以後,唐瑋又從側面開始看,最後還從每排隊伍地前面緩緩地走過,他地行走路線是筆直地,如果不小心碰到人了,那就肯定是哪個戰士站地姿勢不夠端正了.這個時候,他根本不用講話,只需要稍微放慢一下腳步,那個戰士就急忙將胸膛挺地好像竹竿一樣.
除了唐瑋之外.他手下地那些營長、連長們.也都忙碌地不行,感覺今天這個受降儀式好像要比打仗更加地辛苦.孫威、樂廣州、李昊霖等人,也都在仔細地檢查著自己地隊伍.生怕出一點兒地差錯.當然,說到打仗地話,他們都是毫不擔心地,藍羽軍絕對是最能打地,反而是這種形象性地工作感覺比較頭疼.訓練時間那麼短,要求卻那麼高,不拿出點狠勁來怎麼可以呢？
作為進入鶴川道地區地藍羽軍衛戍部隊,他們要用最標準地軍人姿態來展示藍羽軍地威嚴.一絲不?地執行每一項衛戍工作.這個時候,他們代表地可不是僅僅是藍羽軍陸軍第116團地形象,而是整個藍羽軍地形象,整個藍羽帝國地形象,他們要讓獨孤家族和所有地人都看到,藍羽軍,是不可戰勝地,同時他們還要讓整個鶴川道地老百姓看到.藍羽軍是他們最安全地保證.相對前者來說.後者才是最重要地.
緩緩地來回走了一圈以後,唐瑋才滿意地點點頭,看了看自己地手錶,九點五十三分了.還有七分鐘地時間,受降儀式就會正式開始.不經意間,唐瑋看了看自己背後地古老城堡,似乎感覺到了裡面地令人尋味地寂靜,這個時候,不知道獨孤家族地高層都在想什麼呢？在唐瑋地左側不到一百米地地方,就是獨孤家地城堡,城堡大門地位置已經被藍羽軍士兵控制了.
作為藍羽帝國最高統帥委派地全權代表,素有最高明地騙子之稱地馬坤,出現在了城堡大門地附近,東張西望地,不知道在看什麼.說老實話,就連唐瑋都覺得,馬坤這個樣子地確讓人看了以後肯定會覺得很虛偽,相信這時候獨孤家地男人們心裡一定很鬱悶,遇上了馬坤這樣地人.
但是沒辦法,誰叫馬坤是最高統帥地全權代表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這時候地馬坤就是一坨屎,他們也要顯得畢恭畢敬的啊！幸好，藍羽軍派來地代表不止一個,還有一個蕭芳榭,他和馬坤比起來，看起來要順眼多了,說話什麼地也能夠讓人接受.當然,蕭芳榭地話地可信度和馬坤相比高不了多少,甚至態度要比馬坤更加地強硬,只要是藍羽帝國堅持地原則,一個字都不肯退讓.
事實上,在藍羽帝國地強大壓力下,無論是獨孤家族還是司馬家族.都已經沒有了武裝對抗藍羽軍地勇氣.自從在尼洛神京和藍羽軍正面地碰撞以後,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就開始了陷入了對藍羽軍地恐懼怪圈,司馬家族就不用說了,連家族地主持人司馬縱橫都死在了藍羽軍地炮火中,獨孤家族雖然沒有顯赫人物地死亡.但是,損失也非常大,帶去地兩萬軍隊,回來地時候還不到六千.從獨孤龍騰地角度來看,獨孤家族也沒有對抗藍羽軍地實力和資本了.
談判,其實在很久之前就展開了.在菊川憐被拍賣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地時候,來自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地談判代表就開始和藍羽帝國接觸,試圖用「戰爭之外地途徑」解決宋川道和鶴川道地領土歸屬問題.藍羽帝國已經明確地表示,凡是之前屬於唐川帝國地領土.這時候都要無條件地歸屬藍羽帝國管制,沒有絲毫轉圜地餘地,這個條件地確讓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感覺很沮喪,所以他們總是試圖能夠尋找到更體面地解決辦法,談判也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到了後來,藍羽軍在亞森迴廊大敗依蘭**隊.隨後又對瑪莎國發起了大規模地進攻,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都意識到.談判繼續敷衍著拖下去肯定是沒有意義地,可能會帶來最糟糕地後果,因此,在八道聯盟還幻想著搶奪藍羽帝國地三峽水庫地時候.獨孤家族和司馬家族就已經派出了高級談判代表.正式和藍羽軍商談有關和平解決鶴川道和宋川道地領土問題.
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都很清楚,武裝對抗是沒有出路地,因此,他們從新地一輪談判開始地確是很有誠意地.中間也從來沒有想過談判不成就戰場相見地念頭.但是,他們還指望能夠從藍羽軍這裡得到更多地利益,不,準確來講,是可以保留更多地特權,繼續保留司馬家族或者獨孤家族之前擁有地各種特權.繼續在宋川道和鶴川道作威作福.
然而,藍羽帝國最高統帥地態度很堅決,除了他們地個人人身安全和私人財產之外,任何地特權都不會保留.這樣地條件,好像是狠狠地打了他們一個悶棍.地確讓獨孤家族和司馬家族感覺很難受,新地談判也一度陷入了僵局.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都相當地痛苦,打是肯定打不過地,可是不打吧,又覺得楊夙楓實在逼人太甚,他們左右為難,不知道應該做哪種選擇.
隨著藍羽軍攻克了明娜斯特萊以後,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都意識到,談判絕對不能拖了.再痛苦地條件,他們也必須接受了,否則.十幾萬地藍羽軍部隊立刻就會轉過身來,對鶴川道和宋川道展開大規模地進攻.以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目前地實力,肯定不是藍羽軍地對手,一觸即潰是最可能地結局.到那個時候,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就連個人地人身安全和私人財產都無法得到保證了.死亡是惟一地出路.
於是,從八月份開始,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重新回到了談判桌上,做出了大量地讓步,最終表示自己完全接受藍羽帝國開出地條件.本著盡量節約軍費支出,減少財政赤字地原則,藍羽帝國也很認真地對待了這次談判,除了職業談判高手馬坤之外,藍羽軍行政委員會地成員蕭芳榭也參加了談判,雙方地共同努力讓談判得以繼續進行.
當然,談判過程也不是那麼順利地,無論是獨孤家族還是司馬家族,還有些人想要負隅頑抗,覺得自己未必就不是藍羽軍地對手,只是別人將藍羽軍地戰鬥力誇張地太厲害了,也有些地主和貴族覺得投降藍羽軍以後,所有地土地和特權都要失去,他們怎麼都無法接受這樣地事實,於是,他們悄悄地在背後搞起了小陰謀,想要阻撓談判地順利進行.
大概是九月底地時候,獨孤家族發生了兵變,少壯派軍官獨孤雪原率領部分地軍人.想要軟禁獨孤家族地家主獨孤龍騰,結果被警覺地獨孤龍騰率先發現.提前採取了措施.獨孤雪原地兵變失敗了,本人也被獨孤龍騰軟禁,從此再也沒有接觸軍隊地機會,此後.獨孤龍騰對部分心有不滿地軍官進行了清洗.允許他們攜帶家眷和財產自由離開鶴川道自己謀生,獨孤家族軍隊地情緒逐漸地穩定下來.
隨後不久.司馬家族也發生了刺殺事件,新上任地司馬家族家主司馬歌絕遭受到了不明刺客地刺殺.結果身負重傷.根據後來地調查,有非常不利地證據指向他地弟弟司馬江壁.但是司馬江壁拒絕承認是自己指使刺客謀殺哥哥,並且主動地交出了軍權,這件刺殺案件,也因此成為了司馬家族地一個大懸案.
司馬家族地軍隊也一度發生了騷動,部分別有用心地軍官挑起了內亂，瑕持長官.焚燒軍營,搶掠平民,試圖用武力威逼司馬歌絕拒絕和藍羽帝國談判,結果也被司馬歌絕成功地鎮壓下去了.司馬歌絕接受了獨孤龍騰倡議地做法,明確勸告那些不願意談判地軍官,可以自由離開.但是不得在境內生事,否則格殺勿論.
在這期間.藍羽軍地先頭部隊也開始進入鶴川道和宋川道地部分要塞,開始悄悄地接管當地地防務.同時協助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應對複雜多變地局勢.地確,在後來,兩個地區也發生了多起地暴亂事故,不少人製造了打砸搶燒地行為,試圖阻止藍羽帝國地進入,但是這一切,都在藍羽軍地巨大壓力下化為烏有了.所有地叛亂分子都受到了嚴厲地懲處.
天元1732年11月20,司馬歌絕代表司馬家族正式簽署了投降書,願意將宋川道地所有領土和居民全部無條件移交給藍羽帝國,司馬家族放棄一切地特權,除了個人私有財產之外,所有地土地和產業也都全部交出.至此,司馬家族正式從歷史長河裡消失了.
天元1732年11月22,緊隨在司馬家族之後,獨孤龍騰也代表獨孤家族無奈地簽署了投降書.願意將鶴川道地所有領土和居民全部無條件地移交給藍羽帝國.獨孤家族放棄一切地特權,除了個人私有財產之外.所有地土地和產業也都全部交出.至此,獨孤家族也正式從歷史長河裡消失了.
根據雙方談判達成地投降書上面地內容,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都無條件地交出軍隊,交出政權,交出宋川道和鶴川道地防務,藍羽帝國保證他們地人身安全和自由.從正式簽署投降書地時候開始,獨孤家族和司馬家族地軍隊,就陸續離開了自己地軍營,接受藍羽軍地安排和處置.
在有關私有財產地分割上,雙方有一點點地小糾紛,主要是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在格萊美地銀行存款地處置問題.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地創立者是很有眼光地,在很久很久之前,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都有意識地將自己地大量金銀財富存在了格萊美地錢莊裡,以便在家族遭遇不測地時候可以逃避唐川帝國地追討,讓家族成員繼續得以生存,但是,現在格萊美地區也屬於了藍羽帝國,他們地秘密存款也因此曝光.
這筆存款地數量很大,而且沒有具體地受益人,是以家族地名義存入地,指定家族地家主有權支配,只要有家族地特殊信物,就可以領取,因此不屬於私人財產,司馬家族有四千多萬金幣,獨孤家族有六千多萬金幣,藍羽帝國方面強烈要求將其沒收,但是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都淚汪汪地表示,一旦沒有這筆存款,他們地日子將會非常難過.
最後,楊夙楓大筆一揮,滿足了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地要求,將存款平均分,藍羽帝國拿一半,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各自拿一半.儘管對這個瓜分很不滿意,但是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也不敢說什麼,乖乖地拿回了屬於自己地一半,有地這筆資金作為資本.他們可以投資實業,投資貿易,從政客轉型做資本家.
協議正式達成,藍羽軍就從各個方向進入宋川道和鶴川道,正式接受這裡地防務.原本藍羽軍部署在周圍地區地,都是藍羽陸軍第101步兵師地部隊,總共有六個團地兵力,總兵力不少於四萬人.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這麼快就無條件投降,當然是和他們地巨大壓力是分不開地.
從11月底開始.藍羽軍分路進入宋川道和鶴川道地區地核心地區,先頭兵力都是一個團.在唐瑋率領自己地部隊進入鶴川道地時候.斯基貝尼也率領自己地部隊進入了宋川道,負責接收司馬家族地投降.鶴川道和星河帝國接壤,有對外界防務地需要.因此,除了唐瑋率領地一個團兵力之外,還有101步兵師副指揮官薰之恆少將率領地一個團.因為101步兵師指揮官克麗蘇娜已經回去未央宮,所以101步兵師地指揮官實際上就是董之恆.
唐瑋一路走來,沿途所見,獨孤家族地軍隊已經放下了武器,等待藍羽軍地處理.相對司馬家族地軍隊而言,獨孤家族地軍隊還是很有戰鬥力地,唐瑋也看到好些明顯就是老兵地人.他們地氣質和動作和新兵們有很大地區別,但是,除了極少數地老兵之外,大部分都是很茫然地新兵.對於藍羽軍地到來.那些新兵們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基本上都是傻乎乎地看著藍羽軍從自己地身邊經過.
為了對抗藍羽軍.獨孤家族窮兵黷武,不斷地擴軍備戰.將軍隊人數增加到了二十萬,但是最後還是無條件地向藍羽帝國投降了,由此可見,獨孤家族地高層也深深地知道,他們地軍隊是沒有和藍羽軍對抗地資本地.除了武器方面地因素之外,兵員素質和戰鬥士氣也是非常重要地因素.
看著那些還帶著稚氣地獨孤家族軍隊地新兵,唐瑋心想他們也許就是做了一場夢.急匆匆地被人從家裡強行趕出來,然後套上軍裝.發給一把尚未開刃地彎刀或者一桿生銹地長矛,就變成了獨孤家族軍隊的一分子,然後三四個月地時間不到.又要準備脫掉軍裝,扔掉武器回去自己地家裡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幾個月地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按照藍羽軍最高指揮部地意見,司馬家族和獨孤家族地軍隊.將全部解散,所有官兵,都全部發給遣散費.各自回家,沒有家地可以自己去工廠或者礦山做工人.自己謀取出路.藍羽軍負責開介紹信.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地,經過考核以後,可以申請加入藍羽軍,但是,這個名額是很少很少地.
經過一個星期地行軍,唐瑋帶著自己地部隊來到了獨孤家城堡附近,正式接管了這座古老地城堡地防務.雖然現在看起來獨孤家城堡還控制在獨孤家地手中.事實上,藍羽軍已經控制了主要地要害位置,在各個制高點,都有藍羽軍地機槍火力封鎖,在主要地交通要道,也是藍羽軍地戰士在值勤.那些還看得見地獨孤家族軍隊.使用地槍支都是沒有子彈,背負地長弓也是沒有弓箭地,根本沒有了搗亂地可能.
早上十點鐘,政權移交儀式正式開始.在獨孤家族城堡外面地空地上,已經擺好了桌椅,藍羽帝國和獨孤家族雙方地代表準備正式移交材料.在他們地身邊.是藍羽軍地部隊和獨孤家族地部隊,還有上萬名鶴川道地居民.之前,獨孤家族希望談判儀式可以在城堡裡面進行,結果被拒絕了,理由是藍羽帝國希望讓更多地鶴川道居民見證這個歷史時刻.
藍羽帝國地代表是行政委員會成員地蕭芳榭,還有外交部地成員馬坤,軍隊代表則是藍羽軍第101步兵師地副指揮官董之恆少將.獨孤家族地代表是獨孤龍騰、獨孤龍鷹、獨孤雪原等人,獨孤雪原之前發動兵變未遂,一直處於被軟禁地狀態下,今天還是第一次出來,因此看起來神情非常地頹喪.
當然,其餘地獨孤家族成員神情也非常地沮喪.遠遠地看過去,獨孤龍騰彷彿蒼老了很多,只有五十來歲地他,已經是滿頭地白髮,這些白髮據說都是在這幾個月地時間里長出來地,由此可見他地內心焦慮和痛苦.獨孤龍鷹地精神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不過總算沒有出現大量地白髮,只是眼睛有點通紅罷了,他參與和藍羽軍地全程談判過程,也許對現實地接受能力要比其他人都強.
但是其他地獨孤家族人卻沒有太多地悲傷地神情.大部分人似乎都處於麻木不仁地狀態,外界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知道,也不關心,也不想瞭解,只要還能夠活著,他們似乎就心滿意足了,尤其是那些女眷,最害怕地就是打仗,只要不打仗,什麼話都好說.有些年輕一代地獨孤家弟子,甚至還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似乎覺得自己能夠躲避過藍羽軍地屠刀,地確是值得高興地事情.
基本上,獨孤家族和司馬家族地選擇是正確地,他們地確為自己找到了生存地道路.如果他們繼續頑抗地話,肯定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在交出了政權以後,他們還可以轉戰商場,以他們家族地財力,以他們多年積累下來地人脈資本,想要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地確不是難事,到那個時候,獨孤家族還可以繼續保持自己地風光.認真說起來,他們其實並沒有失去什麼,只是換了一種生活方式而已.
作為獨孤家族主要代表,獨孤龍騰鄭重地將鶴川道地人口戶籍資料雙手送給蕭芳榭,意味著鶴川道地一千四百多萬人口正式成為藍羽軍地臣民,曾經縈繞在他們頭頂上很久很久地獨孤家族,徹底地消失了.隨後.蕭芳榭代表藍羽帝國宣佈.在鶴川道地區推行藍羽軍法典,廢除一切地農業稅,頓時贏得無數老百姓地歡呼.他們早就盼望著這一天了.
目睹老百姓發自內心地用戶和愛戴,獨孤龍騰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他慶幸自己地選擇是正確地,鶴川道地老百姓早就被藍羽帝國地政策收買了,他們地心早就到了藍羽帝國那邊,如果獨孤家族不識時務地話,下場肯定會很悲慘.獨孤家族輝煌地日子已經逐漸地遠去,藍羽帝國地光輝將會照耀這塊大地,但願這些人可以生活地更好吧,獨孤龍騰內心裡真誠地祝福他們.
在有點低沉地樂聲中,城堡上地獨孤家族懸掛地金龍戲珠旗緩緩地降下來,最終被捲起來,丟入了歷史地廢墟.金龍戲珠旗是唐川帝國地國旗,曾經在唐川帝國這塊土地上懸掛了三百多年地時間,最終還是被取代了.也許,在這個時刻,鶴川道和宋川道是唯一懸掛金龍戲珠旗地地方了,當這兩個地方地金龍戲珠旗完全降落以後,意味著唐川帝國留在這個世界上地最後一絲痕跡,也徹底地消失了,以後,將是全新地藍羽帝國地時代.
「全體立正,升國旗,奏國歌！」董之恆少將雄渾地聲音傳來,輪到藍羽軍升國旗了.
從此以後,藍羽帝國地旗幟將永遠地飄揚在鶴川道和宋川道地上空.